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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世上,最睚眦必报的人,是你

郁墨夜自是也在看着他。

其实是一直在看着他。

随着药力的散去,她早就缓过神来了,她一直在看着这个男人如何将这个人给揪出来渤。

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啊佐。

她已经万般小心了,却还是着了人家的道。

她都不敢想,方才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出去寻她,如果没有寻到她,如果没有给她解毒,她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还好吗”郁临渊缓步走近,在软榻边站定。

郁墨夜微笑着点点头,“嗯。”

边上还有很多潇湘阁的人在,他们必须注意分寸。

潇湘云也起身走过来:“我让人送你回香纸铺。”

“谢谢。”郁墨夜看着他。

或许这两个字太单薄,但是,却是她此时最想说的。

她是真的感谢他,由衷的、发作肺腑的。

到兰鹜以来,都是他在帮她。

从假冒丈夫开始,到为了她还跟郁临渊打一架受伤,再到今日最关键的时候,他从窗外进来。

反观她,倒是给他惹麻烦不少。

潇湘云笑笑,没有做声,然后就吩咐人去准备马车。

郁临渊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对于潇湘云这个男人,他又何曾不是有着复杂的情愫。

从最开始的敌意,到后来的猜疑。

敌意是因为他曾以为他觊觎他的女人。

而猜疑是,他觉得素昧平生,他又为何帮助这个女人

时至此时此刻,他真的愿意相信,此人真的就是如同传言中一样,翩翩公子、义薄云天的男人。

“朕要去官府一趟,会会那个车夫。”

郁临渊让郁书瞳跟随从先回客栈。

“不,我要跟皇兄一起去。”

郁书瞳不依,好不容易出来,她才不愿回去客栈坐牢。

而且,听到这一出一出的,她的小心脏都吓出来了。

长这么大,几时经历过这些,太可怕了。

她都没想到就坐个马车而已,竟然就同时遭遇两场阴谋。

不行,她要跟这个男人一起。

跟他一起,她才觉得安全。

郁临渊揉揉她的发顶,哄她:“你回客栈,放心,他会保护你。”郁临渊指指随从。

“另外,朕也会吩咐一些隐卫在客栈四周。朕去官府,是有公务,而且,指不定某些人要来灭那个车夫的口又搞出什么事来,反倒不安全,听话,回去好好呆着。”

郁书瞳没有办法,撅嘴跺脚,甚是不情愿地离开。

这时马车准备好了,郁墨夜也随后出门。

经过郁临渊的身边时,她听到他低声道:“也有隐卫跟着你。”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

幸亏她方才看到此次随行隐卫不少,不然,这要分一拨出来,又分一拨出来,怎么分

她点点头。

回到铺子后,梁子将药煎给她喝了,她又睡下了。

身体很累,心里也有些惆怅。

本就怀着孩子,昨夜那个男人没来,她又大半夜没睡着。

然后今日又经历了一场那什么,身体根本吃不消。

而惆怅是因为公文一颁,意味着男人就要走了。

特别是现在出来那个跟朝堂重臣牵扯的车夫一事,她知道,他更要速速回朝处理。

疲惫又郁闷地躺着,让梁子不要打扰她。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梁子晚膳已经烧好,她问梁子,没人来过吗

梁子说有一个买香纸的客人。

郁墨夜有些失望。

她问的不是顾客,但梁子也算是给了她答案。

他没来。

可能还在处理那个车夫的事。

她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好盼望他来。

用完晚膳,郁墨夜又开始等。

一边沐浴一边等。

沐浴完,就如同前夜那样,窝靠在窗边的软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继续等。

等到夜深了。

等到她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是被脸上的温热和濡湿的触感给弄醒的。

惺忪睁眼,就看到男人俊美的脸。

他在亲她。

意识因为骤醒还有些混沌,她懵懵怔怔地看着他,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的鼻翼唇角。

“怎么能开着窗睡觉呢染上风寒怎么办”

熟悉的磁性的、略带着责怪的声音呼打在脸上,她终于清醒过来。

“你终于来了”眸光一亮,她惊喜地缠上他的颈脖。

睡眼惺忪的样子,加上浓重的鼻音,又未戴任何面具,还加上这样难得的举措,让她看起来说不出的娇憨。

郁临渊心中一动,大手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吮了一把她的唇,“在等我吗”

“是啊,”郁墨夜也不想掩饰,撅了撅被他吮得有些发红发肿的唇,“我昨夜也等你了,你没来,我还以为你今夜也不来了呢。”

郁临渊抬起头,桌案上的烛火就瞬间映入瞳眼,就像是眸子刹那被点亮一般,璨若星辰。

他将她抱起,自己坐了下去,如同前夜一样,让她窝靠在自己怀中。

“昨夜有些事要处理,今日在处理那个车夫的事。”

