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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

“主公大人的父亲难道是坏人”这种猜测让一直都元气满满的今剑眼里染上了一些苦恼和担忧。

摇了摇头,花曜继续说道:“爸爸他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占据着他身体的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恶灵还是妖怪我都没有一点点头绪。”

对明显在心疼自己的三个人露出了一个我没事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东西会占据父亲的身体,但是花曜知道她的爸爸在被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侵占身体之前就已经死了。

“不用这样看着我。爸爸他那可怕能力的副作用是一直都体弱多病,从未离开过家门一步。”花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说道,“在那之前他就把家主的位置交给我了,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他的时间已经到了。”

说到这里,花曜从地图的那张纸下抽出来一张男人的画像。

“他给自己取名花熠羽。”

“而爸爸的能力应该也已经全部成为他的了,我猜这也是他用着爸爸名字的主要原因。”

画像上,黑发马尾的男人笑容儒雅,金丝眼镜怎么看都是一个温和的好人。

“爸爸是银色的头发。”手从画像上的黑发上拂过,花曜回忆着他们上一次见面的对话说道,“他有着爸爸的全部记忆,有着爸爸的能力,用着爸爸的身体,甚至用着爸爸的名字。”

“说他就是花熠羽也并无不可,另一个叫做花熠羽的存在而已。”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主公如此苦恼吧。”压切长谷部主动跪坐到花曜身后,开始认真地给她揉起肩来。

不太习惯被别人这样服侍的花曜本想转头制止他的,但是一看到那委屈的仿佛自己不要他一样的表情,花曜只能无奈地转回来:“爸爸除了预知以外身体很弱,也没可以去其他世界的能力。而这个花熠羽不同,一点都不孱弱,甚至可以说很强。”

抬起自己的右手,虽然白皙纤细,但翻过来虎口处却隐约可以看到长年用刀会有的茧子。即使爸爸经常给她涂药,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从她可以拿起木刀的时候,就从未停过战斗训练。

“我完全打不过现在的花熠羽。”苦笑着,花曜给出了这样的总结,“花家的法术、阵法、武器拳脚之术因为一直不能出门的原因爸爸比我还要熟悉,而有着爸爸记忆的他肯定也同样清楚。”

“我说主公。”把自己的刀放在了面前,鹤丸国永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了”

“对呀对呀,可不要小看我们啊”今剑学着鹤丸国永的样子也把自己的刀放在了面前。

“哼,那个男人要由我亲手送到地狱。”

杀生丸看都没看花曜就冷声说了这么一句。

稍微有些不习惯啊

把手放在了自己有些堵的胸口,花曜低头看向了地上那张花熠羽的画像。在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她只会和爷爷出门完成委托,等爷爷去世之后,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为了爸爸她才一直撑着活下来的。

“所以这也是你阻止我去死的办法之一吗”在心底无声的问了一句,花曜这才抬头看向还在等待着自己回应的几个人。

“抱歉。”嘴角上扬,花曜微笑着说道,“应该是我们一起努力。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臭皮匠是什么诸葛亮又是什么”扯着花曜的衣服,今剑的眼里满是好奇,“还有主公大人你的能力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

“大概是运气很好吧”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现在的境遇可看不出来运气哪里好了。

“我一直都以为自己的能力是幸运值,毕竟除了这个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了。”把视线放在了杀生丸身上,停顿了一下花曜又说道,“不过现在我又有了新的猜测,不太确定,等以后确定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说完这些再次拿出地图,一行人又讨论一会会,才开始决定守夜人的顺序轮流休息。

“主公大人晚安”

把手放在滚进自己怀里的今剑头顶上轻揉了两下,已经在鹤丸国永的监督下喝完药的花曜抬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头顶的三只小老虎之后也柔声说道:“晚安。”

现代的虽然比起爸爸给她专门调制的有着很多副作用,但总归还是有着安眠的效果。

注视着花曜的睡颜,压切长谷部露出了一个在地铁上绝对会被当做痴汉抓起来的笑容。

“能被主公如此的信任,这真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贴近他,鹤丸国永还能听见这忠犬属性爆满的发言。虽然很想拍一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压切长谷部吓他一跳,但花曜好不容易才睡着吵醒可就不太好了。

于是鹤丸国永只能忍耐着轻拍了一下压切长谷部的肩膀。

“是鹤丸啊”即使这样压切长谷部还是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拉着鹤丸国永马上远离了花曜。

