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渺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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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切切，难忘你昔日容颜。

路漫漫，不知何处寻其芳踪。

人潮人海，日出日落，你何至于消失于我的视线。

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但愿一切都能如初见。

……

黛施在祖母家住了一段时间后便决定离开，她也没有去父母家，直接回了a市，当然她也没有回郭家。

而是到了一个她曾经在女校的一个同学雯丽家。这个同学在a市租着房子，在a市一家医院工作。

雯丽这几日见医院贴着另外一家医院的招聘广告，便把这个消息转告黛施，黛施想了想。自己确实该出去工作了。一直住在别人家，实在也不是一回事。

于是他按照雯丽告他的地址，到了招聘人的这家医院。

刚到大门口便看到门头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大字，xx精神病医院。

黛施起先看到“精神病”这几个字心里有些不悦。因为毕竟是精神病医院吗？是和精神病人打交道的差事儿。

她不是看不起精神病人，不是歧视精神病人。而是一个正常人听到这几个字后的正常反应，说句实话心里有些害怕。

因为重度的精神病人出现的那些症状，一般人恐怕是难以承受的甚至是非常恐惧的。可是琢磨来琢磨去，自己是学过心理学的，应该是在心理门诊。

可能不是和重度患者打交道的。决定鼓起勇气，不妨试一试。因为自己现在需要一份工作，不可以太挑剔。

于是鼓足了勇气迈进了大门，没想到她提前想到的那些情况和实际所发生的状况完全一样。

什么状况呢？就在她带着那颗悬着的心刚刚迈入大门之时，便听见一阵患者的哭声和叫声，当然还有痛苦的呐喊声。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的黛施确实有些害怕。心里想赶快找个安全地方躲开这里，生怕有个病人从里面跑出来，万一打人或者骂人可怎么办？到时候自己不仅受伤，最主要的是精神病人打人还不犯法。那可就亏大了！

凡是一个正常人听到这种声音都会害怕的，她內心稍作镇定并提醒自己不能怕，已经来了不妨去面试一下。

好奇心促使她悄悄朝着发出痛苦声的那座楼望去，那应该是住院部，看到有好几位老年男病人站在楼道望着窗外，并没有吭声，看起来好像很正常的样子。

发出声音的，应该是在病房里的人。

当时黛施从大门口进来听到那些声音之后，居然还听到有人说，“小声点儿！“。于是便停止了那些叫声，那个痛苦呐喊的也不出声儿了。

黛施心里琢磨着，看来这些精神病人内心还是很清楚的。他们也知道有位美女来了别吓坏了人家，还懂得尽力克制住那种痛苦的呐喊声。

当然这只是黛施的内心世界，至于真正的精神病人的内心是怎么想的，还有待于专家来详细讲解。

黛施鼓足了勇气放大胆子硬着头皮走到了办公楼。

到了招聘室，接待她的是一位长相甜美可人的小姑娘，说话也很亲切很有亲和力。

姑娘让黛施先写一份简历，黛施认真的填写着，从什么时候上学，上的什么学校，什么时候在哪就业，有过什么经验，黛施都详细填写。

填写中便随意问了那小姑娘几句话，“假如工作后，会不会面对重症病人？”

姑娘闻声后急忙摇摇头摆摆手并回话道，“不会的！都是一些快出院的病人，基本痊愈的。”

听了这话后，黛施的心稍放松了些，继续埋头写自己的简历。不一会儿听到一阵嘻戏声，抬头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长者来到此地，长者一副非常和善的样子，和那几个女孩寒暄了好一阵子。

之后那几个女孩硬是把那位长者连说带笑的推出门外并说，“你快出去吧！别进来！快！快！出去吧！”

那位长者不知何时离开了，她们应该都是非常熟悉才那样的！她们说什么，什么意思？黛施这个笨脑子也不太清楚，也不想操那种闲心，只管自己继续写简历。

“其实这个岗随便找个什么人就可以，不用挑，人家住那么远，让人家回去吧！”

这是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黛施抬头看了看这个说话的女人，矮胖子，土肥圆。黛施是个中等偏高的个子，没想到她还没黛施高，却比黛施胖了好几圈，只是面相还可以，不算难看！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呢？把主动权放在了她手里，这可能也是一门招聘技巧吧？

可黛施也不是个傻子任人摆布，她自己还在纠结怎么去面对那些病人？

简历写完之后，交给了那小姑娘。她拿着那份简历查看了一番，又出去了。

小姑娘一会儿功夫便返回来对黛施说“姐！跟我来，院长要面试一下？”

