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认知里,老鸨,应该就是面前的曹妈妈这副样子,不说通通又老又丑吧,至少得有个四五十岁,那才够资格经营一家堂子啊
可都四五十岁了,还怎么当头牌啊难道金陵地界上的大人物口味都比较重
潘玉磬脑补了一下,一身恶寒
老鸨大多数是窑姐儿出身,可还没听说过哪个窑姐儿又是头牌又是老鸨的有点意思
潘玉磬当即来了兴趣:“曹妈妈,既然您要培养我与小玉仙竞争,那不如多说一些她的事情给我听吧知己知彼嘛”
这话说的多漂亮,曹妈妈听了不知道多高兴有兴趣就好,强扭的瓜不甜嘛她纵是手段再高明能够妥妥的逼良为娼,可效果始终不如人家自愿的好呀
曹妈妈当即打开了话匣子,那说起小玉仙的底细啊,只怕她比小玉仙自己还清楚
五年前金陵地界上还没有醉香阁这号,醉香阁原本叫怡红楼,在某个电闪雷鸣的夜晚,突然就换了主人,小玉仙从天而降,相传拎了一整箱的小黄鱼买下了怡红楼
两个月后换了招牌重新开张,风格也与从前大不一样
从前的怡红楼与春满堂一样,都是三流堂子,要不怎么能开在对门呢
秦淮河畔不成文的规矩,一等风流所那是开在深巷僻静之处的书寓。
书寓里的姑娘也不叫窑姐儿,一般惯称倌人,倌人都是些才情与美貌并存的高雅女子,色艺双全却只是卖艺不卖身。
出入书寓的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非富即贵,这些人往往出手大方,是以书寓里的倌人收入时常是一般窑姐儿的十倍百倍
二等风流所便是终日漂泊在秦淮河上的妓船,里头的姑娘往往秀色可餐,吹拉弹唱信手拈来,卖艺又卖身。
各家妓船每夜定时靠岸,花枝招展的“船家女”便会站在船头使劲手段招揽恩客,待到客人陆续上船,便驶离渡口,整夜在秦淮河上漂泊,次日返回。
妓船行踪飘忽,这一点大大方便了那些既想嫖娼又顾忌名声的伪君子
最末等的风流所便是春满堂这样开在秦淮河畔的堂子了,通常接待的都是些贩夫走卒,连渡口码头做苦力的纤夫的生意都做
小玉仙的醉香阁偏偏打破了秦淮河这些不成文的规矩。
醉香阁一开张定价高到令人咂舌莫说贩夫走卒了,就是一般商贾都不一定消受得起
那两个月里,小玉仙把原本的怡红楼里里外外的翻新了一遍,砸进去大把银元生生醉香阁装修的贵气逼人贩夫走卒走到门前自觉往后缩,一看那气派就不是自己消费得起的
接着小玉仙本人挂牌接客,她本就长的倾城绝色,再加上风情万种,一反女子以沦落风尘为耻的常态,将倚楼卖笑当成了天大的乐事,乐此不彼堂而皇之的以风尘女的身份示人,一时间勾起了无数男人的好奇心
而原本怡红楼里的姑娘经由她的手一番调教,竟然个顶个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其后五年,醉香阁迅速在秦淮河畔立足,如今金陵地界上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没能成为小玉仙的入幕之宾,那可是要被人耻笑的
曹妈妈一口黄牙咬碎,说到最后恨恨道:“哼小玉仙今年二十有五了,再美的女人过了三十岁容貌定会大大下降,她也猖狂不了几年了”
说罢又紧紧的抓起潘玉磬的手,眼睛里亮着阴森森的精光,笑容渗人:“乖女儿啊你才十五岁足比那小玉仙年轻十岁呢往后这秦淮河将是你的天下只要你乖乖听妈妈的话”
“小玉仙走红靠的是风情万种,曹妈妈觉得我该仰仗什么才能与她一争高低呢诗词歌赋那些东西,我可是一样也不会资质愚钝,短期内速成也是不可能的。”
潘玉磬忍住恶寒没有甩开曹妈妈的老手,倒是很认真的反问她。
曹妈妈一下就被问住了是啊这丫头但凡有小玉仙千分之一的风情,那个流水客也不至于给她开苞之后就将她弃如敝履啊
真正有钱的主儿都挑剔的很,他们既要女人美貌绝世,又要一身才情,再不行能像对门小玉仙那样豁出去风骚淫荡也会被称赞一声:“风情万种”啊
可惜潘玉磬哪样都不挨边她是美的跟画里面的人儿一样,但是哪个男人会想上一幅画
曹妈妈苦恼了,原本看潘玉磬热切的眼神慢慢的冷淡下来。
“曹妈妈也不用觉得我一无是处,您是尝过今夜的点心的,我不还有一身好厨艺么”
“厨艺厨艺管啥用男人下堂子那是想上女人,又不是来吃饭的”
“曹妈妈这话就错了,您不知道么,有时候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呐,首先必须先抓住他的胃”
潘玉磬眼睛亮晶晶,嘴角噙着一抹格外笃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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