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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 侯府千金(下)

吴家乳娘在心里焦虑万分,百般打算。但秦文瑶半点不愿意和表哥吴襄说亲事。只答了一句:“还不如剃头做姑子去”

她还能说什么

乳娘甚至想着,若是夫人还在就好了。真要是侯爷藏了反贼被查出来,也简单。只要由太后作主让侯爷夫妻和离,夫人带着女儿回娘家。当初那范夫人遇上这等事,不就是如此了再嫁一回也不算什么

只可惜,夫人已经不在了。

文瑶娘子命苦。竟然还不如府里原来的小世子秦映风。

秦文瑶不是没想过嫁给吴襄这条路,只不过,她确实认为不如剃头做姑子。

因着宫中有太后下毒毒害长公主的流言,太后再三思量,这阵子又有意让吴襄尚主为驸马。

这是其一。

其二,就算不是驸马,吴襄私下里和潘国公府里的小潘亲密,她早听说过。这二人也是一般青梅竹马,情份不比他们表兄妹薄。

她和吴襄,平常也不怎么说话。不过是见着问个好罢了。哪里和小潘一样,听说她和吴襄四季里都有攒宴踏青,赏秋玩雪,有一伙子公侯子弟娘子们玩在一起。她打小却不与这些人有什么话儿说。

更不要说,就这几阵子外面传着小潘和吴襄在以前的乔宅里,赌钱吃酒的。前几天在灵山寺像是又出了什么事。

这一想,她亦不明白潘国公府里的那位姨娘县夫人,既得了县夫人诰命,却是如何教导儿女的这些话,可不是她自己多心。京城里的闺秀们多少都在议论。便是陈家的几位娘子都知道。

她若是和吴襄去说亲事,便是陈家的娘子们都要劝她了。

“何必说她们潘家我听说,潘家那位老国公还好,但身子不行了病得糊涂。做父亲的不成样,每日吃酒赌钱,无处不至。和姨娘摆席。每每通宵不绝,还禁得住儿女不有学有样”

陈大娘子摇头。又说起了嫡长女潘玉谨,生生被这姨娘一家子人带累了。到如今都没有一门正经亲事。

“听说李副相府那边,因为灵山寺里的事不愿意李贺和潘家说亲。连吴襄的堂妹妹吴娘子,前阵子已经在与四皇子说亲事了眼看着要做肃王妃,这阵子也没提了。吴娘子还哭了一场,你也知道,她和四皇子本是极好的。并不一定就为了王妃之位。”

“我听说,也是如此。”秦文瑶暗叹,含笑点头,丫头们上了十二般新鲜看果,陈二娘子还唤丫头:“我今日叫厨房准备的下湖渠出的鲜藕,可磨了粉了”又看她,笑着,“扁眼儿的鲜藕,得的鲜软粉儿。你今日来,抢了我的头遭了你的新鲜屏风可快些送来”

“啐你这丫头,这就和我换上了”

藕粉香浓,盛在了黑轴瓷盏里,软玉一团。这点子小吃食她吃在嘴里也不算什么,但顺喉而下,只觉得心甜意软,身子安逸起来。

陈家姐妹们和她不见外,吃着藕粉,引她在水轩上坐了,陈家也沿运河建了河房,河风送爽。碧波荡漾。自家姐妹说着打理针线的事,她只是听着罢了。

她随意走到临窗水轩前,看着府后水码头上的画舫,这陈家画舫制工有趣,漆的绿漆莲荷是画院式样,上年她就喜欢,还和她们姐妹商量过,在侯府里的荷湖收拾了好多荷杆子晒一晒,扎起做一扇子四折屏风。今年要放在这画舫里,得个野趣儿。也是别家娘子没有的东西。

“必是比别的什么玉屏风、紫檀屏风更有意思。”小公子小娘子好奇听着,神色间是欢喜,如常说笑。

大约是父亲陈大人不在家,离别去哪里只有母亲知道,写来的书信也只有母亲陈夫人收下看了。母亲若是平静,孩子们就欢喜。

秦文瑶心里便有了一半的底。富春县必是兵情不急。她是可以去得的。她慢慢吃茶,看得大陈娘子与二陈娘手里还在做针线,做的却是一样是给父亲做鞋,但不像是在一人做鞋,一个赶制冬衣的样子。

