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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 狭路相逢

简浔听得这声音似曾相识不说,连眼下的情形也似曾相识,心里蓦地升起不详的预感来,大年下的,不会这般倒霉罢

因忙循声望过去,就见不远处穿了冰鞋在冰面上正望着他们一行,确切的说是正望着宇文倩笑的人,不是陈祺,还能是谁视线再往前一溜,站在离陈祺不远处的路面上,被一群人簇拥着的人不是庄王,又是哪个

简浔的心情立时糟糕到了极点,忙转过了身去,满心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可真是有够晦气

她看见了陈祺与庄王,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脸色也都变得不好看起来,便是胡大公子,上次其他人与庄王陈祺“巧遇”时,他不在场,不知道还有那么一回事,然万松寺那一次,他却是在的,何况这会儿陈祺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宇文倩看,他的脸色自然也不可能好看了。

然脸色不好看是一回事,心里暗道晦气是一回事,却不能直接对庄王视而不见的走避开来,宇文修与胡大公子只得对视一眼,由他们两个做代表上前给庄王见礼去了。

宇文倩趁庄王与他们两个说话儿时,忙拉了简浔的手小声道:“我们立刻穿了冰鞋溜远罢,反正庄王也没召我们过去,回头说起来,就说我们一时贪玩儿,他难道还能因此就降罪于我们不成”

那个庄王,摆明了对浔妹妹不怀好意,以前他没娶王妃时,尚且给浔妹妹拾鞋也不配,何况如今,偏他们一时半会儿间又奈何他不得,可不只能有多远躲多远,眼不见心不烦了吗

简浔的想法与宇文倩一样,是非之地,自是能躲多远,便立刻躲多远,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便现下奈何不得庄王,总有一日,他会落到她手上的

可现下多了个简沫,根本不会冰嬉,她和宇文倩难道扔下她,只管自己躲开不成,人是她请来的,这样出了事便扔下人不管的事,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哪怕那个人是简沫。

简浔只得低声说道:“二妹妹不会冰嬉,我不能扔下她。”

想了想,正打算让跟来的婆子去租个冰车来,那边庄王已笑道:“惠安妹妹,简大小姐,大家都是熟人了,如今又是大年下的,哪来的那么多俗礼可拘,本王让人在前面搭了一间暖亭,生了火盆,烧了滚水泡茶,大家且随本王去吃杯热茶,暖和暖和,等手脚都不僵了,再出来大展身手也不迟啊”

顿了顿,又笑道:“初十那日五城兵马司和金吾卫还约了在这里打冰球呢,届时惠安妹妹与简大小姐可一定要早些过来才是,少说也比今儿热闹一百倍。”

宇文倩满心的不痛快,嘴上却只能远远的应道:“庄王堂兄,怎么都是熟人了,您身边站的人我可一个都不认识,所以我们还是不过来,也不去暖亭了,来这儿本就是为冰嬉,为享受那种虽冷却风驰电掣的感觉的,躲在暖亭里吃茶烤火算怎么一回事,那还不如不来呢,我们且玩我们的去了啊,您请自便罢。”

一手拉了简浔,一手拉了简沫便想转身离开。

“且慢”却叫庄王给叫住了,且举步向她们走了过来,自然声音也是渐行渐近,“本王让他们散了不就行了吗,你们女孩儿可不比他们皮糙肉厚的,万一冻坏了,不是闹着玩儿的。简大小姐,你最好别一直盯着雪地看,虽说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但看的时间长了,也是有可能得雪盲症的,你还是抬起头来,平视前方罢。”

简浔岂肯听他的话,充耳不闻的仍盯着地上看,当她不知道雪盲症是因为强烈的反射刺激才能造成呢,还本王让他们散了不就行了,跟着他那群人个个儿都穿戴不俗,想也知道出身非富即贵,让她们几个坏了他们奉承巴结庄王的好机会,回头他们还不定怎生说她们,尤其是说崇安侯府呢

宇文倩一边与庄王应酬着:“多谢庄王堂兄关心,我们提前做了准备,不会冻坏的

。”一边小声与简浔道:“你们快走,我来绊住他。”

简浔“嗯”了一声,一直没说话的简沫却忽然道:“他都越走越近了,关键他身份尊贵,真要叫住我们,我们还装没听见不成还是另想法子罢”

话没说完,做出个脚下失滑的样子,整个人都往地下滑去,再伴随着一声“嗤啦”,裙子也开了个口子,露出了里面月白的内衬,所幸穿得厚,没有露出肌肤来。

简沫立刻“哎哟”起来,“县主,大姐姐,我后背好痛,腿也好痛,不会是骨头断了罢,呜呜呜,那我会不会残废我不要残废,不要残废啊”

