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白宋苦笑地问道。
“...”苏玖沉默了，她知道白宋问得是他为什么会变成鬼。
她怎么会不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候，他已经漂泊在外面，好几千个春秋，从他的世界里，苏玖也曾有幸见到过，曾经那个风姿绰约的少年。
可是终究应了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记得。”半晌，苏玖才缓缓开口。
白宋深深咳了两声，没有颜色的嘴唇，艰难地向上勾笑，“我不后悔。当初不后悔，现在也不后悔。”
苏玖的眸子那一刹那紧缩，她早该想到的。
“你遇到她了？”
“不是遇到了，是我感觉得到她，不，是感觉得到我的气息，我又没惹住，护了她。”白宋的眼神里带着坚定。
“那她还记得你吗？”
苏玖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白宋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从你给我招到这个地方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了，她在这个地方。”
“对不起...”苏玖脱口而出。
说道底，若不是她弄他到这个世界，他不会这样。
“别板着一张脸，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没有谁逼着我。我活得够长时间的了，是时候该走了。”
苏玖面上没有表情，侧身的手指来回比划，突然伸手，一道符咒打在了白宋的身上。
“我可没忘，你是我费尽心力弄回来的小鬼，你自己想走，有没有问过我。”白宋的影子慢慢汇聚最后又收在了苏玖的手心。
她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先解决这个案子，然后再处理白宋的事情吧。
苏玖缓了缓神，重新看向床上的那个小女孩。
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让她将她知道的完完全全地说出来。
苏玖想了想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那个女孩的面前。
手指一缕红光，缓缓输到女孩的脑子里。
或许是看见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强大的视觉冲击，让这个小孩的肉小心灵承受不住，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让她好起来，但是也得先试试吧。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苏玖从桌子上醒来，她昨个一晚，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整晚。
施完法的苏玖，整个人的身体又垮了，浑身都无力得很。
苏玖坐起来的时候，一个小人已经站在了她的旁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
“你醒了啊？”小女孩开口喏喏道。
苏玖仔细看她，眼神比起昨日也更有神些。
“小妹妹，昨晚睡得还好吗？”苏玖问道。
“我...我饿了。”
小女孩摸着自己饿瘪的肚子。
“那姐姐带你去吃饭。”苏玖看她没有什么应激反应，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苏玖领着她到了玖楼，让墨菊给她做了点吃的。
空茗帆见了她，反应很大，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苏玖拉到一边。
“你怎么把她拉来了。”
“她的情绪稳定很好，她说她饿了，我就带她来吃点东西。”苏玖没有什么力气，说话还要靠着墙边。
“你怎么了？”空茗帆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女的嘛，每月总是有那么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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