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疯子的袭击

这一刻，我惶恐极了，恐惧贴在头皮上，阵阵发麻，浑身颤抖。胸膛起伏厉害，额头上全都是汗水，并且呼吸急促几分。甚至有窒息的感觉吞了吞唾沫，我僵硬着身体缓缓转过去。那疯子就站在我身后，不足一米的位置他面目可憎，五官有些扭曲，很怪异，像是错位了一样。眼眶中全是血丝，嘴唇往两侧裂开，露出一口黄色的牙齿。双手举着一根木棍，上面有几颗锈迹斑斑的钉子，正准备朝着我脑袋砸去。若是被击中，非死即伤，会立马失去知觉。还好，这疯子发出响动，令我察觉提前转过身来，好有所准备。不然会被这疯子杀掉“砰”那疯子怪叫一声，手持木棍对准我的脑袋砸下来。见状后，我赶紧往一旁闪过，避开攻击，并且拉开一段距离。此时，我害怕极了，心脏咚咚的跳动，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浑身都是汗水，呼吸急促。倒不是害怕打架，男孩子谁没打过架只是我对这疯子有种莫名的恐惧，或许就是因为他不是正常人的原因，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所以才如此的害怕。我相信，任何人遇见精神病患者，都会感到莫名的恐慌。那疯子露出一口黄色的牙齿，怪叫一声，眼眶中的血丝在这一刻似乎感染了双眸，也变得通红起来。黑暗中，他喘息粗气，像是一头猛兽似的，看见猎物感到兴趣。“咯咯....”一声怪叫，他又冲了过来，并且速度快了几倍。在这窄小的空间里，我显得很狼狈，好几次都差点被攻击到。这疯子越来越兴奋了，他不断挥舞木棍，如同魔怔似的，不断朝我扑来。就好像猫戏弄老鼠似的。此时，我满脸汗水，不敢去擦。全身紧绷到一块，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疯子，从而预判他的动作，好提前避开。但是在这窄小的空间里，行动上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而且一直避开他的攻击也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想办法将这疯子制服。不然，体力肯定会逐渐下降，反应的速度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那时，可就是菜板上的鱼肉，任由这疯子宰割了。一咬牙，我决定拼了。大叫一声，手持电棍冲了上去，在快靠近这疯子的那刻，将左手往前探出，并且将手电对准他的眼睛，想要一招分出胜负。可是我低估了这疯子，虽然他精神分裂，但却不傻。或许经常被医生或者护士用电棍攻击过，知道这玩儿的厉害。就在电棍探过去的那一瞬间，快要触碰到他身体那刻。这疯子突兀的往左侧移动过去，避开电棍，并且在同一时间挥动手中的木棍朝着我手腕砸了下去。“噗嗤”那锈迹斑斑的钉子刺破了肌肤，插在手腕中。顿时我感到一阵疼痛，手一松，电棍落在了地上，同时手腕开始冒出鲜血。“啊.....”一声尖叫，我眼珠子瞪得很大，青筋暴起，浑身都在发抖。随即，怒火冲天，一脚将这疯子给踹了出去。“兹....”那疯子死死的拽紧木棍，被我踢出去的那一刻，木棍也随他而去。扎在手腕里的钉子，此时因为力道的问题，硬生生的从手腕拔了出来，从肌肤上划过。顿时，手腕处一道五六厘米的伤口出现了。鲜血如泉水似的不断冒出，往地下流淌。“嘿嘿....”那疯子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看见木棍上的鲜血，瞬间兴奋不少，伸出舌头在木棍上添了起来，很快便将残留在上面的鲜血舔干净了。他似乎意犹未尽，盯着我手腕，舔了舔嘴唇。我捂住手腕，想要阻止鲜血的流出。但这没用，鲜血透过缝隙鲜血如注，并且疼痛越来越强烈。疼痛与恐惧不断支配这我，浑身发麻并且在颤抖。只要这疯子稍有有一点动作，我就如惊弓之鸟一样。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杀掉的余光扫射到跌落在地上的电棍，离我的地方不远。颤抖着身躯，我深吸口气，那钻心的疼痛刺痛着我。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电棍击中这疯子才行，否则我真的会死在这个地方。“嘿嘿.....”那疯子盯着我手腕上的鲜血，很兴奋，立即往前扑来。此时，我将手电扔了过去，刚好砸在他脑门上，令他感到一阵疼痛，行动上暂时停止。在这一瞬间，我凭借记忆往前扑去，从地上迅速摸到电棍。因为手掌有很多鲜血，竟然在第一次的时候因为打滑的缘故，竟然没有捡起电棍来。那疯子已经反映过来，他怒火而起，面目可憎，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很凶恶。然后，他像是能够在黑暗中看清事物一样，很快锁定我的位置，随即跑了过来。那双手的呈爪，指甲里全是污垢，想要掐住我的脖子。就在这时，我不顾左手的疼痛，两只手同时抓住电棍捧了起来，随即对准那疯子冲了过去。“兹拉....”一声，那疯子被击中，浑身在痉挛，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瞬间昏迷了过去。“呼....”我靠在墙壁上，喘息粗气，满脸全是汗水。因为刚刚剧烈的运动，撕扯到了手腕上的伤势，令疼痛更加强烈了，鲜血也止不住的流出。怪不得黑子再三嘱咐，遇见病人不要轻易乱动，等他过来再说。这实在是太危险了，稍微不注意，非死即伤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拿出手机，想黑子打个电话，让他到四楼来接我。但依旧没讯号。深吸口气，看样子我得一个人将这病人扛回去。此时，内心涌出了不想在这里继续工作的念头，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不仅仅是精神上的冲击，还有身体上的伤害以及性命的威胁。陈辉说的不错，别到时候母亲的病情好了，我又出了什么事情。对于不是富裕的家庭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灾难了。我将外套脱了下来，死死的缠绕在手腕处，靠在墙壁上拿出一支烟点燃。不想留在这里的想法更加强烈了，甚至想要马上给李姐打个电话说不做了，然后让黑子过来把病人扛回去，我马上就溜之大吉。只是电话没讯号。很快一支烟抽完了，手腕上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深吸口气，我还是决定先暂时留在这里上班。先不说明日是否转正。离开这里后，又上什么地方去寻找像这样待遇好的工作母亲一月下来的治疗费起码得上万，这还没有算在icu病房待的几天，外加手术费。要知道治疗肿瘤，可是一笔很昂贵的费用。按照家里的经济条件来说，根本负担不起。甚至我可以想象到母亲因为医疗费的原因，要放弃治疗的画面。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母亲为了这个家，已经付出了很多这里是很危险，但至少在母亲病情康复之前，我需要这份工作来分担父亲的压力。大不了以后在遇见这样的事情，我不和黑子分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