简浔与宇文倩反应极快,前者忙忙便上前扶住了简沫,急声道:“只是滑了一跤而已,至多也就是皮外伤,不会残废的,你别哭,也别害怕,哎,你怎么就不小心一点呢”又骂丫鬟,“也不说扶着二小姐一点,回去后通通三天不许吃饭”

后者则张开双手,以身体挡住了庄王的视线,道:“庄王堂兄,简二妹妹怕是摔得不轻,裙子也弄坏了,未免瓜田李下的,您还是别过来了,省得回头传到庄堂嫂的耳朵里去,明儿见了我,再不肯给我好脸子瞧了,我可喜欢她呢,不想她不给我好脸子瞧。”

怕庄王动气,后几句话却是以玩笑的语气说的。

庄王闻言,果真不好再上前了,人小姐的裙子都摔破了,他再上前算怎么一回事,若是简大小姐还罢了,他正好以此为借口,抬回府做侧妃去,可偏是简二小姐,分明还是个黄毛丫头呢,他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过,抬回去不是白白浪费他侧妃的位子吗,那些位子,他可都是留着有大用的。

只得笑道:“那你们快扶了简二小姐去马车上处理罢,这里离马车比暖亭可近多了,本王就不耽误你们了,等下次有机会时,再请你们吃茶也不迟。”

宇文倩与简浔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忙一左一右的扶了简沫,被各自的丫头簇拥着,很快去了马车上。

余下庄王看着她们一行走远了,方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沉下了脸来,他却是被宇文倩方才那句省得回头传到庄王堂嫂耳朵里去玩笑话给怄的。

庄王妃王氏虽是太后挑的,庄王知道了太后的秘密后,难免恨屋及乌迁怒她几分,但多少还是对她抱了几分期待,再是太后挑的,她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凡事以自己这个夫君为要不是,她的娘家自然也是一样,毕竟只有他好了,她和她将来的儿子才能更好,她的娘家也才能更好,那他多少也算是添了一重助力。

却没想到,王氏生得相貌平平也就罢了,性子还古板,一点情趣都没有,让庄王实在对她提不起兴趣来,关键她还成日对着庄王说母后怎么样怎么样,王氏只当太后与庄王母子情深,只要太后欢喜了,自家王爷自然也就欢喜了,所以人前人后孝顺奉承起太后来,都是不遗余力。

可这恰好犯了庄王的忌讳,他如今恨那个毒妇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她喜他便喜,她怒他也怒由近及远,又想到太后一心想他生了儿子过继给皇上,所以这才是她挑了母姐都好生养的王氏给他做王妃的主要原因罢,待他生了儿子过继给了皇上,他还有什么用,自然也是时候该让他“病故”或是怎么样,总之就是不得好死就对了。

自此对王氏便冷淡起来,一月里除了初一十五,几乎不进她的房门了,便初一十五去了,也几乎不再碰她。

太后一心想早日抱上孙子,对庄王的房里事岂能不密切关注着的,得知庄王几乎不碰王氏后,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如今不能发作出来罢了,遂又赐了几个美人儿给庄王。

庄王却一样不大肯碰她们,偶尔碰了,也要立刻赏下避子汤去,反正理由都是现成的庶子岂能生在嫡子前头

可他碰都不碰王氏,王氏又上哪儿生嫡子去太后气得不行,因着投鼠忌器,一时却也是奈何不得他,只得叫了他进宫恩威并施,软硬皆来

庄王当着太后的面儿,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府后却仍是我行我素,他又不是傻子,现在生了儿子,还有自己的活路吗,反之,他若一直不生儿子,皇上大婚都十几年了,至今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可见是个不能生的,只要他一直也没有儿子,将来这皇位,自然便是他的了,等他当了皇上,再与太后算账,可就易如反掌了。

所以这些日子,太后与庄王表面看起来虽仍母慈子孝,与以往一般无二,却只有他们自己并三两个绝对心腹,才知道他们母子已明里暗里过过好几次招了。

庄王想着,吐了一口气,觉得心里没那么郁闷了,抬头一看,宇文倩与简浔早不见了踪影,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那个简大小姐,一次两次对自己视而不见避如蛇蝎,还可以说她是在欲擒故纵,以这样独特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可这都第三次了,她还是这样,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是真的不想与自己扯上一丝一毫关系,甚至可以说是真的厌恶自己。