他解释,唇瓣贴着她的耳边。

“知道。”郁墨夜鼓鼓腮帮子,她也没怪他。

“晚膳用了吗”她回头问他。

“嗯,跟潇湘云一起吃的。”

“潇湘云”郁墨夜有些意外。

“嗯,我请他,感谢他。”

当然,还为了让潇湘阁帮忙查东北五石散一事。

郁墨夜半信半疑地凝进他的眼睛,没有做声,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唏嘘的。

她还以为这两个男人要死对头到尽头呢,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一起吃饭的境地。

“你后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郁临渊裹了她的手,并不想多谈别的男人。

郁墨夜摇摇头。

如果真要说哪里不适的话,就那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当时的情景她已记不清,但是,她想,在她怀着孩子的情况下他应该是会温柔对她的,只不过,长时间没来,又加上他那个大,多少是有些撑坏她。

一直有些火辣辣的,沐浴的时候在温水里泡了泡,稍稍缓解了一些。

想起这个,脸上不免有些发热。

不想被男人看出,她又转回身去,面对着窗外,将脑袋靠在男人宽阔的胸口,整个人的重量都慵懒地倚在他的身上。

“对了,那个梅老板你准备如何处置辗转又惨烈是什么刑”

“凌迟。”男人声音转寒。

郁墨夜心口一颤。

她也想过是这个,只是不敢相信。

她曾在大齐律法上看到过对此刑罚的描述。

就是死囚的衣服扒光,将一张渔网罩在其身上拉紧,然后用菲薄的刀片一刀一刀割下渔网内凸起来的肉,一共3600刀,最后一刀致命。

要忍受3599刀割肉之痛不死,最后一刀才致命,天啊,难怪说辗转又惨烈。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狠更残酷的刑罚了吧

胃中一阵翻搅,她再次回头看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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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那样狠。

对陷害她的人那样狠。

她是感激的,也是幸福的。

但是,也是因为他的这种狠,她又生出几分惧怕。

似是了然她心中所想,男人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大手再度将她的脑袋扳回去靠在自己的胸口,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她抱住。

“害怕了”他问她。

郁墨夜未做声。

她不想违心地说没有。

男人低叹:“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

他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她蜷缩在墙角哭泣颤抖,他甚至看到她将手抠向下面试图自己来。

是有多痛苦多难耐,才会让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

后来她也很疯狂。

他担心会影响到孩子,很小心,很谨慎,不敢大力,不敢太深。

但是,她却不行。

一向这方面青涩的她,第一次想要掌握主动权。

不是想要,是根本就是这样做的,完全不顾一切。

甚至不满足于他侧躺的姿势,翻身要坐到他的身上。

所幸她力气终是不及他,被他按倒了下来。

不然,绝对会伤了她自己。

自始至终,她都在哭。

他从未见过她那样。

当时,他就在想,揪出下毒之人,他定然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我”郁墨夜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红着脸问了出来,“我当时什么样子”

男人轻笑。

贴在她的耳边,暧.昧地吹着热气:“真的想知道”

“还是不要告诉我,反正我记不起来。”郁墨夜窘迫。

想想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肯定不会好样子,免得自掘坟墓,还是不问得好。

男人却要说了。

“当时啊,你哭着跟我要,让我给你,我怕伤到孩子,你却受不了小打小闹,彪悍地将我骑在身上要自己来”

“哎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郁墨夜双手捂起脸,耳热心跳得厉害,“你肯定瞎说,我才不会那样呢。”

男人低低笑出声来。

温热的唇瓣轻咬上她的耳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偷偷看过什么书”

郁墨夜怔了怔:“什么书”

“就是江南驿站里他们拿来给你看的那种书。”

郁墨夜蓦地想起来,什么三十六式,巫山一些乱七八糟的。

脑中涌上书中那些男男女女不堪入目的配图,她耳根一烫。

“谁偷看那种书我才没你那么无.耻呢。”

“是吗”男人也不恼,挑眉,“那看你行为大胆、姿势新奇,我还以为”

“哎呀,让你不要再说了,你还说,我都说自己不记得了嘛,而且,我是中了毒,毒性发作难免疯狂,可想而知,我当时有多难受,你还在这里取笑我。再说了,你凭什么取笑我,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至少我还知道是你,没跟别的男人瞎要,有的人,哼哼,自己将谁强了自己都不知道,一会儿什么纪明珠的,一会儿什么青莲的,你自己说说,到底是我厉害,还是你厉害”

郁墨夜侧首斜眼瞥他。

男人笑,知道她说的是江南驿站他中蛊将她强了那次。

“我说过,我知道是你,一直知道是你。”

郁墨夜轻嗤,“谁知道呢。”

