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发生了点事情，就没在用了。”
季南风眯了眯眼睛，垂眸吐了口烟气，漫不经心的靠着。
“是吗，我突然想知道，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不想了便不想了，没有为什么。”
季南风就那样平静的看着她，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或许是太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又或许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从未逼迫过她什么，可此时此刻，他不知道哪根筋扭不过来了。
他就是特别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一贯坚韧的小姑娘精神衰弱。
她自小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却也从未这样过。
他很疑惑，甚至很忐忑很愧疚，说不出心底什么感觉，但是他也从未问过。
可在刚才他看到那瓶以前小姑娘研发的那瓶药时，他突然有些失控。
他想知道，发了疯的想知道。
季南风眼底的东西太多了，那眼神让顾知意心痛的厉害。
她移开视线，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从决定说谎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打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就算后果是用无数个谎言来填，她也甘之如饴。
她不说的原因有很多，大概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愧疚和担忧吧。
她有时候快要失控的时候，那种窒息感她甚至有时候晚上一闭眼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不想她那副模样让这些爱她的人看到，有些痛苦，她一人承受足够了。
就连唯一知情的江淮，她发作的时候也是刻意避开他的，所以他从未看到过自己最为痛苦的一面。
季南风看了她半响，她清丽绝伦的侧脸上表情很淡，但他看的出她的为难。
“为什么呢……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女孩为什么事痛苦，那段时间我应该跟着去的。”
他近乎无声的说着这段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她听。
顾知意听着，闭了闭眼睛，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恳求，很飘乎。
“别问了……季南风，别问了，好不好……”
季南风搭在靠背上的手一颤。
顾知意看着远处，没有定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那段日子，有些东西我不想触碰，至于……那瓶药，我就是从秦淮身上看到了他的坚韧，想帮帮他。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跟你细无巨细的倾诉呢……”
季南风听得有些难受，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痛意。
他伸手转过来她的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
“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我会等着吱吱亲口跟我说的那一天。吱吱，答应我，以后无论去哪，记得带上我。”
“我知道，一定。”
顾知意看着季南风，忽然笑了，笑得灿烂无比，那双眼睛似乎是盛满了星光，只为他一人绽放。
“季南风，有你真好，似乎回忆起来也没有那么痛了呢。”
“让你当时不带上我。”
季南风看着她恢复如常的面孔，幽幽的开口，打算秋后算账。
顾知意“……”
她咳了一声，避开他幽怨的目光。
“你当时才回来嘛，不需要。”
季南风觉得她真的很理直气壮，他内疚了这么久，她竟然就轻飘飘的一句不需要。
“你当时要是不那么执拗该有多好……”
季南风低了低头，下巴就磕在了她的头顶上。
顾知意偏头看了眼他，一时间也无法想象，如果他去了，是不是结果真的会不同。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如果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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