小丫头还反了天了,竟敢这样对他,那他还非要得到她,非要让她臣服在他脚下了不过,才短短几个月不见,她好像又长高了些,人也越发出挑了,若将来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一心一意待他了,他也不是不可以给她那个全天下女人都向往与仰望的位子。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很快陈祺等人与宇文修胡大公子也赶了上来。

胡大公子见宇文倩几个已避远了,便向庄王抱拳道:“那我们也不打扰庄王殿下了,就此告辞。”

庄王还没说话,陈祺已先笑道:“胡公子这是赶着去见惠安县主罢也不怪你待县主这般上心,那样的绝色美人儿,若是与她定亲的人换成我,我铁定比胡公子更上心一百倍”

这话摆明就是调戏宇文倩了,胡大公子的脸立时气得通红,他虽温文,不喜惹事,别人惹到面前了,却也绝不会退缩,冷下脸来正要说话,宇文修已先冷冷开了口:“把你的话收回去,立刻,马上”

陈祺口无遮拦惯了的,也不是真就想调戏宇文倩,他只是单纯喜欢欣赏美人儿罢了,听得宇文修语气不善,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抬头迎上宇文修,正要说话,就被他阴测测的目光和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给唬住了,哪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也不怪他被唬住,宇文修是上过战场,还是在战场上斩杀过不知道多少敌军的人,真正是从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这会儿冷冷的盯着陈祺,连眼神都透着血腥,岂是陈祺这等纨绔子弟经得住的

这才想起宇文修“煞神”的名号来,唬得小腿肚子直哆嗦,已到嘴边的话不过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这般认真,我就不收了又如何也堪堪咽了回去,小声说道:“对不住十四爷,都是我口没遮掩,我这就收回去,这就收回去,你们方才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啊”

后面的话,却是对跟着庄王和他的那群公子哥儿们说的。

后者们也叫宇文修一瞬间释放出来的煞气和杀气唬得够呛,那种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无端让人后背发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他们此生都不想再尝第二回了忙都应道:“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宇文修这才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向庄王抱拳淡声道:“殿下,我们且先告辞了。”

方才他针对的虽不是庄王,庄王却也免不得被他一同震慑住,这会儿哪还敢留他,虚虚应了一句:“那你们好走,本王就不送你们了。”待他们行了礼,走远了,才低声抱怨起来:“怎么偏遇上这个煞神了,真是晦气”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心情,只他们就没有胆量把这话说出来了,万一回头再传到宇文修耳朵里,

他们还活不活了

他们一行人觉得晦气,却不知道宇文修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第二次了,宇文嵩第二次当着他的面儿对师妹无礼,第二次公然打师妹的主意了,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上前揍他不说,甚至连跟胡大公子对陈祺那般,公然将自己的愤怒表现出来都不成,只能借着为姐姐出头的名义,小小的震慑宇文嵩一把他今儿回去后,一定要催父王就这两日便带他去侯府下定,就这两日便要让满盛京的人都知道,他与师妹是一对儿,看宇文嵩以后还敢不敢再造次

他还会尽快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不必再顾忌宇文嵩的身份,将他打得满地找牙,让他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百倍的代价

彼时简沫已在红鹃等人的服侍下,换过一身衣裳,也检查过身上的伤了,除了腰上有一片青紫,左手手肘处也擦伤了一块以外,她并没有再受其他任何伤。

简浔与宇文倩听了,才齐齐松了一口气,因着方才简沫的“舍身取义”,宇文倩自来对她印象平平,不冷不热的,这会儿也无端亲热了几分,道:“多亏了简二妹妹随机应变,不然指不定这会儿我们还在与庄王周旋呢,就算不被冷死,也得被烦死了。”

一旁春燕忙“呸”了一声,嗔道:“大年下的,县主嘴上也不说忌讳一下。”

说得宇文倩吐吐了舌头,没有再说后,才也不再说了,继续给三人烹起茶来。

简浔倒还不至于跟宇文倩似的,被简沫这一摔便摔得与她姐妹情深起来,以后都不再防着她了,但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感激简沫的,是以笑着接道:“二妹妹的裙子摔破了,我记得是年前针线房才给你新作的,却为了帮我,以后怕是都不能再穿了,回去后我便让瑞雨送几匹缎子去你那儿,就当是我赔你裙子的,也算是我的谢礼,你不要嫌弃才好。”

