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一直等你

“你怎么来了。”

百里嫣然的懂事，令孙小空格外欣慰，待百里嫣然离开，孙小空沉默半响，才转身看向凌子夏问道。

凌子夏以为，见到孙小空，孙小空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我想你之类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孙小空会是这样询问自己，并且语气陌生的就好像对待路人一样，又令凌子夏心中一痛。

“我不能来吗”凌子夏也是有傲气的，她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孙小空现在有些咄咄逼人，愤慨与辛酸结合，让她抬头凝视孙小空，冷声不答反问道。

“不是。”

孙小空淡淡摇头，对于凌子夏的态度，不以为然，平淡道：“我是想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应该陪着那个人吗”

“那个人”

听到孙小空这话，凌子夏一愣，不明其意，以为孙小空是怀疑她出轨了，曲解孙小空的意思之后，怒而流泪，哭泣道：“孙小空，你还是不是人，我辛辛苦苦等了你两年多，你竟然对我说这种话。”

除了刚开始，孙小空用神识关注过凌子夏，以及百里嫣然，还有张盺孙空空等人之后，然后就一直是闭关了，后边的事情，他也不甚清楚，所以误会就一直埋在了心底。

“什么意思”孙小空面无表情，凌子夏说她在这里待了两年，这让孙小空有些无解。

“孙小空，没想到我凌子夏在你心中，一直是那样的人，好，我走。”

凌子夏也不多做解释，反正两人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无力挽回，凌子夏身为一个女孩，自尊心极强，哪会再跟孙小空低声下去乞求，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在凌子夏转身之际，不知怎么的，孙小空像是反悔了似的，鬼使神差，一把抓住了凌子夏的手。

被孙小空抓住手，凌子夏娇躯都在颤抖，激动与委屈，令泪流满面。

“你什么意思，放手啊。”流着泪，口不对心，用最后的倔强道。

一下愣神，孙小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好像松开手，就会失去全世界一样，内心又开始迷茫了。

“我们聊聊。”

孙小空没有理会凌子夏的倔强，一脸漠然，但语气坚定道。

听到孙小空这话，凌子夏也没有在坚持，默然不做声。

凌子夏不开口，孙小空就当她答应了，率先开口问道：“那夜我离开的时候，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果然。

凌子夏心中明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过凌子夏并不难过，相反还有点开心，起码证明孙小空心里还是有他的。

“那你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会和李清芷抱在一起。”虽然不再难过，但凌子夏依旧有自己的傲气，毕竟天性如此，不答反问，正视孙小空问道。

孙小空似乎没料到凌子夏还记着这事，不过他问心无愧，不急不慌，淡然自若道：“我跟你解释过了。”

“那你还需要问我为什么那夜没接你电话吗”其实没有接孙小空的电话，凌子夏内心是很懊悔的，不过那时的她，只以为这是一听普通的电话，并不清楚孙小空当时所处的环境，不然凌子夏怎么可能不接电话。

“不可理喻。”

孙小空有时候发现女人真的挺难理解的，比如自己的老妈张盺，又比如眼前的人凌子夏，她们都喜欢让别人去猜她们的心思，直到熬尽了猜心思的人最后的耐心，从此分道扬镳，天涯路人，不过老妈张盺还好，有老爸孙空空，以孙空空的性格，张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跟你计较，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了，但是孙小空不一样，他如凌子夏一样，内心都是比较傲气的存在，怎么可能屈服于他人。

不过孙小空心里清楚，凌子夏不接电话，事先错在于他，不然孙小空也不可能时时都惦念着凌子夏，孙小空现如今之所以问凌子夏这个问题，无非就是想让凌子夏低个头，可是凌子夏的性格，孙小空又清楚，一次尝试不过，孙小空也就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个事情上了。

“好，此事到此为止，我们说说另外一件事，那个男的是谁”孙小空脸色微冷，格外严肃，不容置疑的望着凌子夏，样子似乎再说，不要想着骗我，我什么都知道。

“什么男的哪个男的”

闻言，凌子夏明显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前一刻两人还在说接电话的事情，下一刻就变成了男人，下意识的疑问孙小空道。

“难道非要我说破吗”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心里边在乎一个女人，在女人身旁出现的男人，都会成为他憎恨的目标，同时对于女人，又会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但又不舍的情感，这就令人很是头疼了，孙小空几乎咆哮一样低吼道。

