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征战太古

从远处看去，这简直就像人间炼狱，密密麻麻的古兽从天地十方涌来，让人看得头皮发麻。大地颤动，山河破碎，郎朗乾坤充满血腥杀意。

看着那围拢过来的兽潮，开天古兽那泛着银光的眼睛满是战意，脚下的大地难以承受它的怒火，两个粗壮的前肢在大地猛然一蹋，仿佛乾坤颠倒，大地被无情撕裂。

离得比较近的蛮荒凶兽全部爆碎，血肉横飞，开天古兽化身为杀戮之神，在无边的兽潮中横冲直撞，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大地浸血，群山碎裂，万兽嘶鸣哀嚎，成片的古兽倒在血泊中，这场战斗的画面不断变换，开天古兽战斗的痕迹遍布蛮荒各处。

王文林的魂灵经受着洗礼，开天古兽征战蛮荒，每到一处都是血杀成片，甚至一些无比强大的生灵都难以抗衡其威能，只能远躲他处。

王文林被震撼到，这开天古兽在他眼里可以说是最强，甚至没有之一，即便之前一把将李家村抓走的生灵也难有与其对抗的资格。

他甚至看到了传说中的鲲扶摇直上九万里，一条长着翅膀的大鱼遮蔽了天日，开天古兽在其面前渺小如尘，但开天古兽遇强则强，其头顶处的冲天角撕裂了万古长空，一道青光如无上神兵显化，将那不知几万里的庞大身躯一分为二，血雨如一片汪洋洒落，倒灌蛮荒大地。

王文林的魂灵险些被波及，最后眉心处绿光闪烁，一个碧绿的能量光幕将二人魂灵罩住，那波及过来的能量被阻拦，巫飞鱼同样震惊的难以言语，这完全超出了人的理解范畴。

二人彼此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撼。

一路杀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文林只记得开天古兽曾将一头上百米的青龙撕开，甚至那在高天飞舞，带起大片祥云异彩的神凰被其从天穹处打落凡尘。

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光阴如水流淌而过。

......

最后画面一闪，开天古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它遭受重创，但重创前的画面一片混沌，王文林想要极力地看清那混沌中的生灵。

“翁。”

混沌中生灵明显顿了一下，一双眼眸向着王文林看来，王文林与之对视，他的魂灵传来剧烈波动。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星空，斗转星移，时空变迁，那双眼带着惊奇的神色，但转而画面消散。

王文林有种感觉，那生灵强大的可怕，而开天古兽怕是与其激战而伤，他甚至感觉那混沌中的人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不知这是否为自己的幻觉。

“唰。”

眼前的画面再次闪过，虚弱的开天古兽征战了整个蛮荒，甚至一些无法形容的强大生灵都曾命丧其手。

开天古兽身上布满伤痕，这些伤痕难以痊愈，最严重的应该是颈部的一道伤疤，几乎将其头颅斩下，这伤痕跟随它千万年不曾好转，王文林猜测这伤痕是那混沌中生灵所留。

在生命垂危之际，一道人影出现，这人满头红发长过腰际，他用奇怪的舞姿祈祷，最后大地深处涌现庞大生机，高天降下光雨，开天古兽身上的伤口缓缓愈合。

最后它随这人来到了一个部落，这里的人穿着兽皮缝制的衣服，王文林此时想到，这人怕是第一代巫祖，而开天古兽和土巫一族结缘也变得明了。

“这便是第一代巫祖。”巫飞鱼记得，土巫一族的术法修炼最后，发色会产生变化，而当发色为红时便踏上返祖之路。

其父将土巫一族留下的残缺术法修炼到极致，最后依靠其所创星卜之法推演补全祖术，还记得父亲最后来看望魂灵状态的自己时，发色已然呈返祖之状，但那干枯的身躯却风烛残年。

......

画面再次转换，沧海桑田白驹过缭，第一代巫祖逝去，第二代巫祖就任，开天兽依然未曾离开。

期间发生过几次部落之间的战争，最后开天兽协助土巫族人化解危机。

某一日，天生异象，天空被遮掩，大地陷入黑暗，所有的画面仿佛定格。

一片混沌降临此间，无数生灵跪拜，混沌中的生灵王文林难以看清其真容，但是他有种熟悉感，这生灵和之前伤及开天兽的本是同源。

“轰。”

还不待王文林看得清楚，混沌中一只大手向他抓来，他感觉整片天地摇晃，自己周围被锁定，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大手，他的心神慌乱。

他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明明只是幻境，但为何那混沌中的生灵能够发现他的窥视，甚至能够对其发起攻伐手段。

巫飞鱼同样感觉到了不正常，她冒死挡在王文林的身前，回头道“你快走，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王文林看到巫飞鱼的举动，心里不免一暖，他没来得及多想，本能的一把将巫飞鱼拉到身后。

“翁。”

眉心处的碧绿宝珠自转加快，一道道光幕撑开，光幕璀璨，生机磅礴，阻挡了那抓来的大手。

突然远处的土巫一族飞奔而来一道身影，开天古兽浑身散发威能，混沌中的生灵无暇他顾，只能和那开天古兽缠斗。

“我们怎么能够从这幻境出去，来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王文林对身后的巫飞鱼道。

巫飞鱼同样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毕竟第二代后便没人知道这远古秘辛。

当年和自己哥哥同样想法，要唤醒开天古兽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最后这也成了禁忌，虽然流传如何和开天古兽沟通的方法，但却没有人知道进来是这番景象，更没人知道怎么能够退出去这幻境。

感受到身后的巫飞鱼同样的不解，王文林感叹命运捉弄，在这里若真的死亡那就真的难以活过来了，这种感觉他十分清晰。

看着开天古兽和那混沌生灵激战，王文林只能祈祷开天古兽胜出，将那入侵的生灵压制。

那生灵强大无比，反观开天古兽的威能不似从前，早已经没了那灭鲲杀龙的威势，它在征战蛮荒所留下的重创，没有被岁月治愈，只是不再恶化而已。

最后一道人影飞来，这人和最早的第一代巫祖相似，同样的红色长发，同样的穿着。

最后这场战斗画面消逝，转而土巫一族来到了北方大地，最后隐没在这巫山。

开天兽身体失去生机，最后石化，被后世土巫一族族人供奉在这巫山上的葬陵，这里也成了族人死后的埋葬之地，他们哪怕是死后也愿意陪在开天兽旁。

王文林感觉自己和死亡擦身而过多次，尤其是那混沌中的生灵太过恐怖，若是没有最后开天兽和第二代巫祖出手，他感觉自己怕是便死在了那无比真实的幻境之中。

此时眼前是一片黑暗，一颗青色的石蛋漂浮半空中，石蛋泛着浓郁的青光，一根根枝蔓从石蛋内蔓延扎根在大地，从大地深处摄取所需。

石蛋上密布纹路，那纹路带着某种道韵，让人看去似要沉入某种意境之中。

“这，难道......”

“我父曾经推断，开天兽是在等待某个人将它唤醒，我想这颗石蛋内便是它的真灵所在。”

王文林有些激动，这开天兽若是被自己唤醒，那自己岂不是可在这世上横着走。

他的魂灵缓慢的靠近，临近后他感觉到了某种呼唤，这呼唤来自眼前的石蛋。

看着走到石蛋前的王文林，巫飞鱼仿佛看到了希望，开天兽的强大超出了她的认知，而眼前青年的神异同样带给她太都震惊。

还记得父亲那一句“度过未来劫难，便可有无限大希望。”

她将自己的命运和未来压在了这个青年身上，她无比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