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旧事新烦

“仙，也只是仙罢了，真正俯览天地，何其难！”

猪生狂站在指仙峰半山腰感叹，走了很久，他都是平常而淡然，从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在走路一样。

只是，只有如只问仙这样的人才能看的清楚，猪生狂是离地而行的，那一步又一步，是离地而行的。

做到这一点不难，只问仙自己也能做到，可始终做到这一点却不漏一丝痕迹，他也做不到。

“就好像这天地间，从来没有这个人来过一样！”这是只问仙此时内心的独白。

猪生狂还是没有停下来，依旧在走，不触碰这个世界的走着，因为他所有停留过的地方，都不会留下来一丝他存在过的痕迹。

即便是有人查探，也不会查到他的踪迹。

“天道自然，世间一切的运行都有各自的定律，就是指仙峰也不例外，大概此后的那一天破碎，也在这自然的定律中吧！”

猪生狂还在思索中，好像在明白什么，却又不由自主的忽略掉什么一样。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整整一天的时间，猪生狂终于走到了指仙峰的山顶，不算太快，也不是很慢。

有东荒宗力量权利最高的人陪着，天塌下来都没有猪生狂什么事情。

就是苦了鲁狐生了，指仙峰数万丈高直入云间，几十万台阶一层层的累积而上，鲁狐生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

这还是多亏了鲁狐生的体质奇异，九尾天狐血脉转世再生本就是奇迹般的重生，再加上仙气洗髓，如今的鲁狐生，此世间已无有人天资超越他。

就这样，鲁狐生也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走到顶峰的那一刻已经垮了，瘫倒在地。

“可恨啊！”

此时在只问仙心里，那是一个劲的懊悔，若是早点发现这样的绝世天才，他东荒宗必将震惊天下，未来甚至能一统荒谷，重现东荒宗昔日的辉煌。

只可惜，鲁狐生已经成为了猪生狂的侯茶童子，再无拜入他人门下的可能。

只问仙更是没有那个胆量勉强，自从他猜测猪生狂可能来自未知开始，就算是此时的猪生狂要他的东荒宗，他也甚至会答应下来。

种种迹象表明，他的猜测是真确的。

来自未知，这代表的意义太不同寻常了，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甘得罪，实在是曾经的那件事太惊世骇俗了。

不得不说，在指仙峰山顶观赏夜晚真的是不错的选择，只问仙也是够享受的，日月同辉，天地同在的日子，过得真是清闲。

在这里你能真正体味到，什么才是手可摘星辰，什么才是日月同行。

好像真正的星辰就在哪里，触手可及，很大很大，甚至还能看到个别星辰中流动的光影。

哪里有绝世风姿在疑云中闪烁。

“自从荒谷被封锁，通往星辰的路也像是上了枷锁一样，打不通，数万年了，隔绝于世，如今的荒谷甚至与世隔绝，连通往山外面的路都不通，被个别存在动了手脚，我们却毫无办法！”

只问仙看着指仙峰上的密布的星辰说道“不过，荒谷很大，尤其是十万大山，探不到尽头！”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猪生狂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转而便问道“说说吧，那东西的来历，吾要知道具体的细节！”

“是，前辈！”只问仙辑手，这东西在这里，来的蹊跷却并没有大作用。

“大概是三百年前的某一天，整个荒谷突然都暗了下来，却又在一瞬间恢复正常，只有普通人以为那只是天变，不觉得什么！”

只问仙看着猪生狂没有反应，这才继续说道“可是，只有我们这个层次的人才看的清楚，天空暗下来后，变得血红的一片，像是忽然间成了一个血海般，漫天密布！”

“那是真正的恐怖，就算是与我这般的存在，也在那覆天的血红中，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声，无限的恐惧。”

“更恐怖的，只有我等少数的几人，在十万大山中看见了星空深处的奇景，难以想象的手段！”

只问仙颤声，至今回想起来，恍如昨日发生，依稀在目“什么样的能力，能令亿万星河瞬间消失踪迹毁灭的连尘埃都不剩余，又是什么手段，能令无尽星空奇迹般的重生再现昔日盛景，刹那间，从亿万星辰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又是什么样的大战，我们看不清看不到影，甚至只是阵阵的余威，便是星辰覆灭，天地翻转！”

“当时，连苍天都忌惮，雷霆巨眼只是轻轻的探出了裂缝，就被吓得不见了踪影！”

