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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剑破天云 第十七章 说烦心事

吕当然,吕蒙,吕壮,三人三拳,李刃头骨寸裂,倒飞了出去,身体如那被扔出的沙袋一般在地上倒滑了二十仗远,吕当然大开大合,吕壮只会一拳,吕蒙浑身意气尽出,脱神跪地。

三人大口喘着粗气,但下一秒看得愣神,头骨裂开的李刃居然单手持刀,缓缓撑起,嘴子中低沉到狂吼而出道:“为什么都要跟我作对,你们一个个为什么不去死”抬刀指向众人,眼神如怨似深渊,直视众人,三人竟有一息的时间被李刃这目光所惧,不敢动身半分。

人之将死,其言也恶,李刃已是那狂风中摇曳的烛火,就算不再出手,他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三息后,一口鲜血喷出,浑身经脉尽断,倒地不起,眼睛还是真视众人,但却没了神意,李刃亡了。

风满楼三位杀手尽数死去,众人皆伏地不起,死得死伤的伤,镖师死伤过半无余,吕当然气机用尽昏迷了过去,吕壮浑身刀伤半百,虽身强体壮但也没有半分力气可以支撑,吕蒙强行出手,更是脱神脱力,周彪早已经人守枕刀昏迷不醒,江流儿强行动气伤势不可知,难以恢复,也是昏迷了过去。三位风满楼杀手就让一行人少了一半之多,剩下的一半有的内伤难愈,有的更是油尽灯枯。

姚胜心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玉瓶,上刻了一人扶草飘飘欲仙,仙人扶草图,打开瓶盖,药香扑鼻。随手一摇,六颗通体鲜红的药丸静静地躺在了姚胜心的手中,药丸之上还有文字,若不是剧毒定然就是灵药。

姚胜心扶起众人慢慢服下,药入腹半个时辰,众人的脸色就渐渐回暖,而不再是惨白之相,姚胜心则是吐出一口鲜血,用手捂住心口,疼痛难忍,白玉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十息之后便有些好转,但还是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之相,姚胜心看着手中白玉瓶喃喃道:“果然即使是起死人,肉白骨,也救不了我了,但这样也挺好。”

“王凡,不要做傻事,现在你最要紧的人物就是保护人质安全撤离,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喂,喂,听到了没有,喂”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皮衣一脸英气的青年手中一把手枪和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断传来声音,但是黑衣青年挂断了电话,身后一位白衣女性,黑子青年将白衣女性放在安全的地方之后,心中暗自决定自己还是要回去,这里的毒贩之中有几个是跨国毒枭,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你是谁”

“砰”的一声,王凡的眼前一黑,这便是江流儿的前生,犹如身形坠入深渊一般,浑身一怔,仿佛有只手把他拉回了现实,江流儿突然惊醒,吐出一口黑血,再摸了摸心口,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自己明明数日内连用两次仙人指路,四周无人但自己的嘴唇却是十分干裂,只见一个身形影缓缓走出,身材瘦小但是眼神很有灵气,他会指南,他是温南。

温南见江流儿醒来,立马上前跪坐在江流儿身旁,拿起酒壶递给江流儿,闻了闻,不是酒是清水,再从怀中掏出了几个果子和三粒山楂,慢慢摆放在江流儿的面前,江流儿摇了摇自己厚重的脑袋,还有些嗡嗡作响,刚想开口说话,只见温南好似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一般跑了出去,江流儿也没想叫住他,只是叹了一声。

吃了几口果子和

山楂,一壶清水全部饮尽,江流儿缓缓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向着漏庙外走去,古井旁有两个身影,一白衣一新衣,一个温南一个姚胜心,只见姚胜心用清水慢慢地在地上写着字,温南一边看着一边抬起自己的小手在地上学着,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总体样子还是写了出来,再探出脑袋瞧瞧,继续写着,本来只会写一个温字,现在会写一个南字,姚胜心指了指南方,微笑着点点头,温南抬头看向南处离自己不远处的青山,也是点了点头,温南他好像是懂了。

姚胜心不愧为大儒,他整个人仿佛就像是一个“静”字,心中不起波澜,安静祥和,和蔼可亲,整个人仿佛与这天地本就是一体的,在其身旁自己的心仿佛都平静了下来,他的言语也好似妙音,在教你为人处事的道理,听他讲学的学生都会向他一拜,也会受他一拜。

清风顺着枝头慢慢拂面,整个人都好似平静了下来,朝阳带着九天虹霞缓缓垂落,金光如浪,人似听潮。

温南好似也累得紧了,缓缓地蜷缩着身子沐浴在着朝阳内缓缓闭眼,似是心安了。

清风带着姚胜心的衣带和长发四散飘扬,姚胜心则是缓缓闭上双眼伸出手来,缓缓放于面前,似是想抚摸着十里清风和那万里虹霞。

嘴角微微上扬,一笑了之,意识到江流儿在其身后,笑道:“若是不嫌弃,江道仙请坐。”