“有事吗”

跳上了店面门口的石板,鹤丸国永坐在上面小声说道:“虽然这件事不应该是由我和你说的,但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什么事情连鹤丸你都变得这么严肃”

“主公她似乎一直都在试图去死。”

“主公大人早安”

早已经醒来的花曜看着自己怀里元气满满和自己打招呼的少年不禁也扬起笑容说道:“早安,今剑。”

“嗯嗯”从地铺上爬了起来,今剑踩着他的木屐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随着今剑的出来,压切长谷部马上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去:“主公,先洗漱吧。这里有崭新的洗漱用品,需要我服侍您吗”

“谢谢,不过我还是习惯自己来。”

接着花曜就在对方期待的目光里自己开始洗漱了。

用主公只是习惯自己洗漱来安慰自己,压切长谷部在看到花曜已经洗完脸之后立马把毛巾递了过去。

“主公,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这下子擦着脸的花曜都有些惊讶的停下了动作看向了压切长谷部。

“你昨天晚上休息了吗”她不禁有些怀疑这个人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觉。

“昨天晚上和鹤丸有轮流休息,主公不用担心我们。”

等花曜洗漱完,他完全不给花曜动手的机会就开始收拾东西,这让一向独立自主习惯做好一切的花曜站在原地有了一种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茫然感。

一直到吃完饭,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拦住自己又开始收拾残局,花曜对着站到自己面前的鹤丸国永眨了眨眼睛问道:“鹤丸,长谷部他昨天晚上休息了吗”

“休息倒是休息了。”瞅了一眼还在忙碌的压切长谷部耸了耸肩,鹤丸国永颇为无奈地说道,“但是他昨天晚上不知道去哪里好像搬回来了一整个商店的感觉。”

“还说什么一定不能让主公受苦。”

“哦主公大人这个可以玩吗”

鹤丸国永还没感叹完,花曜就看到今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大堆东西在研究怎么使用。

“这个是棒棒糖”

话说到一半,花曜突然停下来对今剑说道:“等我回来再给你讲这些要怎么用。”说完她就拉着鹤丸国永开始往松田家的方向极速奔去。

“怎么了”

“差点忘记了一个东西。”

站在院子里打开了地下室的门,转了一圈花曜并没有找见自己想要的东西。退了出来站在断开的一块水泥板上,花曜突然发现本来压着地下室门的那块石板下躺着的正是自己想找的东西。

并不是什么精巧的铁盒子,上面的图爱也仅仅能称得上可爱,但是花曜还记得五虎退拿到盒子时幸福又开心的笑脸。如果把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弄丢了一定会很难受吧,那孩子。

“五虎退要是看见这个一定会很开心的。”来这边也没闲着的鹤丸国永又把他的墨镜翻了出来。

宫津市已经变成了废墟。

缓步走在路上,白天如此直观地看到被怪物肆虐过的城市,花曜心中的愧疚不知不觉又更甚了一些。

“主公,这些不是你的错。”

埋掉了路边一个小男孩的尸体,花曜回头看了一眼她背后的残桓断壁不禁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但我也不能闭着眼睛假装一切都和我没关系。”

“那就去拯救世界吧”鹤丸国永突然微笑着拔剑指向了京都的方向,“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说的也是。”

既然看到了,线已经缠上了,那么就先去斩断它吧。

死去的人只剩下尸体,活着的人已经不敢再出门。就这样一路一个人都没有遇到的回到了书法店,花曜对着其他几个人说道:“我们准备准备开始出发吧。”

“这个要带上,这个也要。”

从她说完准备出发开始压切长谷部就开始收拾要带上的东西,那仿佛要去野营的架势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有个问题”看着压切长谷部在准备东西,鹤丸国永突然在一边举起手问道,“我们要走去京都吗”

“唉”发出了一声感叹,今剑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说道,“那岂不是要好久才能到京都。”

“我们开车过去吧”

早都已经想过这个问题的花曜决定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完全不意外,即使都不知道汽车是什么,除了杀生丸还是全票通过了花曜的提议。

除开杀生丸则是因为他拒绝表态,而且人家会飞。

虽然路上遗弃着不少车,但是大部分不是坏了就是不适合接下来的路途,等花曜终于找到了一辆合适车的时候,鹤丸国永已经去幸存下来的宫津市图书馆里找到了更详细的地图回来。

“没想到主公居然会开这个东西,真厉害啊。”

