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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她的车子被人追尾了?

男人阴森的目光落到那人脸上,说不出来的阴寒气息弥漫着。

他一张俊脸,阴郁夹杂着惊魂未定,安言也看不太明白。

但是萧景还是先顾忌着她,将她揽在自己怀中,低头再度询问她的情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嗯?”

安言颇是无奈,闭了闭眼,掐着手指慢慢开口,“我没病没伤,为什么要去医院?”

女人望着他,目光从前面地上的泥土上掠过,“难道去看心理医生吗?”

萧景拍了拍她的脊背,动作类似安抚,眸光瞬间变得凌厉,整个人的气格外的阴沉冷郁。

有电话打进来,男人接了,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电话直接被他挂断了。

而后他看了两眼安静站着的安言,丝毫不顾其它人的眼光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边说,“我先带你回车上。”

安言气息沉了沉,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什么话都没说。

餐厅经理还站在那里,姿态恭敬,已经快要低到尘埃里了。

快要走到车子旁边时,安言抬头看着他绷紧了的下颌线,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不定真的就是意外呢?毕竟,这个餐厅的构造还是很容易发生这种事情的。”

二楼的窗户是木质的,那些花盆就放在窗头外围边缘,可能当初在设计的时候,考虑到建筑的美观性,摆放花盆的窗台并没有护栏,就算有护栏,栏杆的高度也很低。

但是一般人不会碰,所以意外不会发生,可只有有人有心,意外很容易发生。

可是,也不排除是真的意外发生。

但是听到安言这么说,男人的脸色更加沉了,低头看着她,话语隐隐有些不悦,“安言,你差点受伤了。”

她睫毛闪了闪,“我知道。”

“如果我当时没有注意到呢?如果我反应不够快呢?那个东西会笔直地砸到你的脑袋,你觉得后果会怎样?”

装满了泥土还有植物的花盆,体积不是很大,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她非死即残。

女人微微叹气,眸中浮现了些许冰冷,但嗓音一如既往,“但是你注意到了,也反应过来了,而且并没有受伤。”

语罢,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肩头,上面还是沾染了泥土,她伸手拍了拍,问,“花盆好像砸到你了,还能抱得动我吗?”

男人没说话,但是步履稳健。

安言眉头挑了挑,伸手主动将车门打开,人被他放了进去。

萧景俯身,双手撑着两边车门,担忧地看着她,“在车上等我,我回去看看,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要下车。”

此时安言的态度格外的乖巧,冲他微微一笑,点头,“好,你快点回来。”

男人凑到她身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脸色难得温和了一些,“今天中午的西柚汁味道还不错。”

“……”她饭后吃了甜点之后的确喝了一杯西柚汁。

安言将他推开,说,“你去吧。”

叫她不要下车,让她在车里好好休息,安言答应的很好,但他还是在离开的时候将车门锁死了。

安言后知后觉地发现的时候,他人已经走远了。

她试了试,没有办法打开车门,气得脸色一阵青,翻出手机,打给他。

那头立即接起,嗓音有些紧张,“怎么了?”

“你把车门锁死了。”

萧景丝毫没有抱歉,淡淡地嗯了一声,“很快就回来了,你在车里休息一下。”

说完,他还率先挂掉了电话,安言一阵无语,真是没见过这么幼稚的男人。

但是想到方才的事情,她脸色瞬间像是覆盖着一层薄霜,如他所说,意外的可能性不大,只可能是人为。

安言几乎想都不用想,某个人名就从自己脑海中跳出来,但是也不能太过笃定。

毕竟最近她随时都跟这男人待在一起,是他的仇人也说不定。

在车里大概等了十分钟,男人去而复返,脸色自然不好看。

她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萧景过来直接打开了驾驶位的门坐到她身边,在看到她的时候情绪缓和了不少,“我送你去萧山别墅?”

安言直接拒绝,“回我的公寓,难道你想看到我在萧山别墅饿死么?”

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吓的,萧景还试图挽救一下,“你不是喜欢吃茯苓做的饭菜么?那我叫茯苓过去陪你,怎么样?”

“不用,回我自己的地方。”

男人没再勉强,发动引擎,熟练地倒车离开。

在路途中,萧景几次侧头看她,都没见她有什么反应,神色平淡,身体偏向车门那边,脑袋也靠在上面。

有些不正常的沉静,此刻看来,好像方才那场惊乱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影响一样。

男人眸色深了深,不动声色地将车内的温度再度调高了些,唇角线条冷硬。

车子一路开到她公寓楼下,安言幽幽睁开眼睛,眸中有迷茫一闪而过,皱脸看着窗外,“到了么?”

