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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二重戏剧

“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逐渐适应了这片黑暗之后,艾莲娜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这里是一个类似舞台后台的地方,角落里堆积着各种剧团才会用到的道具,而她现在的装束似乎也不再是粗糙的军服

精致玲珑的袖口,比较有束缚感的上身,还有身下那华丽的裙身这些与军队毫无关联的,她似乎都快要遗忘的事物,此时却诡异的出现在了身上,而另外两位也是一样造型都被完全的改变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真正的传奇级魔法名为乌托邦的奇迹啊,还以为这种魔法早就已经失传了,这次的收获真是大啊~”

和穿的像是一位公主一样的艾莲娜不同,正在赞叹眼前这可以以假乱真之奇迹的维多利亚,却有着和古代女巫中的冒险家一样粗狂而随性的打扮,就像是历史中的人,再一次站到眼前一样

胸口处很有金属质感的板甲,其他部分则是轻便的皮甲那点缀着五颜六色羽毛,装饰作用大过实际用途的奇特尖顶帽,外面则是披着黑色的带兜帽长袍,在维多利亚的身上,一同戏剧性的存在着

她浑身上下唯一眼熟的就是别在腰间的那把纯白骑士剑了,没想到这把武器依然存在,而艾莲娜自己的武器,却已经消失不见,是附魔了缘故吗还是说那把剑本身并不是简单的凡物呢

慢着好像除了众人的服饰变了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了感觉好像是一直以来都在保护的,很重要的东西真是奇怪,难道说我又被精神污染了那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艾莲娜思考自己脑海中,那关于传奇级魔法相关的资料时,雪莱那有点发颤的声音从后面幽幽的飘了过来,这和平常那沉稳的声线不一样北地女巫穿着什么还是说只穿着内衣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穿着内衣的对方,艾莲娜有些兴奋起来迫不及待的回过头,想要见证一下这历史性的一幕,而当初刚刚认识时的战斗,好像也是因为衣服的问题打的自己的双马尾都散开了

如果,连北地女巫也在身材上败给她的话,那她就能自豪的确信,自己是九区四单元宿舍内,身材最好的女巫了其次应该是洛丽塔,我有仔细观察过,她只比我自己差一点点,垫底的则是眼镜小姐

“这是,王政陆军的老款军服还有你的帽子,怎么好像变新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对方并不是因为缺少遮掩而感到吃惊,从艾莲娜这边看,她穿着的是比较老款的军服和之前两人穿的区别不大,现在据说在安列卡那边的殖民军队里,还有不少人穿这种军装

而她那标志性的老式军帽,因为天天看到的缘故,艾莲娜已经连上面补丁的每一个针脚都记得一清二楚了,但现在却明显不同那个帽子的款式虽然一样,但却变得像是刚做出来的一样新,颜色也没褪色

“不要紧张,第二层的规矩就是这样,乌托邦会将每个人心中最复杂的情感捕捉,然后投射到各自的角色当中”

在面对躲在暗处的敌人时,女巫的常识是首先隐藏好自身,并且比对方更快的找出彼此的踪迹正因为如此,三人都没有贸然的使用魔力照亮四周,说话也是尽可能的低声细语,避免被人发现

现在为止,周围还未出现什么危险,但不清楚目前自身的情况,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险了,幸好有维多利亚这样深不可测的家伙存在,光靠自己和雪莱就连第一层的虚假都破解不了啊

“第二层自身最复杂的情感这就是说,我们现在的装扮其实是来源于自己的内心吗不是其他人强加给我的”

仿佛想到了什么,北地女巫急切的问道,她没有了平常天然的模样,这身打扮亦或是有着这身打扮的人,对她来说极其的重要,想起对方曾经对另外三人说过的故事,艾莲娜的心中有了一丝明悟

原来,自己一直想要远离的那个宫廷,同时也是对自己影响最深远的地方啊~也许,我的内心深处,还渴望着什么时候能够再回去看看呢,难道这就是我内心深处最复杂的情感对高贵的追寻和反思

而对于北地女巫来说,可能就是她的母亲了吧据说她那顶破旧不堪的军帽,就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呢,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但又是这个年代司空见惯的故事