鹤丸国永等人感叹着坐上了那辆吉普车之后就听到驾驶座上的花曜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会开,只是应爸爸的要求学过。除了枪以外我对现代机器都比较苦手,所以抱歉等一会你们可能要忍受一下。”

忍受一下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主公大人要撞上去啦”

“主公,这里要拐弯”

至于杀生丸,已经离开这辆车在旁边用脚飞奔了,毕竟人家会飞。

也就是现在路上没人没车,花曜才敢上手开车。用新手女司机上路的架势踩着油门,绕开了不少被破坏的路面,天快黑的时候一行人才来到京都。看着下了车之后就趴在路边的树上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的三个人,花曜赶紧从压切长谷部准备的行李中翻出三矿泉水递给三个人。

“非常抱歉,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开车的。”轻抚着今剑的背,花曜满脸都写满了愧疚。

转身就扑到花曜怀里抱着她的腰,今剑可怜兮兮地在她怀里蹭着:“主公大人,好难受啊”

在背后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今剑,压切长谷部开始在心里默念主公最依靠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就这样在路边歇息了一会,花曜这才回头看向了身后的京都。

城市被一团黑色笼罩着,天还没黑,但站在城市的外围都能感受到夜晚才会有的凉气。

“已经决定好要拯救世界了吗”

诡异的笑脸出现在了花曜的面前,一直注意着花曜的鹤丸国永瞬间就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退到了后面。而跟着压切长谷部挥着剑就砍向了男人。

砍自然是没有砍中,在压切长谷部的刀挥下去的那一瞬间男人就出现在了他们的后方。

“啊啦,我可是来好意提醒你们的。”看着花曜,男人的旁边一辆老旧自行车凭空出现,自行车的后座上是他的纸芝居,“我再讲个故事吧。”

纸芝居里,画着两个看不太清楚的人。

“在某一个世界,有一个非常非常坏的男人,他的目标是站在世界的顶端。某一天,他和另一个非常非常坏的人相遇了,然后他派出了自己的两个得意大将去侵占其他世界。”

“要小心哦,这两个怪物和你们之前对付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不是我的故事,多少有些遗憾呢。”合上了纸芝居,男人又看了一眼花曜,便再次消失了。

“这个人的话能信吗”不太清楚之前发生过什么的压切长谷部看向了鹤丸国永,然后他发现鹤丸国永也和他一样差不多一无所知。

“基本上。”

回答完压切长谷部的话花曜伸手把长发又扎了起来,接着开始给自己的胳膊上缠起昨天夜里新画的符篆来。

“准备好战斗吧。”看向了包括杀生丸在内的其他几个,花曜递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血红色的符篆,“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同一时刻的京都御所内。

“那个女人进来了”

躺在软榻上,诺伊特拉吉尔加看着站在门边的乌尔奇奥拉西法咧嘴笑了起来:“这个世界真是太无聊了,不过看样子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了诺伊特拉的话,门边的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嘱咐道:“不要忘记蓝染大人的命令。”

“我记得,不就是要留一口气带回去嘛。”

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诺伊特拉手中出现了一把宛如镰刀一样,但最前方却是两个弯月形状的刀刃靠在一起的武器。

“我会努力不要杀掉她的,但如果对方太垃圾了那也不能坏我啊。”不屑地笑了笑,诺伊特拉踏出门口时看了黑色碎发的男人一眼问道,“你弄回来的那三个垃圾要处理掉吗”

“已经失去作用的垃圾而已,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去动手。”冷冷地注视着诺伊特拉,乌尔奇奥拉的目光里带着警告,“我们只需要完成蓝染大人的命令。”

“哼。”冷笑了一声,诺伊特拉带着他的刀便消失在了乌尔奇奥拉的面前。

注视着诺伊特拉离开的方向,乌尔奇奥拉很快也跟了上去。

“这里明明一个怪物都没有,为什么被破坏的这么严重”走在京都的街道上,压切长谷部皱着眉观察着路边的景象不由得站得离花曜更近了一些。

“只有一种可能。”停下来拉住了压切长谷部,花曜抬头看向天空低声说道,“那个男人说的是完全正确的。”

“哟你就是花曜吗”

身形瘦高的男人如同在地面上一般平稳地站在高空中,一只眼睛戴着白色的眼罩,中风的黑色长发和圆盘一样的衣领。再加上他身后比这身打扮还要奇怪的武器,花曜本能地紧绷起了身体。