凌子夏被孙小空突然的情绪吓了一跳，她是真的不清楚孙小空在说什么，所以受于孙小空的压迫，她也不满了起来，冷静的对着孙小空道：“孙小空，你不要无事生非，什么男人，你说清楚。”

大家都不想错过这份难得的感情，所以孙小空才会给凌子夏一个解释的机会，而凌子夏也是一样，不然也就不会陪孙小空在这里浪费时间，更加不会来到了桃花寨，照顾张盺和孙空空两年了。

“我无事生非。”

孙小空冷笑一声，有些失望的望着凌子夏，他以为当自己说道这里的时候，凌子夏会跟自己坦白，让自己起码觉得曾经爱过凌子夏没有错，可是凌子夏依旧一副无辜表情，实在令孙小空憎恶。

“在办公室，给你送饭的那个男人，你对他说，有你真好的男人。”这番话，孙小空本来是想一直藏在心底的，可是被凌子夏逼到了这份上，又由不得他不说出来，怀着无尽悲痛，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割掉身上的肉一样，对着凌子夏说了出来。

“你说李无忌。”

恍然，凌子夏反应过来，知道孙小空在说谁了。

孙小空心中还有一份期望，那就是自己是多想了，那个男人不存在，但是当凌子夏说出李无忌三字时，孙小空眼中只有数不尽的悲意。

“你们好好的吧，祝你幸福。”

怀着沉痛的心，孙小空忍泪说着祝福，转身就要离开。

凌子夏一把将孙小空拽了回来，怒叱道：“孙小空，你发什么神经啊，李无忌只是我的发小，我不知道别人跟你说了什么，是怎么抹黑我的，但是我凌子夏问心无愧，我跟李无忌之间清清白白，我对他更是没有一点感情，我对他说有你真好，我自己真的不记得这话了，如果真的有，又能证明什么，一个你从小当做大哥哥对待的人给你送饭，你对他说这么一句话，又能怎么样，孙小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

“又能怎么样，我小心眼。”

孙小空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你认为感情当中，能够容得下一点污垢吗”

“轰”

孙小空这话，于凌子夏而言，就像是五雷轰顶一般，平地炸响，凌子夏整个脑袋都是蒙的，梨花带雨道：“好，孙小空，你干净，你容不下一丝污垢，那你对我呢，你跟别人抱在一起，你跟别人暧昧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

孙小空淡淡地扫着凌子夏，不屑道：“我又没乞求你喜欢我。”

“轰”

凌子夏大脑空白，在孙小空话落，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流泪，还是流泪。

“好，孙小空，你说得好，你没乞求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犯贱，是我自己喜欢你，这下总行了吧，从今天起，我凌子夏不会再缠着你了。”

凌子夏说完，直接松开孙小空的手，流着泪向山脚下跑了去，背影无比落寞，惹人怜惜，但是孙小空知道，自己一定要忍住，决不能让步。

待凌子夏离开，消失在了视线当中，百里嫣然出现，默默的走到孙小空身后，从孙小空后背将孙小空抱住，脸颊贴在孙小空背上，温柔道：“小空，我懂你。”

百里嫣然的话，令孙小空眼眶中的泪珠瞬间蒸发，心中一荡，握住百里嫣然的手：“你懂就好。”

“子夏是个好姑娘，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你才放弃她的吧。”百里嫣然淡淡开口，就像局外人一样。

“这个世界将不再太平，我的使命，也即将展开，九死一生，我不想再让更多的人为我担心，为我伤心。”孙小空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将实情告诉给了百里嫣然，因为孙小空清楚，自己没有办法令百里嫣然离开自己，所以还不如坦诚相告。

“不管世界如何，你去哪我便去哪。”百里嫣然像是没有听懂孙小空话似的，动情说道。

孙小空轻轻抚摸着凌子夏的手，溺爱微笑道：“不用，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就是你的高个，你只要帮我照顾好大后方就好了。”

“那我就等你回来。”

百里嫣然心中的伤痛，一点也不比此刻的凌子夏差上多少，毕竟孙小空刚回来，就带回来了这样的信息，让百里嫣然如何接受，但是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让孙小空分心，而对于孙小空说的话，百里嫣然向来是百分百相信的。

“那如果我回不来了呢”

“我会一直等你，直到沧海桑田，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