“到了。”

“嗯。”她手指握上车门把手,作势就要推开车门下车,但是下一秒,整个人直接被一股力扯了过去。

下一瞬,安言已经待在了萧景的怀中,她皱眉看着他,有些不悦,“你做什么?”

萧景低头看着她的脸,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嗓音平淡,却无故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会查清楚,嗯?这两天,都注意一点。”

她失笑,手掌抵着他的胸膛,“怎么了?难不成还有人要害我不成?”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唇直接堵上她的唇,手指穿过她浓密乌黑的头发,舌头仔细描绘着她的唇,然后长驱直入。

安言被他按在座位里,完全不能发力,加上他深知她有什么动作,事先都做好了准备,所以整个人可谓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她不满,抓着他的衣服,冷冷地开口,“……我不能呼吸了。”

萧景听到这话,舌头从里面退了出来,但是唇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唇,两人呼吸交缠着,安言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现在能呼吸了么?”

安言还未说话,唇又立马被他给完完全全堵上了,不留一丝缝隙。

直到他呼吸愈渐紊乱,快要到了控制不住的边缘,才堪堪放开她,而安言的一张脸早就红的不成样子了。

那双眼眸也不想之前那样清冷,而是沾着盈盈的水光,看起来无端有万种风情。

男人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在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安言只是脸色很红,呼吸有些喘,但是并不想他那样,呼吸粗重。

最后,她忍不住先笑了一笑,淡淡地说,“受不了了么?活该。”

男人心里一软,捧着她的脸,慢慢闭上眼睛,嗓音低沉蛊惑,热热痒痒的气息窜进她的耳朵,让她颤了颤。

只听见他略微颤抖的嗓音,慢慢开口道,“安言,你这样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对他,不再是以前那种看的见的针锋相对,相反的,她的态度可谓是好了很多,这种类似于恋人的相处,让他心里升腾起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担心。

因为她并不是真心的,她只是在麻痹自己,要不然那天晚上在萧山别墅宿下的夜晚,她不会被魇住,更加不会到他怎么叫都叫不醒,非要采取那种极端的手段才能叫醒的地步。

她脸色平静,嗓音亦是,“我挺好的,你不是看到了?”

男人没接她的话,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嗯,那你最好是一直这样,我心里也高兴点,天气很冷,不要穿的太少。”

重新放开她,安言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很快就退到车门边上,手指再度握上了车门把,想了想还是微微侧头对她说,“你先忙吧,我上去了。”

说完,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男人一直目送着她离开,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淡淡地收回目光。

带上耳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安言回家,将电视打开,屋内没有那么冷清,属于白乔的那间房房门一直紧闭着,从上次她出事之后,那道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手机里传来推送消息,秦氏集团即将上台的少东家携手未婚妻做了什么什么善事,被众人歌颂。

她扯唇退出这个界面,起身走到卧室,站在阳台上,朝下面望去,竟然发现那辆黑色的劳斯劳斯还在下面。

安言眸子暗了暗,唇抿的很紧。

她一直知道他的习惯,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要外出或者是做事,会开黑色添越,如果是和下属一起,或者有司机的时候,多半都是这两黑色劳斯莱斯。

扯了扯唇角,都是有钱人的尿性。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还没被人接通,楼下车子已经倒车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安言总觉得萧景坐在车子里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手机那端传来属于男人的极淡的嗓音,带着浓重的疏离感,“有事?”

听到这样的声音,安言脸色顿时变冷,手指紧紧抓着冰凉的栏杆,嗓音竟比目光还要冷,“秦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那头顿了顿,随即淡淡开口,“什么日子?”

安言脸上浮现出丝丝缕缕的冷笑,嘲弄地出声,“你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现在所得到的?秦淮,你戏演的这么好,如今,我是不是应该为你鼓掌?”

上次在那家咖啡馆堵着她的路,他脸上的表情差点给了她一种他很在意白乔的错觉,以为他多爱她呢。

可惜不过是一场戏,白乔的案子今天开庭,可是看看他在做什么。

那头是比刚才更加长久的沉默,安言抓着栏杆的手指骨节泛着青白,嗓音冷漠逼仄,“怎么不说话了?如今佳人在侧,你满意了吗?”