江流儿尴尬一笑,回道:“先生说笑了,先生与家师同辈,称呼我流儿就好。。”姚胜心微微点头,江流儿缓缓坐下,坐于山巅之上看这人间少有的景色,心也是很难以安静下来。

姚胜心微笑看向江流儿道:“流儿,你好像有心事”

江流儿不愿失礼,笑回道:“有,但又好似没有,一种很不怎么样的感觉,说不出来。”

姚胜心收回了目光,望着眼前静景,道:“我曾游历之时遇到一人,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心智有时如渊,有时又如孩童,有时又如那自知天命的百岁老人,眼睛如那婴儿一般,纯净无暇。”

好似提起了江流儿的兴趣,但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姚胜心,似是在等他把话说完,把故事说完。

“他年岁已过百岁大关,每每笑说自己命中有三劫难,已过两劫,他在等第三劫的到来,第三劫他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有句话一直留在我心中,清风拂面,道气长存”

江流儿瞥过头缓缓问道:“此人是谁”

“武当,李太白。老天师也曾叹声,论静心,当属武当老太白。”

江流儿依依记得师傅张怀灵曾经说过,龙虎若不是祖师爷积德,武当当胜龙虎。

姚胜心继续说道:“天下道德始玄当属龙虎张老天师,静心悟道当属武当老太白。功德丛林当属静心寺了尘,儒道大家当属我的恩师鹿得名。”

“鹿得名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江流儿一声叹息,一代名士也是名师,直言进谏朝中手握重权,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一介从四品的太中大夫于百官从中直面君威,于淤泥中以证清廉,奈何只是成了一个茶言饭后的笑话罢了,蜀地大旱六年,路有饿死骨,然而却有得朱门酒肉之地,赈灾义粮饷也尽皆落入此等人之手,人人皆已食草木,人人皆已互食骨肉此情此景竟无一章奏则

可呈之唐圣面前,手攥一血书将其曝于百官面前,大声说了一句:今日鹿某以死明志说完便冲向太极殿虬柱,一头撞去,血溅太极殿曾本翰林承旨,一路下从四品,最后却是落了个如此下场,谁说书生误国,鹿翰林学确是不答应。

“朝堂深似海,不同流合污,不諳诡谲者却往往不得善终,当日老师去时我便想到了这个结果,他只是微微一笑,我辈儒士当两袖清风,他说圣上不听下次再谏言好了,要么不入朝堂,要么就要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但是这次去了却没了下次。”姚胜的声音也慢慢随着语句慢慢变弱,最后没了声,但脸上的笑意确是不改。

话音落完,江流儿却也没了声,万千头绪由然而生,自己本来不平静的心现在却更加浮躁了,姚胜大声笑道:“你与你师傅真的一点都不像,但在做人方面却又像得很。”

江流儿眉头一皱,看向了姚胜心,似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张怀灵狂傲不羁,一切皆以本心出发,心之所指,心之所动,说一不二,直来直爽,张怀灵二十岁不到就被江湖人尊称一声剑仙,你可知那时你师傅知道此事的回达吗”

江流儿立即问道:“什么”

他大笑一声又大怒一声,指着我的脸道:“放他娘的屁姚胜心,我若是你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但我不是你,我是张怀灵,若是有人想伤我师傅,不管他是谁,先问问我手中桃花再说天地王法,朝廷说了算,但是天地正道,老子说了算老子可是指过唐祖的”

江流儿听至此处,血脉贲张,如豁然开朗,茅塞顿开,自己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何为剑道,自己的道,心的道,剑心当勿忘初心,问剑自身,直指本心

温南是自己救的,泗水镇就是一颗毒瘤,与前世一样,自己那时的选择便也是折回,若是张怀灵在此,怕是早已经泗水镇找风满楼算账了,哪来那么多的多愁善感,泗水镇给老子等着

江流儿大笑一声,回首半跪抱拳一拜,道:“谢谢先生教化之恩,江流儿没齿难忘”

姚胜心抚起江流儿,道:“我与你师傅也算至交,此事甚小,反倒是温南,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没有合过眼,直到你醒来。”

江流儿看向躺在身旁睡着了的温南,温柔地一笑,看向姚胜心,“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

“收温南为徒”

“对”江流儿缓缓站起,神气恢复,似很认真,再道:“我有事情要去做。”

“所为何”

江流儿微微一笑,“天地正道”

姚胜心也缓缓站起,看着江流儿的神情,大声一笑,道:“流儿,现在的你,有几分你师傅的样子了,放手去做,我在中洲和温南等你,到时侯再议收徒之事吧。”

江流儿一怔,刚想开口,只见姚胜心再次看向晨日,清风两袖,缓道:“世间烦心事何其多,我也不是圣人,但就算是圣人也怎可能无愁。曾有一句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就记了下来,将烦心事说与山鬼,山鬼遥问西风,西风拂面,安抚我心。”

话音落完,姚胜心缓缓闭上双眼,江流儿也看向了这晨日,清风拂面,心愁尽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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