“是你吗”用刀指着花曜,男人颇为失望地看着她说道,“看起来可真弱。”

“乌尔奇奥拉。”回头看向了后面,花曜看到他歪着脖子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小心把她弄死了怎么看都不能怪我。”

“混蛋,用这种目光看着主公”

压切长谷部被那态度刺激的有些火大,不过他还是稳住心态站在花曜面前做出了保护者的姿态。

“看来是我高估了那个人女儿的能力。”

不正常的惨白皮肤,绿色的眼睛和泪痕一样的深绿色面纹,有着黑色碎发的男人出现在天空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曜说道:“放弃抵抗,你就能活着和我回去。”

说完他又伸手指向了其他几个人:“他们也能活着留在这个世界。”

那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完全就是笃定了他们赢不了。

“抱歉。”微笑着低下头不再注视他们,花曜伸出手拉住了鹤丸国永,“如果我选择放弃的话,他们肯定都会很失望的。”

金色的光芒在花曜话音落下的瞬间闪耀起,下一瞬间她手中便握着刀跃到了最近的屋顶上。

“那真是太可惜了。”

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乌尔奇奥拉的手指指向了花曜。

“你在看哪里呢”

手中的虚闪还没有放出,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攻击,他只能放弃这个打算而是闪身避开了身后的光鞭。

高空上,银发犬妖和黑发男人四目相对。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傲慢和强大。

“那个女人养的宠物吗”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杀生丸,乌尔奇奥拉在这之前根本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很遗憾你要先一步死在你的主人面前了。”

“哦”

以同样的目光注视着乌尔奇奥拉,杀生丸微微抬起右手语气冷静:“那你又是哪个人养的看门狗呢”

“不过不管你是哪个人的看门狗,明天都不能再去见你的主人了。”

眨眼间躲过了乌尔奇奥拉的虚闪,杀生丸来到乌尔奇奥拉的后背,带着剧毒的利爪闪电般的在这一瞬间划下。然而还没有触碰到乌尔奇奥拉,对方也在瞬间便出现到了几十米的远方。

“看起来比你的主人要强不少。”

嘴里说着一点都不会让人高兴的赞赏,乌尔奇奥拉的虚闪已经再次瞄准了杀生丸。

和在天上打起来的两个人不同,诺伊特拉已经降落在了花曜对面的屋顶上。

“既然你不肯放弃抵抗。”在空中挥了两下自己的刀,诺伊特拉瞬间便出现在了花曜的面前,“那死了也只能怪你自己太弱了。”

“锵”

举起刀挡住了诺伊特拉的攻击,花曜在那大的可怕的力度攻击下轰的一下便掉落进了下面的屋子里。

“主公大人”一边喊着,今剑故技重施从上空跳下来攻向了诺伊特拉。

然而接着他就被对方的刀差一点拦腰斩断,要不是压切长谷部反应过来抱起他闪到了后面,那很可能在那一瞬间他就死在了这里。

“不要那么莽撞。”训斥了今剑一句,压切长谷部举起刀对准了诺伊特拉之后向今剑说道,“我去正面攻击,你在后方骚扰。注意安全,这个怪物很强”

心有余悸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今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啧,真弱。”

“是吗”

转身挡住了花曜的攻击,诺伊特拉露出他那排整整齐齐的牙齿笑了起来:“这样才有点意思嘛。”

而紧跟着,压切长谷部的剑在他的背后也斩了下来。

三个人的攻击在步调配合调整好以后看起来似乎确实是给对方带了一些麻烦。空隙中,花曜的刀成功的正中对方的心脏。

“和虫子一样,真的好烦啊。”

刀抵在对方的胸口上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去半分。

“没用的。”伸手捏住了鹤丸国永,诺伊特拉阴着脸说道,“你的刀是无法伤到我的,对准哪里都一样。”

一刀砍中了不肯松开鹤丸国永的花曜,已经有些腻了的诺伊特拉踹开她转身就挥刀砍向了因为花曜而无比焦急的压切长谷部。

“主公”

来不及反应被砍中的压切长谷部忍着伤口的疼痛后退几步站到还躺在地上的花曜面前正对着诺伊特拉:“我是不会让你靠近主公的。”

