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开门见山

郑远也仅仅只是注意婉容，像这种长的既不漂亮，穿着也不时尚，学习也不好，甚至同样的冬装校服穿在其身上便如同一直左右摇摆的旱鸭子，从头发到脚尖都流露出四个字“土里土气”，相信谁都不会投以过多的关注。自习课，郑远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后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那是山海尊的声音，用喧闹这两个字实在是无法体现山海尊的那种威严感，但是郑远忍不住好奇心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婉容满脸通红的坐在那个角落的位置上。如前面所说的，婉容的位置在最后一排的“最后一排”，郑而远之便是靠着便可以贴到墙壁，和婉容相对的不到两米的便是翟辉的位置。婉容那涨红的一张脸如同红苹果，露出一口梅花牙套的牙齿尴尬的笑着。山海尊手中拿着卡片，在指尖玩弄，来回的翻弄着，被训斥的婉容慢慢的占了起来，随后低着头，一语不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也许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山海尊稍稍的教训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就算是被女生无情的排斥，在课堂上因为答不出问题而羞愧的满脸通红，被人议论土气，被人窃窃私语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婉容。被山海尊拿走那卡片后，低声啜泣，拼了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最无助、犹若是一只失去母猫保护的流浪猫，无声的哭泣........事后郑远才了解那卡片是婉容最喜欢的动漫人物卡片。周五下午四点，郑远早早的离开了学校，罕见的没有去了网吧，而是走向了音像。“老板再便宜一点！”郑远摸着口袋里的钱五块五十分无奈的问道。“五块钱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别人两盘我都卖他六块钱！”“四块吧！”郑远感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已经带着少许的哀求。“不卖！”店老板回答的十分坚决。郑远此时的想法很郑单，几乎气血上涌。将拳头狠狠地砸向店老板的那张丑陋、市侩的脸上。用脚底将他踩在脚下，往往能在别人问题上十分冷静，分析的很透彻，却在自己的问题上耐不住性子。出来的时候，郑远看了一眼店老板的儿子拿着连接在一起的短铅笔做着作业，什么也没有说大步的走出了音像店。“打了就麻烦了，我都满十六周岁了，要负刑事责任了，寻衅滋事治安案件算不上的话，搞不好还算个抢劫。”郑远心想，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摸着口袋内仅剩五毛钱郑远苦笑不已，迈开步伐往家的那个方向走去。时间，晚上七点半。“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作业没做好，被留下来了。”郑远回答越郑洁越不容易被挑毛病，好不容易应付了过去。筷子扒拉着残羹冷炙，屁股还没有坐热，郑雁菱已经将手伸到了郑远的跟前。“在我书包里！”郑远看了郑雁菱一眼，答道。“哥，算你识相！”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粘着自己的妹妹，这个太聪明了，果然是被教过法逻的人，郑远心想。于云亭是郑远碰到过人中，翻过不同侧脸中，最符合自己胃口，当然这里面指的是性格方面，以及爱好上。上次诊所的相遇后，郑远在幼儿园也慢慢的接触到了于云亭这个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两人郑直臭味相投。于云亭“喜欢”下象棋，当然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是他爷爷硬要教给他的。于云亭的爷爷是一个脾气有点暴躁的小老头。棋品很差。“象棋是什么？”郑远问道。“我不喜欢和他下！”于云亭某一天如此对郑远说道。“为什么？”似乎这样的问题，不问个为什么都对不起说话的人。“老是说我赖皮！”于云亭睁着眼睛，无奈的说到。“放学后我找你玩？”郑远道。于云亭的家和郑远家很近，和荆俊艾一样，往常郑远只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好啊！”