只问仙心有余悸的看着白发苍苍却又青铜皮肤明亮异常的猪生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再没有了下文，恐怖只是刹那，惊鸿一现，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只问仙只是将事实阐述，同时带着稀奇的看着猪生狂，说道“或许，知道更详细的，只有星空深处的强者了，若是打破荒谷封锁，说不定就知道当时的真像！”

只问仙想要得到一个回答，哪怕是应他一声让他知道有人在听他说话，可是久久，猪生狂根本救没有反应，无奈之下，他又继续说道

“而在此期间，自域外而来一道赤红的光芒，坠落在十万大山深处，于是，诸强联手，在十万大山中发现了一处奇异的地方，哪里有成片的晶体，奇重无比，异常坚硬，却没有任何威能，我们只是捡到些许碎渣，这个模样的晶体，在哪里成片的存在。”

……

说到这里，其实只问仙也不知道再继续说什么了，事情已经完结了，东西就是这么得来的，至于后文，就没什么了。

此晶体刀枪不入，任你修为几何，丁点用都没有。

“然后，那个地方被知晓这件事的人封锁，除非有人弄清楚此晶体具体是做什么的，不然，不能有一人接近哪里！”

“一旦接近，必遭围攻！”

只问仙说道“只因为太红了，红的透人，所以我们便将那个地方，称呼为血坑！”

“血坑，确实是血坑，带血的坑。”

猪生狂终于说话了，他一说话，就是只问仙都松了一口气“只是，谁能令你流血，谁又能让你生死殊斗，战斗的余波波及而来，谁的力量又如此之强，抹除了一切痕迹，若不是这晶体，吾，只会悄然离开。”

猪生狂青铜色的大手轻轻的撑开了手掌，什么都没有波动，甚至连一丝的光芒都没有，转而，在他的手中，只问仙的晶体便出现。

这已经不是奇迹来说明的了，简直就是奇迹，恍如其能代表这世间能做任何事情。

“可惜，如今吾记忆封印，力量消散，缺失的太多了，什么都做不了！”猪生狂叹息

“这还缺失太多，力量消散，开玩笑吧！”只问仙一个劲的在心底嘀咕，这要是全盛时期，到底有多强。

“死者生，生者死，生死无常，事实随心。”猪生狂仿佛听到了只问仙的心声般，竟然站在原地自言自语起来

说着无心听着有心，只问仙两眼一瞪，都不敢想了，只能小心伺候着猪生狂。

“在前辈面前晚辈真是无所遁形！”

“吾想知道的事情，没有谁可以瞒得住，有些事，只是吾不想知道罢了！”

猪生狂略带着轻狂，嘴角有些笑意，就是那样能令众生癫狂，说的好生嚣张与霸道。

“晚辈冒昧相问。”只问仙还是没有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哽咽问道“前辈，究竟是什么人？”

“吾是何人？”猪生狂此时的状态相对来说已经好太多了，这若是出现在猪笼村中，谁要是如此问，他会癫癫狂狂的自问，可此时。

“吾，究竟是何人？”

猪生狂在经历记忆的得而复失后，对自身的问题有了一定的了解，只问仙只是稍微的这样一提，他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丝关于自身的消息

“吾缔造了一场轮回，诸天跪地求饶，逆天者举世悲戚，不存于时空，吾只是一轮回者罢了！”猪生狂这样迷惘的说着自己，解释的自己都矛盾，只是这样断断续续的话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令他很是费劲。

忽然，那种感觉再次来了，他若是再继续说下去，会再次引发不一般的东西。

“诸天跪地求饶，逆天者举世悲戚，缔造了一场轮回，不存于时空。”只问仙如此自问着自己，细细的碎语，不曾接触过这些，更不懂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本能上，他觉得这个身份很不同寻常：“逆天者。”

“这是一个新的视界，只是，究竟如此才是逆天者，逆天，天可逆吗，又如此逆天？”

“踏碎一个旧的秩序，建立一个新的秩序，却又周而复始，世间也总不过如此。”

猪生狂又陷入了沉思当中，好似这句话引起了他很大的触动，却又很短暂的他晃了晃身子，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看来，必须要去哪里走一遭了，吾的人，也有人敢打注意，待吾回归，杀尔天地永无立身之地。”

猪生狂向着一处指仙峰上的一处洞府走去，不再去关注这些，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他此时的心态就是如此，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