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江南七怪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夕阳中一匹孤马，驮着一个劲装男子，背后背着一把木剑，在这塞北草原上慢慢行走，一边享受着这充满了塞外风情的落日余晖，一边眺望着远处的一个蒙古包。

这人自然就是王越了，从终南山出来，他一路骑马赶路，终于在十个月期限之前赶到了大漠。

而远处的蒙古包，就是郭靖母子所在，算算时间，江南七怪应该已经开始教郭靖武功了。

催马前行，王越走到蒙古包外面喊道：“有人吗？”

不多时，蒙古包里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眼神略带疑惑，看着马上的王越问道：“你找谁啊？”

王越翻身下马，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身材健壮，又透着一股子憨厚朴实，心里也大概猜到了是谁，开口道：“小兄弟可是郭靖？”

少年有些惊讶，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认识我？”

还没等王越回答，蒙古包里又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靖儿，是谁来了啊？”话音未落，人已经从蒙古包里走出来，王越心中思量，应该就是李萍了。

王越赶紧上前施礼：“在下全真弟子王越，奉家师丘处机真人之命，前来探望郭家故人。”

这事本来是尹志平的活，只是现在凭空出现了一个王越，也就轮不到他尹志平了，并且在时间上也是提前了两年。

听闻是丘处机的徒弟，李萍笑着道：“原来是丘道长的徒弟，我是靖儿的母亲，你就叫我萍姨吧，来来，屋里坐吧。”

王越说了声“多谢萍姨。”就跟着进了蒙古包。

屋内，王越落座后，李萍就吩咐郭靖道：“靖儿，去把你六位师傅请来，就说是丘道长的徒弟来了。”

郭靖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蒙古包，半晌，李萍问道：“你从重阳宫来，可知道杨氏一家如今怎么样了？”

王越笑道：“杨康师兄已于前几年被师傅寻到，如今正由师傅传授武艺。

李萍听见杨康没事，心里也是欣慰，又接着问道：“那杨家叔叔和惜弱妹子呢？”

见到李萍这么关心杨氏一家，王越心中思量了一下，说道：“我平日都在重阳宫中修炼，是以并不知晓，让萍姨失望了。”

李萍听后也点头道：“倒也是，你是个小辈，丘道长也不会跟你说这些，倒是我难为你了。”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丘处机派了个徒弟来？怎么，是怕我江南七怪不守信用么？”

“老牛鼻子向来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恐怕是觉得我们教不好徒弟，派人看笑话来了。”

王越听见声音，连忙起身出了蒙古包，一出来就看到外面站着六个打扮各异的人，旁边跟着小郭靖。

王越拱手道：“晚辈王越见过江南七侠的各位前辈。”

江南七怪一共七个人，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笑弥陀张阿生应该是已经死在陈玄风的手上了，剩下的几个分别是飞天蝙蝠柯镇恶，妙手书生朱聪，马王神韩宝驹，南山樵子南希仁，闹市侠隐全金发，越女剑韩小莹。

只是七个人兄弟情深，虽然七侠只剩下六侠，但听王越仍称呼江南七侠还是很满意。

“嗯，重阳宫的道士，却有几分礼数。”说话的是书生打扮，手拿纸扇的朱聪。

王越回道：“家师本想亲自前来拜访诸位，但忙于教授杨康师兄武艺，无法脱身，是以让在下代为拜访。”

柯镇恶闻言冷哼一声：“拜访？我看没这么简单吧。”

王越闻言暗道：柯镇恶的脾气还真暴躁。嘴里却道：“前辈说笑了，这是师傅让我交给各位前辈的信，请前辈过目。”说着就把信递给了朱聪。

由于柯镇恶双目失明，朱聪接过信便念了出来，大概意思就是说，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我这找到已经杨康了，天赋还不错，你们也好好教，咱们过几年再见，另外在信的末尾说了句送信之人是我徒弟，你们给帮着指点指点。

“哈哈……”一旁的全金发大笑道：“这丘处机倒是打的好算盘，居然想让我们帮他教徒弟？”

王越笑道：“各位前辈有所不知，在下天赋愚钝，家师没少头疼，师傅这才想到各位前辈武功高强，且涉猎广泛，便让我前来看能不能有幸得七侠指点一二，在下也就受用不尽了。”

朱聪闻言笑道：“哈哈，这小子倒是会说话，大哥，那我们就教他两招吧。”

柯镇恶听到后点点头：“如此也好，小子你想要我们谁指点你的功夫啊。”

王越见柯镇恶答应，便说道：“

晚辈对剑法甚是痴迷，听闻韩女侠的越女剑独步江湖，不知可否指教一二？”

韩小莹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秀丽女子，闻言笑道：“既然大哥答应了，那你就跟我来吧。”

随后众人来到不远处的一片草场上，韩小莹与王越对面而立，韩小莹轻喝一声：“出招吧！”