“是啊,我刚刚已经破坏掉第一层真实幻境了,这里就是第二层规则舞会,就算是级女巫也要遵循传奇魔法的限制,所以小女巫~你尽可以放心”

听着强大的冒险家女巫的解释后,雪莱似乎露出了喜极而泣的微笑,她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不好意思的点着头,然后将那顶军帽放在了手中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标志,摩挲着那粗糙的表面

和她自己那顶真实存在但却因为清洗和时间,变得破旧和软趴趴的帽子比起来,现在这顶却显得棱角分明,有一种军服特有的气质,而帽子的内侧则缝着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番号,和亲人的名字

“妈妈谢谢您,原来您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啊”

看样子需要留一点空间,给她一个人感慨了艾莲娜这样想道,再一次穿上漂亮的礼服,和华丽的装饰品后的她,仿佛获得了无穷的力量,觉得就算对手是可怕的级女巫,那也没什么关系了~

能这样华丽的死在战场,可是绝大部分女巫的浪漫啊与其倒在充满泥泞的道路上,逐渐被烂泥淹没,或是在空旷荒芜的原野被猎杀,然后直到腐朽都无人问津,现在去死的话,好像也不难接受了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愉悦,这就是过的绝大部分中,可能并不包括她们,尤其是友方这名维多利亚小姐,现在满脸都写着想要打劫那个杀手的样子

“第一层的真实幻境没有作用,就准备用第二层的规则领域对付我们吗乌托邦不应该这样使用才对是对方还没熟悉亦或者是个陷阱”

虽然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但她的话依然还是很有条理的,看样子维多利亚并没有被巨大利益冲昏头脑,依旧在思索着可能的威胁,而艾莲娜自己对这个魔法的理解则源于宫廷中的一本古籍

在那个时候,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将王室成员服侍的服服帖帖之后,就是属于她自己的个人时间,除了和其他女官聊卦和时尚外,她最喜欢的就是钻到宫廷里的那座图书馆,寻找感兴趣的知识

在大部分的时间内,艾莲娜都在功利心的趋势下,看一些比如歌莉娅纹章学宫廷礼仪式女官的自我修养论如何与上司相处德斯洛时尚标杆下午茶大全霸道王子爱上我等实用的书籍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真是太傻了,只要成为了女巫之后,就算不学习这些也能得到其他人发自内心的尊重,毕竟这里可是歌莉娅啊”

但是,在觉醒了作为女巫的能力之后,阅读目标就变成了魔法理论法学原典术式模型之类的书籍了,对于女巫来说学习真的能使她快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开始接触起这些高层次的神秘知识

比如由历史上最具天赋的那些女巫们,所创造的传奇级魔法,那是将现有的法学知识和铭文利用到极致的后果,其中的每一个都具有神奇而强大的力量,并且都蕴含着属于创造者自己的特色

据说传奇级魔法因为使用的铭文太过繁杂,其中包含的逻辑,更是多到犹如迷宫一般,单靠女巫本身的计算力,几乎没法演算和使用出来,当然是除了创造者之外的女巫,自己的作品还能不熟悉吗

而为了让其他人也能使用,它们的创造者们,一般都会将其封装在特殊的道具中,使用的时候只需要演算一个独一无二的启动术式,借助道具就能完美使用传奇级魔法,但因为材料的稀缺性,几乎没法量产

因为战争或其他的各种各样的原因,传奇级魔法的存在,已经变得极为稀少了,除了似乎有明确证据掌握着复数传奇魔法的官方外,就剩下那些古老的家族和个人了,这就是艾莲娜目前所掌握的情报

“根据记载中的规则,接下来应该就是表演时间了,我可是在德斯洛艺术学院里,拥有高级学位的人,就是不知道这边两个人行不行这可是破解乌托邦的关键啊”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道格拉斯家的女巫小姐,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见上一面,然后一件一件的拿走你浑身上下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啊~”

听着对方令人头皮发麻的发言,再加上维多利亚这幅和强盗没什么区别的打扮,艾莲娜觉得她的笑容越来越危险了,这个乌托邦要是真的是一个传奇级魔法的话,对于女巫来说价值绝对不可估量

