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一切皆有可能

格拉的笑，真的很诡异，就像小时候看恐怖片，上边鬼的笑容，诡异的瘆人，一瞬之间，就连孙小空都后背发凉。

自从修炼以来，孙小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可格拉却做到了，让孙小空犹如在地府走了一遭。

咽了口唾沫之后，孙小空强行镇定下来，格拉身上的气息，稍强于藤阁，一旦开大，孙小空自信对付的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以现在他和格拉，希尔梦之间的关系，格拉也不可能对他动手的。

孙小空自我安慰着，心中却在疑惑，格拉为什么要那么笑，而且一双眼还盯着自己。

如果孙小空不是修真者，没有夜视的能力，或许不会思考这么多，但是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该应对的还是照样要应对。

沉下心后，孙小空亦步亦趋的跟在格拉身后，全身心的注意力放在格拉身上，以防不测，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到了。”

当注意力格外集中的时候，事后就会发现，在这段时间当中，遗忘了很多事情，比如时间，孙小空亦是如此。

不知不觉，在一堵墙前格拉停了下来，若不是他开口，孙小空差点撞了上去。

“准备好了吗”

之前格拉一直背对着孙小空，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又转过了身。

孙小空看的很明显，格拉在笑，与之前的笑，一模一样，一样的诡异，一样的瘆人。

“什么”

孙小空不明其意，不知道格拉到底想要干什么。

“轰隆隆”

孙小空的话音，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挡在三人身前的石墙开始分裂，没错，就是分裂，分成四块，从四个角收缩了进去，一个新的空间出现。

看到新的空间，孙小空瞳孔立刻收缩，双拳紧攥。

“达尔优先生，你动了杀念”在孙小空瞳孔血红之时，格拉开口。

“没有。”

孙小空目不转睛，盯着前方，声音当中透着寒气。

见孙小空不承认，格拉站立一旁，默不作声，而在两人身后，希尔梦残酷的笑着。

在孙小空目光所到之处，一片血海，骨堆成山。

头颅，断骨，器官

落满大地。

在血腥十足的空气中，孙小空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这是来自于同根同源的气味。

看着这一切，孙小空不难想到，拜神教的这群畜生到底杀了多少华人，才造出如今这番场景。

“哈哈，动了杀念，就是动了杀念，我能够理解，正常人看到这一幕，愤怒是最正常不过的，不愤怒的话，才显得奇怪。”格拉站在一旁，冷血地笑道。

闻言，在孙小空的脑海当中，有一道声音，不断提醒这他，要冷静冷静再冷静，隐藏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

可是，无论内心怎样提醒自己，孙小空也难以将愤怒完全掩饰，而是愈演愈烈。

“实在不行的话，吼两嗓子发泄一些吧，想必你们黑暗议会的人，也从未见过这么震撼的场面吧。”格拉一脸淡然的开口，语气当中，还有一点得意。

“啊”

格拉的声音刚落，孙小空便强撑不住的怒吼了起来。

足足十分钟，孙小空满头大汗，才将心底的怒气暂且压制了下来，看向格拉，平淡道：“不好意思，见笑了。”

“理解理解。”格拉点头，随后道：“走吧，血祭大典虽然已经开始，但所需要的时间是很长的，暂时只有一小部分东方人参与到了神圣的大典当中，还有绝大部分人活着。”

“绝大部分人。”

孙小空冷静下来，就是因为这绝大部分人，他心中发誓，绝对不会让剩下的人损失一根毫毛。

“嗯。”

孙小空点头，跟着格拉，踏在满是血迹的地板上，穿过这片空间，走入下一个空间。

拜神教的地下空间极大，孙小空的灵识，也无法将其全部包揽，只能跟着格拉，渐渐熟悉。

“欢迎达尔优先生来到我们神教总部。”

终于走出了血海，在最后一扇通往拜神教中心区域的石门前，格拉兴奋的有些癫狂的对孙小空说，看的出来，对于他所认为的拜神教，他很推崇。

“我的荣幸。”

自从见到之前场景后，孙小空的脸上，一直挂着冰冷的笑，此刻也不例外。

“轰隆隆。”

又是开门的巨响，挡在三人身前的石门分裂打开，收缩入石门四角。

随着石门打开，步入眼帘的，说是一个地下城堡，不入说更像一个地下世界。

错综复杂的建筑，横穿空间的通道，忙碌不停的身影，耀眼明亮的光线

“欢迎”

三人所处的位置，正是在地下城堡的最上方，低头看去，整个人堡垒，可一览无余，格拉撑开双臂，像是环抱世界的巅峰王者，对孙小空高呼道。

自从看到先前一幕，孙小空便没有了闲情雅致陪格拉继续玩，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赞赏拜神教浩瀚的基地，直截了当地问道：“那群华夏人被你们囚在哪”

或许是因为孙小空的身份，也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场景，让格拉对孙小空的态度，没有丝毫的不高兴。

“随我来。”

格拉深深的看了眼孙小空，可能在猜想什么孙小空的承受能力怎么那么差，就连之前的场景都承受不住，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叫孙小空跟上之后，率先带起了路。

地下城堡当中，孙小空目测了下，来回巡逻的人，起码有二百多人，而且各个身上的气息，都与格拉接近，也就是说明他们都是拜神教的教徒，也是修炼之人，除此之外，孙小空确信拜神教肯定还有隐藏的实力，不过在哪，孙小空暂时探查不出来，相信格拉也不会说的。

跟随着格拉，在一群巡逻教徒问好声中，孙小空三人走入一部电梯。

“为了防止有人逃跑，神主大人将所囚东方人，全部镇压在了最底层。”格拉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按了最底层电梯键。

“呵呵。神主大人还真是谨慎，身处山腹，如此隐秘，密不透风的拜神教，还怕普通人逃跑。”孙小空略带讥笑地说道。

“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嘛。”格拉看向孙小空，淡然地说道，一点也没有因为孙小空讥讽神主而与孙小空动怒。

“是啊，一切皆有可能。”

孙小空默默的点头，的确一切皆有可能，在他来此地之前，信心满满，认为所囚之东方人，还未死去，但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一切皆有可能，不可能都顺着自己的想法来，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又不能逆天改命，令时光倒转，然后救了已经死去的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生还者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