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俞氏得就像是她真的亲耳听到贾赦这么一般。
理论上跟人聊八卦的时候每当对方这般言之凿凿其所的“真相”的可信度完全得打个五折甚至更多。
所以薛螭在一开始的震惊退却后就真的是纯粹把婶的话当作故事来听了。
果不其然薛俞氏绘声绘色地讲述有那么两三个路人在栖霞寺抑或别的地方或不经意、或巧合、或什么突发情况反正就是听到了贾赦其那尚未出生的儿子有大福气、他能病好全靠这个儿子云云。
一般情况下这八卦到这里基本就算完了。毕竟很多时候八卦里的这种所谓的“目击”是真正的纯粹巧合还是某一方在故意为之这其实完全不重要。很多人都是在听过之后几句闲话就不会管下文的了。
偏生贾赦贾大老爷的八卦就是如此不走寻常路:这不在听到这些“爆料”之后居然就冒出个别闲极无聊的人真的跑去验证真假了
这也太夸张了。薛螭心道。毕竟这金陵城地方挺大八卦也多可传得快、消得更快以往还真很少出现会有谁为了八卦的后续而主动去追查的。
也由此可见这位贾大老爷多么能闹腾、多么能吸引眼睛
不过薛螭听薛俞氏的法那些好事者还没蠢得当面去问贾赦而是去问贾家的下人们。
这招倒亦高明。所有人都知道贾家的下人是什么德行素来最是嘴上没门的尤其在略施好处的情况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是什么有的没的都给倒个干净了。
总之就顺利地证实了贾赦还真在府里过类似的话
如此这件事便算是获得了“两边”的佐证
由当事人贾赦亲口承认比什么怀孕继室使手段这里面的爆点可多多了。那帮热爱看热闹的人们不消想自然更乐于去关注前者。
例如薛螭的母亲与婶便是如此。
而薛螭呢却是从中闻到了浓郁的“不简单”味儿:还是老话这位贾大老爷若不是暗搓搓地谋划着干些什么的话便是拥有着那传中的麻烦体质
可要下最终结论证据还不足。薛螭于是决定先暂且看看。
倒是薛王氏开始就这个新发展发表她的想法道:“哎这样子贾家那位爷看着实在是有些可怜了。”
薛王氏的不是旁人正是贾琏。
之所以会这般实在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少年因贾赦的病前前后后费了多大劲啊别的不贾赦的病会好得那么快是因为慧源方丈医术高明没错;可慧源方丈还是贾琏亲自请回来给贾赦看病的呢
这功劳被当爹的用一句话就全数送到还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头上去了这下子贾琏可不止是可怜还亏大了呢
很明显地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薛王氏一人。
就见薛俞氏附和道:“就是嘛嫂子你不知道外头已经开始了那位贾将军厌了自个这已经长成的嫡子如此这般真真叫人寒心
如今不知道多少人在为那位爷感到不值呢”
薛螭听罢心中的疑惑更浓:又是可怜又是厌弃的贾赦这到底是闹哪出
难道是要帮贾琏洗白顺便刷人气
不管薛螭怎么想亦不管薛家这对妯娌怎么地议论纷纷就在这个时候作为话题中的当事人贾琏委婉拒绝了他今儿去拜访的人家、甄家的挽留后现在刚走出了甄家的大门。
贾琏站在马车边上抬首看了看天色转头就嘱咐厮几句方上了马车。车夫扬扬马鞭马车走起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贾琏打算此刻直接出城亦不回祖宅午饭也用点干粮就是只希望能尽量赶在天黑之前能到达栖霞寺。
在周遭暗搓搓窥探着的人们看样子亦多少猜出了贾琏的打算。
贾琏马车走出没多远有几个人便聊了起来。
一个表情严肃的瘦高文士模样的男子率先道:“这位贾少爷看样子又要上山了吧可真是个有心的难得、难得。”
另一个较圆润的则接口道:“有心是有心只可惜哪这么个孝子偏摊上一个这样的爹”
“孝子什么的这可不见得是”却有一个脸色阴晦的唱起了反调“一个贪花好色昏聩无能的老纨绔能有这般忠孝的种很明显是装装样子、骗骗某些蠢人罢了。”
“”
周遭的几人没意外地被这话给骂了进去当即你一句我一句地反驳起来唱反调的那位口才可见真是好通通反驳回去。于是所有人的火气都上来了话题亦顺利歪走再没人记起是什么。
倒是坐在马车上离得并不算远的贾琏对事起恰好听到那么一耳朵。甚至类似的话在他出城的这一路居然或多或少都听到了好几句
实际上不止今天贾琏知道自个最近已经俨然成为了金陵城内的话题中心了。
他还特地吩咐了厮收集那些提起他的话整理了一下发现大部分人多是赞他有孝心、偏向他好;只有一部分人是他虚伪、做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另外是有好些人字里行间颇有些看不惯他父亲贾赦的意味。然而不惯归不惯顶多就是嘴上隐晦地那么一两句罢了毕竟当爹的可以不慈但当儿子的绝不能不孝这世道自来便是如此。
没有谁有立场可以大声贾赦不是。
贾琏想了想那些话的“杀伤力”再想了想他父亲表现给他看见的脸皮厚度。深感这些话便是叫他父亲听见其准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吧。
不过贾琏对此实在叹服不已。
他过去完全没想到一个人在外的名声居然还可以这样地“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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