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简单粗暴

下一秒。

沈耀云狠狠的吻，住了季立夏的唇，她挣扎着被迫接受着他粗暴的攻势。

“疼——”

话全被堵在喉咙里，她只能这样呜咽的说着零星的几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沈耀云终于停下。

他抬手扣住她的下巴。

“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季立夏木然点了点头。

是夜。

季立夏又做了上次相同的梦境，而这次朝她扑去的男人，已经变成了昨天遇见的乞丐，张着空洞洞的嘴巴……

梦里，她看见了沈耀云的背影，她匆忙跑过去，沈耀云一转身却变成许家炎，许家炎再转身又变成那个乞丐……

“啊——不要——”

她猛然惊醒，身上涔涔冒着冷汗，心脏急剧跳动着。

季立夏坐起身，怀抱着自己，呢喃，“耀云，我又做了上次那个梦，我很怕。”

没有得到回应，她摸了摸身边。

空空如也。

她想起来了，她等到他很晚都没有回房间，她等到睡着了，原来，他没有过来。

睡不着。

季立夏打开了台灯，时间已经指向三点。

很快了，再熬两个小时，就天亮了。

她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忽而听得门“支呀”一声开了，她心下一惊，不觉抓紧了被角。

是他来了。

沈耀云面无表情，仿佛还在生气。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出汗。

他径直去洗了一个毛巾，给她擦脸，擦身子。

随后他回到床上，他说，“过来。”

季立夏心头一热，一头就扎进了沈耀云的怀里。

…………

季立夏醒来时沈耀云已不再身边，但是床上还有余温。

她套了件睡衣就去了厕所，果然他正在刷牙。

她问，“今天要去公司么？”

沈耀云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嗯，你就别去了。”

“嗯。”

“对了，九九说等会过来。”

他现在越来越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了，所以他不在的时候，他要找个人在她身边看着陪着。

沈耀云前脚刚走，顾九九后脚就来了。

“今天来干嘛。”季立夏笑着说。

“我应聘了一个职位。”顾九九神秘的说。

“哦？什么职位。”

“保镖！”

季立夏笑，捏了捏顾九九的小脸蛋儿，“就你这小身板？能保护谁呀？”

顾九九脖子一梗，“保护你呀。”看着季立夏一脸不信的样子，她摆摆手，“好了好了不扯了，反正你到哪我就到哪，反正我也没事做，我还巴不得能出来，不然一直待在顾公馆，除了练琴就是练字，我要发霉啦。”

季立夏想了想，说，“那正好，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顾九九一脸担忧，随即又兴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或者，真的有好孕了？”

“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呢！”

顾九九吐了吐舌头，陪着季立夏来到了城北第二医院。

两人坐在医院大厅等了一会，姚正翔就来了。

季立夏站起来，“姚主任。”

顾九九一下子撑大了小眼睛，“正翔哥竟然升职加薪了啊！”

“九儿也来了。”姚正翔摸摸顾九九的脑袋，“好久不见，长大了。”

“你们一口一个都说我长大了，完了还是把我当小孩，鬼信你们哦。”顾九九翻了个白眼。

“小屁孩子。”姚正翔笑着说，“对了，立夏，今天找我什么事？”

“我这几天经常做一个很可怕的梦，而且一模一样的，我想请你帮忙介绍几个心理医生，问问该怎么治疗吧。”

顾九九晃了晃小眼睛，“立夏姐，正翔哥就是啊。”

“什么？上次不是……”

季立夏惊讶，上次不是妇科么？

姚正翔也记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解释说，“那医院正好有轮换科室，我嘛也是中了大奖竟然被分到……呵呵，你懂的，不过幸好是皮外伤，不然我也不敢轻易给你诊治。”

“嗯，原来是这样。”

“走吧，去我办公室谈。”

顾九九忽然拧起了眉毛，“哎哟，我要去上个厕所，你们先去，我马上来。”

她跑开，边跑边掏出了电话。

……

姚正翔引着季立夏躺下，“做一个催眠治疗？”

“好。”

正在这时，姚正翔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是沈耀云打来的，“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季立夏点头，望着白白的天花板发呆。

姚正翔走到办公室外，接起，“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低沉，“立夏受过刺激，所以选择性失忆忘记了一些事物。这些事物最近一直出现在梦里，所以不要让她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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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可否问一下什么事？”