古代的女巫冒险家们平常过着躲避官方追杀,顺便接受冒险委托的日子,但要是碰到了不长眼的强盗之类的角色,她们不介意自己临时一下比强盗更强盗的强盗,就像维多利亚现在这样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要抢劫的样子,不过对方是敌人这应该算是战利品不知不觉中,艾莲娜已经有了对方一定会失败的念头,而情绪的高涨似乎变得不正常起来难道又是精神污染吗

“很正常,第二层就是将心灵剖开,摆在盘子上展示的地方,我们待会还得临时客串一下演员冒昧的两位一句,你们有过表演的经历吗”

“没有只看过别人的表演,不过我在宫廷里的日常生活中就充满了虚伪和做作的表演”

“同感,只看过木偶戏,它们的表演很精彩,这个算么”

对于维多利亚自称的那个德斯洛艺术学院高级学位,她们两个表示不可置否,对于高阶女巫来说,没有什么是无法伪装的,外表只是最简单的那部分,包括外貌性格气质习惯等等

而每个女巫独有的魔力波动,亦或是更深层次的灵魂上的不同,在歌莉娅愈发发达的魔导科学下,也逐渐变得不再那么可信起来,雪莱觉得那应该是更为本质上的东西,来源于每个人的自由心灵

就像妈妈留给她的帽子一样,在雪莱心目中妈妈以另一种方式,永远陪伴着自己

“很好,那待会两位请不要惊讶,我们即将面临人生中最盛大的一场演出”

随着维多利亚的话语,面前的黑暗中似乎露出了一道纯白的缝隙,一阵机械机关在运行,齿轮在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缝隙越来越大,直到众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白色,温暖纯洁的亮光

“每个人都只需要扮演好自己就行,这是乌托邦第二层的底层规律,前万不要因为剧情而影响了自己的本心,请牢牢记住这一点”

在郑重的嘱咐两个还没有进入自己角色的家伙之后,她带着饱满的微笑,大步的朝那道亮光走去,那是两块被拉开的幕布,黑暗已经被完全驱散而迎接她的,是山呼海啸般的热烈掌声

“第一幕:流浪的女巫”

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响起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女性声音,就像报幕员一样,讲述着这个故事的开始

华丽的舞台上,似乎有什么剧目在刚刚开演,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反应名为特蕾莎的女巫现在正坐在热闹的大剧场中,不停鼓掌的同时,给舞台上的观众叫着好

自己之前是昏迷了吗难道遭到了意外的袭击,自己现在已经到了伊甸感觉脑海中有一段记忆直接断了片,特蕾莎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除了远程打击之外,她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能力诡异的女巫了

“身上的装备还好都还在,秘银十字架的充能也在继续当中,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又误入了什么秘境吗”

当娇小的女巫试图摆脱,身体上似有似无的影响时,她发现只要调动魔力的话,很轻松就能再次自由活动,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除了这些教养很高懂得捧场的观众之外,她没看到另外三名队友

“得这下情况变得麻烦起来了”

观众们的捧场结束了,大家纷纷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可能是因为常年担任守墓人的缘故,特蕾莎对死亡并不感到惧怕,她饶有兴趣的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看着灯光汇聚的舞台,甚至还有点期待

“希望另外三个家伙不要出事啊~他们当中能够战斗的,也就只有亲爱的修女小姐了”

忽然,幕布被缓缓的揭开,灯光也跟着移动到那中间的空隙之上,在她好奇的目光下,里面走出了一个金发碧眼,像是德斯洛人的漂亮女士,对方有着夸张的古代冒险家装扮,并且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而随之响起的,是不知道哪里发出的舒缓音乐,在特蕾莎看来作为开幕的背景倒是很不错

在歌莉娅国内,德斯洛人并不算很少见,但对于常年待在那座小墓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特蕾莎来说,就像是看到了故事里的人走了出来一样,对方作为演员的外表很是优美,连那件戏服都显得不那么粗犷了

“这是一名高手我敢肯定,她绝对是一名a级的强大战斗女巫,这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

在经过细致的观察后,特蕾莎发现了这个剧场的一点奥秘,除了她之外的观众显得太过醉心于这场还没开演的戏剧,几乎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盯着台上,似乎不愿错过,演员的每一个动作与细节

