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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宋姨母又搞事情(三)

在翌日清晨的光辉中,汝阳侯回沈丘的队伍排列得整齐肃穆,汝阳侯夫人婉晴同丈夫一同走出汝阳侯府的大门,汝阳侯瞧了瞧自己这一列整齐肃穆的卫兵顿时心生感慨,意识到今日的自己终于要离开盛京这座帝都之城,一旁的婉书走上前几步想要挽住汝阳侯的手臂,却被汝阳侯冷哼一声后避开,讥讽道:“晦气的东西,若是你能和你家四妹搞好关系,顾相又岂会在陛下面前对于我留在盛京之事上出声劝阻”

婉晴脸色瞬间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她忍不住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后退了半步,低着声音凄凄道:“侯爷,您难道不知道我和四妹的关系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吗您明明知道却要我去向她示好,岂不是将我的自尊放在地上任她践踏”婉书擦掉拿起手帕擦掉眼睛里的泪水,傲然道:“这样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做”

如今事情都已经变成定局,汝阳侯也懒得再与婉晴争,只淡淡道:“愚蠢你视她们为死敌,就更应该想尽办法留在盛京,过得富贵潇洒给她们看看。你且看着吧,今日离开盛京城,想要再次回来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你拿什么再和你那些姐妹比。”

婉晴咬着牙无话可说,因为她知道汝阳侯说的都是事实,其实她曾经也想着找婉书求求情,让汝阳侯可以留在盛京不用再镇守沈丘,可是她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她去做俯首称臣的行为,再加上顾靖萧无形之中的有意为难,陛下已经亲自下旨让汝阳侯前往沈丘镇守。婉晴站在汝阳侯府府门处,展眉望向远处,眼神中的泪意闪烁着光芒,她无声地在心中起誓,终有一日,她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回来盛京城

婉晴的目光看向洛府的方向,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又爱又恨,那一座宅子包含了她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里面有着自己最在乎最痛恨的人,她的生母还在洛府里受罪,便是为了母亲,她也要想尽办法从沈丘回来盛京城。

皇帝派了身边的内侍监王长前来送行,他是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的老人,皇帝派他从宫中出来送汝阳侯出城,心中定然是比较看重汝阳侯了。汝阳侯对王长的态度颇为恭敬,听王长宣读完抚旨之后,颇有感慨道:“当初我进盛京的时候是由您宣读的圣旨,如今出城也是由您宣读的抚旨,可见你我之间是有缘分的。”

王长笑得隐晦而淡然,粗噶的嗓子像是在沥沙一般,让人听着便从心里感觉到不舒服,:“侯爷说笑了,奴才不过一届宦官,能来为侯爷送行是奴才的荣幸。此去沈丘路途遥远,还望侯爷多多保重自身,才是最紧要的。”

汝阳侯向身后的随从瞅了一眼,随从连忙端着一个雕绘精致暗纹的紫檀木匣递到汝阳侯和王长的面前,汝阳侯低声道:“这匣子里都是来自沈丘的珍稀药材,是本侯特意留着给王内监您补补身体,若是哪儿不好了,您可一定要通知本侯。”

身后的随从伸手将紫檀木匣子打开,匣子里华宝的光芒瞬间迸射而出,将王长有些浑浊的眼瞳映照得熠熠发亮,王长原本耷拉着的眼皮微不可见地跳了跳,低声笑着道:“既是侯爷的好意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侯爷您放心去罢,盛京里若有什么动荡,奴才一定派人通知你。”

汝阳侯放心地露出淡淡的笑容,又与王长寒暄了几句,便踏上马车率领着兵队绝尘而去。

静谧无声的清晨,婉书醒得特别早,梳洗好之后她坐在妆奁前低垂着头从钗环柜里拿出来一支十分精致华贵的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拿在手里默默地注视着,这是去年过年时节家中特地为她们两姐妹新打的珠钗,挑选珠钗的时候婉书知道婉晴喜欢这支珠钗,所以特地率先挑选,从首饰盘里挑出想要气一气婉晴。

