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起舞

尤侬看了文里神情，大概也知道他所想，并未多说。

师姐弟又续了几句闲话，尤侬便打发文里离去。

文里见最后，尤侬也没提饴心斋的事情，终有些难受。

今天师姐应该是去饴心斋了的，但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却是不好问，问了要是扯到他的什么，就不好了，所以文里见尤侬不提，也不会主动提。

但是师姐不说，文里总是心悬着，不知道这事情，师姐处理了没有，如此，他也不好贸然插手了，今天他只是去饴心斋那儿看了一看，他怕被有心人认出，也没有多停留。

好在，他有做甩手掌柜的觉悟，知道师姐应该不会让饴心斋白白借他们万花楼的名的，有次结论，他便认为这事情已经想清楚了，便可按这结论放下这事，先不管了。

自然有师姐会去操心，有个威严的师姐，也还是有好处的。

水月街

万花丛笑语盈盈，熙来攘往。弦歌也从多日闷居的房中出来，对于这些逐浪扑蝶的人，弦歌尤其的感兴趣。她仔细地看着一张张脸，仿佛能看出花儿来。

忽然一阵羯鼓声响起，众人视线引了过去，弦歌慵懒转头，那是她曾经弹琴的挑台，有什么吸引人的事物，乌吟哦总喜欢放在那儿。

“老一套。”弦歌看见挑台上的少女，带着面纱，开始起舞，便评价道。乌吟哦总是喜欢搞这种遮遮掩掩的调子，上次挑台四周放了帘子，这次没有帘子，就让人家姑娘带个面纱。

“嗯”弦歌看了一会儿，眯起了眼睛，她忽然发现似乎很有趣。这小姑娘跳的舞，似乎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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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想了一会儿，笑了，什么时候自己的忘性这么大了，这舞不就是那次，那个小子的轻身功夫里化来的么。又看了一会儿，弦歌皱起了眉头，怎么一个姑娘家，跳舞还不如男子。虽然这行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样子，不过光在衣裳上面下功夫怎么行

看了一会儿，弦歌发现那些来万花丛的客人看得还算津津有味，不由摇头，这也能看的下去。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阵哄声，此时韶韵忽然抽出一柄长扇，舞了起来。

“有点意思。”弦歌有一些小小的惊讶。不是因为韶韵扇子舞得有多好，而在于她的节制。

虽然底下有人叫好的声音，韶韵却没有在意，她有些紧张，心神都牵系在扇子上了。此刻她在回忆着风致说过的话。

“极慢地极快，极快地极慢。”韶韵似念咒般仿佛嘟囔，这给了她信心，也许念了，真的能把扇子舞得好一点。

这舞，韶韵的长扇舞出，并没有过多花俏，长扇可以如波浪起伏，缓缓飘摆，而韶韵并没有过多展示。长扇飘头色成渐变，她只在舞极快、极慢时候挥出扇子，人能看见飘头拂过一瞬的一个动势，这动势只为了配合她的动作，连色的感知都弱了。

弦歌细细看着，确实是节制。这个小姑娘虽然舞蹈本身的势因为肢体僵硬的缘故，不够有力，这扇子舞得却算到位了，大概也是因为这扇子只是要舞得快，多用点蛮力气也是能解决的。不过她不因为有了扇子，而多多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