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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西川

许褚的声音雄壮,此时他的雄壮之中还带着些许的沙哑,这一生凄厉的大吼,让这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凄厉哀伤了起来。

就连一直强忍着悲伤,不流一滴眼泪的任城王妃孙氏,此时都忍受不住了,一下子就崩溃了。

“送”众多虎卫军也紧随其后,高声大喝着,“任城王”

“送”虎卫军之后,变成了威武百官的大喝,“任城王”

“送”最后的最后,就是无数的士卒在大喝,“任城王”

为任城王曹彰送行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阵高声呼喊的浪潮,响彻了洛阳城

“起棺”曹丕取代了曹彰儿子曹楷的身份,直接宣布了起棺

而负责抬棺的也不单单是曹丕封赏给曹彰的虎贲军,最前面的那个人,赫然是曹丕的嫡长子,平原王曹叡

这一幕更是让众人心惊胆战,没有想到棺材里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这种殊荣

曹彰那重达数百斤的实木棺材,可以算得上是洛阳城中最好的了

而曹彰的这场葬礼也可以算得上是这洛阳城中最高的了。

曹丕在不久之前,下发了一份诏书,名字叫做终制。

其实各朝各代都有做终制的习惯,同时也算是让这满朝的文武知道知道,这个皇帝的性格如何。

而曹丕的终制通篇透露着这个信息,抠门,几乎极致的抠门

“礼,国君即位为椑,椑音扶历反。存不忘亡也。昔尧葬谷林,通树之,禹葬会稽,农不易亩,故葬于山林,则合乎山林。封树之制,非上古也,吾无取焉。

寿陵因山为体,无为封树,无立寝殿,造园邑,通神道。夫葬也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

骨无痛痒之知,頉非栖神之宅,礼不墓祭,欲存亡之不黩也,为棺椁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故吾营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处。

无施苇炭,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合古涂车、刍灵之义。

棺但漆际会三过,饭含无以珠玉,无施珠襦玉匣,诸愚俗所为也。

季孙以玙璠敛,孔子历级而救之,譬之暴骸中原。

宋公厚葬,君子谓华元、乐莒不臣,以为弃君于恶。汉文帝之不发,霸陵无求也;光武之掘,原陵封树也。

霸陵之完,功在释之;原陵之掘,罪在明帝。是释之忠以利君,明帝爱以害亲也。

忠臣孝子,宜思仲尼、丘明、释之之言,鉴华元、乐莒、明帝之戒,存于所以安君定亲,使魂灵万载无危,斯则贤圣之忠孝矣。

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至乃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是焚如之刑,岂不重痛哉祸由乎厚葬封树。

桑、霍为我戒,不亦明乎其皇后及贵人以下,不随王之国者,有终没皆葬涧西,前又以表其处矣。

盖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延陵葬子,远在嬴、博,魂而有灵,无不之也,一涧之闲,不足为远。

若违今诏,妄有所变改造施,吾为戮尸地下,戮而重戮,死而重死。

臣子为蔑死君父,不忠不孝,使死者有知,将不福汝。其以此诏藏之宗庙,副在尚书、秘书、三府。”

这篇终制非但没有提倡奢华下葬,没有提倡陪葬和活祭不说,还从头到尾都都在告诉天下百姓,他们日子不好过

赶紧保护照顾好自己,至于父母兄弟的葬礼墓地,尽量简单,归隐山林也不是一个坏了的选择

至于汉代的丁忧礼仪,一直在崇尚儒家的曹丕也有所更改

父母死后,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任官者也必须离职,这是大汉奉行了足足四百年的丁忧