简沫闻言,忙摆手道:“姐姐不必了,我新衣裳还多着呢,不差这一身,只要能帮到姐姐,我就心满意足了,旁的都是次要的。”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了羞怯却满足的笑容来。

却不知道这一笑,一下子就让简浔想到了前世她也时常对着自己这样笑,只要她这样一笑,自己的心便立时软了才对她升起的几分好感和感激立时淡了许多,淡笑道:“你新衣裳多是你的,这却是我的心意,如何能相提并论你还是收下罢,不然我委实难以心安。”

简沫不知姐姐才还好好儿的,为什么一下子又待自己冷淡了下来,心下免不得一阵委屈与落寞,只得应道:“那我收下便是,就是要让姐姐破费了。”

姐妹两个正客气着,就听得外面传来宇文修的声音:“姐姐,师妹,不然我改日再带你们来冰嬉罢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不如找个地方用午膳去。”

经过了方才的事,谁还有心情冰嬉,宇文倩看了一眼简浔,见简浔冲自己点头,便向外说道:“好,你安排便是。”

宇文修便让秦三英去找了简泽简沂和周四平回来,两个小家伙玩得满头是汗,不知道多快活,听得现在就要回去,齐齐苦下脸来,道:“姐夫,再玩一会儿嘛,再玩一会儿嘛,半个时辰,不,一刻钟的时间就好”

见宇文修不动摇,只得耍起赖来:“我们不管,我们还没玩够,就不回去说了要让我们玩个够的,说话不算数,还想让我们以后都叫你姐夫呢”

正缠得宇文修头疼呢,简浔撩开了车帘,冷声说道:“你们要玩就自己留下玩,我们要先回去了,等回去后,我自会禀了祖父和母亲你们在外面是如何不听话的,以后也休想师兄和我再带你们出来玩了”

对这个长姐,简泽简沂向来都是颇敬重的,见简浔摆明动怒了,哪还敢再与宇文修讨价还价,只得满脸委屈的跟着宇文修上了车。

只是他们的马车还未及驶出什刹海,迎面就遇上了一队金吾卫,车夫忙驾着马车避到了一旁,宇文修心中疑惑,遂撩起车帘的一角往后看去

就见那队金吾卫明显是向着庄王所在的方向而去的,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念头才刚闪过,又听得外面传来一个略熟悉的声音:“县主,大爷,奴才是奉王爷之命来立刻请县主和大爷回府的,豫亲王薨了,王爷立等着县主和大爷回去,随他一道去豫亲王府吊唁安慰呢。”

宇文修才好转了几分的心情,霎时又跌回了谷底,也明白了方才那队金吾卫忽剌剌来寻庄王的原因。

豫亲王是先帝幼弟,与睿郡王的父王,先睿亲王一个生在次年,一个生在头年,因打小儿就爱跟着先帝跑,兄弟三个感情自来极好,等先帝顺利登基后,自然二人都跟着水涨船高,都封了亲王不说,还圣眷隆重,一直到先帝驾崩前,都还遗言今上务必要善待你豫王叔。

如今豫亲王薨了,皇上不管是出于叔侄情谊,还是先帝的遗命,豫亲王的丧事都简薄不了。

这些在宇文修看来,自然都与他无关,他连豫亲王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关心他的丧事会怎么办。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豫亲王论辈分算他的叔祖,还不是那些很远的宗室们巴着叫的那种叔祖,而是三代以内嫡亲的,他岂不是至少也得守九个月的孝,又得等九个月再等跟师妹正式过定了

没想到他躲过了师妹要为简君平守孝那九个月,眼见已将胜利的曙光尽收囊中了,没想到又轮到他要守九个月了,老天爷一定是在玩儿他罢,他怎么这么倒霉

后面车上的宇文倩也很快想到了这一茬,心情比宇文修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安慰自己,好歹弟弟与浔妹妹是在两家长辈面前过了庚帖,过了明路的,且庄王也要守孝,哪敢轻举妄动,等孝期一满,她便立刻说动父王,带了弟弟上侯府下聘去,看庄王还怎么继续打他那龌龊的主意。

这般一想,心里方好受了些,满脸歉然的与简浔道:“年前就听说豫叔祖病得沉了,还想着好歹熬过了年关,指不定开了年天气暖和起来,就慢慢儿好了呢,没想到只多熬了三日我与他们家的三姑娘五姑娘倒也算有几分交情,豫叔祖母待我也颇疼爱,我只怕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得在他们家逗留了,等忙过了这一阵,我再瞧浔妹妹去,弟弟也是一样,届时再把今日没玩成的,没乐成的,都补给你。”

