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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一点都不在乎

容盛断断续续的听了金小哨的话,差点气得没当场把人打死。

可眼下显然不是论对错的时候。

他慌乱的把人带到了车上,金小哨紧咬牙关,身体里边儿火苗乱窜,骨头缝里像是有几万只小蚂蚁在爬,每爬一下都能她让她感觉到身子的剧烈颤栗。

她的力气就在这颤栗中一点一点的耗尽,这玩意儿靠意志力扛下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隐忍着,额头上的汗都流了下来,双手不受控制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以借此来安抚那些致命的颤栗感。

容盛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头去看她,“你怎么样”

金小哨咬着唇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她因为过于的隐忍,使得身子弯曲的像个小虾米一样蜷缩在后车座位上,她心底里的欲望慢慢无法控制的蔓延着。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金小哨吧唧从后座跌落,伸手够到了他的衣角,“别,丢不起人”

容盛找好了导航最近的医院,语音报了一下,八公里多。

金小哨仍然扯着他衣服,“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咬舌自尽”

她平常嘴上虽然花里胡哨,但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真因为这种事儿去了医院也确实

容盛烦躁的砸向方向盘,“不去医院怎么弄”

“找个地方,把我放,放凉水里”

她说完,神识渐渐恍惚,理智慢慢崩溃

容盛:“金小哨”

她没有回应。

“操”

金小哨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容盛家里的洗手间内,他一边往浴缸里放凉水,一边回头观察她的情况。

放凉水里

这他妈靠不靠谱

也来不及多想别的,转身去把人抱了过来,这一抱可完蛋了

金小哨无处着地的手脚终于有了点依附,她手紧紧的搂着容盛的腰,脸在他胸前蹭啊蹭啊,小脸儿通红,可怜巴巴的说。

“二哥哥我要被火烧死了”

容盛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陡然生出一丝心疼,“别怕啊,马上就好了。”

他俯了俯身把人往凉水里放了放,这一冷一热间的折腾,金小哨差点蹦起来,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窝在凉水里面,惨的要命。

她眼圈儿红红的,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身上的冷热交替折磨的她想哭。

“我好像要死了”

“别乱说”

“真的太难受了”

容盛已经没有半点儿办法了

她不懂身体里的那种横冲直撞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所以无从表达,眼泪让激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再开口声音中染了浓重的媚惑,乞怜的让人无法忽视。

“二哥哥,你帮帮我。”

容盛胸腔紧的几乎窒息,他伸手把人从水里捞出来,在她耳边咬牙道:“你别后悔”

盛放一路出了餐厅,刚到门口就见有人站在拐角处。

路灯昏暗,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来。

索宁单脚撑在墙面上,看着他的方向,仿佛知道他会跟着出来。

盛放迟疑了数秒,缓缓踱步到了拐角处,在距离不到两米的地方顿住了脚步。

“不是走了吗”

索宁淡淡开口:“在等你。”

盛放愣了愣,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轻哼道:“殡葬处已经卖了,这几天就会有人正式接手,想求人你得找新老板。”

她抿了抿唇,“不是要说这个。”

“哦那你我还有别的可说吗”

索宁吞了吞,“现在的没有,以前的能说说吗”

盛放眸光变得有些沉冷,吐出两个字来,“不能。”

她似乎料到他会这样说,点了点头,把脚从墙面上拿了下来,踱步走到他的面前,两人的距离很近,近的能够看清他在微弱灯光下依旧冷漠的眼神。

索宁心里陡然被一股巨大的疼痛扼制,他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容盛没说完的话,“你倒是走的很潇洒,留下我哥一个人过得”

过得怎么样呢

想必不是她想听到的样子。

他其实沧桑了不少,与原先记忆中恣意嚣张的少年相去甚远,他的棱角和生气被磨损的干干净净,隐藏起了所有的喜怒哀乐。

将自己紧紧封闭。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慢慢的靠近了他的脸颊,还未触碰到,盛放已经往后退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索宁的手就那么腾在半空中,她攥了攥手指,握拳挪到了身后。

“不好意思,失礼了。”

“知道失礼,就管好自己。”

“对不起。”