沈清欢,从硬性条件来讲,的确比白乔要优秀,可是爱情可以用来这样践踏么?

“安言,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秦淮,你真是一个虚伪的人,白乔要去坐牢,你却在温城所有人的眼前,搂着自己的未婚妻当众调情?”

在说这段话之前,安言以为秦淮不知道白乔的官司,带着最后一股韧劲提醒他。

毕竟如今除了秦淮,好像没有谁能够挽回,最最重要的是,白乔怀孕了。

但是她错了。

秦淮很明显知道白乔的案子今天开庭,甚至是知道结果的。

只因他带着嘲弄的嗓音透过细微的电流声从那头传来,冷漠无情,“你在怪我还是在为她打抱不平?”

顿了顿,他继续说,“如果是怪我的话,我管不着。如果是为了她打抱不平的话,那么安言你错了,她执意要去牢里陪着纪琉生,我成全她。”

安言心里颤了颤,咬着牙,“秦淮,你真是卑鄙!”

“安言,是她先对不起我的,我扭转不了她心头的想法,那么只好随她去。”

安言的牙齿微微打颤,有些悲凉,“……秦淮,好歹她跟过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那头沉默了下,秦淮笑了一下,淡淡地说,“还有事么?没事我挂了。”

安言直接掐断了电话,攥着机身的手指泛着青白的痕迹,有冷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吹过来,扬起她的发丝,也将她的目光吹的更冷。

到底谁对不起谁,安言忽然看不懂了。

在白乔还在看守所时,秦淮举行了订婚宴,在白乔被法官宣判入狱时,秦淮带着娇滴滴的未婚妻出现在荧幕上出尽风头,到头来,他却说是她先对不起他的。

安言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转身朝着卧室里去了。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安言直接将手机关机,躺在床上,被子蒙着脑袋。

脑中一片纷繁复杂的情绪,迷迷糊糊的,还真的就睡了过去。

醒来外面天色渐沉,并不亮堂。

将手机摸出来开机,上面有个两个未接来电,都是萧景打不过来的,安言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肚子有些饿,她收拾了一下出门。

回来六点都不到,心中藏了事情,开门的时候竟然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致于她刚刚要提着一袋子东西走进去时,有人猛地将她扯了回来。

手中的东西应声掉地,空气中响起女人冷到极致,又鄙视到极致的女人,“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哥的女人?!”

嗓音带着三分冷漠,三分无奈,六分无奈。

听到声音,安言怔了怔,心颤了颤,闭了闭眼,更加无奈,“浅浅,是我。”

路轻浅正准备扇她一巴掌完事得了,反正是被逼着来的,但是听到她说话,路轻浅的手指就这么攥紧垂在身侧,另外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手臂。

安言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路轻浅,穿着当下时尚的红色大衣,脚上踩着鹿皮踝靴,垮着包,长发被烫染成深酒红,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只是那张绝美的脸上有些奇怪。

本来应该是极致愤怒的,却因为看到安言,顿时变得愕然,可是过于震惊,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脸上刚才的表情。

安言眼中瞬间盈满泪水,鼻子一酸,弯起唇角对她无声地笑了笑,“路轻浅,好久不见。”

路轻浅比她先落泪,但是瞬间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哽咽,“安言,你这个死女人,他们都说你死了,你现在是人是鬼?”

她的身高明显比路轻浅矮了半个脑袋,因为路轻浅穿着高跟鞋,而她没有。

安言微微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我现在是人。”

路轻浅笑了,张开双臂抱住她,眼泪又止不住地盈满眼眶,“是人就好。”

屋子里灯光明亮,路轻浅脱掉了外套坐在沙发上,安言从厨房里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出来,不好意思笑了下,“浅浅,只有白开水了。”

本来有茶叶的,但是那茶叶封口没封好,现在已经不能喝了。

路轻浅将及腰的长发朝后面甩了甩,拉着安言的手臂就坐在身边,一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搁在茶几上,表情严肃,“安言,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去哪儿了?”

安言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路轻浅就将目光移到她的左脚踝上,“还有,你的

脚怎么回事?”

现在有太多的疑问摆在路轻浅面前,而她性子又有些急,甚至还没等安言开口说话,她就率先攥着手指,眉头拧紧,“我现在想提把刀冲到萧景那死男人身边,将他的手给砍了。”

“……”

“那你直接把他杀了吧。”

“……算了,我杀了他,我不得坐牢么?”