“你在瞧什么”顾靖萧的声音并不大,颇有几分慵意。

婉书转过身浅笑盈盈,有些怀念地开口道:“我在瞧这支钗环。”

他支起半个身子,手背慵懒地支撑着面颊,晨起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钗环有什么好瞧的,你竟这样出神”

婉书笑着将这支钗环的来历告诉顾靖萧,说完之后婉书轻笑而过,将钗环收起来,轻声道:“今日三姐姐离开盛京城,也不知道何时才会见面,所以我便拿出来看看。”

“哦”他颇感兴味,沉声道:“我以为她离开你会很开心。”

婉书心中微有感伤,凝神道:“开心也是有的,难过也是有的,到底这么多年都生活在一起。”

婉书瞧着顾靖萧眼眸里喊着淡淡的笑意,脸上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态,不由轻声道:“官人可是觉得我这个人虚伪,明明就是我亲手把三姐姐送上这条路,现在却又假装怜悯。”

顾靖萧走到婉书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我只是不希望你想这么多伤神,今日还要应付那孔氏。”他的声音略略一低,感慨道:“你这些手段和我的比起来,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婉书微微一笑,脱口而道:“难怪都传言你是个正邪难分的丞相。”

“嗯”顾靖萧挑起英挺的眉宇,低头注视着婉书,问道:“书书是这么看我的”婉书大感失言,连忙转移话题,“你饿吗我去看看小厨房的早膳准备好没有。”

顾靖萧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和生气,只淡淡道:“去吧,今日我们早些用膳,那孔氏怕是一刻钟也等不了。”

婉书静静不语,只举目凝视着顾靖萧,微风轻拂,他的容色清俊胜于平日,浅浅一抹阳光映在眉宇间甚是温暖,可眸中却冷若千年玄霜。

婉书默默地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房间,心中暗暗地在为宋姨母祈祷。

事情正如顾靖萧所预料的那般,两人刚在扶风院的偏厅里用完早膳,就听说宋姨母来上门拜访已经被下人们请到照嵩堂等候着,婉书听到通传之后看向顾靖萧,只见顾靖萧将碗里的燕麦紫薯粥喝完就站了起来,婉书连忙跟着起身,刚要起来的时候他却伸手将婉书的身子压下去,沉着眸光对她说:“我来解决。”

婉书从来没有想过让顾靖萧自己一个人去解决这件事,此时她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恰好吴起先生受顾靖萧的命令过来婉书,见她来来回回地晃悠,不免叹道:“相爷就是知道大娘子你会担心,所以特地让我来告诉大娘子,不用担心他。”

谁知婉书脸色一变,连忙道:“我哪里是担心他,我是怕他下手太狠,让宋姨母记了仇,以免去外面说三道四,污了他的名誉。”

吴起先生噎了一口气在胸口,生硬地咳嗽一声,正色道:“相爷和大娘子你真是相配”其实顾靖萧让他来传话,原话是:你告诉大娘子,我不会对孔氏下手太狠。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吴起擦了擦头上因为小跑过来而渗出的汗珠。

婉书一愣,问道:“吴起先生,您说什么”

吴起先生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些口渴。”

婉书目光斜了斜芸卿,芸卿连忙微笑着去替吴起先生倒了杯茶。

吴起先生原是陕北中层士绅之家出身,可是母亲体弱多病,父亲又盲目闭听,以至于家中被父亲妾室霍霍得所剩无几,母亲也因病而亡,所以吴起总对为妾的女子格外轻视。父亲死后,他赤条条离开家门,没有带走一分财产,凭自己的能力开了一家小店,结果却遭遇一伙强盗抢劫,抢劫完之后还要灭口,得亏顾靖萧当年办差路过陕北之地,救了他一命。

吴起先生知恩图报,非要跟着顾靖萧效犬马之劳,顾靖萧没有办法就以幕僚的身份请吴起先生入府。吴起先生跟随顾靖萧之后,每每惊叹于顾靖萧的才能,对他更加衷心。如今吴起先生已经是顾靖萧身边的头号幕僚,在京中颇有名望。