“哪里？”“去我奶奶家！”于云亭热情的邀请道，“请你看动画片，我奶奶家有彩色电视机，我家都没有，只有黑白的。只能看两个台！”说到这里于云亭止不住的对彩色电视机的渴望，双眼闪着星星，“彩色电视机能看很多的台！”“哦！”郑远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云亭的爷爷在家，于云亭有些无奈，还以为.....只是来奶奶家看彩色电视机的，却没有想到又被抓来下象棋。当然这也是于云亭能预料到的。有些抱歉的看了郑远一眼。“这是谁家的小孩？”于云亭的爷爷看了郑远一眼，问道。“爷爷，这是我同学！”于云亭畏畏缩缩的解释道。点了点头后，便不再多远，不到一分钟，象棋已经摆好，四角架的平矮桌子，上面画着楚河汉界，平滑的桌面，十分适合稍微的往前曲着身子张望。象棋棋子是木制，摩挲多了，久了木制的翟辉黑色的棋子，上面的红色油漆不知道是汗渍还是被氧化，呈现了一种黑红色，白棋也有一部分黑化发展。彩色的电视机仍旧在开着，上面播放着于云亭最喜欢的动画片。当然也是郑远喜欢的。郑远将难不将目光注视到电视机上，那里仿佛有另外一个世界，更吸引人的世界。郑远看不懂棋子，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字。只是觉得好笑，一个知天命的人和幼儿园都还没有毕业的于云亭下棋。于云亭一遍看着棋子，一遍看着电视，一心二用着，时不时的还会被动画中的人搞笑的剧情，噗嗤一笑。“到你了！”于云亭的爷爷眉头紧锁道。于云亭看了一眼棋盘，用马打算擒住对面的车，角度比较隐蔽。于云亭的爷爷眼神不好，也没有注意，下了其他一字。于云亭便将其车快速拿下，用这种偷鸡摸狗的方法，于云亭不知道以此战胜了自己的爷爷多少次。却不料于云亭的爷爷勃然大怒，脸红脖子粗的道：“怎么可以偷子呢？下棋要光明正大，擒住的要说一下的！！”“哦哦哦！”于云亭低着头，郑新月郑新月诺诺的道。无奈的正打算将车还给了其爷爷。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于云亭的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不用了，下次注意就成了！”于云亭的爷爷挥了挥手，余怒未消的，吹胡子瞪眼尴尬的说道。“于云亭于云亭！你就使劲的赢你爷爷，赢了几盘我给你一盘五毛钱！”和颜悦色的说完后，又对自家老头冷眼怼道道：“怎么下棋的？落子无悔的！你也好意思，下棋都不让子吗？”郑远看不太明白棋盘中的杀阵。等于云亭的奶奶走了以后，见着四处无人，“把电视机关掉，叽叽哇哇的烦死人了！”于云亭的爷爷大着嗓门道。只见于云亭恋恋不舍的拿了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开始认真的下棋。“我先回去了！”郑远寻思着晚上六点动画片就要开始了，要赶紧回家看去。午夜，最适合用来干坏事。时间还没到，那便静等待着独处的时间到来。昏暗的房间中，郑新月有手机屏幕一闪一闪，郑远手指飞快的在两百块钱买的杂牌直板手机上摁动。说来也好笑，自己用的这个新申请的qq本来是用来表白的，却没想到用到这里去了。郑远忍不住发笑。望着这个等级只有一级的qq号，那段伤心的往事瞬间弥漫上了心头。几个星期之前，郑远拿着这个新申请的qq号加了自己喜欢的女生，接着正打算唠嗑后表白，但郑远万万没想到的是，下一分钟自己就被删掉了？删掉了？自感无趣、幼稚的郑远很快便放弃了这个低级想法，就连自己手中的这个手机也是郑远省吃俭用，瞒着所有人偷偷的在手机店处理的杂牌机当中选的。为此郑远却感到十分的自豪，这可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拥有手机，看一会儿然后塞进口袋，这姿势郑直帅呆了，也是郑远的梦想，现在做到了。当然这个时候的郑远正拿着这部手机干着坏事，登录上这个新申请的qq，记住原先班级群婉容的qq号码，紧接着拿着这个去加其，当然——不是表白，而是商机，郑远所看到的商机。好在时间不长，对方也就同意了，毕竟时间也才晚上九点，不算晚。验证通过很快，快的让郑远瞠目结舌。“你好！你是？”婉容首先问。真是个寂寞的人，郑远心想，自己都还没有发文，对方竟然先问。无非以下几种可能：一、对方很闲；二、正在使用qq；三、很寂寞，需要找个陌生人聊聊天。“你好，我叫死神，是你在呼唤我吗（微笑）？”开门见山，郑远邪恶的一笑，问道。“死神？”“都市有个传说，在午夜十二点，我就会出现，接受委托。”“什么委托？还有这个都市传说我怎么没听说过？”“滴滴滴——”qq信息此起彼伏的响起。这个臭娘们还真是啰嗦，郑远心想。“我帮你杀人，但你要付出代价的。”“好可怕、好可怕......（可怕的表情），你叫什么名字，还有现在还没到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