……

路轻浅撩了撩头发,靠在安言肩上,眯着眸子,有些惆怅,“怎么就出了意外呢?那以后我们姐妹俩怎么穿着高跟鞋,打扮时髦畅游在温城各大奢侈品场所?”

安言侧头看着路轻浅脸上的怅然,勾了勾唇,“浅浅,我那天看到了郁衶堔领着季惜如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众眼中,我一时没有……”

没等她说完,路轻浅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你,安言,看来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你帮我教训了她。”

想起前几天看到季惜如脸还没有消肿,手腕又帮着绷带的样子她就一阵好笑,原来都是安言干的。

那天也是在医院,她带着侄子路承允去医院复查,路承允前段时间调皮,摔到了腿,那天好巧不巧地就遇到了季惜如。

季惜如带着口罩,手腕上帮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见到路轻浅那双眼睛里瞬间涌现出了大片得意的挑衅。

彼时,路轻浅牵着路承允站在走廊上,周围没什么人,她没打算理会季惜如,拉着路承允就要和她擦肩而过。

季惜如及时叫住她,眼中全是得意之色,“路轻浅,世界可真小。”

路轻浅身体一顿,手指握紧了路承允的手,转身,冷凝的脸色瞬间绽放出了一个绝美的笑,扬了扬下巴,“是小,在哪儿都能碰见一些垃圾。”

她说话向来如此,季惜如脸色瞬息万变,但是带着口罩,路轻浅只能看到她眼中情绪的变化。

“你!”季惜如气急败坏,随即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抬手那只完好的手指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将头发别到耳后,故意将戴在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露出来,看着她,“路轻浅,我说你性子稍微温柔一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呐。”

路轻浅闻言,放开了路承允的手指,几步走到季惜如身边,冷冷盯着她,“是啊,我聪明一点的话,那是像你一样当小三破坏人家的家庭么?”

季惜如一怔,冷眉对着路轻浅,“你跟祌堔早就离婚了,你净身出户,你难道忘记了?!”

“季惜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是净身出户,婚姻生活只有一年,但是她怎么会知道,会碰上季惜如这么恶心的女人?

季惜如笑了笑,看了一眼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的小正太,末了对她讲,“上次我还和祌堔商量,我们婚礼要请什么人来……”

顿了顿,季惜如又忍不住笑了下,“路轻浅,届时希望你来参加我跟祌堔的婚礼。”

路轻浅冷笑,“说起来,郁衶堔不过是我穿过了不好的破鞋,得亏你像捡到了宝一样,放心,真的有那一天,但我参加的不是葬礼。”

“你!”季惜如指着她,“路轻浅,你嘴巴用得着这么毒?!”

路轻浅笑得明媚张扬,丝毫没有愧疚感,“行啊,你不这么贱我就可以不这么毒。”

这时候,路承允皱着小眉头慢慢走到路轻浅身边,伸出手将路轻浅的小拇指捏在手心中,抬头静静地看着季惜如。

随后,路承允的童音在空气中慢慢响起,“奶奶说,都是你害的我姑姑不能跟姑父在一起,以后在路上你和我姑姑遇见也是抬不起头,要绕道走的,今天你为什么要主动跟我姑姑说话?”

季惜如没有想到小小孩子也能这样说她,她冷哼了一声,指着路承允气急败坏,“你知道什么?可能你这个小屁孩还不知道在哪儿的时候他们就分开了,有什么资格说话?!”

年纪很小,但是说话却不像这么小的孩子说的。

路轻浅侧头看了一眼路承允,随后对季惜如说,“听到了么?季惜如,我期盼你郁衶堔能早点结婚,白头偕老,三年了,老娘早就受够了。”

这话令季惜如脸色很难看,她攥着手指,咬着牙,冷冷地看着路轻浅。

这女人总是能有让人生气的本事,这几年来,郁衶堔心里的确往不掉她,要不是因为……很可能他们现在都复合了。

但所幸没有,郁衶堔还是属于她季惜如的。

路轻浅见季惜如没说话,她倒是看着她笑了一下,随即道,“季惜如,你可好好收起你这副嘴脸,你既然这么能,怎么被扇了巴掌手也伤了也没见郁衶堔陪在你身边?还是说,这分明就是他在家暴你?”