王越不敢托大，取下背上的长剑，拱手一礼说了声：“得罪了。”挥剑便刺向韩小莹，正是全真剑法中的起手式‘小楫轻舟’，韩小莹不慌不忙，轻轻荡开王越这一剑，长剑顺势从左至右横扫向王越腰间，招式简简单单，但却是恰到好处。

王越没有硬接，只是迈步后撤，躲过了这一剑。

韩小莹原也没指望着一剑建功，这一招更多的是试探，此时见王越后退，当然不肯放过，左足一点，纵身跟上，一招‘凤点头’，疾刺向王越左肋，王越连忙长剑上撩抵挡，却不想这一招竟是虚招，韩小莹微微侧身，剑尖上光芒闪动，直取敌目，这一招又狠又奇，正是越女剑法中的精妙招数。

王越心中一凛，此时再想回剑救援已是来不及了，灵光一闪，招式不变，纯阳内力运至左手手掌，左手探出握住剑身，以剑身封挡住刺来的长剑。

“铮！”剑尖与剑身碰撞，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这一招真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韩小莹哪里想到，再加上王越运足了内力，以逸待劳，竟把韩小莹震退两步，王越趁势就是一招全真剑法中的‘沧波万顷’，挥舞出漫天剑影，一时间韩小莹疲于招架，只能连连后撤。

看到这里，旁边一身商人打扮的全金发出声惊叹道：“这小子的内功居然如此深厚，我看七妹取胜不易啊。”

“倒也未必。”出声的是双目失明的柯镇恶，虽然眼不能视物，但凭借远超常人的听觉，却也能清晰地判断出场上的情景，开口反驳了一声，接着道；“这小子虽然内力深厚，不过在招式上就差了七妹不少，且恐怕是初出江湖，对敌经验不足，我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柯镇恶是江南七怪中的老大，亦是武学造诣最高者，他说的话其他人自不会怀疑，是以都收声继续观看场上的打斗。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场上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果然如柯镇恶所说，王越一开始虽能步步紧逼，但韩小莹不愧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侠客，交手经验丰富，仗着越女剑法的灵动潇洒，每一剑都能稳稳避过，三招过后，见剑势稍缓，便立即反击，长剑飞舞，一时间剑光四溢，王越见对方已稳住身形，心中暗叫可惜，不过手上动作倒是不慢，一式‘大江似练’迎了过去，一时间两人战成一团。

韩小莹的越女剑法以灵动见长，王越的全真剑法却是中庸平和，包罗万象，但光是以灵动来说，却要逊色不少，不过好在韩小莹未修习过上乘内功，是以一时间两人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就这样两人又斗了几十招，而后就像商量好的一般，同时后退一步，收剑而立。

王越跪地喘息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对着韩小莹拱手道：“多谢韩前辈指教，晚辈受益匪浅。”这句话王越却是真心的，虽然在重阳宫时也多有与李志常等人切磋，但韩小莹是江湖上成名的侠客，交手经验丰富，和她交手一番，王越却是感悟颇深。

接下来，王越在李萍的安排下，在附近找了个蒙古包住下，离十个月之期还有二十天，王越也潜心向七怪讨教武功，江南七怪具是性情豪爽之人，既然答应指点，那教起来便是一丝不苟。

不过最主要的，王越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向韩小莹讨教剑法，韩小莹是个性情潇洒的女子，却也不失江南女子的温柔婉约，对王越也是耐心教导，在其他方面也是颇为关切，甚至还帮王越缝补衣服，王越对这个在原著中命运悲惨的女子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是以亲切的称其为‘小莹师父’。

王越在越女剑法的修习上，天赋让韩小莹惊叹不已，到了三个月后，韩小莹就直言自己已经不是王越的对手了，奇怪的是，越女剑法的熟练度却只达到了10%，王越觉得，这或许是一门不输于独孤九剑的顶级剑法。

想想也是，当然的阿青可以凭借一根竹竿就横扫千军，创下‘三千越甲不可敌’的神话，她传下的剑法，怎么都不会太差。

据韩小莹说，这越女剑法是易学难精，在江湖上也算流传广泛，只是能练出个所以然的却不多，当年韩小莹学剑时，她师傅曾言：你于这套剑法上的天赋，可以算是举世无双了。

到后来，韩小莹果然凭借这套剑法在江湖上闯出了威风，还得了个越女剑的雅号。

而王越在这套剑法上的天赋，却让韩小莹只能苦笑，三个月的功夫，就超过了自己近二十年的苦功。韩小莹直言道：“将来这越女剑法恐怕便要因你而发扬光大了。”

而后又复三月，王越已经可以稳胜过江南七怪中，除了柯镇恶和朱聪以外的其他四人，就是跟朱聪，那也是胜多败少，并且朱聪的妙手空空，韩宝驹的相马术也被他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