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没有水的溺水

苏牧野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杯子，半凝固的巧克力以及一点点的草莓酱......

“这有什么问题吗对了，你刚才在电梯里发现了什么”

艾谢尔白了苏牧野一眼，股部哦在对方威胁的眼神下马上正了正声音说道：“咳嗯......有个问题，一个是你说大楼不和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些楼梯对，就是那种商场里常见的步梯，这它的背面、也就是楼梯的底部也是有台阶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你们有没有注意过楼道走廊的顶部......”

苏牧野皱着眉想了想，刚才没有注意，听艾谢尔这么一说才想起来那个楼梯奇怪的地方确实是两面都有阶梯还有走廊的顶部......难道

想到了什么，苏牧野赶忙推开房门抬头看去，果然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重新关上门后苏牧野说：“确实有异常的地方，头顶上的墙面和地板是一模一样的这个明显是有意为之，正常情况下应该会有吊顶、照明、消防之类的设施，但事实确实脚下和丁头顶完全一致......但是这又说明了什么”

艾谢尔摇了摇手中的杯子道：“还有第二个奇怪的地方，在发现这里的建筑有很多都是上下对称的时候，我发现一个问题，正常情况下你们人类的身体结构只要倒过来就会出现充血的感觉，可是我刚才试了试并没又出现明显的感觉而且这个杯子中的巧克力也说明了这里的空间有问题”

苏牧野和顾嘉阳奇怪的看向那个杯子，这才想起刚才艾谢尔将它倒过来时、残留的半凝固巧克力并没有顺着杯壁向下流

苏牧野试着跳了跳，然后一脸惊疑的说：“这里好像确实有问题......虽然区别不大，但是重力要比外面小很多”

一边的顾嘉阳却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艾谢尔，这个小孩子刚才说的是“你们人类”吧......这样想来顾嘉阳下意识看向艾谢尔头顶的尖角。

“但是这些异常和我们要找的地方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不知道在哪里......”

苏牧野一直都认为不懂就问是自己的优秀习惯，当然不包括艾谢尔看傻子的眼神

“笨啊想想顾胖子说的话，我们要整么样才能“往下”走到穹顶”

苏牧野揉了揉脑袋，这种需要思考的问题一直都不是他的强项，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凭借战斗解决问题。

顾嘉阳却想了想说：“如果要这样......除非把整栋楼倒过来，或者我们倒过来踩在天花板上......”

苏牧野否决到：“这样也不对，先不说能不能做到。我们要去的地方肯定非常重要，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在人那么多的地方，否则真的跑出来一两个天使，这里的人还能这么淡定......要是这栋大楼有个倒影什么的估计就能符合你们描述的地方了，一般人进不去、又正好是倒过来的......”

才说完苏牧野脸上就是一愣，对啊......如果监视者说的那里就是这栋大楼的倒影，一般人肯定进不去、而且空间也符合监视者的描述，就像是文斌的那副画......如果说是倒影的话应该就是在物体的底部吧

想到这里苏牧野刚忙打开唯一的窗户，然后将身体探了出去......

“你、你们快过来”

听到他的呼唤，艾谢尔和顾嘉阳也好奇的探出脑袋往下看去，于是三人看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在大楼一层的地方本来是一个露天广场，可是现在三人看到的却是一副类似湖面的景象本来空无一物的一层变成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大理石的地砖仿佛是浸没在水面之下一样。在大楼内部的灯光照射下，一栋完全颠倒过来的大楼呈现在三人的眼中，而且视力优秀的苏牧野还能在波动的水面下看到时不时一闪而过的东西他可以确定那些东西是不存在于上面的空间，也就是那个倒影完全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顾嘉阳喃喃道：“就是那里，没错了......”

艾谢尔由于身体和房间较小的问题，只能探出半个脑袋，不过大概的情况确实看清楚了。撇了撇嘴不屑的道：“那么轻易就被找到了......完全就是无能......”

苏牧野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找到了还不好.....好了，发现目标，出发”

他现在就像快点结束这次任务，然后去找古晓雨解开自己的疑惑。

三人转身出了临时休息室后艾谢尔却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还要在这里看看......”然后他就趴在一米多高的玻璃护栏前认真的向下打量着。

苏牧野想了想就让顾嘉阳留下，他一个人先去一楼看看情况，毕竟有他们两个在遇到了危险也是一件麻烦，毕竟十三礼赞在他的心里还是留下过浓重的一笔。

走进电梯后苏牧野按下1f的按钮，如果有负一层他倒是向直接下去，看了看身边另外几个要下楼的员工，苏牧野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十分钟后苏牧野一脸疑惑的又重新回到顶楼，顾嘉阳和艾谢尔还在护栏边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职员。

她正在和一脸可爱笑容的艾谢尔说着什么，然后艾谢尔非常有礼貌的弯腰以示感谢，对方则是捧着他的脸蛋献上一个香吻，然后微笑着离开。

等对方走远之后苏牧野才走上去有些酸酸的问道：“我说小屁孩，我们现在可是在出任务，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装可爱”

艾谢尔不屑的看着苏牧野到：“没素质我们每个人的特长不一样、实现目的的方法当然就不同了我的特长就是英俊、可爱、聪明、动人......而你的特长就是四肢发达......额、别激动我刚才是在套取情报”

看到苏牧野头顶一跳一跳的血管，并且开始活动十指，艾谢尔的太阳穴不觉动了动，赶忙认输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有很多人都会向下看吗”