盛放静静看她,隔了片刻才问:“你这声对不起,是指什么”

他这句话的意思貌似明确,含义却非常模糊。

索宁把问题抛回给他:“你想让我指什么”

他目光盯在她脸上片刻,舌尖舔了下唇角。

索宁看着他,准备仔细聆听。

无论指的是什么,她都可以诚心的致歉,不管是从前的还是此刻的,都可以。

两人就这样静默了数秒。

最后他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索宁站在原处,看着他渐渐远去,只留给她一个慢慢模糊的背影。

她为什么要停在这儿,她在这里等什么,又期待自己能够等到什么呢

她没有想过,只是想在这里等等,看看

仅此而已。

她刚才那一声对不起,实际上确实意有它指,不是为了那个想触碰他脸颊的举动,可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为了什么。

总之无论如何,都欠他这么一句。

索宁的身子往后退了退,后脑抵在墙面上,深蓝近黑的夜空幽深沉寂,像头凶恶的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静悄悄的将她一口吞没。

盛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收到了徐佩宁发的语音消息。

问刚好在附近,能不能过来看他。

盛放看了一眼时间,回了几个字,太晚了,明天吧。

徐佩宁发了个瘪嘴的小表情,后面问了一句,你想吃什么我明天做给你。

他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到要吃的,随手回她,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徐佩宁发过来一张自拍照,她穿了件黑色绸缎的小吊带,细细的肩带搭在雪白的香肩上,有种淡淡的香艳感,配上她刻意俏皮的表情,又纯又魅。

这个行吗

盛放沉默良久,回过去一个字,行。

说完就退出了对话框,桌上有几份下班之前交过来的文件,他低头看了几眼,有不太合适的地方刚想划出来,结果怎么都找不到笔了。

拉开抽屉扒拉了两下,笔没找见,看见了抽屉里的一份股份转让书。

他伸手拿了出来,思索片刻,拨了个电话出去。

是打给傅承晋的。

他那头接的挺快,也挺意外会接到他的电话,“盛少”

盛放应了一声,“明天见个面吧。”

傅承晋本来想多问一句,想了想还是算了,能电话里说,他应该也不会想要见到他的。

隔天周六,索宁一早就去所里加班。

傅承晋出门倒省的跟她交代了,不过照样还是有个小尾巴跟着。

好在是高晴也比较听指挥,说了跟着归跟着,别跟索宁乱说,她倒也从来没有多嘴过。

到了约定的地方,盛放已经在等。

他一见到高晴多少有点意外,算计着差不多是出狱的时间了。

他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高晴忙回了声。

看到他更为惊讶,毕竟他跟傅承晋这俩人关系论起来,那是妥妥的前任现任啊

盛放察觉到她有意无意的打量,也没说什么,小丫头还跟几年前一样。

看着乖乖巧巧,精的像个猴子。

他对于高晴的好感度一直不大,算起来也是因为她劫持过索宁的关系,虽说后来索宁解释过说是她让她这么干的。

也仍然没什么改观。

她揣的事儿太多了。

他扫了她一眼,高晴立刻会意过来,抬脚去了离他们不算近的地方呆着。

小尾巴一走,盛放把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放到了傅承晋面前。

傅承晋低头看它,伸出两根修长干瘦的手指在上面翻动两下,“傅家的股份”

盛放淡淡嗯了一声。

傅承晋有些纳闷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算了一桩旧事吧。”

“我不记得这件事曾经跟你达成过什么共识,而且这么重的礼,盛少敢送我也不敢收。”

傅承晋把东西放回了原处,往后靠了靠身子。

盛放也不愿意浪费时间,“东西就放这儿,你不要就扔了。”后面轻飘飘的说了句,“可以当成是可怜你。”

话说的不客气,傅承晋看着他弯唇笑笑,“看不出来盛少还是个良善之人。”

盛放没在意这话,起身打算走人。

傅承晋抬了抬下巴,微微仰视着他,“索宁呢你准备怎么办”

他听到这话,整理衬衣袖口的动作都跟着顿了顿,嗤笑了下,然后正色道。

“这不归我操心。”

他说完抬腿离去。

这句话是几年前他第一次招商傅承晋的时候,他的原话,现在两人身份对换。他又把这话原封不动的扔给了他。

想来,何其讽刺。

走出去没几步,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下。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徐佩宁的信息,约好十一点,人呢盛总莫不是鸽我吧。爱书吧.aibook8.