最后一句话,纯粹是路轻浅诋毁郁衶堔的,毕竟这男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家暴这种事情。

而且,郁衶堔那种人,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就算要暴也是叫别人动手,他绝对是坐在一旁抽着烟静静观望的那个人。

季惜如愤恨地看着牵着路承允离开的路轻浅,心中憋了一股火,原本想上去奚落她的,但没先到最后反倒落了自己的不痛快。

而前方,路承允还抬头笑眯眯地对路轻浅笑,“小姑,我怎么觉得有些时候你比我爸爸还帅……”

路轻浅哼哼两声,反驳道,“路承允,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此刻,路轻浅伸出手臂勾着安言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对她说道,“安言,虽然你这个行为我举双手赞成,但是我和郁衶堔毕竟已经离婚好久了,而且,按照季惜如那女人的意思,可能很快就要跟郁衶堔领证……”

想至此,路轻浅嘟囔道,“说不定已经领了。”

“如果真的这样,我会觉得郁衶堔审美真的有点问题,反正我哪哪儿都看那个季惜如不顺眼。”

“那就一起看不顺眼好了,反正我挺想要摆脱郁衶堔的。”

有些情况安言不知道,路轻浅自然也不想跟她说,几年不加,就算两人的感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可是都各自有各自的秘密。

路轻浅没有忘记今天的主要目的,随即皱了皱眉,“安言,你到底是怎么跟我哥好上的?”

对与路轻绝的女朋友,路母林海棠不知道在她面前念叨过好多遍了,说什么自己没本事,治不住她,被个来路不明还残疾的女人欺负诸如此类的话。

而她回来好些日子一直没怎么回家,对此,林海棠早就不高兴了。

在某一个阴气沉沉的下午,打电话一哭二闹将她叫了回了家,让她来会会这个将来可能要嫁进他们路家的女人。

路轻浅无奈,本来就不想管路轻绝的事情,路轻绝那么大人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难道这些事情他自己心里每个准数么?

但是为了安抚林海棠,加上自己不想待在路家,路轻浅还是溜了出来。

想着一会儿过来直接二话不说扇她一巴掌就算完事,然后自己回去像老祖宗复命。

但是没想到这个对象是安言,这是路轻浅最大的意外跟惊喜。

安言笑了下,看着路轻浅,“情况有点点的复杂,但是我们之间很清白,而且,我们这段关系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闻言,路轻浅倒是没什么反应,怅然地说,“看到是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其实从头到尾我看到都是我哥如何如何爱我嫂子,就算离了婚也是一样的,他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就喜欢上其它女人呢?”

“只不过,他什么都不说,而我妈又是那个性子,所以才——”

安言点头,“阿姨爱子心切,我能理解。”

话音刚落,路轻浅倏然之间盯着她,很是好奇,“我妈说她在你这里碰了好两次钉子,既然是你,那她都没有认出来么?”

想以前,她们还一起念书的时候,安言算是经常跑到路轻浅家里去,林海棠还经常小言小言地招呼她。

安言失笑,“嗯,没认出来,第一次我害怕她认出是我,我带着墨镜,用丝巾蒙着脸跟她见面,”顿了顿,安言又忍不住笑,“阿姨可能当时太气了,我那个打扮,她将我认作了什么不三不四又伶牙俐齿的小太妹……”

毕竟大晚上的,那天晚上她好像刚从倾城会所里出来,和路轻绝分开,坐的出租车回家。

林海棠的人肯定跟了她一路,自然知道她从哪里出来的。

路轻浅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扶额……

安言叹气,继续说,“其实我心里还挺失望的,第二次么,唔,也没能认出来,大抵也是太生气了,加上说起来,从我结婚后我就没有去过你们家,阿姨有差不多六年不曾和我面对面过,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她对你,不是我是说,对路轻绝的女朋友这个身份挺介意的,毕竟我哥有路承允,加上我嫂子跟这个婆婆的关系很好……”

安言点头,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浅浅你暂时不要跟阿姨说,你哥哥应该还有别的考虑。”

路轻浅扬眉,“我不说,我不过我今天出门的目的被路承允知道了,这破小孩好像很喜欢后妈这个词,听说我要来找你,他恨不得跟我一起过来,要不是我妈拦着,现在指不定已经叫你后妈了……”

说到这个,路轻浅也是匪夷所思,路承允一点都不排斥自己的爸爸妈妈离婚,依旧过的很好,应该庆幸林海棠在她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将路承允教的很好。