但是曹丕提出来的是,於首阳山为土藏,不坟不树。

这个都不能说是简陋了,这是纯粹的要改变一个习俗和观念啊

在这种情况下,在曹丕给自己的终制都定下来了基调之后,曹丕给了曹彰完全不同的待遇

下葬之时,朝廷赐他銮辂龙旗、虎贲勇士一百人,仿照汉朝东平王刘苍的旧例

这简直就是完全超规格了,别说这个时期的人物了,整个大汉也就是他效仿的那位东平王刘苍能够比拟

东平王刘苍,汉光武大帝刘秀的亲生儿子不说,还是最有才华,最有潜力的那一个,甚至有野史记载他曾经差点成为了大汉皇帝

汉明帝永平元年为骠骑将军在朝辅政,也是整个大汉历史上唯一一个在朝廷之中位极人臣辅政的藩王

不单单如此,每当汉明帝出外巡视时,便由刘苍在京留守,侍卫皇太后,也就是所谓的监国

这个人一声辅佐了明章两任皇帝,并且深受他们的信任

在刘苍日后,他得到的待遇,堪称数百年之最了

从刘苍生病开始,汉章帝迅速派遣名医,小黄门照看疾病,使者的车驾往来不断。

又设置千里驿马,传递消息问候起居情况。

第二年正月亮,帝下诏告诉中傅,封存然后献上刘苍自建垂以来的奏章及所作害、记、赋、颂、七言、别字、歌诗,汇集在一起以便阅览它们。

同时在刘苍去世之后,下葬那更是重中之重了

章帝派遣大鸿膻持节,五官中郎将副监督丧葬,以及将作使者共六人,命四姓小侯诸国王公主全都到束平奔丧,赐钱前后一亿,布九葛匹。

等到正式下葬时,汉章帝那更是亲自下策说:“建初八年三月己卯。

皇帝说:王宏大显赫,为王室辛勤工作,先帝亲自策命,在前世便已明显。出京城担任藩王辅助国家,蛊尊慈慎彰明德行,遵循礼制而不违背,在百姓中有着好的名望。

上天不善,不报答有上等仁德之人,使我只剩下一个人,日夜孤孤单单,设有终时。如今韶命有司加赐鸾车乘马,龙旗九条飘带,百名虎贲,护送王去。

不是我那惠王,谁能受此恩惠如王魂魄有灵,保住这恩宠和荣耀。呜呼哀哉。”

大汉东平王葬礼就已经是这么多年天下葬礼的天花板了,但凡是这个规格的,那绝对是对皇帝和对国家有极大恩惠的

都也让满朝文武为一个人办事送葬,这种待遇,若非有补天之功的亲信之人,断然是不可能做到的,而曹丕给他谥号“威王”,送他东平王故事一般的葬礼,都挡不住他的愧疚

就在曹丕亲自扶棺,平原王曹叡亲自抬着棺木的这种情形之下,任城王曹彰的棺木终于被他们给抬了出来

就在曹彰的棺材一上洛阳城的街道,整个天空一下子就变得阴暗起来了

太阳迅速的被遮住,大风也非常快速的吹了起来。

狂风带着呜咽的声音从天空之中,就这么响彻起来了。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哭泣”曹丕等人并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声音哪里能够听不到的

一直在队伍里混着的桑干听到了这些呜咽之声,突然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开始了颤抖起来了

而远处的曹丕,也将贾诩找了过来,询问他这是什么异像

“回陛下的话,这些呜咽之人,都是给任城王的送丧者

他们据说都是过去因战乱而死的魂灵,也没有棺椁收殓。

任城王仁慈恩惠,埋葬了这些枯骨。死者在地下有灵,心知感激,所以赞美其恩德。”

贾诩不知道这个解释合不合适,但是这空中的呜咽之声,这突如其来的昏暗,再加上他不久之前得到的消息,他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曹丕听着那如同发出来呜咽之声的阵阵阴风狂风,心中也是概慨万千

曹丕带着曹彰的棺木,一路几乎没有阻挠的来到了下葬的地方

看着被放进洞穴之中的棺木,便是曹丕这种人,都忍不住满脸都是泪千行

看着一捧一捧的土覆盖到棺材上,这才让曹丕觉得自己的心,都开始了抽搐

他这个弟弟啊,为了曹氏征战了小半辈子,三十五岁的年纪却是已经在外面漂泊了将近二十年,真的可谓是一生征战,满是荣耀。

.....言归正传.....

曹彰在万众瞩目之下,成功的被葬入了早就已经选好的地方,就守在曹丕的身边,首阳山上面的首阳陵,那是曹丕给自己选好的地方。

他不想和他父亲一样,弄七十来座坟墓,最后弄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亲爹坟在哪儿呢,又没有什么多好的陪葬品,曹丕也不知道他爹这是想要干什么,好像自己会刨他坟头子一样。

曹丕早早的就给自己选好了坟墓,就是首阳陵,山不好水不好,简简单单的,就让自己在这里长眠了了账,但是曹丕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能够进入首阳陵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曹彰出殡,曹植亲自写出来了一篇任城王诔表示哀悼。

曹丕嫡长子,平原王曹叡亲自抬棺做首。

曹丕亲自扶棺出走,同时在任城的封地,曹彰会再次矗立衣冠冢,作为哀思叨念

同时曹彰以及曹彰这一脉,应该是曹氏宗亲封王里面的,唯一一脉,从来没有更换过封地的,只有从鄢陵候到任城王一次变换,这还是因为鄢陵封不了王,他的封邑不够

曹丕在洛阳风光大葬,而西川成都之外,一个伤痕累累的家伙,也慢慢的恢复着自己的身体。

韩龙等人自从将史阿等人轰走之后,便安安稳稳的在这座不知名的山涧之间生存了下来,王越带着李昊他们这一脉回到了幽州去,他们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方法。