“哈哈哈。”看着压切长谷部大笑了起来,诺伊特拉的脸上是毫无遮掩的嘲讽,“真是笑死人了,就凭你这个垃圾吗”

“还是赶紧解决掉吧,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完他就瞬间出现在了红着眼睛的今剑面前挥刀砍了下去:“和你的主人一起去死吧”

“主公”

“主公”

耳边传来了鹤丸国永的声音,等花曜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三个人全部躺在地上,而诺伊特拉拿着刀向自己走了过来。

“你看这就是你不肯在一开始就乖乖和我们去见蓝染大人的结果。”把拎在手里的今剑丢在了花曜面前,诺伊特拉毫不留情地一刀贯穿了浑身都是伤的少年,“有没有觉得后悔呢垃圾就应该摆正自己垃圾的位置。”

“今剑”

不顾自己身上的刀伤爬了起来,花曜把今剑抱在怀里慌慌张张地开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符篆往他的伤口上贴。

血勉勉强强是止住了,但少年还是面色苍白地看着自己:“主公大人对不起”

“还真是感人呢。”

没有抬头去看诺伊特拉,花曜把少年平放在地面上。幸运的是虽然都受了重伤,但是三个人都离自己很近,所以她只需要就近放几张符篆在地面上就可以了。

“打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死之前可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往前几步远离了三个人,花曜都没有去管自己的伤口而是微笑着向诺伊特拉问道。

“哦”举起刀对准了花曜,诺伊特拉咧嘴笑着说道,“我是第5十刃诺伊特拉吉尔加,直到临死之前都把这个名字刻在脑海里吧”

“谢谢。”

说完花曜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睛站在原地,看起来就像是在等待着死亡一般。

“主公”

“那个蠢货”

天空上和乌尔奇奥拉打在一起的杀生丸看到这一幕之后正打算下去,却被乌尔奇奥拉的刀拦住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滚开。”

眼睛变成了赤红色,在乌尔奇奥拉的注视下,杀生丸变成了他本体的巨犬形态就向着他撕咬了过去。

“叮铃叮铃”

诺伊特拉听到花曜的身上突然传来了铃铛的声音。

“不要再召唤了。”闭着眼睛当诺伊特拉的刀接触到她的身体时,花曜突然睁开眼睛握住了他的刀,“如果可以的话帮我一个其他忙吧。”

不知道她在对谁说话,但是看着铃铛响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诺伊特拉手上微微用力刀就在花曜的紧握下陷入了她的血肉中。

“不堪一击。”低头看着花曜痛苦的样子,诺伊特拉咧嘴说道,“还是赶紧去死吧。”

“我也想赶紧去死啊。”

回给了他一个笑容,花曜的血从伤口中以不太正常的速度涌了出来。

“但是抱歉,我这个人有点讨厌在死之前还留着没有做完的事情。”就像是沐浴在鲜血之中的怪物一样,流了这么多血还好好站着的花曜突然就消失在了诺伊特拉面前。

“而且我必须要保护他们啊”

少女的怒喊声里带着让人不安的气息,就连天上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地面。

消失的花曜很快就出现在了诺伊特拉的背后,仅仅因为太过于意外而被砸中了一拳,诺伊特拉就感受到自己的皮肤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那是什么”

乌尔奇奥拉自言自语了一句,但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杀生丸身上:“我还以为你能让我吃惊一下呢,但是如果这就是你的全力,还是到此为止吧。”

“这是什么”诺伊特拉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挥刀斩向了花曜他注意到她的血似乎对自己有着强腐蚀性。

“是因为你的血吗”

“对啊。”停在了距离诺伊特拉几十米的地方,花曜看着他突然把右手伸进了自己左臂上的伤口里。

“不仅如此,还有肉,还有骨。”

令人战栗到足以放弃活着的痛苦在瞬间传遍了全身,就像是在自虐一样,花曜穿过伤口上的血肉摸到了自己左臂的桡骨上。

那是森森的还沾着血肉的白骨。

“你这家伙也是怪物吧。”笑着挥舞着刀砍了过来了,诺伊特拉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花曜这个像蟑螂一样明明弱的要死却怎么也杀不掉的虫子。

“以骨为柄,以肉为身,以血为纹,以器为具。”

“叮铃叮铃叮铃”

握在花曜手心的铃铛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伴随着那清脆的铃音和几乎要抽干花曜身体的血液,在让人无法睁开眼睛的刺眼光芒中,花曜看着三把刀躺着的位置浅笑了起来。

