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蛮族南侵

凌启一边派人准备和谈的事情，一边派出去探子再探，只是蛮族居无定所，蛮荒之地又广阔无垠，许多探子也都是有去无回，很多迷失在了路途上。但是去和谈的人选却成为了一个头疼问题，本来最合适的人选是云棠，但是云棠现在在谢白军中任职，目前还无法脱身，正是这种情况下又不能随便派一个文臣去，因为此次求和姿态不能放的太低，只是拖延时间用的虚与委蛇，凌启一时也没有想到的合适的人选，就将这事先搁置下来。而开始动手解决让这个帝王不得不来到北境才能解决的问题。

谢白的问题，才是让凌启一直头疼不已的那个。谢白他出身太好，也成为了一个桎梏，许多谢家老将看不惯谢白的行为，让谢白的每一步都有了掣肘。还有就是谢白本身没有战绩在军中没有自己的威信，所有的指令都再次由云棠的加印之后，众人才无话可说，可以说谢白这支新军实际上政令是由云棠所出的才会有人没有质疑去执行，一军之将却不能服众这是最大的问题。但是现在也只有云棠能够压制这些老将，也是无可奈何。这个问题倒不是难以解决，只要谢白之后能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这个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最让凌启不安的是谢氏和韦氏的不和。其他的时候凌启可以不管这些，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乐见其成，但此时谢家军新建，凌启需要谢白这把刀，而韦氏有些阻碍了这把刀的打磨，所以让凌启不得不去解决这个问题。这日凌启刚刚起身，想着去谢白军中看看，却听到城中传来警戒的钟声，蛮族来了城中军队守卫迅速集结，等到凌启快速感到军中大帐的时候，却接到报告说，谢白已经带着队伍出城迎战了。韦将军虽然一向看不惯谢白，但是在对抗蛮族的问题上还是一贯的公正，“谢侯爷这么出城，陛下，我等请命增援谢候。蛮族骑兵强悍，谢候恐会陷入险境。”凌启眉头深锁，他自是明白蛮族的骑兵是多么恐怖，但是此时派军出城增援，一是不一定追的上谢白的队伍，二是就算追上以韦家的骑兵对蛮族的骑兵无异于再派人去送死。

此时云棠进入帐中，“各位，听云棠一言，请韦将军以以往应对蛮族的防御应战。”“那谢候的生死”“各位请安心，云棠明白各位的忧心，也同样担心谢候的安慰，但是谢候敢于点兵以骑兵出城迎战，定是有万全之策，请各位放心。”云棠一向算无遗策，众人看向凌启，凌启与云棠对视一眼，也点了点头，“韦将军朕信你能守护住这北境。”韦老将军，“多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让这个蛮子有去无回。”众将领得了韦老将军的各种指令后，匆匆而去，整军出发，很快整个城中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凌启与云棠在帐中相顾无言，这是谢白的第一次出征，也是凌启用心打造的这把刀一次试水，凌启十分期待这把刀又多么锋利。很快蛮族大军来到城前，凌朝军队早已摆开阵式，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蛮族的大军就开始后撤，这让在城头观战的云棠和凌启感慨蛮族真是难以对付，一旦见到凌朝军队严阵以待，就利用他们的高机动性迅速地脱离战场，他们的不定时的侵扰，让北境只能始终保持这高度的紧张和戒备状态，一旦稍有松懈就会被他们找到可趁之机，万劫不复。多年长时间的高度戒备，让北境的守军都疲惫不堪。而这一次又是一次十分短暂的短兵之接，看到有准备的凌朝军队，他们便迅速后撤。

看到敌军如潮水般退去，众人知道一场战争已经结束了，只是心里都明白，蛮族又一次南下了，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凌启站起城头，双手背在身后，手握成拳，看着城下慢慢撤回城的军队，看着远处的地平线，深深的无力和疲惫，他是整个帝国的决策人，有些事他不等不去做，有些事他想去做却又无法做。他明白这一年又一年的在北境与蛮族拉扯，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消耗战，多少将士血洒疆场，朝廷多少的赋税都花在供养这一批将士身上，只为了守卫这一方土地，他有时候看着北境的边境线，这条线一代又一代花费一代又一代花费乐无数的代价，即使代价再高，但是在他手中不能丢一寸一毫。凌启在这烟尘漫天的城楼上，对着云棠道“调凌弘过来，谢白要的从南方军团先抽用。”云棠惊讶地看了凌启一眼，知道凌启下定了决心了，有些事有些人的命运将随着凌启的重新下达的命令而改变，云棠也郑重地道“臣明白了，臣去安排。”

凌弘的南方军团的建立是为了应对日渐衰弱的薄洲，而将南方军团调往北方，说明凌启现在的重心转移到了北境，凌启想要的或许是先要安定北方。想要对西方薄洲动手，必须先保证十年之内没有任何安全隐患，云棠一眼看穿了凌启的心思。他飞快地离开了城楼，派人向凌弘传递消息，云棠心中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凌启这样做，也可以算是推迟了对薄洲动手的时间，他与婉儿还有一些时间，不用去面对那个避无可避的国仇家恨，这是云棠怎么也解不开的心结，第一次他学会了逃避现实，只想着好好与婉儿过好眼前的每一刻。若是那一天真的到来，他与她之间必然会隔着那么多的仇恨，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如何去解决。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期望着那一天的到来，再晚一点，再给他们一些时间，哪怕日后婉儿恨着他，他们之间也会有一些美好的回忆。无论天下局势风云变化，云棠早已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哪怕是他自己的命，在那动荡的局势下，他也尽力给婉儿一个安稳的容身之所，会用他的全部去换她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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