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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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观澜离去了，带着震撼离去。

堪称器武国第一人的卫离墨，当年似乎也只破了三十一道血意，不及秦天一半。

如此耀眼的成绩，器武楼那人，竟没传话。

他带着震撼，带着不解，径直前往器武楼。

秦天回到阁楼，继续修行。

器武楼一行，他感觉自己的血脉变得更加精纯，有种莫名的兴奋，这种状态下，他感觉自己的战力能够提升不少。

修行了一番淬血术，秦天又开始修炼无极神掌，第二式落神掌终于领会透彻，掌印至刚至强，威势可怕。

随即，秦天又找上梦如烟，一起专研炼制和傀儡之术，互相应证交流，倒是有不菲的收获，但想要掌控王级傀儡，还是无法做到。

“我的念力有限，对傀儡之道领悟尚浅，无法感应到傀儡之心，不明其中奥义。”

炼制室中，梦如烟看向秦天，柔声道：“我带你去见一人。”

“谁？”秦天问道。

梦如烟道：“器武学院有不少导师擅长炼制，其中有一人，便喜欢专研傀儡之术，虽然成就不高，但至少比你我都强。”

“好。”秦天点头，两人朝便走出阁楼。

器武学院的导师每个月都会开课讲道，所有弟子，可自由选择前去学习，但如今，罹观澜已经遣散所有弟子，甚至诸多导师都已离去。

留下的导师，便没必要开课讲道，秦天和梦如烟，也只好前往导师住所去求道。

梦如烟口中的导师名为曲泰。

是一名四阶初期器师，此人十分喜欢炼制，而且喜欢专研更加复杂的傀儡之道，只是曲泰的天赋有限，年已近百，也只是四阶初期，此生几乎无望再进一步。

除非，遇到逆天机缘。

但荒原之地，哪有那等机缘，即便有，又怎会落在他的身上。

曲泰的阁楼有些偏僻，或许和他年龄有关，喜欢清幽之地，让炼制陪伴自己余下的时光。

“曲老，如烟前来求道。”

很快，两人来到曲泰阁楼前，梦如烟在外喊道。

“门没关，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梦如烟和秦天这才踏入阁楼。

阁楼很窄，并非空间有限，而是屋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材料，还有一些炼制失败的傀儡，几乎填满了整间阁楼，难找落脚之地。

一名身躯佝偻，须发苍白却十分凌乱的老者，正坐在地上，打量着他面前的傀儡。

直到梦如烟他们走到近前，这才抬头，浑浊的目光看向梦如烟，笑道：“小丫头喜欢炼丹炼器，怎么跑我这糟老头子这来了？”

梦如烟行礼道：“曲老，我们最近在专研傀儡之道，有诸多不解，特来向曲老求道。”

“傀儡啊。”

曲泰那浑浊的目光瞬间明亮了几分，似乎听到傀儡这两个字，便能点燃他生命的余火。

显然，这曲泰是真正醉心于傀儡术之人。

“傀儡之术，博大精深，一道道炼纹互相契合，将威力叠加，可非简单的玄兵能够媲美的。”

曲泰目光明亮，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你们可曾想过，傀儡为何比简单的玄兵更强无数？”

“很简单，因为傀儡是由无数炼纹构造而成，而玄兵却是单独的炼纹，就好比一只手，和两只手同时运用，效果完全不一样。”

“玄兵，是一只手，而傀儡，就如人一样，能结合无数力量，两者之间，有着千差万别。”

“傀儡的构造，其实很人差不多，人，由无数经脉构造器官结构，从而为人，傀儡，由无数纹路构造炼纹，铸造成傀。”

……

谈论傀儡之道，曲泰便滔滔不绝，难以收口。

秦天和梦如烟仔细聆听，神色尽皆璀璨起来。

人体内的经脉和构造，和傀儡何其相似，这本身，便是炼纹纹路吗？

秦天陷入沉思，有不解，但更多的，却是豁然开朗。

将人视为傀儡，将经脉视为纹路，将一种种器官，视为一道道炼纹，傀儡之道，似乎就更容易理解了。

仙傀武王留下的传承，蕴藏的是精华，而曲泰的一番讲解，却很接地气，两者结合，让秦天豁然明了。

不知不觉，便是三日过去。

秦天和梦如烟完全沉寂在曲泰的讲道之中，不时提出一些疑问，收获颇丰。

“傀儡之道，博大精深，老夫倾尽毕生心血，也难窥一二，希望你们，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

曲泰挥挥手，十分虚弱的道，和之前讲解傀儡术之时，简直判若两人。

连续数日讲道，该讲的不该讲的，他都讲了，已经没什么可讲的了。

“曲老。”梦如烟有些心痛，曲泰的状态，仿若油灯枯尽，如果将传道授业者比作蜡烛，照亮他人，那么此刻的曲泰，仿佛将燃尽最后一点光芒了。

“去吧。”曲泰笑了笑。

梦如烟还想说什么，但秦天却是伸手将她拉住，站起身来，朝曲泰深深鞠躬，然后离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曲泰苍老的脸上，笑容更加璀璨起来。

他能感觉到，这两人是真心喜欢傀儡之道，那一躬，好似传承，继续照亮他追求的道。

“曲老的身子……”走出阁楼，梦如烟精致的脸上，还是带着些许忧色，很担心曲老的状态。

秦天道：“曲老心中有道，道，便是他的生命。”

梦如烟似懂非懂。

两人返回阁楼，正准备尝试炼化傀儡之心，便看见凌千夜和言石玉朝这边快速而来，身后，还有剑子。

三人神色不太好看。

“疯子，皇姐，四国联军，兵临城下了。”凌千夜无比沉重的道。

到了么！

秦天神色锋锐起来。

四国联军，终是兵临城下。

“大皇子还是没有消息吗？”秦天问道。

凌千夜神色黯然，摇摇头，“依旧毫无消息，只怕……”

后面的话，他没说，不敢说，也不想说。

皇兄不可能不清楚局势，如果活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过来，但如今，四国已经兵临城下，皇兄依旧没有消息，只怕，凶多吉少。

“我相信院长，也相信大皇子，他不会有事。”

秦天安慰一声，然后肃声道：“走，去城门看看。”

“好。”

诸人点头，一行人走出学院，径直朝城门而去，这一场风暴，恐怕将决定器武国的命运。

甚至，会左右荒原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