在观众当中,没有人做除了观看之外的任何事情,像普通剧场内的大声喧哗吃喝东西谈论自己的事情之类的情况,在这些就像是工厂里标准生产出来的模板观众身上,她是一样也找不出来

“他们应该不是真正的人,就像是这剧院的背景一样哦那名强大的演员要开始表演了”

随着一声每个人都能听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的报幕声,这位美丽且强大的演员小姐,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旅行当然话剧里的旅行也就是绕着舞台走了几圈,借此表示传统戏剧里,那段长途的跋涉

但说,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对方就像真的走了很远一样,开始变得气喘吁吁起来,而衣服也变得破旧,并且打上了花花绿绿的补丁,她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根磨损了的拐棍,身边出现了一只小狗跟着她

“女巫的冒险,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顺利,她受到了许多的磨难和痛苦,但她从未放弃即使眼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那个空灵的报幕声再次响起,依然是之前那样的清晰,台上的演员似乎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事物做对抗,但她应该是失败了,身体自己慢慢的向舞台边缘走去,而那并不算高的台下,却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而那原本令人放松的舒缓旋律,也变得尖锐和低沉起来,就像危险来临前一样,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这时候,特蕾莎想起了自己刚刚那种疑似被控制住的感觉,台上这名女巫可能也是如此,那么多观众的目光以及几乎所有的灯光,都汇聚在她快要踏出那一步的脚上,对方肯定比自己更加的痛苦

“那个舞台边缘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如果摔了下去,可能就像真的摔进万丈深渊一样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

虽然看上去只有一米五高,演员摔下去顶多扭伤个脚,但特蕾莎的直觉使她确信那是能够将人摔得粉身碎骨的危险地带,就在她想要站起来,然后使用术式挽救对方生命的时候,旁边的人轻松的按住了她

“怎么可能明明不是女巫,居然能在力量上超越我”

特蕾莎左右两边的手臂,都被两盘的男观众死死的按在座椅上,而她的肩膀也被后排的观众轻易的捏住了,近战女巫那能够随便打穿一层楼的怪力,在这个奇怪的剧场内,居然丝毫没能动用出来

“尊敬的小姐,剧目开演后此地禁止喧哗和打闹请保持安静”

“好的先生,是我冒犯了”

他右边的男观众最先放开了手,有着滑稽大胡子的他笑着看向特蕾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好心好意的提醒着,而另外两个方向的束缚也被松开,之前那对女巫不礼貌的行为,似乎只是一个不愉快的错觉

这种诡异的局面,令她惊恐的认识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不得了的陷阱之中台上的那名强大女巫,尽管看上去像是精疲力尽,并且失去了生活的动力,万念俱灰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没能踏出那一步

背景音乐再一次的变得缓和起来,并且多了些雨后天晴的欢快氛围,看来危险已经悄然度过了

“真是了不起的人她所承受的控制,比我的肯定要强很多倍吧这样厉害的女巫也许是我认识的某位呢”

教会内部的修女当中,也有几位传说中的级女巫,她们平常总是在外奔波,从不出现在公众们的面前,特蕾莎不知道她们的工作是什么,但她们偶尔有时候会出现在那个小墓园之内,拜祭一下年久失修的墓碑

她作为守墓人,和其中几位聊过关于墓园的问题,在她看来这些神秘的高阶女巫们,和普通的女巫也差不多她们的兴趣爱好和聊天内容,并没有脱离凡人的范畴,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

而其中一位级女巫,甚至想邀请她到菲利普百货,一起去买点好玩的东西不过在另外几名同伴的阻止下,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特蕾莎有点不解难道是有什么要对我保密的吗

真是奇怪的人,就像她还没见过的那名在传闻里性趣异常的队长一样,都是女巫中奇怪的家伙,但有这种倾向的女巫据说不少可绝对不是她特蕾莎就对了

“啊,女巫经过慎重的思考,决定放弃自己危险的想法,又开始新的旅程,而这一次她遇到了一位魔术师~”

“咦那个魔术师的脸这不是眼镜吗她什么时候也被乌托邦捕获的”

