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抱怨两句”杜秋兰开口:“若是有这个时间我们也早就到了。”
佟珠儿这才住了口,撇着嘴一步一步往山顶上爬。
杜秋兰看了一眼山顶,心道:她打听过了,这座山翻过去,对面村庄里头最东边的那户破房子,她们要找的神婆就住在那里。
平常在家里最多也就跟着佟康干点农活的杜秋兰,此时心里也有些打怵,这么高的山头,要翻过去属实算是体力活儿了。
天不亮这母女二人就出门了,日头正当午的时候她们二人才爬到山顶,饿得前胸贴后背,连口水都没得喝。远远的倒是看到了山脚下对面的村庄,佟珠儿上气不接下气:“娘,就是那个庄子吗”
杜秋兰把手搭在眉上细看:“应该就是了,加把劲,我们马上就到了。如果顺利的话,见到高人之后,我们赶紧回,还能趁天亮到家。”
大晚上的还在山上,这个佟珠儿想都不敢想,这山太高了,树木丛林茂盛的,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豺狼虎豹,毒蛇猛兽的万一要是碰到了,那九死一生的,找谁说理去
佟珠儿也不跟杜秋兰置气了,脚下飞快。
“怎么突然这么快”杜秋兰在后头一边紧跟一边纳闷,忍着剧烈的脚痛问道。
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人总算找到了传闻中神婆那破败不堪的家。
杜秋兰和佟珠儿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娘,这房子真的能住人”
此时亲身站在门前的杜秋兰也不是很敢肯定了,皱眉看着门板都又些烂掉了的大门,犹豫了犹豫上前小心地推了推门,吱呀一声,破门打开了。
“谁啊”里头突兀地传来一道可怕的声音,让杜秋兰和佟珠儿不免心惊了一下。
“请问是神婆吗”杜秋兰抑制住声音的颤抖:“我们家里出了点麻烦,想请您看看。”
“进来吧。”里头声音再次响起,杜秋兰心中暗喜:看起来自己是找对了。
“快走,快走。”杜秋兰拽了佟珠儿往里走去。
进了门,两人小心的避让着院子里半人高的荒草,进了屋门,佟珠儿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内心那种不安的感觉丝毫没有降低,反倒更强烈了。
这房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能住人的。
“什么事”沙哑的声音响起,佟珠儿和杜秋兰都呆住了,寻声看去,这才发现,一身黑袍,面带黑纱的身影端坐在椅子上。
五官上只露出来了一双眼睛,那眼神颇为严肃地看着杜秋兰二人。
看这身非同寻常的打扮,就定然不是寻常人了。杜秋兰这么想着,便上前开口:“高人,我家当家的已经昏迷多日了,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也不见好”
“哦”黑衣人淡淡开口:“昏迷不醒”
“正是,正是。”杜秋兰连连点头:“想麻烦高人给我们指点指点,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来。”黑衣人依旧端坐在椅子上,抬头对杜秋兰道。
杜秋兰不明所以,上前几步,站在黑衣人面前。
“你面上萦绕着黑气”黑衣人开口:“印堂发黑,流年不利。天上北极星伺机而动,给你们平添了煞气,不除不行。”
佟珠儿立马义愤填膺:“娘,你可听见了”
杜秋兰不禁暗暗咬牙,依旧恭敬问道:“您说的北极星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语气严肃:“十几岁的少女,她运势大变,对病榻之人有着很大的影响。这种压制甚至可以要了那人的命。”
“娘,你还说你不信,你看,说的都一样,就是佟铃儿那死丫头害的”佟珠儿激动起来。
“那,依高人的意思,应该怎么解”杜秋兰看着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嘲讽一笑,瞥了佟珠儿一眼,没应声,像是在盘算什么。
杜秋兰只得又问了一句,黑衣人这才开口:“十两银子。”
佟珠儿皱眉看着杜秋兰,杜秋兰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小心谨慎地对黑衣人问道:“我们当家的,真的可以好转吗”
“你是在质疑我”黑衣人语气明显不悦,抬手指了指大门:“不信则心不诚。我从不为心不诚之人消灾解惑。”
杜秋兰闻言急起来,慌忙道:“大师大师您是高人,别跟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一般见识啊”
黑衣人却是铁了心,着了恼,“走吧”。
“娘,我们回去吧,这位神婆看出来的跟不求人大师分明都一样。我们再回去让不求人大师好好看看,何必在这里强人所难”