韩幸被留下了,同时当初幽州韩龙的“势力”也已经更新换代了,老掌柜的已经去世了,这次他们的掌柜的会变成满脸都是胖乎乎的张世平。

同时李昊等人会回到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庄,继续守着管宁等人,给韩龙看着那一亩三分儿地。

现在韩龙的身边留着的就是韩幸,还有满脸都是阴沉的艳姬夫人,当然现在这个夫人的手中还旋转着一把十分锋利的小刀,那锋利的小刀,在艳姬夫人的手中快速的旋转,看的韩龙头皮发麻。

“夫人,见谅啊,某家.....”韩龙是真的想要解释一番的,至少他想要解释一下他并不是有意敲晕这个女人的。

“唰”一阵刀锋之后,韩龙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清凉,然后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胸口的衣衫已经被划开了。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不见,自己这个夫人的刀法越发的精妙了。

“你倒是挺厉害啊”艳姬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上来就将自己的夫人给敲晕了,还送到了别人的怀中,哈”

韩龙满脸的尴尬,然后不断的拱手道歉,“当时事出紧急....太紧急了”

“韩龙”艳姬夫人一声冷喝,然后手中的短小刀具直接朝着韩龙胯下一插,就在下方三寸之处钉在了床上,吓得韩龙浑身都湿透了。

“你若是再敢将老娘扔了,老娘就阉了你然后带着你儿子改嫁他人”

“是,是”此时的韩龙哪里还有半分校事府判官的模样,就是一个标准的怂汉子,在西川这种玩意一般都被称之为,耙耳朵

韩龙却也算是入乡随俗了起来。

看着韩龙终于服软了,艳姬夫人这才放过他

等到艳姬夫人离开之后,韩龙这才正了正自己的脸色,然后看向了一旁护卫着他,同时抬头望着房顶子的韩幸。

“你这厮别装了”韩龙翻了一个白眼,朝着韩幸冷哼了一声,“去将玉灏叫进来,顺便去问问阿英他们可是到汉中了么若是到了我等也就该准备去接他们了。”

“诺”韩幸转身离去。

当韩幸也离开之后,韩龙也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封信帛,这是曹丕给他的,毌丘俭也算是一路坎坷才找到韩龙的踪迹,同时偷偷摸摸的找到了韩龙的身边。

将这份封信帛交给韩龙的同时,也带来了洛阳的最新消息。

虽然韩龙没有从这里面看到最全面的东西,但是结合李昊等人告诉自己的,在加上自己对于曹彰和曹丕两个人的了解,便是算不出全部,恐怕也能算出一个大概来。

这个时候,他也算是理解了为何李昊等人离开了,他们心死了。

他们曾经觉得曹彰乃是一个有机会带领他们再次进入辉煌的一个人,所以他们在曹彰的身上下了很大的赌注,甚至可以说将自己的全部都放了上去。

然后曹彰却是从最开始就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曹丕,到最后曹彰都是在为曹丕保驾护航。

李昊等人他不能说曹彰这么做是错的,毕竟曹丕和草长得关系那是真的很让人羡慕,但是同样的话,他们实在是不想对这件事多说什么。

但是他们却也不能说自己不失望,毕竟自己全部的心血就交代到了曹彰的身上,换来的却是一场兄弟情深的好戏

李昊不想怪罪谁,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李昊将身家性命放在了曹彰的身上,曹彰没有辜负他,竭尽全力的帮助了他们,但是他们却是没有等到曹彰再次掌权的那一天。

当曹彰死讯传来的时候,别说别人,便是曹彰自己或许都想不到,最后还是李昊等人将所有的事情扛了下来。

韩龙手中的信帛是毌丘俭拼了命的送过来的,那是曹丕给他的,但是里面却不是曹丕想要将他召唤回去的信帛。

“朕知尔等身份,今日朕知洛阳之事,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此次能否反败为胜,今日知道汝等身陷绝境之中,恐怕无法自拔。

朕不求尔等回转洛阳,置身于危险之中,朕只希望尔等能够保重性命,日后若是天下大变,世家之人不顾外疆之敌人,希望尔等能够看在天下苍生之面上,做出寒门应该做的事情。”

韩龙不知道曹丕是用什么样子的心情写出来的这封信帛,也不知道现在曹丕看到洛阳的一地残迹有没有些许的后悔,但是他知道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曹丕的笔记。

