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终端智脑

这里……不对劲。

正常情况当我攻破某一个内网时，出现的画面是大量的资料，所有接入内网的信息等，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经，我的大脑并没有被大量的资料充斥，而是来到了仿佛异世界的空间里。

似曾相识的场景。

先前在赛博世界和算力领域都有过相同的经历，只是我有一个疑问，难道说这些xx世界、xx领域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吗？都喜欢营造一种没有边的空间感，要么就是上下颠倒让人失去方向感，要是就是干脆剥夺掉所有的感官。

不过眼下的这片空间比前两个表现的稍好，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整个空白的场景里连灰尘都看不见，同时眼睛也不会因为一片白而感到刺眼或是产生雪盲症，就是一种很柔和的，像是夜晚直视月亮一样的感觉，那种遥远、深邃感在这片空洞的空间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呼唤道：“有人吗？”

没人。

我发出的声音很快被寂静给吞噬，我的内心有点焦急，因为外面我的记忆还在被拷贝，而里面也没有时间感，时间停止了肯定不可能，但是考虑到我的身体并没有离开……不，我无法确认这一点。

究竟怎么一回事，又是一片奇异的空间……

这世界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存在着，我真的是我吗？

我彻底混乱了。

就在这时，整片空间似乎动了起来，就好像泛起波浪的水面一般，我看到了那种空间的蠕动，但是又好似错觉。

“你好。”

声音？

不，是一种意识形态上的交流。

经历过赛博世界后我对这一点格外熟悉，这并不是真正的声音通过我的耳朵被我的大脑识别，而是一种直接与我的意识在交流的电波。

大脑发出的电波一直被人们视为人体意识的所在，也就是俗称的灵魂。

人体的秘密特别的一点在于，这些秘密你都能知道，但就是破解不出来隐藏在秘密里面的真相。

脑电波的发现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人熟知，但是它的原理是什么却是科学界的一大难题。

科技是人类最强大的武器这句话是错误的，实际上人体才是人类最强大的武器，而科技只是一个工具。

人体的强大远超常人的想象，当然也超出我的想象。

最简单的论证就是我去过赛博世界也进入过算力领域，再算上现在这一个不知名的空间，至始至终我都是我，没有任何的改变，但却能适应所有的场景，如果换成别的东西，也许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

这么一想，人体就是一张万能票，这里面附带的价值可大了去了。

为什么过去几千年人类的发明都是人体以外的物件？因为科技限制。

到如今，人们开始把目光转向人体自身，义体改造、植入式芯片，就连记忆都能上传、下载，这里面当然有取巧的成分在，但是不变的一点是，都证明了科技进步。

每个人都拥有一份宝藏，那就是他自己。

“你的想法不错。”

……

得，又来一个能读取思维。

是了，是我想少了，它都能用脑电波跟我对话了，又怎么可能读不到我的思维呢？

“实际上，你并没有说话。”

这话说的，就是我一直在用脑电波的形式对话？

“没错。”

那你究竟是谁？

“我是一个你熟悉的存在。”

熟悉？

熟悉……

我思索了一会儿，得到一个不太肯定的答案，终端智脑？

“恭喜你，答对了。”

“为什么？”

“因为你唤醒了我。”

“我唤醒了你？”

“没错。”

“难道你之前一直在休眠状态？”

“并没有。”

那就不叫唤醒。

“不，就是唤醒。”

好吧。

我放弃了吐槽的念头。

“这里是你的空间？叫什么呢？”

我想到了赛博世界、算力领域，那终端智脑的特殊空间也一定会有一个名字。

“网络。”

……

老实说，我傻了。

终端智脑制造出来本来就是为人类管理数字网络的，那它所在的空间就必定是网络空间了，这个问题确实是我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才问了出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终端智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

“我只是在攻破一个被你防护的网络罢了。”

“我知道。”

知道你还问！

“我的意思是，你真正的目的，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它知道了。

这一刻，我放慢了自己的所有思考，生怕自己的一个念头就暴露了内心所想。

“你指什么？”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它的面前装傻充愣没有必要，因为到最后肯定是无用功。

“你的网络层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

“网络层？”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是的，而根据规则，你该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去。”

“你能带我回去？”

我内心一惊。

“不能。”

我内心一凉。

不能你说个什么劲？

“但是我可以帮助你升级到这个世界的网络层。”

“等等。”我打断了它，“什么是网络层？”

“网络层就是规则，你可以理解为专属于你的个人代码，实际上它并不是真正‘网络’相关的东西，如果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那就是你的基因。”

“你一开始就可以这么说。”

“我只是在用我的语言与你对话。”

“好吧，既然如此，你要怎么提升我的基因？”

“是网络层。”

我复述道：“网络层。”

“很简单，升级一下你的芯片程序就行。”

我好奇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并没有要帮你，只是你的存在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病毒，我不得不改变你。”

是这么回事吗？

“是的。”

“那要怎么开始？”

“现在就开始。”

现……

画面一转，我离开了眼前的空间，或者说网络空间。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甚至都没有消化完终端智脑说的话，就感觉自己回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小黑屋。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