盛放有些好笑,回过去两个字,就来。

跟徐佩宁约定的地方离这儿并不远,盛放驱车没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徐佩宁远远看见他,转过头去,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

盛放到了跟前儿,“不好意思,去见了个人。”

“哦那我是不是该问见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扬唇笑笑,“你想问就问。”

徐佩宁单手支着下巴,眉眼笑吟吟的,“不问,我喜欢主动交代。”

“确定要这样浪费时间”

“不确定。”她说完,从旁边拿出个纸袋,“这个蛋黄酥你带回去,饿了可以垫一口,当然最好还是要按时吃饭的。”

盛放接过来道了声谢谢。

徐佩宁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下周有时间吗”

“怎么”

“徐”她刚吐出一个字来,硬给憋了回去,“我爸想请你去家里吃个饭。”

盛放知道,这个吃饭当然不是什么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他最近跟徐佩宁走的近,来往频繁,徐家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倒不见得会有什么大的要求,但到了那儿多少肯定是要提的。

他给不给这个面子,大概就是他们验证徐佩宁在他这儿有个什么分量的时候了。

徐佩宁见他不语,怕他是为难,“我拒绝的理由还蛮多的,说给你听听,你选个喜欢的”

盛放闻言忍不住笑了。

“这么笃定我会拒绝”

“是啊,整个圈子里都知道,盛总这儿只有规矩,没有面子。”她说完,又正色道:“再者,我也不希望你有任何为难。”

盛放嗯了一声,“别人没有,你的面子可以给。”

徐佩宁:

“我男神果然撩人于无形啊。”

盛放刚想接一句,余光扫见了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乍开始他没有注意到,但那个人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在他迎着他目光看过去的时候,他仍然是一点都不避讳的神色。

人有些眼熟,可也说不上来哪里见过了。

直到他走过来,径自停在了他面前。

这个男人的年龄盛放有点摸不准,脸上没什么皱纹,头发却已经掺杂了不少花白,身上穿了套常规款的西装,身姿很挺拔。

两人对视数秒,那人朝他伸手,面上笑容和蔼,“你好,我叫宋峯年。”

宋峯年

盛放愣了愣。

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小时候在董事局照片册里,他看到过他

当年差点把盛柏年挤下董事长位置的那个人,他怎么回来了

还找上了他

盛放凝眉,礼貌性的伸手握了握,“你好。”

宋峯年仍然保持温和的笑意,“说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叔叔。”

盛放摸不准他是个什么套路,不过还是称呼了一句,“宋叔叔。”

他满意点头,然后看了旁边的徐佩宁一眼,“女朋友”

徐佩宁下意识看向盛放,不好随意作答,先跟着他喊了声宋叔叔。

盛放也没回答这个问题,问到,“听说宋叔叔久居国外,这次回来是探家”

宋峯年:“陪我夫人回来,探探亲顺便看看老朋友。”

盛放了然点头。

宋峯年低头看了眼时间,“那回头再见,我先走了。”

“宋叔叔慢走。”

盛放目送他离去,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宋峯年一开后座车门,他从那一截不大不小的空隙里看到后座靠里的位置已经坐了个人。

那人的身型一晃而过,让他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那感觉十分强烈。

他探眸想再看的仔细一些时,人已经关上了车门,绝尘而去。

直到宋峯年的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他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徐佩宁还好奇问了一句什么,盛放没听清楚,他拿出手机来给容盛打了个电话。

容盛那儿半天才接,语气不是很自然,“怎么了哥”

盛放,“我看见宋峯年了。”

“宋峯年他不是在国外吗二十来年没回来过了,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没有,他跟我打招呼了。”

“你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盛放沉吟了片刻,“说不好,但还是要有点防备,你找人查一下。”

容盛,“好。”

“先别告诉老盛。”

“知道了。”