毌丘俭不知道韩龙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拿到这封信帛的时候,毌丘俭也不知道洛阳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当他这一路上沟沟坎坎,没完没了的凶险发生之后,他也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专门绕路关中,将韩龙最想知道的事情,都带了过来。

当毌丘俭看到韩龙这幅模样,他身边这些人的时候,想来聪慧的毌丘俭也就知道了韩龙的选择,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劝说谁,韩龙给足了他干粮和钱财,毌丘俭给他放下了自己的承诺。

此时韩龙已经准备将自己的人手都转向西川了,当然并不是说他想要在西川如何,而是他觉得若是到了某个时候,在西川或许他还好逃跑。

这么多人的希望,带着他们一路跋山涉水的回到幽州塞外,那几乎等于扯淡。

但是换句话说,若是这么一群人在西川藏起来,那还是问题不大的,就算租后逼不得已了,他入南中,藏山中,最不济还能改道去交州,反正想要活下去的办法有很多。

在这个天下晃荡了这么多年了,韩龙也是真的有些累了,他受的伤也足够了。

自己的儿子也快要到幽州了,这个孩子,韩龙最后还是觉得送到先生面前,日后不要再从武了,这条路,不好走

就在韩龙左思右想的时候,蒯蒙也走了进来,看着床榻上还是这般凄惨模样的韩龙,这个叫做蒯蒙的家伙没有丝毫的担心,反倒是满脸的笑容在这里嘚嘚瑟瑟的。

“你这是能走了么居然想着将某家叫过来”

蒯蒙满脸的笑意,看着韩龙这般凄惨的模样,笑的十分的开心。

“想问问你,后面咱们打算怎么做”韩龙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努力的往里面挪了挪,给蒯蒙匀出来一个床边,让他坐下。

“你想着怎么办”蒯蒙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做到了床上,还差点将韩龙的腿给坐断了,“先说好,你是想去看看南蛮的大象和老虎,还是想要去交州打捞珍珠”

韩龙没有回话,而是将身下的那封信帛掏了出来,放到了蒯蒙的手中,之后就直接往床榻上一瘫,大有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蒯蒙拿起信帛看了看,然后也没有多说话,而是将信帛收了起来,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相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若是这点默契和理解都没有,蒯蒙看了一眼那信帛的内容就知道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兄弟想要干嘛了。

谁也没有多劝说谁,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只有一个韩幸和他们算是不熟悉。

剩下的就是刘复和蒯蒙两个人,这都是他实打实的兄弟心腹之人,互相之间都可以交托性命的。

所以,他们之间不用说的那么直白。

韩龙没有再招呼其他人,此时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去护送他儿子的孙英和黄敢了,虽然他想要一群人再次聚在一起,但是他是真的不想让他们跟着自己继续在这个乱世中漂泊了。

寒门的这个担子,他真的挺累的。

就算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想,他依旧逃不了这个大世的倾轧。

夜晚降临之后,颇有些风尘仆仆之意的蒯蒙一脚将房门踹开,带着浓浓的兴奋之色冲了进来。

“滚出去”

刚刚踹开房门的蒯蒙就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怒吼,然后一把短刀就朝着他的面门冲了过来,若非是韩幸听到动静儿跑了过来,将他一把拉开了的话,他就直接折在房间里了。

“将房门关好了”刚刚被拎出去的蒯蒙听到了屋子里艳姬夫人怒气冲冲的话,狮子啊是满脸都是通红的。

韩幸闭着眼睛,耿着脖子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样,让蒯蒙杜宇这个脸色白净,心中黢黑的家伙,恨得牙痒痒。

不过他也没有尴尬多久,几个呼吸之后,就在蒯蒙要闭着眼睛伸出手将房门关上的时候,韩龙也从房间里一瘸一拐的冲了出来。

看他那样子,明显就是刚刚被人擦拭完身子一脚踹出来的,紧随其后的还有他的一副,糊了他一身。

“呃...”

“嗯....”