杜秋兰心里还在犹豫着,就被佟珠儿拉拉扯扯地拽了出去。
“蠢材”
见两人都离开了,黑衣人这才冷声嘲讽道:“那北极星分明就是你自己还在哪里蠢里蠢气地叫嚣有你在,病榻上那人怕是好不了了。”
说完把面纱揭了下来,那面纱下那纵横伤痕累累的面容,不是落芙是谁
回去的路上,杜秋兰越想越觉得不对,对佟珠儿责怪道:“这么大老远,来都来了,干嘛惹她生气”
佟珠儿不禁委屈起来:“还不是您舍不得花银子,才让那人发了脾气,怎么赖我”
瞪了佟珠儿一眼,杜秋兰也不说话了,左右这神婆说的跟不求人也差不多,想来把银子给不求人,事情改也是能办成的
再或者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那碍事的北极星除掉。
佟铃儿。这三个字让杜秋兰恨得咬牙切齿。
一想到田契,杜秋兰怎么可能不恨佟铃儿手握田契,就等于是握着他们全家人的命脉,想到之前佟铃儿母女仰着自己鼻息过活的日子,杜秋兰满心的委屈和不平只能往肚子里咽。
“你上次说,那贱丫头在折腾什么”杜秋兰压制住自己隐隐含怒的语气对佟珠儿问道。
“雇了好多人,像是在编制什么”佟珠儿其实也没怎么细打听,她只知道,那编的东西也都被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杜秋兰深深吸了口气,半晌开口:“回去的路上,我们过去看一眼。”
“啊”佟珠儿不开心:“房子都烧没了,还能有什么好看的啊”
“说你蠢,你也真的不算聪明。”杜秋兰横了佟珠儿一眼:“家都被火烧没了,她佟铃儿难道就会老老实实的守着废墟过日子”
佟珠儿蹙眉:“哪儿那么容易他们又没有什么靠山的,跟婆家都闹翻了,这才几天,就想重新站住脚”
“还是去看一眼吧,放心。”杜秋兰可不像佟珠儿那么乐观。
佟珠儿不置可否,她也听好奇这几天佟铃儿在做什么。
下山之后,杜秋兰找了个回镇里的马车,母女二人就这么回了梨园镇。
到了镇里,就去了佟铃儿之前住的被火烧成废墟的小院子,偷眼远远地看了一眼之后,两人互看一眼,眼神中暗含得意。果然这次他们要翻身就比较难了。
就在这是,一位身子伛偻的老大娘经过杜秋兰和佟珠儿的身旁驻足问道:“你们找这家人”
杜秋兰笑着点点头,老大娘热情地道:“是找于铁匠打东西吧他们不住这儿了,喏,住在那边的大宅子里。”
老大娘颤颤巍巍地伸手指了个方向,杜秋兰和佟珠儿眯着眼睛看过去,两人再四目相对时,目光中尽是火花。
那么大的宅子虽然不能具体看清楚是多大的宅子,可是那高高的青砖院墙,在镇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了。
杜秋兰简单道了谢之后就和佟珠儿一起往那边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到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杜秋兰脸色铁青,佟珠儿的神情也阴沉了下来。
走到大门前,杜秋兰母女二人都惊呆了,这宅子比她们想象中可要大多了
门槛都有半人高
“这佟铃儿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佟珠儿愤愤嘀咕。
杜秋兰也恨得牙痒痒,瞧瞧探头往里看了看,好奇问道:“院子怎么那么多的人”
佟珠儿也好奇探头,可不想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就见一条大黑狗从里头飞快地窜了出来。
把杜秋兰和佟珠儿的魂儿都吓飞了,顾不上喊叫,脸色惨白地仓皇而逃。
旺财一向温和,从来都不会对院中雇的那些妇人大小声地乱吠,此时对于杜秋兰和佟珠儿却是一反常态穷追不舍起来。
院内众人不知旺财这是看到了什么,正在教新来的编凳几的佟铃儿皱眉疑惑地喊了声“旺财”也不见它回来。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旺财正扑到了杜秋兰,俯视着杜秋兰,鼻子都皱了起来,呲着牙,发出呼呼的声音,似乎立马就要狠狠一口咬下杜秋兰的头。
杜秋兰吓得小便失禁,只觉得下身一热,眼睛一翻,人晕了过去。
佟珠儿也是一样吓得半死,可是却万万不敢上前这狗,多可怕呀娘怎么说也四十多岁了,自己才十几岁,万一没命了就算命还能在,可毁容了她也没法活了呀
旺财可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恶狠狠看着杜秋兰眼见着就要张开大嘴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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