既是在为自己致歉,更是在为宇文修致歉兼交代。

简浔已笑道:“这事儿又不是人力能左右的,倩姐姐与师兄何须致歉,不如倩姐姐坐到师兄车上去,把我两个弟弟则叫到这边来,我们兵分两路,王爷还等着你们回去呢,可别耽误了。”

她也想到了宇文修要守九个月的孝了,但他们是过了庚帖的,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她以后少出门便是,庄王难道还能不要脸的去她家里堵她不成

宇文倩闻言想了想,让车夫去问宇文修的意思,宇文修便也不与简浔客气,让简泽简沂去了后面的车上,令秦三英周四平好生将他们姐弟几个送回去。

于是一行人很快分作了两拨,背道而驰。

胡大公子却一直跟着宇文倩与宇文修,宇文倩打发了人去让他先回去,他依然一直跟着,倒弄得宇文倩脸红起来:“这个呆子,他一路跟我们回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我”

宇文修却因此对胡大公子印象好了许多,先前听得陈祺对姐姐言辞不敬,立刻便想为姐姐出头,现在又这样大张旗鼓的宣示起主权来,之前还觉得这个姐夫软绵绵的,实在配不上姐姐,如今看来,他只是外柔内刚,实则却是能为姐姐撑起一片天的。

因懒懒说道:“知道就知道,什么大不了的,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呢,锦衣夜行有什么意思

说得宇文倩的脸更红了,却能感觉到弟弟对胡大公子的态度和缓善意了不少,心里甜蜜之余,一直半悬着,怕两人处不好的心总算放回了原地去。

简浔姐弟一行回到崇安侯府后,简君安与平氏还没得到豫亲王薨了的消息,听说后都吃了一惊:“腊月都熬过了,怎么就不再咬咬牙,把正月也熬过了,等出了正月,天气就暖和了”

平氏已叫了贺妈妈等人进来:“把大爷和我的素服都找出来准备着,等明儿上头有了旨意后,我们好立刻去豫亲王府吊唁。”

等晚间阖家一起用膳时,崇安侯也知道了此事,上了年纪的人,就听不得这些,何况如今还是大年下的,崇安侯不免有些物伤其类,道:“我恍惚记得豫亲王比我还小一岁呢,却说走就走了,看来我也快了”

话没说完,又自嘲一笑:“果然是老了,也开始学那些读书人腻腻歪歪,黏黏腻腻的做派了,不就是一死吗,什么大不了的”

简君安忙笑道:“父亲说什么呢,豫亲王是比您小一岁不假,身子骨却比你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叫了简泽简沂,“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告诉你们祖父,将来你们的儿子,也还等着他老人家亲自教养呢。”

简沂还小,听得这话还没什么,简泽却对这些事有些似懂非懂了,闻言立刻红了脸,跺脚道:“爹爹安慰祖父就安慰祖父,非要拉上我们兄弟做什么。”

简君安一瞪:“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你看你弟弟多听话”

简泽没办法,只得上前学着简沂方才的话,声若蚊蚋来了一句:“祖父,您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将来我的儿子,也还等着您老人家亲自教养呢”

大家便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崇安侯被儿孙们彩衣娱亲的行为也弄得心情好了许多,呵呵笑道:“那祖父可就等着你们给祖父添重孙了。”

大家的笑声便更大了,总算把方才那一瞬间的低沉给带了过去。

次日,皇上下了圣旨,如今因大年下的,各部衙门都封了印,文武百官也不必上朝,自然也就不必缀朝几日了,但豫亲王乃国之肱骨,如今他薨了,整个盛京城都得一同哀思,是以禁娱乐一个月,禁婚丧嫁娶两个月,另赐祭礼十二抬,祭银一万两。

圣旨既下了,简君安与平氏便忙换了素服,去了豫王府吊唁,也不过就当日去了一次,之后再在逢七之日,送了奠礼过去即可,只要不是国丧,就算是亲王的丧事,说到底也只是宇文家的家务事而已,对旁人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只除了去别人家吃年酒,或是请了别人来吃年酒时,不好再搭戏台唱堂会,不好再公然的摸牌取乐,也不好再放烟花爆竹的活跃气氛了而已。

如此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的灯会庙会自然也远比不得往年了,不过简浔对此本就不甚感兴趣,便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本以为日子还得这样波澜不惊一阵,没想到正月十六一早,古氏便带了简沫过来仁智院与平氏说,她打算过几日便先搬进新宅子去,把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帖帖了,简君平回来便可以直接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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