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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识破计划

“你就是那个狄仁杰”刘奇问道,狄仁杰却没回答他。

“你以为,里应外合把三万突厥大军放进长安城,便能颠覆朝廷。但是长安城对于从未来过的突厥大军来说,错综复杂,处处都可以是陷阱。”

狄仁杰话毕刘奇心里已然明白,狄仁杰早有准备,替换了突厥的黑衣人,假意放他们的大军进城,故意带大军走向向早已埋伏好的各个坊市,三万突厥大军深陷在坊市之间,遭遇了伏击根本施展不开,拥挤做了一团反倒发挥不出丁点的战斗力。

“你是怎么识破这个计划的”刘奇已然认输,身边的几个胡人意图反抗已经被龙武卫迅速击杀,只剩下刘奇一人,被龙武卫押在地上,叹了口气,问道狄仁杰。

“迎王师那天对圣上的行刺根本不会成功,你们的目的也不在成功,你们的目的,是要文物百官,都看见这尊无头将军。后来杀太医,杀执事,杀你自己的妻子,不仅仅因为他们会识破无头将军的谜,更是为了让长安城内部动荡,包括若隐若现的幽灵军队,昨夜里西城门被人杀害的城门卫,一切都是故弄玄虚,为了让长安城人心惶惶,好让你里应外合。”

“好一个厉害的狄仁杰”刘奇咬牙骂道。

话毕他浑身使力,挣脱出来,从一旁的龙武卫身边拔出长刀,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竟然挥刀自刎,血溅当场,死了过去。

皇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夜这场突厥危机,这才算彻底度过,方才坐下身子,转而问起了狄仁杰。

“狄仁杰,这案子里,还有许多的谜团,朕想听你讲一讲。”

“这尊无头将军实际上是一副套着盔甲的胡人机关,里面有一个昆仑奴操纵着罢了。”狄仁杰敲了敲无头将军,这前胸的盔甲打开,竟从里面跳出个昆仑奴来,跪在了皇上面前。

“至于所谓的幽灵军队,其实也是偶然之下,我才想到的,他们很有可能是在营地之下,挖了地洞,一夜之间藏进了地洞,才造成了凭空消失的假象。这一点上,也多亏李元芳和金吾卫仔细勘察,也印证了确实如此。”

“只不过,刘奇为何要造反,我们永远不得而知了。”

狄仁杰情深叹着,望着地上刘奇的尸体,陷入了沉思之中。刘奇贵为二品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突厥也未必能够提供更好的条件给他,他里通外敌,到底是为了什么,亦或许背后还有人在驱使,

狄仁杰没有在往下想。

他只觉得有些累,但好在,无头将军一案,总归是结案了,长安城的顶上也不在笼罩着阴云,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狄仁杰心想着。

过了四月,长安城真正的热闹劲才见露头角,撇去了冬日的冷气,夜里坊间的节目也就多了起来,最出名的当要属去明伶坊,教坊比之都要逊色三分。当朝官员,公子书生,巨富商贾,若是说起玩乐的地方,必然第一个提起的就是明伶坊。

明伶坊最出名的便是优伶,其曲百转千回,动人心弦,其舞又婀娜多姿,艳压群芳,但是要说起最绝的便是其声,明伶坊的优伶不开口便罢了,若是开口便要惊艳四座,这还这是明伶坊的普通优伶,若是各中头牌,那可不是寻常日子能够听得到的。

今日是明伶坊开坊的日子,明伶坊每年只开六个月,打四月开门,到十月便要关门,剩下的六个月除了给优伶们放假,更是要训练她们,请来各地的乐师舞师,亲自教导,苦练半年,已备来年四月,技惊四座。

还未到时候,明伶坊的门槛早叫人踏破了,从一等的天字雅号到寻常的大堂座位,早就坐的满满当当。一旁的黄字雅号上,坐着狄仁杰和李元芳二人。

狄仁杰显得有些浑身不适,坐立难安,他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往日里无事也就是一整日一整日的呆在大理寺卷宗楼里。