因为还没到自己出场的时候,艾莲娜在幕后找了张座椅,仔细的观察起身边的一切,她感觉自己现在似乎又回到了,觉醒为女巫前的状态,身体孱弱的就像是普通人一样真是令人怀念的感觉

随着报幕员的声音响起,维多利亚终于摆脱了那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她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一座年久失修的法师塔这种效益低下的魔术工坊,早已经随着女巫的崛起,而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沉默的法师小姐看了看眼前衣衫褴褛的女巫,她认为有必要消灭这位发现她藏身地的不速之客,这是每一名法师,在黑暗世界里生存的智慧~”

随着话语的响起,那名身披青绿色法师长袍,手持顶端散发着型光环的法杖脸蛋长的和艾莲娜的某位熟人一模一样,并且也戴着副大眼镜的法师,很是干脆的汇聚起魔力,将法杖指向了对方

“不幸的旅客,准备好迎接死亡了么”

法师小姐看起来没有打算多说什么,原本在脸上还存在着的些许书卷气,被随后而来一般的攻击给淹没她在释放了三个小火球后,发现这并不能命中灵巧的对方,开始提着法杖打近战

随着战斗的开始,旋律变得前所未有的激昂起来,就像是骑士冲锋时战马的马蹄声一样,深入人心

特蕾莎觉得目前舞台上上演的情况,给她一种极强的既视感,那名穿着破旧的强大女巫,并没有拔出腰间那把白色的剑,而是利用后来出现的手杖回击对方而反观法师那边,也是丝毫不慌的迎击

感觉就像是两个自己在台上打架一样,放弃远程攻击,转而和对方近战的法师可是太真实了,要是她在以后的战斗中,能多碰到这样舍近求远的女巫就好了不过面前这两位,依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普通人,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世界如此美妙,而你却如此暴躁”

装扮快要变成叫花子了的冒险家小姐,轻松的对付着法师的攻击,看得出来之前的疲累都已经被一扫而空,但特蕾莎发现明明有好几次机会,她能够将对方陷入死地,但奇怪的是,她没有那么做

“难道是因为不忍不对这已经算得上是事关生死了,女巫在在战斗的时候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在这里造成的伤亡,对现实世界也有影响”

面对对方的诘问,法师并没有说什么,她的攻击变得越发的凌厉,速度也越来越快那根手杖甚至被她挥舞出了残影,这已经算是高规格的战斗了,但造成的余波并没有对这个舞台,造成一丝一毫的破坏

“没法交流吗看样子不是单纯的替代者法师小姐,请原谅我的失礼”

“”

在法师惊讶的目光中,之前一直被她所忽略的东西那只跟在对方身后的不起眼小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背后,对于一名能够创造凡人所谓的奇迹,高傲自得的法师来说这是严重的失误

被包围了啊~因为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明显的魔力外泄,她没法通过魔力波动,来确切掌握对方的力量重点在哪边杀手锏是女巫本人呢还是那只不起眼的小狗呢她只能选择一方作为突破点

“来福随我一起上”

“喵~”

虽然声音有点奇怪,但双方那惊人的速度,已经弥补了无法尽情使用出来的力量,一种似乎带着某种波动的轰鸣声,在一瞬间传到了艾莲娜的耳朵里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法师在打来福

那只小狗不停的发出奇怪的叫声,但依然忠实的咬住对方的法师长袍,将其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这很好的牵制住了法师而反观冒险家女巫呢,她似乎正在对自己的手杖,做着什么可疑的手脚

“放弃主要目标,先欺负弱小的近战法师是屑我以后觉对不要碰到这样的家伙~”

“这就是眼镜得出的结论吗先捏软柿子,避免两线作战战略上确实没错,i了i了”

对于不同的观众来说,她们眼中看到的东西也是完全不同的,但事实并不会变可怜的来福被殴打的奄奄一息,而法师在与对方格斗的过程中,也被女巫那突然变化成绳索的手杖,给捆的像个艺术品一样

随着维多利亚的动作,音乐变得抒情和悲伤起来,来福努力的睁大眼睛居然人性化的出现了几滴泪水

“放心的去吧,你的愿望我已经收到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在维多利亚的怀中,来福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小脑袋扭向一旁断了气,而特蕾莎却诡异的发现,之前那名提醒过自己剧场规矩的大胡子男人,现在却像个小女孩一样,咬着自己的手绢眼中闪着泪光

