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叶欣的这些话，沈姜然忽然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叶雅音时常受召入宫，但每一次都会将自己带在身边，而且极度逃避与皇帝接触，每每总是在太后宫中坐一坐，连皇后都不见便离开了。
那个时候，沈姜然年纪还小，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因为叶雅音看不上宫中的其他人，不想与她们来往接触，如今回想起来，只怕她这样事事小心，是为了躲开皇帝的纠缠，如此一来，她的所作所为便都分得清了。
“那么，皇上缠着母亲做什么？”
叶欣淡淡道：“你说一个男人缠着一个女人还能做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奴婢记得，就在小姐去世前不久，她曾被太后叫入宫中，但那一次却待到晚上才回宫，府中都担心坏了，那时姑爷在边关，还是奴婢亲自去宫门口接的小姐，那日小姐出宫后失魂落魄的，回去没多久便忽然离世了。”
她顿一顿，看向了沈姜然：“那一次，王妃你也是在场的，你还记得这回事吗？”
沈姜然皱一皱眉，仿佛记忆中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她才不过五六岁，那日母妃不知被谁叫走，留下她一个人待在太后宫中，坐等右等，怎么也等不来母亲，后来她坐在宫门口的石阶上哭，太后宫里的老嬷嬷将她抱在膝盖上，唱曲儿哄她玩儿，然后她便这么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时，母亲已经回到殿中，只是有些衣衫不整，整个人闷闷不乐了。
那是她印象之中最后一次入宫，从那以后，不论宫中何人传召，叶雅音都不再去，而且没过多久，叶雅音便染病离世了。
记得她入宫前，听三婶提起过，当初叶雅音是被沈老夫人和沈俨勾结下毒谋害的，而且还是受到了宫中某位大人物的意思，如今想来，说不定这两件事情是有牵连的。
也许，下毒谋害叶雅音的，便是那日与叶雅音接触过的人。
“你说的那次我也略有印象。”她忽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猜想，那一日母亲也许是受到了什么人的侮辱，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却又全部都咽了下去。
“从那以后，皇上似乎也不再传召小姐了，而小姐也不再入宫去，小姐死后，姑爷加官进爵，彻底地被派去驻守边关，几年也不许回来一次，再后来，皇后娘娘不知怎么便失宠了，皇贵妃娘娘协理六宫，成了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物，任谁也无法撼动她的地位了。”
这些事情，都是沈姜然有所耳闻，却从来不曾深究的。
不过，她却在这些事情当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当年逼迫沈老夫人给叶雅音下毒也许，是这四个人其中的一个。
皇帝是其一，皇后是其二，皇贵妃其三，太后其四。
皇帝爱而不得，因爱生恨，这完全说得过去，皇后与皇贵妃么，自然都是善妒，太后虽然宠爱叶雅音，可自己的儿子为了叶雅音做出这样败坏道德的事情，做母亲的怎么能够放任不管，所以……
沈姜然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很乱。
他刚刚才对纳兰锦澈动了一点点心，现在却又要让她夹在这样的处境当中。这事儿若是皇后动手还好，不然的话，不论是他们那一个人，沈姜然都会痛苦不堪。
“这么说，皇上很喜欢母亲么？”
叶欣摇摇头：“岂止是喜欢，说是痴恋也可以。你知道宫中封了妃位的女子，每个人都与小姐有些相似么？”
沈姜然倒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个。
叶欣便道：“皇贵妃的眼睛，已故雅贵妃的鼻子，宸妃的嘴巴，如妃的手指，宛妃的身形轮廓，昭妃的头发……还有顺妃的韵致，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小姐的影子在。”
沈姜然忽然看向叶欣：“而你，与母亲也略有一二分相似，所以当时皇上看到你才会显得如此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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