安言没有见过路承允,但是远远看到,知道路承允应该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

既然今天的事情是一个乌龙,而多年不见的两位好友终于见面了,于是路轻浅建议道,“安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喝酒?我本来的打算是我气势如虹地跑过来扇一巴掌然后去夜店嗨,但是结果是你……”

安言看着路轻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跟以前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叹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摆摆手,“算了浅浅,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认识的一个朋友出了事情被判入狱,现在有些焦头烂额的。”

听到安言这么说,路轻浅虽然有些疑问,但最终只是耸耸肩,“行吧,我看你精神也不太好,”顿了顿,路轻浅如画的眉目微皱,有些失望,“但是你跟我哥真的不够朋友,为什么要瞒着我?”

“当时没想那么多,加上当时阿姨就察觉到了不对,路警官也是出于自己的考虑才这样的。”

正是晚饭时间,路轻浅想起方才她来的时候安言手中提的袋子,“安言,你别是想自己在家里做吧?不出去喝酒,那我们出去吃饭怎么样?”

想了想,安言还是拒绝了,“算了,你做自己的事情吧,浅浅,我们找个时间再好好聚一下。”

知道安言很烦心,现在想叙旧也不是时候。

安言将路轻浅送到楼下,关于离开那三年,路轻浅问了好几遍,安言都没有具体说过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

反正,什么事情都被她一笔带过了。

不过那些藏在她面孔之下的情绪,路轻浅自然都感觉到了,随即不再追问她,倒是路轻浅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扯着她的手臂说,“宋子初那个婊子是怎么回事啊?这几天刷的都是她的新闻,她当初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还敢活跃在大众面前,难道没人去扒她?”

安言冷笑了一声,闭了闭眸,“她身后有温北堂,目前大概是谁都不能动她。”

“过了这么久,还这么阴魂不散,非要出来膈应人,比季惜如还要婊!”

路轻浅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安言无所谓地扯了扯唇,“浅浅,你不要担心我的事了,路上注意安全。”

路轻浅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而就在她开车刚刚驶出这个小区,有一辆黑色添越与她的车子擦肩而过,昏黄的灯光下,两人都没发现对方。

安言刚刚上楼,跑到厨房,看着那一堆非常棘手的食材,掐了掐手心,转身回了卧室将手机拿了出来准备坐在沙发上点个外卖。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她顺手将手机搁在茶几上,以为是路轻浅去而复返,结果开门才发现是萧景。

她静默地站着,没什么表情。

男人一只脚很顺势地就插了进来,然后将门关上,看了一眼冷清的室内,淡淡地开口,“吃晚饭了吗?”

安言摇头,“还没。”

萧景朝客厅走去,余光看到她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眉心压了压,语气波澜不惊,“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手机放在卧室,刚刚拿出来准备点外卖。”

萧景自然没有忽略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女人香水味儿,不是她的,她的住处从来没有这种味道。

男人很自然地凑近了她,不动声色地闻了闻她身上比空气中浓郁了一点的香水味儿,勾了勾唇,“有谁来过吗?”

安言倏然抬头,结合他刚才很自然的动作,她皱了皱眉,“……没有。”

萧景也没跟她计较,反正跟着她的自然会将她的行踪,见了什么人报告给他的。

“那你是想要继续点外卖,还是跟我一起到外面吃?”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安言回答,“在家里吃,你做。”

想到今天中午的惊魂场面,萧景点点头,附和她的话,“嗯,我做。”

好像今天晚上他过来,纯粹只是为了她做一顿饭一样,像现在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安言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机打开,里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滑开的手机屏幕上,有大概十多个来自男人的未接来电,基本上是隔三分钟一个电话。

她回头朝厨房看了一眼,不明白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

路轻浅刚刚驶出小区,车子汇入车流进入主干道,手机在挡风玻璃前的台子上不停震动,是林海棠的电话。

她心里一阵烦躁,直接掐断了电话,没有任何余地。

又过了十五分钟,车子朝绕城路驶去,车流明显减少了不少,道路空旷,路灯的光变得格外阴沉。

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林海棠的电话,路轻浅眉头拧了拧,单手握着方向盘,更加烦躁了,将手机拿起来,直接关机。

下一刻,手中的电话还没有被她扔到前面放着,车子猛地就被人撞了一下——

“嘭——”

“嘭——”

路轻浅吓了一跳,眼前有些花,她的车子被人追尾了?

而且还是连着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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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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