管家一事只不过是因为相府没有女主人,所以顺带管着。

顾靖萧还没有任丞相之前远不及此时树大招风,人人畏惧,身居高位后,自恃武艺高强的顾靖萧根本不耐烦带亲兵和护卫出门,吴起先生再三进言劝阻,顾靖萧才不知道从哪儿捞回来一个名为恒朔的男子,其人沉默寡言,但是武艺高强,下手狠辣,对顾靖萧的命令只有顺服,有他在顾靖萧身边,想要行刺顾靖萧的人多半都没有机会下手。

“吴起先生,你先坐吧。”外人当前,婉书心里再着急也只能做出一副贤惠淑德的样子,苦笑道:“原是我家的事,倒是麻烦官人替我出面。”

吴起先生不以为然道:“夫妻本就一体,洛府的事就是相爷的家事,所以相爷替大娘子出面是理所当然的,假如日后是相爷有难,大娘子你难道会置之不理吗”婉书连忙道:“自然不会,我定想尽办法为他周旋。”

吴起安慰道:“那不就得了,大娘子您不必惴惴不安,以往相爷刚位及丞相之时,像这样找上门想要打秋风的亲戚数都数不清,何等不要脸的亲戚咱们相爷都见过,有的是让对方吃了亏还说不出话的方法。更有甚者在相府大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相爷硬是没搭理他,后来那人觉得丢脸自己便走了,自打那往后盛京城才开始传咱们相爷六亲不认的。”

婉书尴尬地露出笑容,暗道:顾靖萧,你的属下可真了解你呀

也不知道吴起先生究竟是来安慰自己,还是来吐槽顾靖萧的所作所为,可是吴起先生为什么还要用一副崇拜的语气来说这些事,难道他们这么都这么信服顾靖萧

忽然想到如今的诗句,吴起先生老怀感叹,语速慢了下来:“我时常劝相爷人言可畏,要顾忌着点别人的说法,可是相爷听见耳朵里没往心里去,所以斗胆请大娘子和相爷说上两句,他定是听的。”

婉书颔首道:“好,我一定好好劝他。”

“若是时局安稳,我也不这般多事了,可是如今朝堂动荡不安。”吴起先生忧心忡忡,看着窗外高升的太阳,极是纠结道:“大理寺、刑部都在日夜不停地提审,每天都要有任进去审问,有些就没再出来,有些直截了当的进了牢里,现在整个盛京城一片腥风血雨,不知有多少人心里恨透了相爷。”

婉书低头思索,淡淡道:“我以前不懂君臣之道,如今细细想来,才明白臣子就是帝王手里的刀刃,陛下之所以重用丞相,是因为如今这把刀用得最好,刀刃也最为锋利。这个案子交给大皇子查下去有失公允,若由陛下查下去,便会失了朝臣们的心,只有交给手里最风刃的刀,才能掀起最大的腥风血雨,这也是陛下想要的结果。”

吴起先生吃惊地看着婉书,像是不敢相信一介女子嘴里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惊了片刻,他才点头道:“大娘子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劝相爷低调行事,大娘子您可知昨日在刑部光死在审讯之下的有几个人吗”吴起先生见婉书不敢猜测的样子,直接道:“十个人,各个都是有官位有脸面的人物,陛下的圣旨说得清清楚楚,让相爷全权负责,犯涉案人员一视同仁,轻者流放、抄家,重则满门抄斩,每一笔血债都是白骨森然地记在那儿,大娘子您认为这一笔笔血债最后会算在谁的头上”

婉书怔染道:“顾靖萧”

吴起先生情绪激动,眼睛中似乎涌现出了泪花,他感叹道:“大娘子聪慧,所以我请大娘子一定要劝劝相爷,所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凡事刚好才是最好。”

婉书蓦然地低下头,这样的道理婉书也是懂的,顾靖萧难道会不懂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如此得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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