容盛挂了电话,手机扔到一边,伸手拿过衬衣穿上,一颗一颗的扣着扣子。

眼睛盯在衣衫整齐坐床尾的金小哨身上。

差一根烟,就是个渣子了。

金小哨心里跟打鼓一样,慌的一批,面上还不敢漏什么表情,生怕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惹容盛生气。

容盛扣好了最后一粒扣子,往床头靠了靠,“出息了。”

金小哨赶忙摇头摆手。

“哪儿来的药”

“说,说了能从轻发落吗”

容盛:“你觉得呢”

“”

她觉得够呛,大佬现在一脸坐等杀哨的表情,这些不过是死前的常规询问。

金小哨一个激灵立了起来,两膝稳稳的跪坐在床上,双手合十,上下搓着:“错了,二哥哥我这次真的错了。”

“还没到这个环节。”容盛清了清嗓子,“药哪儿来的”

金小哨,“网,网购的”

她话刚说完,容盛抬起手来,隔空就要揍人,“学习你不行,那点儿小聪明全用在这些歪门儿邪道上了”

“没有没有,头一回”

“怎么还想有下回”

“不敢不敢,就这一回,我发誓”金小哨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去。

容盛横她一眼,“你少来这一套,认错比谁都快,犯错比谁坏。”

金小哨:“诶还挺押韵呢”

“”

“不是,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容盛看着她让折腾的也够呛,看样子是不敢再动这些东西的心思,他缓了缓,“你说本来这是要给索宁喝的”

“啊,可不咋的。”金小哨说着往他身边儿爬了两步,“我不寻思干柴烈火给他俩支上,生米一做熟饭哪还有解不开的千千结啊。”

谁他妈成想,瓜落自己头上了

容盛冷道,“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这件事产生的后果很恶劣,如果他没在场,她喝了那玩意儿怎么办拉个人解决还是暴毙当场

他这样一说,小金不乐意了,“是,偷鸡是不成,那不偷你个大活人了吗。”她小心看着他,一晚的种种记忆就在眼前,她干咳了声:“二哥,你挺野的呢”

容盛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金小哨赶紧抿唇。

容盛:“你撮合他俩,就不应该再喊我来,否则也不会出那个插曲,回来弄出这种乌龙。”

金小哨心里委屈,她不能光舍己为人吧那喊他来,还不是想一举两得,多看几眼吗

容盛见她这样子,再说什么也不太落忍。

干咳两声,有些不自在的问了句,“身上还疼不疼”

“疼啊,浑身跟让人打散架了重组了一回似的。”

“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说完又往他那儿靠近一点,被一眼瞪住,没敢再妄动。

容盛:“我去弄吃的。”

他说着就要起身,让金小哨一把给摁了回去,“哪有让你再忙活的道理,我去我去,你等着。”

容盛:

没等人起身,他直接拿毯子就把她给裹上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男人该干的别老跟着抢,知道吗”

“哦,哦”金小哨眨巴眨巴大眼睛,脸红脖子粗的,心跳还贼快,“二,二哥,我怎么觉得药劲儿又反上来了呢”

容盛:“”

他把人裹严实了,然后起身下了床,俯视着她。

“以后别再撮合他们了。”

金小哨还挺犟:“那不行。”

容盛没好气的捏她鼻子,“昨晚上的话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什么话”

容盛抱臂看她,“哥他已经有了准备结婚的对象。”

金小哨:“啥”

“那个女孩子人不错,经常去公司看我哥,我觉得挺好。”

金小哨闻言,实在没法从这句话里找出什么突破点来说点什么反驳的话。她不是不盼着盛放好,她是盼着他跟索宁两个人都好。

陶妄说他们俩不是那么轻易能分开,只是需要一个时机。

可要是大哥有了准备结婚的对象,也就意味着俩人真就只能到这一步了。

“太可惜了。”

她突然的伤感让容盛跟着心软了些,安抚道:“谈不上什么可惜。本来也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金小哨仰眸看他:“你我也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也注定不会有结果”

容盛:

“金小哨”

“害,逗你的,那么严肃干嘛”她看他,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模糊的觉悟,咧了咧嘴,挤出个笑来,“我一点儿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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