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仇怨吧。”程亦然是真的不明白，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如果说之前她是因为丁戈是她男朋友的病人才护着他，那这一次呢？
很显然，像他这样的人，没有过真正的朋友，也无法感同身受。
“干什么？”柳笛嘴角的弧度森冷，“当然是除掉你这个危险人物。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被压抑的恐惧一瞬间涌上了心头，程亦然双腿发软，又跌了回去。
她是真的想杀我。
这个念头一闪过，程亦然瞬间再保持不了冷静，但柳笛的一句话又将他定在了原地：“不过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是谁让你针对丁戈，我可以留你一条命，但你必须要待在国外。怎么样，这样的条件，很简单吧。”
程亦然颤抖着起身：“如果我不告诉你……”
“那么明天乱葬岗里就会多一具无名男尸。”柳笛笑着，直言不讳。
“你！”程亦然敢怒不敢言。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意和惧意：“即使我今天不会死在你手上，如果我背叛了ta，ta同样不会放过我，你凭什么肯定我会答应你？”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柳笛语调上扬，似笑非笑。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境况，没有资格和你讨价还价，但说实话，死在谁的手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既然如此，我为什么非要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呢？”程亦然态度不卑不亢，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的冷汗早已打湿他的衣服。
“行，我会让人给你一个合理的假身份。”柳笛答应的很干脆，“现在可以说了吧。”
程亦然心中略有不安，但想想柳家一贯的风评，他咬咬牙，低声道：“是一个外国女人，她究竟叫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手底下的人都称呼她夫人，而且这个女人，很喜欢玩男人。”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多了几分后怕。
“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勇气跟我提条件的？”柳笛又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程亦然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底牌可以拿来和面前的这个女子抗衡，此时，他无比的后悔自己没有趁着那时自己还没有被柳笛盯上，远远地离开，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颓然的闭上眼，等待着女子最后的审判。
柳笛看着他一副可怜的模样，气笑了。
“怎么？我是做什么委屈你的事了吗？”柳笛的眼神冰冷，“我不在乎见血，可我不喜欢沾上人命。”
她把柳云叫了过来：“把他安排好，身份做好之后尽快把人送出去，别再在我面前蹦跶。”
“是。”柳云恭敬的答应了一声，回头冷冷的瞥了程亦然一眼，直接拎着人出去了。
“boss，你怎么还要留下这个家伙？”柳云刚走，隐藏在阴影里的柳雷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雷，我再提醒你一下，现在，我可以沾血，但不沾人命，你们也一样。除非被逼到绝路，否则，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脾气收起来，要不然，就走人。”柳笛的语气平静，但柳雷背后却隐隐冒出来了一层冷汗。
“是，boss，我知道了。”柳雷微垂下头，尽量平静的应了一句。
“走吧，把我送回家，你也回去好好休息。”柳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起身走了出去。
柳雷跟在柳笛身后，手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几次，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溢出喉咙。
柳笛进了家门，一抬眼就撞见了柳成阳父子二人。
两个男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气氛隐约有些压抑。
“大伯，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柳笛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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