“找个地方再说”韩龙和蒯蒙最后选择了异口同声,先离开这里再说。

留下韩幸一个人翻着白眼继续守在房门外面,腰间插着本属于韩龙的短刀。

来到了后山小树林,刘复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看着这幅模样的两个人,刘复脸色也变得十分古怪。

“你俩来小树林就来呗,脱啥衣服啊”

“都来小树林了,还不能脱衣服了么”刘复嘴快,韩龙的嘴更快,直接怼了回去不说,还往地上这么一坐,好生舒坦了一番。

“在房间里,你家婆娘都不让你坐下么就这么一个动作,你就这般舒爽的表情”

“有事儿快说,没事儿某家回去了啊”韩龙懒得搭理他,直接就做出一副要走的模样,最后被两个人摁了回去。

“行了,莫要胡闹了”还是蒯蒙打住了这场打闹,直接开始了步入正题,“既然咱们决定不躲躲藏藏了,那我咱们就要说说后面的事情了,汉隆,你是打算去哪里,或者说找谁”

现在西川之地有三个势力,西川的蜀汉皇帝陛下刘禅,西川的蜀汉丞相诸葛亮,西川的尚书令李严,这是三个顶尖的人物,也都是在互相争夺权利的存在。

韩龙想都不多想,“刘禅吧,虽然他是西川的陛下,但是他的根基却是最浅的,也是最需要人的”

“而且你和他还有这不少交情对吧”蒯蒙还笑着补充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既然说到了这位西川蜀汉的皇帝陛下,那咱们就说说这个家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以及现在我等能够怎么做”

“请....”韩龙不拒绝,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刘禅是建安十二年生人,同时也是蜀汉的先主刘玄德的妾室甘夫人所生,轮地位其实远不如刘玄德的那两个嫡子更高,只不过当初西川势力输给了荆州罢了,再加上刘封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才让刘禅趁机上位了。

建安十三年九月,刘禅被曹公孟德逼迫险些被俘甚至丧命,最后还是赵云将他们母子保了出来,所以刘禅这一生和赵云的关系最为亲近,只不过赵云的性格,你们也知道,得罪人

建安十七年的时候,他再次差点被孙尚香带走,还是赵云和张飞两个人将他抢了回来,据说后来刘禅就搬到了张飞的府邸,和张家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关系极好。

建安十七年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在荆州的世子,但是建安二十四年,刘备夺下了西川和汉中,自立为汉中王之后,也就将他变成了王世子,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等却是查不出来。

刘禅所学颇为杂乱,某家那个舅舅诸葛孔明教导他的乃是申子韩非子管子六韬等书,也是他颇为擅长的,都是些许权谋之论著之书,而与此同时,刘玄德还让伊籍帮助刘禅学习左传等等。

整体而言,他真正的本事绝对不像是他变现出来的那般模样,他应该是一个在扮猪吃虎的主,但是他的性格,却也颇为柔软,这和那位曹丕却又是两个极端。”

蒯蒙说完之后,十分自然的和曹丕做了一个比较,凭良心说,论资历和能力,刘禅真心比不上曹丕,但是换句话说,曹丕和刘禅的性格,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

但是,谁又敢说,他们的能力不行呢。

言归正传.....

韩龙拿到了刘禅的“所有”信息,同时还有现在蜀汉丞相诸葛亮以及蜀汉尚书令李严两个人的,更重要的他还拿到了南中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南中的大乱已经传了出来,但是现在南中几郡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西川成都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追其原由,就是因为现在蜀汉丞相诸葛亮想要去和东吴重修旧好,虽然这件事情十分的恶心,但是诸葛亮还真就想着这么干了。

他想和江东再次恢复关系,这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他却想要这么做,那雍闿这个南中最大的祸害,他就不能动

为什么这么说

雍闿的身份不单单是汉什邡侯雍齿之后,南中的大豪族,更是江东孙氏的臣子

他在南中的身亡很高,同时他还找到了南中通往交州的路径,为了能够过得更好,亲手杀死了当时的太守正昂,并且派遣使者进入交州,然后改道扬州面见孙权。

甚至为了表达他的诚意,还将以为西川的名士,益州太守张裔给捆了起来,送到了孙权的面前,据说现在这俩人在江东聊得都听好。

等到刘玄德去世之后,雍闿更加没有了顾忌,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在建宁开始了作乱,这一下子让整个西川都很为难。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西川看到雍闿脑浆子就疼,打他问题不大,但是打了他之后,问题就大了,在诸葛亮和江东谈到这个关头,如果因为雍闿让江东抓到了把柄,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可是一旦双方建立了足够的关系,恐怕这件事也很为难。

因为结盟之后这个属于江东的雍闿,能不能动他也是个问题,而且若是礼送他回到江东,恐怕双方都不愿意,并且在南中扎这么一个钉子,对于江东来说,或许也很好

就是因为这么多的事情在,南中现在乱套了,也没有人主动的去管理一番,做的最多的就是让南中互相制衡。

韩龙将所有的消息都看完之后,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复,陪我去一趟成都吧”韩龙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怎么老婆也不让回房间了,顺带去将这事儿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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