“哦~可怜的小狗狗,为了自己的主人尽忠,它一定会去往伊甸彼岸的”

“是啊是啊,法师也太坏了,怎么能对那么可爱的小狗下手呢”

“就是说吗,她应该打冒险家才对啊~那可是小狗哦她怎么忍心下手”

“主人好像要开始复仇了,是要活活打死她吗”

“真的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不不不,我觉得罪魁祸首是法师的那双手,要定罪也得对正主定罪啊”

“那把手砍下来不就行了”

听着身边传来越来越不正常的讨论声,特蕾莎正襟危坐的待在自己的座位上,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她右边那位大胡子似乎还想和她讨论剧情她只能对此报以微笑,然后继续像个木偶一样的呆着

这些家伙很不正常,这座剧场更不正常,台上的发声的故事当中似乎一直有那种能够影响她人的力量在干涉,演员们就像是被丝线牵扯着的木偶一样,只能根据那个报幕的声音,扮演自己的角色

“作为一名在冒险生涯中无恶不作,并且杀人如麻的卑劣之人冒险家小姐,会对眼前这名法师,进行多么疯狂的报复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果然,那个声音有着影响人心的力量维多利亚现在正在和一种疯狂做着对抗,她现在非常的想要将面前这名被束缚起来,除了愤恨的瞪着她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法师小姐,给拆的七零落的

特蕾莎没有看见乐团的踪影,但那音乐依然如期而至混乱的旋律和不和谐的音调夹杂在一起,其中蕴含着某种疯狂的意味

而她怀中抱着的来福,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这把刀似乎还在对地面上的法师叫喊着,想要尽快的分割对方身体上的每一块组织维多利亚只能面无表情的,将刀踩在脚底

“抱歉来福~死了就要有个死了的样子,我以后会为你立碑的”

“喵”

然后,她握住刀柄,把在她脚底下拼命挣扎的尖刀踩实然后用力向上一折,尖刀发出了仿佛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就这样来福再一次的断了气

“你你想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挣脱了塞在自己口中的绳索之后,法师小姐接受着所有灯光的集火,似乎所有的观众,都将目光转向了她的身上,那是迫切希望她尽快被人正法的眼神,而冒险家女巫也不怀好意的向她逼近

就在所有人包括观众席上娇小的战斗修女,还是幕后露出一点点脑袋的艾莲娜和雪莱,都在同一时刻瞪大了眼睛,维多利亚在灯光的照耀下,单膝跪了下来,她轻巧的取下自己的帽子,托着面前之人的脸颊

“别急,亲爱的小姐我这是在救你的命,请在表演中保持镇定”

她看着对方厚重镜片下躲躲闪闪的眼神,贴心的帮对方摘下了眼镜,并且理了理因为战斗而散乱的刘海,然后在法师疑惑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哦哦哦”

因为戏剧性的变化,虽然没能看到想要看的内容,但这也是足以令人兴奋的反转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这精彩的一幕献上自己的掌声,而作为当事人的两位,其中法师小姐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明明之前不是在进行着生死之战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种展开了艾莲娜觉得自己似乎老脸一红,而雪莱则捂着自己的眼睛但从她露出缝隙的大小来看,她对此也是非常感兴趣的,真是个不坦率的人

片刻后,维多利亚松开了对方,并且掏出了自己的手帕,为对方擦拭了一番嘴角法师小姐就像是个玩具一样,任凭她这样玩弄,她露出了仿佛世界末日到来的灰暗表情,麻木的抱腿坐着,安静的像个孩子

看着笼罩两人的灯光由白变橘,维多利亚无奈的笑了笑,她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抢劫一个人然后关押到骑士团总部的地牢,慢慢调教开发的冲动,此时此刻音乐也进入了一个,做出解释的时候到了

“在我遇到的女巫当中,你也是最为漂亮的那几个~法师小姐,现在我郑重的宣布你是我的所有物了”

随着她的发言,音乐再一次恢复了正常,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对女巫最恐怖的复仇了

上一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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