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镇的镇民忽然有人指着天上惊讶的大喊。
“灵女娘娘！”
“看起来真的好像啊，不过灵女娘娘不是走了吗？”
“她一定还庇护着我们所有的人！”
顾沉暮提前去取了烟花，剩下那半天的时间就让人带着那特制的烟花，尽可能地跑向距离青川镇更近的地方，停在两地中间让更多的人能够看到。
距离虽远，但确实还能看的比较清新酸酸烟花，如今大概的距离，顾沉暮也不敢保证，这烟花是否能够让青川镇的人看到。
“因为时间实在是不够就投机取巧了，只是一个简单勾勒的人形，或者说这只是一个近乎类似人形的烟花。”
“虽然和你有些相似，但终究还是差了太多，而且有些过于简单了，只是一个身影，甚至没有面貌。”
她做这个决定可谓是很大胆了，但这确实是他能够想到最好的方法。
灵女看着天空中潇洒的烟花，伸出手想要挽留却触碰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她为了将乌云拨开，已经废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如今能够维持的仅仅只是外表，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
不过就在烟花消失的那一瞬，她忽然又涌起了力量，那是她熟悉的信仰。
这样庞大而纯粹的能量来源只能是熟悉的青川镇。
在顾沉暮的视线之中，无数星星点点，如同超小版萤火虫的光点开始渐渐凑近灵女，并且融入她的体内。
这光点数量不多，可每一个小光点消失之后，灵女看起来就更加清晰，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无比的清楚。
犹如那九天之上降临的神女。
“要回去看看吗？我想以你现在的能力在消失之前回去一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如回去和他们告个别，也算是了结了这百年的缘分。”
灵女笑着摇摇头，“是我刚才想查了烟花，之所以那一瞬的浪漫会被所有人铭记，是因为浪漫过后，便是彻彻底底不留痕迹的消失如此，才让人遗憾并记忆的刻骨铭心。”
“挽留并不是什么好的做法，不如保持住这一刻的神秘，让一切变成永恒。”
她忽然口中念念有词，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化作了仿若实体的流沙。
顾沉暮正要问，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更是连手指头都无法动一下。
无数夹杂着金色光点的沙粒，一点一点地将她覆盖。
从出现到消失，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刻钟，但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原本另一个该存在的人却不见了。
有种莫名的感觉，她已经消失了。
她呆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场小字，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到。
尤其是在夜色之下。
读了一遍也并没有读懂。
“我给你留下了一份比较特殊的礼物，不要拒绝，这对你来说大有好处。”
或许是指那些金色的沙粒吧，她在于对也知道，那些应该都是能量之类，可他打心底里只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
这些鬼魂十分重要的能量到他手中，可能到最后也不过就是被埋没而已。
这次倒是没有出现第一次的后遗症，虽然确实觉得哪里改变了，却不至于恍恍惚惚地失去了神智，而是依旧比较清晰，并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现象。
这次是真的彻底消失了，估计也没有多少的人会记得最多的，就是对于特殊的烟花津津乐道一下。
“啊，真的走了。”
生命果然非常脆弱。
她干脆将两个人原本坐的位置，满天的芯子，抬了抬手，手指尖处，忽然出现了一缕烟雾下的他收回手，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分明还是鲜活的无数的血管。
之中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像寻常人。
但偏偏就是刚才真的沟通了一丝莫名的能力，就算他毫无感觉，却肉眼能够看到它的存在。
她忽然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所有的花花草草们既然能够感受到血液正在流动，那能不能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地上正在排成一排的蚂蚁。
叶子后面排列整齐的一串虫卵。
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上的瓢虫，还有在花间飞舞的灵巧身影。
并不像是看到了，更像是心里知道有这些存在。
“很神奇，这对我来说也确实是有很大的用处，但落到我手里终究还是显得埋没。”
如同神一般的能力，她确实想到这种能力用来治病救人有多么方便，甚至都不用眼睛去看，闭着眼睛就能够精确的如同机器一般。
接近所能的看上更远的地方，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她心里慢慢留下一个雏形，原本用肉眼难以分辨一切此时的无比的清晰。
“出来。”
顾沉暮没有注意到这边什么时候来了，其他的人不是那个花农，而是一个熟悉的人。
“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想起来跑这来看烟花了。”
叶千里确定自己是真的被发现了，而不是炸他一下，这才走出来，不客气的压扁了一大堆的花。
“过来凑凑热闹，我还当是谁那么大的手笔呢，听说你最近手头上有些缺钱了，要不要考虑一下……”
“你又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我刚把水泥给你，其他也没什么能力了，要是你生个大病小病的倒是来找我，不过也就是正常的看病。”
她立刻就打起警惕了，毕竟有前车之鉴，记得有一次叶千里将他困住肖性，完成了一桩金钱交易，可是带来了不少的惊吓。
就算是再怎么缺钱也不至于跑到这人手上，等着被任由搓扁搓圆？
她绝对不会上这个当，不过就是把手里的余钱花出去了大半，但如今住宿的地方不缺吃喝不愁，剩下的钱只要不再像卖宅子或者买烟花，那样奢侈就不至于过不下去日子。
说到底是看日子过得是不是奢靡，她对于荣华富贵没什么执着的。
沉默了好久，叶千里这才解释，“我只是问你要不要从我这里借点钱，你把我想成了什么好心人，借的自然是要有借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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