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烟笑了笑,“有缘再见。”
待她的视线里不再有那白衣,她才扶着扶梯缓缓地走下摘星楼。
忍着疼痛,她终于走到了宫门。
宫门那头,站着一人。披着暗灰色雕裘,容貌隐在兜帽之下。雪花四处飞舞着,落在了他的身上,堆了一层又一层。
见到她,他才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又到处乱跑。”语气虽是责备但充满着关心。
叶锦烟一把扯下他的兜帽,雪花落了一身,她笑嘻嘻着,“看起来你等了很久,公事都处理完了”
他也笑,“就你淘气。待会我染了风寒怎么办。”
叶锦烟昂起头,一副我就不怕你的样子,“哼,大不了我来照顾你。”
“贴身的么。”他突然坏笑着靠近,四个字被他说的别有一番深意。
叶锦烟瞬间涨红了脸,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贴,贴身指的什么
“走吧。”
钟离澈牵过她的手,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近乎异常的冰冷,“怎么回事。”
她摇了摇头,方才看见钟离澈的喜悦她暂时忘了疼痛,可他这么一提醒,痛意瞬间就上来了。强撑着走了几步,还是顶不住的倒下了。
钟离澈赶紧一个横抱,往宫内奔去。
感觉像是在做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是无边无际的黑夜,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忽而一簇光亮在前面闪烁着,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可是越挨近那光亮,她越感受到寒冷,噬入骨髓的寒冷。
锦烟
锦烟
她听到有人这么喊她。一遍一遍的,一遍一遍的。
她看着这黑暗,还是一步一步地向着那光亮前进。
看得清了才知道,那是一团火。泛着幽蓝色光芒的火。
她伸出手来,刚想触碰。
这个如混沌般的世界忽然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扯出一道口子,然后又是有人在喊着她。
没了知觉。
醒来是殿内柔软的床榻上。
钟离澈在一旁守着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叶锦烟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笑着抚上他的唇角,“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啊我只不过睡了一天罢了。”
钟离澈顶着黑眼圈牢牢地看着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她有些蒙,难不成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眨巴眨巴眼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然而后者像是没有看到似的,转身端了碗鱼片粥,勺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乖,先喝点粥。”
叶锦烟继续蒙圈地喝完一碗粥,然后在钟离澈连哄带骗下又睡了一觉。
钟离澈静静地望着她许久,才起身走出偏殿。
殿外,他与另一男子并肩而立。那男子亦是一脸冷然,举手投足间像是一文质彬彬的书生。长发以青玉冠束起,面容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男子般。
“你知道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男子这么问道。
钟离澈叹了口气,手扶上栏杆,“你都说的如此清楚。我怎会不知。”
男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不是没有方法。”
认识钟离澈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见他为一女子动心,用情至深。他曾给他一块玉石,若遇到紧急,燃烧这玉石,无论何地他都会第一时间赶来。他告诫过他,只此一次机会,让他好好珍惜。谁知,他今次竟为一女子唤他前来。真是一个情种。
“奕澈,你大可不必安慰我。”他顿了顿,“这种功法一旦觉醒,便再无回头的可能。况且,她体内不止一种霸道的功法。”
奕澈笑道,“那么,不让她觉醒便好。这种功法本应断绝,如今出现在她身上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再者,我为她检查的时候发现,这功法已被人封印,所以这些年她才能安然无恙,不然早就爆发出来了。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使其封印解除的关键是什么,然后再进行阻止。”
钟离澈依旧皱眉,“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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