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歌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不满道：“我本来就是女人好不好。”
茅俊和晏子兴同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两个冤家第一次这么一致。
华如歌被他们看得有些心虚，干咳两声道：“我们回城吃饭吧，等战事停了我再请你们喝酒。”
晏子兴摇头失笑。
“聚在一起不能喝酒还真是一大憾事。”茅俊的注意力都在酒上。
华如歌很是同感的连连点头。
在拓跋睿的监管下，她也许久没有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了。
因为永临城还需要城防，所以华如歌并没有去庆州城看拓跋睿，而是直接带着人赶往永临城。
这一次她的表情轻松了许多。
回了城池，她下令埋锅造饭，而后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说是要闭关一会儿。
半个时辰之后，原本的城主府，现在的临时指挥部中，茅俊和晏子兴已经开始吃上了，华如歌笑着走进来问：“两位兄台，我这的伙食怎么样”
“先别说没用的，你进去干嘛去了”茅俊直接问。
华如歌走上前坐下，笑眯眯的从空间中取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茅俊。
茅俊接过来，想了一下道：“这应该是毒药吧。”
“正是。”华如歌捧了一碗饭，一边吃着一边道。
“你要投毒”晏子兴问。
华如歌只道：“在华盛雄和洛伊族驻扎地旁边有水源，他们每天就靠着水源生活。”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怎么可能行，他们又不傻。”茅俊说着把丹药还给她。
晏子兴想了一下道：“那水是南江的上游，水流非常快，就算你投了毒药，也很快就会被冲掉稀释，没用的。”
“而且他们有药师专门检查水质，怎么说都没空子可以钻。”茅俊补充。
华如歌在一边吃得开心，闻言擦了擦嘴道：“如果这些困难都克服不了，我也就枉称是天府学院的丹道一脉的首徒了。”
两人看着她，面上有几分好奇。
“准确来说就是这毒药现在是没毒的，只有进入人体，在人体的体温下才会慢慢发挥效果，无论是什么药师也量他查不出来。”
“还有就是水流快的问题，这药只要进入水源扩散的速度非常快，就算水流很快也很难将之完全冲散，而且我可以在他们做饭前一刻放进去。”
华如歌一边吃一边解释。
茅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是要毒死所有人”
“这药的隐蔽性很好，也就注定不能是剧毒，不但不会死人，而且只要休息上一个时辰，连解药都不需要就会好起来。”华如歌又道。
“那你做了有什么用”茅俊很是不解。
华如歌神秘兮兮的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说着叫来了雷涛，而后给他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瓷瓶，交代他晚饭之前放到水中去。
雷涛领命下去。
华如歌继续吃饭。
晏子兴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
“晏兄过奖。”华如歌很是谦卑的道。
茅俊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问：“到底要怎么做”
两人一同很有默契的低头吃饭。
茅俊闷闷的瞪了他们一眼。
第二天傍晚，雷涛返了回来，说事情办好了。
华如歌唇角一挑道：“吩咐士兵们打起精神来，我们要动手了。”
到了夜晚，华如歌和茅俊晏子兴三人站在城墙上。
晏子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淡淡道：“天气还不错。”
华如歌挑了挑唇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看来老天爷都在助我。”
茅俊总算知道华如歌要搞夜袭了，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毕竟东面面对的是玄兽森林，玄兽这么多年没有入侵，他也没有仗可打，现在有了机会便道：“如歌，你让我做先锋吧。”
“行呀，左翼右翼你选一个。”华如歌道。
茅俊不满：“为什么不能是正面的。”
“正面的人选定了。”华如歌道。
茅俊权衡了一下道：“那我要兵力多的。”
“那就左翼吧，带着你手下的骑兵。”华如歌道。
茅俊兴奋的点了点头，下去准备了。
“晏兄沉得住气，帮忙掌控正面战场吧。”华如歌又道。
晏子兴点头：“好。”
他也走了下去。
城墙上只剩下华如歌一个人，她望着江对面的敌军阵营，挑了挑唇角道：“是时候结束了。”
天色越来越暗，华盛雄和洛伊族的五大领主商议明天继续进攻之后，便想回到营地休息。
但当他看到黑沉沉的天，听着风声，心里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和华如歌接触的越多，他就越能在她身上看到那个孤傲清绝的女子，她们的手段、魄力、城府，都如出一辙，真的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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