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莲愤怒转为谄媚的笑意：“是王少啊，你怎么在这里？”
柳七姨也向他打招呼：“王少，子墨很好，只是杨波那个滚蛋让人害怕。”
王少东向陈问天他们打了招呼，站在陈子墨面前叹了口气：“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
“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让像吴贡这样的人加入陈家。”
他看上去很抱歉：“他不仅没帮到你，还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完全不关王少你的事。”
柳七姨匆忙接下这个话题：“这是杨波自己暴力狂，怎么能算在你头上呢？”
柳翠莲连连点头：“就是，都是杨波的错。他杀了人，害了子墨，还毁了俱乐部。”
“闭嘴！”
陈子墨冲着柳翠莲喊着，转头向王少东道：“王少，这与你无关。”
“无论如何，我都有责任。”
王少东将头微微转向警察大厅：“所以我弥补了。”
“吴贡已死，生活还会继续。我知道你仍然对杨波有感触，也不想看着他坐在监狱里。”
“十分钟前，我安顿了所有在场的证人，包括吴贡的保镖。他们会翻供，不会再指认杨波杀了吴贡。”
“吴贡是因挣扎不小心掉落下去。”
“当警察第二天对你进行讯问时，你告诉他们你太震惊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杨波不会被判刑，至于到底是被扔下来还是滑下来，取决于警方掌握的证据。”
“我觉得他们也无法确定吴贡是被杀死还是意外死的。”
“通过这种运作，杨波最多是个过失致死，三五年内就能放出来了。”
他轻声说道：“这样，你就能给杨波一个解释了。”
“啊？”听到这句话，柳翠莲和柳七姨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少东。
他们最初以为即使王少东没有抓住机会对杨波落井下石，也会袖手旁观，但他却帮杨波不惜一切代价脱身。
柳七姨竖起大拇指：“王少真是仁慈，杨波曾经那样对你，但你居然以德报怨。”
“这种胸襟，世间少有。”
“子墨，珍惜眼前人。”
柳翠莲点了点头：“像王少这样的好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陈子墨也吃了一惊，王少东的做法使她感到意外。
“伯母，没事，这件事的确我也有责任。”
王少东谦虚地挥了挥手，眼中含情的看着陈子墨说道：“子墨，只要你点点头，杨波就会没事。”
柳七姨叹了口气：“子墨，你赶紧点头，否则杨波就死了。”
“就是，不要让王少失望。”
柳翠莲哼了一声：“我本来希望杨波死，但是现在被王少感动了，我不会阻止你救他。”
“没必要。”
陈子墨想了很大一会儿拒绝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杨波死还是活，让法律制裁吧。”
“王少东温柔的眼神变成冷光……
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杨波在审讯室闭上了眼睛。
昨晚他被送到这里后，就被搁置一旁。
警察的重点是在现场的证人的证词上，不知是心理战术还是怎么，没一个人关注杨波。
杨波也不在乎，睡了一会儿，考虑着整件事。
当吴贡从自己手中挣脱跃下楼时，他就知道这是个阴谋。
杨波思来想去，越来越觉得是当时接收济世堂的时候就有人给自己下了套。
前几次吴贡曾试图挑衅和挑衅济世堂，目的是让杨波失去理智，他借此机会杀死了杨波。
从老人被毒害自杀的事件开始，魁梧男子齐齐被毒死，八名医生挑战，最后是司机驶入医院伤人。
每个步都如此的不起眼，但这一步步会激怒杨波，让杨波和吴贡直接积攒着起新仇旧恨。
这样，一旦吴贡死了，警察进入调查后，能完全找到杨波的杀人动机。
幕后黑手还让吴贡死在陈塘月色中，让他与陈子墨更离心。
一举两得。
杨波睁开眼睛：“这一轮，恐怕是王少东的手笔……”
“准备承认了吗！”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两男一女身穿制服坐在杨波对面。
“你年纪轻轻就那么暴力，配得上子墨吗？”
女人冷着脸道：“忘了说，我是子墨的好朋友，我叫叶飞柔，分公司负责人。”
“在我进来之前，子墨打电话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不要让你受苦。”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结婚时没有给子墨带来幸福，也没帮她半分。离婚后，你又给她造成那么多麻烦。”
“由于你的谋杀案，陈塘月色暂停了整个俱乐部。”
“就这样，陈子墨都没有恨过你，踩过你，还要用我的关系保护你。”
“你说，你真的值得子墨这么做吗？”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那你赶紧坦白你的罪行。”
她高傲地看着杨波：“告诉我，你所有的罪行。”
杨波多看了一眼叶飞柔，微微一笑：“我想说我没杀人，是他自己自寻死路，你相信吗？”
旁边的长者冷笑：“十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把他们当瞎子吗？”
杨波不置可否：“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对，而且就在那个姿势下，的确像是我干的，人们产生错觉也没什么奇怪。”
“你还在诡辩！”
另一边的平头小伙子拍了拍桌子：“我们进行了调查，你一路进了八号厅，不知道伤了多少人！”
“信不信由你。”
杨波的语气无动于衷：“我的确摸着良心说话。”
“问心无愧！”
“可子墨也像所有人一样看到了你的罪行，你还要诡辩到什么时候？”
叶飞柔脸色阴沉：“杨波，你若是拒不认罪，到时候就不能从宽处理。”
杨波看着她：“我想先打个电话。”
“别说了！”
叶飞柔冷冷地哼了一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打什么电话！”
“我已经说过，他是自己跳楼的，不是我扔的。”
杨波盯着叶飞柔的眼睛：“我已经说了实话。信不信由你。”
“我现在需要打个电话。作为公民，这是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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