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赶早

“好的，小姐。”两人齐声应道，桃红看见碧玉并没有气急败坏的神色，她的心内倒是兴奋少了些，丝毫没有算计到其人的快感。在桃红的理解，既然有比较，就有输赢，而往往角逐是随时进行的，她看见碧玉的准备，特意算准时间，来个阻拦碧玉的一鼓作气，其实心机也是深沉。

不过她惯于如此，倒也不是刻意而为。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什么，免得你们紧张。若是有什么问题，你们来找我便是。”赵心怡柔声说道。

待赵心怡走了，碧玉便开始思考，排云卷的种种可能，是否要改进一下，或者哪怕就是同小姐的做法有不同的一种变化。继而她否定了这个想法。

碧玉怕小姐面子上不好看，若是不小心这种改变让人更喜欢，就不好了，碧玉不想有些些忤逆小姐的行动，不过这想法自然而然会冒出来，小姐经常会有无所不用其极的思路，这使得思考成为了她的习惯，

不过碧玉的性子，使得她更趋保守，她更推己及人，其实若是那样，赵心怡不会有一丝一毫责怪她的意思，因为那样卖得好了，赵心怡就会开心，有的时候她只用盈亏作为量度，这似乎湮灭了一个少女本该有的一些娇作的性子。

大概不如此，她也不会如此顺利地保有、发展家中留下的铺子吧。

第二日

碧玉卖的是枣泥馅的排云卷，四平八稳，自然也是没用改动过的。本着早卖多卖的原则，铺面一开，便摆到台面，碧玉侧在一旁，她让一个伶俐的小丫头负责包装递送，一个负责结账收找，她后退些，也要掌控全局，方便指挥整理果子，决定何时再摆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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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日就掌些事情，因此对于用人还有几分眼光，此时她也算检验一下自己。

等到算是随时可以售卖的时候，碧玉算是送了一口气，平日很多事情，小姐亲自指挥，她也是在一旁看着的，可是自己做一遍，确实更加紧张，而这紧张中有带有兴奋。

她从忙碌中看下一旁留给桃红的台子。

空空如也。

见一旁桃红的那部分则没有开张，有丫头女工小声议论起来，字里行间，莫不是猜测桃红姑娘是否怯战了，又或者出于长幼考虑，先让了一让碧玉。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她们没什么姐妹情分。

而一边的碧玉则加紧做着事情，她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她们想得那么简单，虽然桃红平时很爱偷懒，也会睡懒觉，但是面对小姐的要求，她还不至于如此懈怠，尤其昨天她还开头跟小姐讨了一个便宜。不过也许桃红确实打着小算盘。她年纪小，又迟了半日，或可为自家的失误找借口。

不过继而碧玉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这借口在小姐面前什么都不是，只怕比单纯地失败还要令小姐讨厌。

桃红不是喜欢看人下菜么那么就接招好了。碧玉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不如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