大理寺立寺数十年来,案件卷宗无数,一桩桩一件件在狄仁杰的眼里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反复捧读也不觉得厌烦,这在李元芳眼里看来,倒是极没有生活情趣的一件事。好在近日以来,大理寺无事,而李元芳也正好休息下来,三番四次的软磨硬泡之下,狄仁杰才答应李元芳,来这明伶坊里见识见识。

李元芳早就听闻明伶坊开坊的头一天,要拿出最好的优伶来,那一天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无数,但他确实没想到他和狄仁杰两个四品命官,竟然只能坐个黄字的下等雅座,在往上的雅座,都被当朝要员早早的定下了。

离优伶们表演还有些时间,在此之前,佳肴美酒必须要布置的妥妥当当,上品的女儿红,西域的葡萄酒,样样都得备好。等狄仁杰和李元芳喝下第三壶女儿红的时候,不知何时,打从空中飘下阵阵花瓣,这是明伶坊的百花宴席正式开宴了。

院内的舞台由几块极薄的木板拼凑起来,如同一席小舟,浮在院中的荷花池之上,舞师们轻衣罗衫,拂袖轻点从空中

缓缓飘下,落在那一方漂浮的舞台之上,这一步一动都是极为讲究的,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水中。

随后便是优伶缓步登上这池中的舞台,轻点木筏,木筏也微微下沉,一时间乐师奏乐,舞师起舞,优伶随之起舞,身段婀娜而多娇,打眼看去便好似仙女在水面上起舞,再过片刻,这优伶便亮开了嗓子,一展歌喉,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这才刚开始,登台的不过是明伶坊的寻常优伶,今晚上最精彩的,要等最后出场的夕颜姑娘,她可是这三年来的头牌。”

李元芳见得狄仁杰惊艳的神色,又朝他说了起来,狄仁杰听罢心里更是诧异,这还只是寻常的优伶,那头牌究竟如何,狄仁杰倒是想象不出来了。

只是狄仁杰愣神的片刻,这第一曲已经结束,坊主走上人前,万分致谢之后又唤来下人,下人们抱着美酒,又端上一轮佳肴,这是预示着第二曲要开始了。

第二曲还未见到优伶,乐师的乐曲便已经起来,满场的宾客还未看明白怎么回事,这池水之上一阵翻滚,竟然从池底逐渐升出一舞台来,舞台之上站着一玉人,动也不动,身上还沾着水滴,如同一朵出水芙蓉。

下一眨眼的瞬间,这出水的玉人竟然亮起了嗓子,唱腔绵软流长,神情也起了变化,满座惊呼起来,这才明白,这出水的,正是第二名优伶。

若是第一曲是以舞载歌,歌舞相伴起兴,这第二曲便是出水芙蓉,一枝独秀。只待这一曲结束,那优伶摇身一晃,身上沾着的水珠飞溅,在等宾客一眼看去,那优伶摇身一变,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席绿衫,引得满座惊呼喝彩。

“竟然还有西域幻术”一直沉默不语的狄仁杰,也忍不住惊呼出来。

“这长安第一风雅之地,可不是虚名。长乐坊虽然名扬天下,但是这明伶坊胜在新奇。”李元芳解释两句。

紧接着整场百花宴席已然起了兴头,优伶们一名接一名的登台表演,各有新意却又互不落入下风,百花争艳难分高下。狄仁杰原本是不想来的,架不住李元芳,才本想着过来坐一坐便走了,此刻却也被吸引,哪里想的到为了这一场宴席,竟能准备如此多的花样。

此时夜已入深,一轮明月高挂枝头,恰好正对着这明伶坊,庭院之中洒满了月光,又是刚好上一曲结束,众宾客酒过三巡正酣,坊主上前这才宣布,正是最后头牌优伶夕颜登场的时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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