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那么单纯随性。
不过就是提了一嘴心里有数了而已，但又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不想过度插手这个事。
只需要确认某些他想确认的东西而已，看来季南风这个小子对吱吱还真是上心呢。
陈葆元也知道，季氏的一些不知好歹的老家伙总是动不该动的心思。
又有哪一次是赢过这个小子呢。
他有的时候也担心，吱吱那孩子在那个臭小子面前会吃亏，毕竟那小子实在是太会装了。
“作为知情人，那你觉得范哲的手伤，痊愈的机率有百分之几呢？”
陈葆元又把话题拉回到了他最关心的点上。
那人被问的有点晕乎乎的，他刚才不是说过这个问题了嘛，怎么就……
“照我来看的话，机率为零，当时我们也请了很多世界级的名医来看他的手，但是都说不可能恢复了，就算恢复，也不可能比得上以前。您应该知道，手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这是你们确切的消息？”
陈葆元又问，那人点了点头。
“老实说，我们也觉得可惜来着，毕竟他真的是一个天才，没办法。”
“谢谢。”
陈葆元打断了他的话，那人一顿，继续道。
“当时我们在医院外面，听到医生说，范哲的手有可能会废掉的时候，是真的挺难受的。他不仅是天才，也是我们花了很多心思重点培养的人啊，再怎么说，照顾了他那么久。我们也都是有感情的。”
感情是挺深的，深到再他最难的时候把他往深渊里推一把。
他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慢慢算账，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知道范哲的手伤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是不是有可能会好不了，甚至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
哪怕是他已经回到酒店呆了一会了，陈葆元的心情，也没有立刻缓解过来。
他站在阳台上，偏头点了根烟。
一开始的时候，陈葆元以为只是简单的手伤而已。
现在他才发现还真的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那样的扒-皮公司，除非他真的废了，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们也会把他压榨干。
少年成名，挡了别人的路，又成为公司的弃子，可他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他要为他的队友撑起一片天，不能让他们没有底。
陈葆元垂眸，甚至有点不敢去想象那一幕。
手伤确实很疼，但被公司在那种情况下抛弃，应该不止是疼了吧。
陈葆元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回复吱吱那孩子发给他的信息。
告诉她，你想的没错，范哲的手伤，确实有可能没有办法再痊愈了吗？
他还是知道吱吱那孩子的性格的，既然范哲能让她帮助，那就说明，她也把范哲当成了真的朋友。
这要怎么开口啊……
陈葆元深吸一口气，任由烟草雾气在鼻尖回荡着。
他担心，知道这一切的吱吱，会对这个所谓的电子安全防御职业彻底失望。
手伤，背弃，谁都没有给范哲说清楚的机会，甚至都没有悲伤的机会。
他是这样离开的，就算大众知道了，也会被舆论引导的冠上无能的称号。
吱吱那孩子无非就是可惜范哲这种天才进不了决赛，才会帮助他。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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