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难临头 4

果儿把自己与邹老板相识，赠药买药的过程都原本、仔细、缓慢的说完了。说的时候时不时的看着按察使大人。

按理来说，自己说完了要么就是传证人，要么就是与邹老板对峙了，可是这时候自己这“室友”被拉了出来。

“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下跪”

“&a;a;a;&a;a;a;&a;a;a;&a;a;a;”这女子说了一长串的话，依旧没有下跪。果儿没听懂，听她的发音似乎有点像日语又有点像上海话的，反正果儿是一脸茫然。

“我叫你跪下”按察使大人急了。

旁边的差役便去打这女子的小腿。

女子急了，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手指确指着按察使的脸。

“你胡言乱语说什么不要以为你疯言疯语就可以蒙混过关给我上刑”按察使大人扔了一个令箭到堂下。

电视剧里出镜率最高的刑具，夹棍上场了果儿一看这不对啊。

“按察使大人，请缓些用刑，我看这女子并不是装疯迷窍，她可能不是汉人，不会说汉语，这语言不通就算是用了刑，这也问不出什么啊”

“这卷宗上称，犯妇被捕之时自称姓王，这王氏便是掌阿那强娶的汉族女子，如何不会汉语唐氏，本官没有问你话，你就不要插嘴。”

“王氏，本官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汉人会不会说汉语你若不说，本官可是真是要用刑了。”

果儿看这女子，听到“王氏”二字的时候还是有反应，但其她的却是一点不懂，还看向果儿。果儿想，你看我做什么，我也不会啊。

夹棍一上，果儿撇过脸去，不忍看也不忍听，这一双手看来是要废了。

那女子一边惨叫一边说着果儿听不懂的语言。

“哎哟，哎哟。”果儿也惨叫起来。

“停，唐氏，你为何吆喝”

“回按察使大人，民妇突然觉得腹痛难忍，能不能允许民妇去方便一下。”

“你怎么这么多事罢了，带她下去。”

这两位官差恰好便是之前抓果儿来的两位，果儿一看至少可以说说话。这快到牢房，果儿见四下无人，便对两位官差说道：“官差大人，我看那女子真的是听不懂我们的话，你们莫不是抓错人了，这可是要毁大人清誉啊。这要是把她弄伤了，管牢房里还不是我得照顾她，搞不好这伤口弄不好，就会死的。”

“唐氏，听你今天这堂上所说，我们知道你和这事原本没多大的关系，也不知你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我看你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官差大人为何这样说”

“我们俩依据你的说法，又回去康喜堂找你说的那两人，去了才看见你那药堂面前围了很多的人，原来自从你被抓，这药堂就被查封了，还是蜀王查封的。这自然是一个人也找不到，你这东西我们也不敢送到当铺去换银子。要是你还留得命出去，你这东西就还是还你。”

“这坊间有传闻，你是得罪了蜀王殿下和王妃，你想想，这你还有命出去吗”

“传闻只是传闻。如果官差大人你能和按察使大人说说话，便把我刚才说的传与按察使大人吧，这女子和我的案子是一件案子，也关系到我的性命，唐氏先谢过两位官差大人了。”

“别再叫官差大人了，这要是真给大人听到了也不好。我叫小甲，他叫二切。估摸着我俩比你都大，你若真出得去便叫我俩大哥好了，这人前你叫我俩衙役大哥便是。平日里大家都说这蜀王殿下礼贤下士、崇尚文学，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啊。这其中说不定有些什么缘由，莫不是这太子薨逝便有人想要制造混乱，诋毁蜀王殿下”

“这等事情可不是你我可以妄议的唐氏，我等要是此次救了你，你有什么可以报答”

“小甲大哥，二切大哥，唐氏不才，这身外之物估计现在都没有了，但是这肚里的学识他们是带不走的，我曾是皇帝前御医楼太公的关门弟子，那时候我叫彦祖，你们可以去查的。以后二位若有什么疼痛、伤病可前来找我，没病没痛我也可以教二位养生之法，强身健体。”

“罢了，罢了。也不知道你是咒我二人有病还是就是实在，不过人吃五谷生病也在所难免，就这样吧”

说了一阵话，这小甲便先回大堂，果儿和二切便在大堂之后等着。果儿没有跟去，不知道这小甲能不能将按察使大人请到后堂来。

没多久，按察使真的来了，果儿赶紧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多谢按察使大人肯听民妇一言。”

“不必言谢，我也是为了能查明案情。你有什么疑虑就说吧。”

“好。按察使大人，这女子看起来真的不是汉人，估计也不会汉语，我与她同处一室，她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我想这做梦的时候应该不会撒谎吧，夜里听这女子梦话也不是汉语。我想，问一下这山贼掌掌阿那是什么人或许这女子不是他的女人王氏，有可能是他的族人”

“这掌阿那是彝族人。”

“彝族，彝族人。”果儿默默念了两声，“那这cd府中可有会彝文的先生找个人来问那那女子便知了。”

“好，就依你所言。”

“多谢按察使我知道很多故事里，事关小姐、夫人或是公主总会有倒霉的丫鬟、侍女或者宫女乔装打扮，所以才想到这一层。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被关在这里，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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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没有做那些事，本官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按察使大人民女感激不尽。民女刚刚想到，这叙州府与贵州交界，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贵州有位奢香夫人也是彝族人，似乎还得到了皇帝的赏识。”

“是的，皇帝也说过，这奢香夫人的归顺对朝廷对百姓都是一件有功之事。”

“据我所知，这彝族也分成很多部，都有乌撒、乌蒙、永宁之类，不知这掌阿那属于拿一部。我还听说奢香夫人深受大家爱戴，在当地办学堂，请人教授儒学，大力推广我中原文化，这掌阿那不知为何要谋反呢”

“这掌阿那在与左暹佥事交战中就已经身亡了，只抓了一些他手下的头目，只是这些人至今什么都不肯说。不知唐氏你说这是和用意，这二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可以，我想按察使大人能不能请到奢香夫人治下的彝人同胞来川一趟一来都是同胞他们或许会敞开心扉说出谋反的原由，二来也可以让彝人同胞说一下在我大明皇帝统治下的社会就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们的生活有没有改善啊。”

“此法到是可取，虽然对朝廷不好交代，如果真的事关西南平定当然要审问清楚才好。”

“如果可以，我想按察使大人，可以先找会彝文的人不管他是汉人还是彝人，先告知这头目以及和我同牢的女子，便讲现在大人已经专门派人去请他们同胞了，他们若是愿意现在讲也可以，若是不愿意等他们同胞来了再讲也可以，但是同胞来了若再不讲那就只有移交刑部，你看如何还有如果能找到会彝文的女子更好。”

“唐氏，本官我也是这样想的。看你做事也不想是没头脑的。你今天在堂上话回头自己签字画押，本官还要传证问话，稍后还是得上堂。”

“是，按察使大人”果儿终于站了起来，这腿都跪麻了，好在自己说的话按察使大人听进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