黛施紧随其后，进了院长办公室，刚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张大圆脸，她心想原来土肥圆是院长啊！这回没戏了！

黛施一下子自信全无，甚至是有些恢心丧气，因为黛施之前卜卦中说自己的贵人一般是男的，遇上女的肯定坏事！

她心想先别考虑收不收留？即便是收留了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是女子学校行政管理专业的？”

“对！不过我刚学完心理学？”

黛施有些后悔，不应该写那个行政管理专业，以免让人家把自己当贼似的防着，不过写也写啦！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一个好士兵，没什么后悔的。

“你为什么已经做到了经理级别，却又来做咨询师？”

土肥圆院长这话问的，她一时竟无言以对，好像问的也没有错误。

黛施想了好一阵子，“因为我刚学了心理咨询师，我就是想实践一下。”

……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郭鑫回到家后，从楼上至楼下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黛施。他询问了郭家的每一个人，都没人知道黛施的踪影。就这样他在家守了整整两天没有出门，也没有看到黛施的影子回来。

就这俩天的时间足以让他反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定是伤了黛施的心，她才离开的。所以他决定出去找黛施。以他对黛施的了解，他认为这些天黛施一定在她祖母家。

于是他毫不犹豫冲出家门，叫上司机王叔，向黛施的祖母家行驶而去。

“三少爷！您这是要去接三少奶奶回来吗？”

“是的！”

“三少奶奶也走了些时日了！记得那日也是我送她去的她祖母家！”

“哦？您可否记得您是那一日送她去的？去多久了呢？……唉！我平日公司的事情太多，对家庭有些疏忽，用心甚少！……”

郭鑫说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开车的王叔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三少爷，之后又笑了几声说道“哈哈！三少爷，您别怪我多嘴，您忙于事业固然是没有错的，那您有时间一定要多回家看看，关心关心家里人。

尤其是三少奶奶！她还年轻，一个人离开自己的原来的家庭嫁到郭家来。您也不能总是不闻不问的，我说这话您可千万别介意，我只是一片好心，希望你们俩个能尽快和好，能融洽的相处下去。”

“我不会怪怨您的王叔！您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我怎么会怪怨您呢？你说的没错！我虽忙于工作，但有闲暇时间却太贪玩，忽略了家庭，实属是我的不对！″

俩人这一路上边行驶边聊天，一会功夫也就到了。

郭鑫下车后走到黛施祖母家大门口敲敲门，门开了，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走了出来，“您是？请问您找哪位？“

祖母呢？我是黛施的丈夫！您是？

这位阿姨急忙回话道，“祖母？黛施？您稍等！″

开门的阿姨头也不回转身向屋里走去……

一小会儿功夫，那位阿姨跑出来了笑盈盈的对郭鑫说，“快进吧！都怪我眼拙，我是新来的！您千万别跟我计较。

边说边带着郭鑫进了黛施的祖母家。

郭鑫也有好长时间没有拜访祖母了，今日刚来便发现变化好多，祖母和祖父比之前苍老了许多。祖父看起来身体不及从前。

“鑫儿！你快坐！怎么就你一个？黛施呢？她没跟你一起来？”

过鑫听了祖母的这句话后才知道，黛施早已离开了祖母家，那她究竟去哪儿了呢？要不要问一下祖母，黛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还是别问了，他们年纪那么大了，万一让他们知道黛施并没有回郭家，不知他们心里该有多着急呢？还是别让他们操心了吧，于是郭鑫便找了个借口，向祖母和祖父告辞后。他又让王叔和他一起去了黛施的父母家……

“鑫儿，回来了！“

“哦！爸、妈。”

郭鑫向屋内扫视了一圈，除了黛施父母再没发现其他人。

几分钟过去了，黛施父母也没见女儿进来便问道“鑫儿！就你一个人吗？黛施呢？”

郭鑫心里琢磨着，难道黛施也没来这里？那这么长时间了，她到底去哪里去了呢？还是先别让她父母知道她失踪了，以免怪罪自己头上？

“爸、妈！我也是到这办了点事刚好路过，进来看望下你们！黛施没跟我一起来！”

“哦！这样啊！”

“是的！我一会还得走，和一个客户谈生意！有时间再过来看望你们！”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坐了大约半个时程，郭鑫借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