陈大人恐怕入冬前就能回来,这多半是母亲陈夫人吩咐的。

她一声儿不提富春县的事,更不问是不是陈大人在山区附近的县城里坐镇剿贼,平常地势不平,上马下马,走路费鞋才做鞋

她只说笑了一会儿,和大陈二陈约好过几天去西湖断桥坐船看白荷,又笑着:“过十天罢。一来,那时候是白荷开得最好的时候,二来,我昨儿晚上就动了念,想去灵隐寺许愿,这十天闭门不出好好抄几本经文,到了中元节给我母亲,她平常是喜欢颂着的。”

陈娘子有三姐妹,一个弟弟,大娘子和二娘子平常和她交好,怜她失母又无姐妹兄弟扶持,再者平常为人明理懂事,借着太后家的太国舅之力,在侯府里亦是自已极尊重。十四岁她不来陈家一起上女学了就开始管家事,事事操心。不让姨娘们在府里乱着,平白教坏了庶妹们。

这更叫人心疼她。陈家姐妹听她抄经,连忙说了好些安慰话儿。

从河房望去,前面是河水清清,后面是兵部府里亭台精致,这陈府占地不广,但格局布置得宜,大得曲径通幽之意趣。

陈夫人手段精明,生有三女一子,陈大人只纳了一个陈夫人的陪嫁丫头未生儿女。又有一个原本跟着陈大人的通房丫头抬成了姨娘,陈夫人打发她回家在老家里侍候陈家父母。这陈府日子过得当真是清静了。

母亲若是还在她心中偶尔也会如此闪过悲伤

但已是无用了。

“姐姐说的正是。我如今也就是自己理些家事,父亲那边我也少去问安。那边姨娘多,我也是懒得去了。”

因为她如今理家事,陈大娘子也跟着母亲在学,倒是能互相商量几句。到底就是兵部家的娘子,言语极谨慎。陈大娘子半句没提父亲陈大人,他在什么地方办什么差事,何时回来、有没有书信一切都不提,只和她说些家常闲话。

然而毕竟是情深,大陈娘子隐约透出来:“你们家在外面的的庄头,也应该管管了。听说和燕国公府上一气儿的。恐你在家里也不知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谁知道他们怎么胡为非为的”她听得这些,再三谢过,感她情深便也隐晦说了自家心腹私语:“你知道,我那乳娘和太后宫里的老内人,是在吴家打小的情份。如今还来往的。说起宫中掌仪司在问宗妇燕国公夫人的案子。我也打听了。她本是推到了家里管事、庄头上。说她一概不知。往年平城郡王在宗正司被问,也是这样说便拖了几年的。但如今宫中张昭仪召了掌仪司的诸位典仪、司仪和掌仪合议韦阿母的供词,娘娘说这是推诿之词。佟夫人竟然没有驳回去。”

陈大娘子眼中闪过了不安之色,握了她的手:“你早和侯爷商量才好。”

“我也是如此想。”她苦笑着。再多的话却不便告诉手帕交,白白叫她烦心了。依依离别,她回家时果然先去了灵隐寺一回,在佛前许了愿。买了抄经的纸墨。

下了山进了府门,回到闺房,立时从偏僻角门乔装出来。不过是出来两顶小轿,一辆女车。她坐轿带了两个婆子,另一顶坐了腿伤的老庄头,并十名家将、十名庄丁,一行人到了东门码头坐船。吴用早就在码头上等着。

原来他人脉熟悉,自己名下就有茶铺子。和京城里的茶商有生意。他出面找了一家大茶商,知道他们也要去富春县收茶叶,便说了是奉命出行。是秦府庄头的女儿要去看看死了父亲,把死的庄头做墓不叫野狗吃了,等平安的时候再运回京城。

他们一行人想和茶商们一起上路保个平安。

他包了一条船,和茶船们混在一起。于是秦娘子一身素白,披了素面纱,一行也有五六条船。其中一条是三层大货船,她的船反倒不显眼,混在船队中沿水而去。当天就离开临安城。

她沿河而下亲自去灭口。非要看着死人才放心。

“若是在富春县被发现娘子亲至,还能说得清”吴用本不赞同。

“若是被发现。和富春县有什么关系是我妄称尊亲父亲丧死,不敬孝亲之罪。”她抬眼,“你出面首告。说我在府中被姨娘欺辱,性子疯颠。诅咒侯爷。三叔必要闹起来让他的儿子入嗣。这事就叫全京城看笑话儿。哪里和富春县相关”

“”吴用哑然后,叉手退出来沉默押船。

她这里进富春江的时候,郑抱虎同样带着一伙子人,摸到了烧成白地的庄子里,那二贼果然勉强养好了伤,就要坐船逃走,打定了主意只要进了富春江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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