“既然选择了战斗,那么作为主公我一定要看着你们平安才能去死啊。”

“唰”

锋利地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刀刃划过诺伊特拉的肩膀,他那自诩无法划破的钢皮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划破被斩断。

“花家最锋利的武器就是我们自己。”

那是以花曜自己的骨头为刀柄,血肉为刀身,再以那只铃铛为锻造工具而凝聚成的一把刀。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了一眼自己暂时无法恢复的断臂,诺伊特拉看向了花曜的左臂,“以那只胳膊为代价吗”

“啊。”盯着诺伊特拉,对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花曜并没有否认,“我用右手就够了。”

“哈你是在开玩笑吗”

高举起了自己的刀,诺伊特拉大笑了起来。周边的风在他举起刀的那瞬间卷了起来,被风卷起的灰尘中花曜听到他喊道:“祈祷吧,圣哭螳螂”

散去的风尘中,四个胳膊的男人用杀意十足的盯着猎物的目光看着花曜。

“砍掉了一只又如何”

“不如何,那就只能把剩下的全部砍掉了。”

“主公”眼睁睁地看着花曜自虐一样的废掉了自己的一只胳膊,压切长谷部红着眼睛想要去挡在她的面前。只是任他如何敲打,花曜布下的阵法都把他死死地拦在了里面。

“你现在出去也只会添麻烦而已。”

“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吗”向着鹤丸国永吼了一句,压切长谷部有些绝望地跪在了地上。

“我们只能看着。”苦笑着,对自己的实力曾经无比自信的鹤丸国永坐在今剑的旁边不敢去看花曜那边的情况。

不断的砍断,不断的再生。

“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你还真是坚持不懈呢。”

四只手变成六只,诺伊特拉挥舞着六把刀向着花曜冲了过来。没有选择避开,花曜举着刀同样也挥向了诺伊特拉。

“臭女人,去死吧”

六把刀刃一把不少的捅进了花曜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大笑诺伊特拉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胸口被花曜的刀捅穿,并且开始迅速地被腐蚀。

想要退开,却被花曜用自己仅剩的那只手死死地拽着,不给他离开自己的可能。

“他们可不是垃圾。”

刀在诺伊特拉的身上腐蚀着他的同时开始融化,一点点渗入他的血肉之内,最终和他融为一体变成了地面上的一摊血肉。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天空中本来已经一段归刃准备给与杀生丸致命一击的乌尔奇奥拉停下了动作。紧接着他挥动着自己因为归刃而生出的翅膀瞬间出现在了花曜面前。

“你居然杀了诺伊特拉。”把手放在了摇摇欲坠的花曜身上,乌尔奇奥拉另一只手对着跟上来的杀生丸发射了好几道黑色虚闪之后就挥手打开了一道黑色的裂缝,“不过还是和他们说永别吧。”

“啊啦,真是差一点点就来晚了。”

“啼鸣吧,红姬。”

一道红色的光对准了乌尔奇奥拉闪来,在他拔刀挡住了攻击的同时说话的那个人已经瞬步来到他的面前,抱走了花曜。

站在原地看了男人一秒,乌尔奇奥拉毫不犹豫地便抬脚走进了黑色裂缝。

“我们还会再见的。”

裂缝彻底消失之前,花曜看到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宛如自己是被标记上猎物一样。

“你是谁”把目光从乌尔奇奥拉身上移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花曜一点都没有放松下来,她紧绷着身体做着随时都能战斗的准备。

而因为乌尔奇奥拉的离开而变回人形的杀生丸也警惕地看着他,只不过碍于他怀里的花曜有些无法出手。

“放轻松放轻松。”笑着低头看向了花曜,男人自我介绍道,“在下是浦原喜助,托一位叫做早川凉介的人的委托来接你回家。”

“早川叔叔”

并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放下戒心,但花曜确实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恶意。紧绷地身体放松了一些,但花曜还是说道:“放我下来。”

拒绝了花曜的请求,浦原喜助摇了摇头对她解释道:“你现在身上全部都是伤,如果放你下来说不定站都无法站稳。如果想要去看他们的话,我抱着你过去。”

完全猜到了花曜想要做什么,浦原喜助解释完就抱着她走向了今剑他们。

“结束了,我们去找五虎退吧。”

那张沾满了血污的脸上露出的,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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