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峰没有立刻回答，倒是冷眼旁观的盯着龙佳音。
“陈年往事，你这么母亲最清楚，让她告诉你，她当年都干了什么。”
花乌雅没有反驳，目光转移到了龙佳音的身上。
龙佳音道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们都在骗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龙佳音口中妮妮喃喃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花乌雅上前靠近了一步：“不能告诉我”
下意识的感觉到花乌雅的靠近，龙佳音猛的倒退一步：“不”
杨文峰见到龙佳音这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冷笑出声：“她自然说不出口，当年她根本不想要你，想要扼杀你的存在。”
这话刺激到龙佳音，瞬间红着眼睛瞪向杨文峰：“胡说八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很清楚”
杨文峰一脸阴鸷：“你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巧，你在抓堕胎药的时候被我看见，那会看你的肚子已经个月即将要生了，因为是个女儿，你就不想要”
“我没有”龙佳音顺势反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我的女儿，我甚至也以为，当年那次意外之中，孩子流掉了”
龙佳音猛的看向花乌雅：“是你们。”
纤细的手指指着花乌雅，慢慢转移到杨文峰的身上：“是你们，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对不对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我”
“算计你”杨文峰冷哼：“你有什么值得算计的，一切不过是你自食恶果。”
龙佳音死活不承认，倒是花乌雅突然冷静的询问：“既然你愿意要孩子，当年被师傅撞见你买堕胎药是为什么”
花乌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她所说的是事实。
那当年那剂药
扭过头，花乌雅看向沈易琛一直沉静的面容上。
龙佳音也如同花乌雅一样，将目光放在沈易琛的面上。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原本她以为一切都是报应，所以没有保住孩子。
阴差阳错。
显然龙佳音也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现在有些疯狂的情绪，深吸口气。
“当年那剂药，是给黎郡用的。”
龙佳音的面容上忽然出现了不符合她的毒辣。
花乌雅皱起眉头，观察着沈易琛的神情，却看到沈易琛没有丝毫的影响。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还关心的露出微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的。”
“我没想到会牵扯到你。”
“不用自责，我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乌雅皱着眉头，沈易琛太冷静了。
这边，龙佳音不管不顾像是倒豆子一样的将当年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是，当年我是去抓药，可那堕胎药为的是抹掉黎郡肚子里的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
杨文峰显然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
“你”
“当年是他父亲，沈耀亲口苦苦哀求我，让我帮忙解决那个孩子的。”
这一点，倒是和当初黎郡的所说的往事吻合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沈易琛就在此刻突然开口询问：“既然你说是我父亲指示，理由呢为什么我父母恩爱，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容不得。”
龙佳音没想到沈易琛竟然还有心思来询问她。
“为什么自然是自以为是的爱。”
龙佳音冷情的笑出声：“为了爱，真可笑，沈耀说黎郡自从生你之后身子就不能有孕，即便艰难怀孕，生产也会难产。”
“如果是因为这样，父亲大可和母亲直说，何必用你的手。”
“你父亲为了保你母亲，不愿意要孩子，又不愿意做这个恶人，让我来。”
沈易琛嘴角轻笑一直没有消失：“是吗”
龙佳音看着那个笑容，忽然觉得有些阴寒，浑身上下的热度仿佛一瞬间被驱散。
“你不相信也是那是你亲生父亲，不过你以为你父母为什么离婚，真的是为了那所谓的生意”
花乌雅皱眉，看着眼前龙佳音的状态，十分不对劲。
“可据我所知，当初父亲知道母亲不能有孕的消息，就是从你口中。”
“哈哈哈哈哈。”龙佳音狂笑：“我又不是医生，那是我和她是好姐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其中的事情，应该只有你知道吧。”
杨文峰突然开口：“因为文昭喜欢的，一直都是黎郡。”
花乌雅错愕的张开嘴巴，沈易琛也皱起眉头。
龙佳音听到这话就像是疯掉一样的奔着杨文峰扑过去。
挥舞着的双手奋力攥着他身上的衣衫，死命撕扯着。
“你闭嘴，她喜欢的是我，是我一直都是我”
杨文峰冷酷无情的开口：“当年如果不是你使用阴谋诡计，弟弟根本不会和你有任何的关系。”
“他是爱我的。”龙佳音声音因为大声叫喊，变的有些嘶哑。
“弟弟愿意负责，你却利用你父亲逼着他入赘，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答应入赘，还将他和杨家的关系破坏干净，这一切的一切，别告诉我你不知情。”
杨文峰伸手将抓在他衣服上的手拉下来：“你现在不愿意认乌雅这个女儿，不过是不想盯着那张脸，不是么。”
“又或者，你觉得龙凰那性子是像你的，而乌雅随了弟弟，你私心觉得龙凰才应该是你的女儿。”
龙佳音顺着杨文峰的身子慢慢滑坐在地上，整个人哭的不成人样。
扭头用那泪花模糊的双眼，想要看清楚墓碑照片上的那张脸。
却怎么拼命却都是模糊的黑白一片，一如当年的杨文昭，非黑即白。
杨文峰深恶痛绝脚下这个女人：“当初弟弟在族中极有可能胜任广绣这一任的代表人，前途一片光明，年纪轻轻便胜任大师，他的手艺曾被多少大师夸赞过，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一己私利，毁掉了全部。”
花乌雅听到这话，愣了。
原来，父亲也是一个刺绣大师么。
所以，当年被广绣驱逐出族，带着百鸟朝凤图离开的人，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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