“你我都知道啊,对了,看你今日那样的表现我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等以后你生完孩子,养好身子,我也给你用媚.药,好好享受一次,今日你都不知道,怕伤到你跟孩子,我忍得有多苦,根本就没尽兴。”

郁墨夜汗。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瞪向男人。

男人一脸无害的笑,“没事,反正我下完就会给你解了。”

郁墨夜彻底无语。

这还是今日在潇湘阁的大院里,一人掌控全局,一人牵制所有人,一举手一投足凌厉霸气的帝王吗

“那你做什么要给梅老板凌迟你的做法不是跟他一样吗”

“因为,我的女人,只准我欺负,别人欺负,绝对不行”

郁墨夜再次狂汗。

不过,同时心里面又涌起满满的幸福甜蜜来。

忽然想起什么,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我知道怎么处置梅老板了,绝对比你的凌迟更辗转惨烈,还不用那么血腥。”

“哦”男人挑眉看着她,“怎样”

“也给他下.药,下媚.药,下药力更强的,比我今日的这个药力强上十倍的媚.药,然后将他一人关起来,让他痛苦煎熬死。”

郁墨夜说得咬牙切齿。

说完,又蓦地意识过来什么,“不对,他是男人,他可以自己解决,也不对,这是中毒,自己解决没用吧,必须有女人对不对我记得你似乎跟我说过,叫什么来着,对,要阴阳调和才行,是不是”

郁墨夜小嘴喋喋不休,说着又否定着,否定着又问着。

问完,又根本不等郁临渊回答。

“就算自己可以解决也无所谓,嗯,对,那就让他自己解决,反正中了药也痛苦难受,而且,等他解决完,接着给他再下,然后,他不是又要解决了,让他解决,解决完了,又接着给他下,一直下一直下,让他一直解决一直解决,直到精.尽.人.亡”

郁墨夜一口气说完。

男人嘴角抽抽。

这次轮到他震惊地看着她了。

看到他的表情,郁墨夜才惊觉过来,自己竟然将某个羞于启齿的词都脱口而出了,顿时,红了脸,难为情地解释。

“不是,我那个就是听说,男人如果这方面不知节制,没有度,会死在这上面。”

“嗯,”郁临渊点头,“是,就是你说的精.尽.人.亡。”

郁墨夜汗。

抬手扶额、捂眼,扭过头去。

她本是想解释一下自己怎么会说那样的词,怎么成了解释那个词的意思去了

“樊篱一直说我睚眦必报,其实,这世上,最睚眦必报的人,是你。”

男人边说,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郁墨夜不服,拍掉他的手,“我这不叫睚眦必报,我这叫爱恨分明,不对,应该说,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个意思,”男人也不恼,干脆将她抱过来,面朝着自己,双手捧起她的脸,“而且,刚刚是谁还惧怕我的狠来着,你也不比我善。”

郁墨夜撇嘴。

她才没他狠呢。

“那你是不是觉得这种惩罚比凌迟更辗转更惨烈呢”

“嗯,建议不错,可以考虑。”男人放开她的脸,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这个动作很温柔,让郁墨夜心尖微颤,她想起在潇湘阁的时候,他也对郁书瞳做过。

“话说,郁书瞳会不会跟我一样”她问向男人。

男人怔了怔,没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跳跃到郁书瞳那里,也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一样”

“就是也叫你皇兄,表面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

男人汗。

“女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是,你给我离她远点”郁墨夜沉声。

男人再次怔了一瞬,旋即就笑了。

还从未见过她

如此霸气命令他的样子呢。

记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刚刚册封池轻那日,在龙吟宫里,他跟池轻在窗边,她直接闯了进去,然后,走的时候,愤怒地一脚踢翻了内殿里的暖炉。

“你想多了,小醋缸,郁书瞳就是妹妹。”他再次捏了捏她的脸。

郁墨夜气恼:“谁是小醋缸”

“你呀,什么有夫人,有十一房妾室,难道不是你说的”

“说到这里,我没找你麻烦呢,你不是一向惜字如金的吗跟人家又不熟,做什么那般牵不清扯不断的,说个没完还有,说什么在我这里留宿一晚,滋味妙不可言,你要脸不要脸,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男人低低笑,凑到她的面前。

“滋味本来就妙不可言嘛,只有我知道。”他的唇就停在她鼻尖的位置,淡淡龙涎香的气息肆无忌惮纠缠进她的呼吸。

她恼羞地伸手推他:“你”

却被他握了手腕。

“跟我回去吧。”男人敛了笑意,看进她的眼题外话更新毕,传说明天加更~~谢谢13539181897亲的璀钻~~谢谢15532129900、0302031231、lenices、飞飞天儿、1041671187、羽殇妖妖、茜茜1981、15824846630、ngngxingxing、13261282892、15976044639、三月惊蛰lb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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