听到这里苏牧野倒是愣住了，想了想才发现自己刚才感到奇怪的地方。这栋大楼里上上下下的员工不在少数，肯定有人会看到一楼的情况，而且每天都会从一楼离开，应该会有人发现不对才是。但是现在周围很多人都是一脸淡定的看着下面，这是为什么

一边的顾嘉阳倒是直接说出了答案：“刚才艾小弟找了两个美女......女士了解了一下，这里每个人都能看到那副景象，不过公司给出的答复是一种新型投影技术，所以大家才没有感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道是我理解错了苏牧野失望的说：“这么说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艾谢尔得意的摇了摇手指道：“不、不、不，我还发现一个问题，这里每层之间都会有连接的步梯，但是在刚才的十分钟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走过。我刚才也问过她们为什么不用，得到的答复是从十九楼到顶楼之间全部是大型场景室，中间并没有任何常规工作部门，所以需要到顶楼或者离开顶楼的人都只会走电梯而不是步梯，所以结论就是......我们需要走步梯下去”

在苏牧野和顾嘉阳惊奇的目光中，艾谢尔得意的叉着腰、下巴也抬得老高。就这他准备接收赞扬的时候苏牧野已经和顾嘉阳转身离开，留给他两个背影......

32楼的步梯不论是上还是下，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更不要说是顾嘉阳这种不经常锻炼的人。苏牧野和艾谢尔都不是普通人，这点运动量还拦不到他们，顾嘉阳可就有点惨了。

一路走走停停花了近一刻钟三人才走到5楼的地方，由于接下来的情况不明朗，三人决定在这里休息调整一下。

随着高度越来越低，苏牧野组建感觉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周围明明拥有充足的光源，但是苏牧野总觉得那些光源发出的光照射不到自己。更奇怪的是这一路下路三人没有在步梯上遇到任何一个公司员工，要是19楼到顶楼还算正常，但是在19楼以下就比较奇怪了。从顶楼的情况来看这栋大楼里员工的数量并不少，如果只是一两层的情况应该会有一两个走步梯的吧

而且苏牧野尝试着慢慢绽放开自己的情感共鸣，一种非常特殊的波动总是时不时的被他觉察到，就像有人从他的身边走过、但是他却什么都看不到、摸不到一样，在排除幻觉之后苏牧野肯定，他们已经开始记录到类似“异界”的地方了......

为了以防万一，接下来由苏牧野在前，艾谢尔和顾嘉阳在后，三人继续向下走去。

5层楼的高度转眼就到，等走到最后节阶梯时三人停了下来，现在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在顶楼看到的那副情景。在现实世界中本应该与广场相接的楼梯，却是诡异的和倒影中的那个步梯链接到了一起，这种一正一反、一上一下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由于空间中透视关系的错位，苏牧野总有一种站在一幅画面前的错觉，而那副画并没有因为他站得比较近而有什么不同。

看着脚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苏牧野试着用脚尖踩了踩，脚下没有传来任何奇怪的触感。而自己的倒影也完完整整的出现在“水面”，不同的是一个头朝上、一个头朝下，说实在的、苏牧野感觉看久一点他都要分不清哪边是上、哪边是下，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递给后面两人一个小心的眼神后苏牧野一脚结结实实的踩了下去，没有什么异常，没有水的冰冷也没有错位的痛苦。接下来是小腿、大腿，然后是胯部、小腹，随着身体不断的没入，“水”中倒影的小腿、大腿、胯部......也在慢慢的探入现实世界，还好并不是真的有个“苏牧野”走出来。

看着快要没过自己下巴的“水面”，虽然明知道这并不是真的水，但是苏牧野的胸腔中却传来压抑的窒息感

在鼻孔接触到水面的一瞬间，苏牧野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脚下不停，继续向下走。等摸到眼睛的时候双眼也不受控制的紧紧闭上

苏牧野告诉自己“没有水......是幻觉......”

可是自我暗示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一阵冰冷的感觉还是慢慢渗入他的皮肤，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你溺水了”

苏牧野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明明想要停下来开始呼吸、睁开眼睛，但是身体还是不住的向下走去

慢慢的、一种死寂的错觉爬上他的心头......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这是我的心跳声吗为什么越来越急我在做什么呢......不知道......不想......要睡觉，对、睡觉......

就在苏牧野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模糊的时候，一个诡异的影像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一个男人从水下沿着楼梯走出水面，然后他回头向着水底看了看。那个人有些眼熟，不过水面的波纹让他无法分清对方的五官。还有他在看什么水底有什么呢......对了，水底有我......他在看我

一阵窒息之后的脱力和刺痛突然钻入上苏牧野的胸口，不过同时也将他的精神重新唤醒。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干燥的脸庞，苏牧野忍不住撑着膝盖粗重的呼吸起来。

“啊......呼、哈......呼、哈......要、要死了......”

这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苏牧野总感觉自己会遇到越来越多......

“哒、哒......”

来不及调整，第二个人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苏牧野赶紧转头回去准备救人，是艾谢尔。

不过让他惊奇的是艾谢尔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还是睁着大大的双眼，不过憋得通红的脸蛋和不断起伏的胸口说明他的情况也不算好，不过看来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呼......”

艾谢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苍白的脸上带着一阵潮红说道：“不、不就是.......窒息吗......我、我一个人的时候......早就......体验过了......”

苏牧野脸上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趁他不备快速的把他头上的黑发薅成鸟窝在艾谢尔愤怒的眼神中淡淡的说道：“得意什么啊小屁孩，不过是一个小麻烦罢了，以后我可是会时时刻刻注意你丢脸的情况”

艾谢尔先是一脸愤怒，不过听到他的话后却变成一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