半晌，他徐徐开口，话中满满都是懊悔，“立夏差点被人侮辱，但是被人救下，所以还是清白之身。她大概因为害怕，所以不记得这些事了。”

姚正翔紧皱眉头，“原来是这样，但是她不解开这个心结也一直是个大问题啊。选择性失忆的东西可能一直存在潜意识里，她最近一直做梦，要完全记起也不是没可能。”

“能拖就拖，拖到她生下我的孩子，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姚正翔明了，“行，我知道了，你放心。”

顾九九甩着双手回来，与姚正翔挑眉示意了一下。

姚正翔轻声说，“你这鬼丫头，挺机灵。”

顾九九扁嘴，“耀云哥交代我看好立夏姐的，再说了，我一直很机灵，OK？好吧，其实我也担心她会崩溃，要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姚正翔推门进入，微笑说，“那我们就开始了？”

季立夏点头。

听着姚正翔的指令，她渐渐闭上眼睛。

梦境里她重回了豪尚豪。

林婷借着给她倒酸梅汤的时候，往酸梅汤里放了一颗安眠药，她毫无防备喝下于是晕乎乎得睡过去了。

沈耀云驱车匆忙赶来，把她送到医院。

听着姚正翔的指令，她睁开眼睛。

顾九九关切问，“立夏姐，怎么样？”

很奇怪，为什么和梦境里一点相同的地方都没有。

季立夏皱眉，“好像…我并没有看到梦境里的人和事…”

姚正翔说，“连潜意识里都没有出现的人事，那基本上其实就是不存在的，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

压力大倒也谈不上。

她摇了摇头，“那行，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姚主任了，九九，我们走吧。”

顾九九与姚正翔对视一眼，姚正翔微笑示意，意思是放心。

“立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我有个大学好友，好久未见，想约她见见面，不然你就先回家？”

顾九九委屈状，“那我想去可以去吗？”她必须去！

“可以。”

两人找了一家甜品店坐下。

季立夏给林婷打了个电话，电话提示了很久才被接起。

她很自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婷婷，听说你要回老家了，那咱们出来聚聚。”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推脱，“还是不了吧，我这也忙着收拾。”

“你这次回了老家，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了。”

半个小时后，林婷从出租车上下来。

顾九九拉了拉季立夏，轻声说道，“立夏姐，她是你同学？她不是上次在商场碰到的女人吗？”

“你还记得啊。”

“不是和倾舒姐一起来的嘛，好像倾舒姐还给她买了一套衣服呢。”

季立夏一怔，淡淡应了一声。

林婷脸上挂着尴尬的笑脸，季立夏把菜单推过去，“想吃什么，自己点点。”

“我随便我随便，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就好，呵呵。”

“那不是重复了？大学时候我们经常点两份不一样的，然后分着吃，婷婷你还记不记得？”

林婷窘迫，“记得。”她胡乱点了几样，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季立夏把点好的菜单交给顾九九，“九九，你先去结账。”

“啊？不是可以吃完再结的嘛？”

“听话。”

“哦，好的！”顾九九拿着菜单走开了。

季立夏抿了抿唇，她也是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开口。

她忽而想起沈耀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若说的话会被加以揣测，沉默是最好的应对。

可她现在并不像沉默，所以她选择明说。

“为什么要下安眠药？”

林婷正喝着柠檬水，突然就被呛到了，咳嗽到满脸通红，“你…终于还是知道了。”

“回答。”

林婷颓然，眸子里竟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我真的有难言的苦衷，对不起，立夏，我已经知错了，求你理解我，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季立夏冷笑，“那谁来可怜我？”

“立夏……”林婷不过是呢喃了季立夏的名字，再无他话。

做错了，终究是做错了。

忽而，林婷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奢求你原谅，是我做错在先。立夏，朱轶群没有对你造成伤害吧？”

朱轶群。

她的身子猛然一怔，这个名字，她在沈耀云口中听到过，当时还拿着名字开玩笑来着。

顾九九的声音突然响起，“朱轶群是谁？猪一群？哈哈哈哈，他爸妈好有才哦，竟然会取这么个名字，求他的心理阴影面积。”

见到顾九九回来，两人的脸色都立马恢复了正常。

林婷笑着说，“朱轶群是我们的大学同学，也正因为这个名字，所以一直被我们念叨，呵呵。”

季立夏附和，“是啊，也不知道他现在混的怎么样，哎对了，婷婷你有他联系方式么，不如也叫他出来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