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是女的？

明亮的烛火，古朴的装饰。街道之上的热闹，和漂浮在空气之中的阵阵饭菜香味，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络绎不绝的酒楼之内，玉书涵和女版莫笑四人各做一角。玉书涵此时有些怯懦的低着脑袋，拿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碗中的猪蹄。吃着吃着，还不忘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眼李江寒。此时李江寒脸皮抽动，左手上绑了一层的白色绷带，眼带凶光的咬着鸡腿，看着玉书涵。“书涵，我的手就这么像大猪蹄子嘛”“没，没，没有”玉书涵的声音细弱蚊蝇，脑袋更是低了一点。“呵呵，那就是我长得像烤乳猪了”玉书涵脑袋更低了，声音越发的听不清楚。“没，没，没有”李江寒呲着牙，摸着自己的手，一脸心疼，还想开口，莫笑就说道。“好了，干嘛那么小心眼。”李江寒满脸的黑线咬的不是你啊那个牙力，估计都能和妖兽媲美了女版莫笑也开口道。“男人，要大气。”李江寒脸上的黑线又加了几条。一顿饭，李江寒全程都是呲着牙，一脸痛心的摸着自己的手。而莫笑喝着酒，吃这菜，基本不开口说话。倒是女版莫笑和玉书涵谈论明天一早去方岭山之内抓捕柴方胜的事情。这一谈论，就谈了足足半个时辰。中途李江寒时不时挑逗一下玉书涵，惹得两个妹子一阵的娇笑。倒是莫笑一直冷冰冰一张脸，不断的喝着酒。莫笑虽然平时就不怎么说话，尤其是当着生人的面。可如今莫笑此番举止，倒是让玉书涵心神疑惑。“莫笑，你时不时有心事”莫笑喝了一口酒，抬眼看了一眼玉书涵，摇摇头，站起身子就朝着楼上走去。萧条的背影斜挎一把长剑，淡淡无形气场似乎在阻隔着玉书涵的靠近。不知道为何，玉书涵看到莫笑的这番背影，尽然心头微微一痛。那种感觉，似乎就像是一个很是重要的东西要远离自己，而自己，却根本无能为力。第一次，玉书涵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用李江寒叼着一个鸡腿，看着莫笑的背影，双眼闪动几下，忽然咧嘴对着玉书涵笑道。“管他干嘛呢，真的是，莫笑嘛，总有那么几天。”噗女版莫笑一口酒就给喷了出来，双眼呆呆的看着李江寒，脸色尤其的古怪无比。良久，这才结巴道。“他他他，他是女的”在场两人顿时石化。玉书涵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也站起身子抬脚朝着楼上走去。倒李江寒来了兴趣，拉着女版莫笑不停的讲解，为何男生也有那么几天，同时，这王八蛋还死臭不要脸的给人家讲解了一番妇科知识听的女版莫笑一阵的脸红，眼神尴尬。踏着木板楼梯，伴随着阵阵轻微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玉书涵走到莫笑的房间门口。咬着下嘴唇，伸出右手就想要敲门。可就在手指要敲击在木门之上时，玉书涵的又停顿住了。莫笑，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玉书涵记得，在以前，自己和莫笑李江寒三人才区区四五岁的时候，莫笑很喜欢笑，天天喜欢缠着自己叫自己姐姐。可自从莫家一日满门灭绝之后，莫笑，就改了名，就连那个爱笑的少年，也被他活生生的扼杀在心灵之内。虽然莫家究竟得罪了谁，镇上无论是谁，都不知道，而莫笑，对于这些事情，也都是闭口不谈。好几次，玉书涵都看到，在宗门山巅之上，树影婆娑之间，那个萧条略显孤单的背影。他才十几岁的人，他的眸子，就带着同龄之人不曾拥有的沧桑和淡漠。“或许，他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玉书涵微微侧头，咬着嘴唇叹息一声，踌躇一番，还是抬脚离开。有些事情，玉书涵自己很清楚，但她不知道怎么说。灭门之仇，杀亲之仇，一个外人怎么能够知道他内心中正真的悲哀和怒火“书涵啊，莫笑这孩子杀意很强，他若他入正道，便是盖世英雄。若是入魔，天下，恐怕没有人能够治住他。是正是邪，只能看你们能不能磨灭他那滔天的杀意了。”师傅的话，依旧在耳边徘徊。玉书涵握了握拳头，暗自点头。“若你修正，伴汝一生。若是入魔”双眼闪动之间，玉书涵轻轻扭头看着莫笑的房间，眼神变得越发的坚定。走廊，随着玉书涵的离开，又在一次变得空空荡荡起来。就连玉书涵都不知道，就在她准备敲门到离开之时，莫笑一直都站在门后。此时莫笑右手轻轻的抚摸着门板，脸上无喜无悲。“等我，等我有了足够的实力报仇，我我便做你手中利剑。”说完，莫笑缓缓扭身，右手轻轻的在自己手腕上一抹，一件硕大的血红血袍出现在手上。血红色的血袍如同被鲜血浸泡，在血袍背后，一个大大的正字显得格外的耀眼刷的一声，血袍披身，斗篷一拉，莫笑整个人被一片血红之色包裹其中。半夜十分，方岭之内，人声鼎沸，无数的商人和富家子弟在这半夜依旧在寻花问柳之中。城墙守卫之处，两个士兵打着哈欠一脸的睡意，双眼之内，看着在青楼女子招揽客人，眼中闪烁着一丝渴望。碰一声沉闷的响声如同雷霆一般在两人的脑海之内炸响。满是睡意的脑子也刹那之间变得清明起来。两人抬头看着声音来源处，看清楚城墙之上所挂着的东西之时，不由的脸色一白几具死不瞑目，面部带着无数恐惧的尸体，赫然被一根根粗大的树枝钉在城墙之上。殷红粘稠的鲜血，顺着古旧斑驳的城墙，一点点的往下流淌滴，滴，滴满鼻的血腥让两人浑身忍不住颤抖，短短的时间，两人对视一眼，同声喊到。“快，快，快去禀报城主有人在方岭之内随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