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可以

经过夏黎一个月连续不断的努力，终于与设计一部的各位同事打成一片。大家都亲切的称呼她为：小黎，或者根据年龄叫她小黎姐。当然除了凯丽，一贯喜欢鼻孔朝天的看人。设计一部共计只有十五位组员，而设计二部的人数是一部的三倍。上次设计部集体开会时，夏黎就见识过了，不得不对一部二部人数分歧感到瞠目结舌。工作熟悉的差不多了，家里人也开始催她相亲。这不还没到下班时间，夏黎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小黎啊今晚过来吃饭”“今晚”夏黎用耳朵与肩膀夹着电话，迅速翻开桌上的日历：“妈，今晚不行。今天是礼拜四，还没到休息天。而且晚上答应陪小豹去看电影。今天恐怕真的没时间回去吃饭。”“我可不管啊我都答应你王阿姨了，让她和旭辰晚上来吃饭，顺便让你俩见见面”“妈，今晚真的不行，你看能不能推掉”“我都替你推了一个多月，你还要推啊”母亲十分不悦，愣了一会继续道：“你王阿姨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对她家旭辰有意见了今晚来不来，你自己掂量着”母亲一鼓作气的说完，迅速挂了电话。这头夏黎对着电话里的忙音，无语一阵。旁边晓怡耳尖的捕捉到了夏黎对话内容，凑着脑袋，好奇问道：“小黎姐，阿姨替你相亲啊”“是啊”夏黎心里狂哭。“阿姨还真热心呢小黎姐这么漂亮还愁着找不到对象吗”“”看到晓怡自信不凡的样子，夏黎倒是很想弱弱地问一句：谁给你的自信想想自己一个月前进入盛茂，工作一直很忙。周六周日夏黎也没空带小豹去看父母，反倒父母受不了想念孙子，每个礼拜都过来替夏黎带孩子。不用带孩子，她才有空去看从公司拷贝回来的设计稿件。眼看已能流程了解的熟了，母亲便开始逼婚。夏黎知道这次铁定是推不掉了，整个脑袋嗡嗡的疼着。这都是什么个事啊自己一个已婚人士，目前工作刚稳定，真没有再婚打算。被逼无奈，夏黎只好顺着母亲的意思，总不能连母亲的面子都不给，直接放母亲鸽子吧那回头还不被骂的家门也回不了了下班以后，夏黎匆匆赶去幼儿园接小豹，打车回了家。二老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王阿姨和旭辰也来了，母亲正和他们聊的热火朝天，楼道里便能听见二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夏黎一进门，就被母亲拉倒沙发上，热情的介绍：“小黎，这是你王阿姨，还记得不这是旭辰，你俩小时候经常玩在一起呢”夏黎敷衍笑道：“记得。王阿姨好久不见”“小黎啊，这些年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啊”“哪里王阿姨谬赞了”王阿姨身侧坐的便是旭辰，十分沉默的男子。由于太长时间没见，夏黎一点也记不起他的样子了。这会打量过去，也只有满目的陌生。王阿姨拉了拉沉默过分的儿子，道：“还不快跟夏阿姨家的小黎打个招呼都是小时候的玩伴”被王阿姨一催，不想动也得动的旭辰，对夏黎伸出长臂，挤出一抹笑：“小夏，好久没见。”“呵呵。”夏黎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伸出手与他相握。好像十岁他们家搬走后再没见过了吧是啊真久小豹依偎在夏黎身边，睁着眼睛好奇的瞅着两个陌生人。王阿姨眼尖，看到了小豹，笑眯眯问道：“这孩子是谁”夏黎刚要回答，就被母亲快言打断：“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饭快凉了，咱们先吃饭吧”这个话题就这样告终，为了等夏黎，饭点早过了。母亲和王阿姨上了桌，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乎，夏黎过去帮忙，见父亲额头上都是汗珠，递过去一张纸巾：“爸，我来吧，你先去坐。”只剩下几碟子菜没端上桌了，夏黎将老爸推到桌前坐下。菜上满后，只有旭辰旁边留着一张空位。母亲给她使了个眼色，夏黎心里哀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过去坐下。母亲眉开眼笑：“吃菜吃菜别客气，尝尝咱老伴的厨艺”王阿姨是家里的常客，旭辰是第一次来夏黎家。但他一定是遗传了母亲的自来熟，一点也见外的尝起父亲辛苦做一大桌的菜。王阿姨见自家儿子这般，胳膊肘顶了一下：“你这孩子别光顾着自己吃啊，给小黎也夹点菜”旭辰低头吃得正香，被母亲这么一闹。夹在嘴边的菜放回碗里，又给夏黎夹了一大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都给你来了点你别介意啊小夏。”夏黎望着自己堆的满满，不知如何下手的碗，哭笑不得：“没事没事只要是我爸做的，我都爱吃。”“小黎这孩子真会说话旭辰啊，以后可得多跟小黎学学。”王阿姨夸赞道。“妈我知道了，你放心回头我一定单独请小夏吃个饭，学习一下。”两家母亲听这话，都笑的合不拢嘴了。看来旭辰不讨厌夏黎，这说明有戏了。夏母是真的打心里高兴，又给夏黎使了个眼色。夏黎了然，心里翻着白眼，行动上却十分客气的往旭辰碗里夹菜。两个人礼尚往来一番，碗里的菜堆成小山。夏黎已是没了食欲，就听着两位母亲大人在这边絮絮叨叨，聊到自己，便应付起笑脸回答。小豹被父亲抱在腿上照顾着，夏黎不用担心。但看到孩子挑食还是会拿眼睨他，随后夹了些绿色蔬菜到父亲碗里。王阿姨细心的看到了这一举动，把刚才在沙发上的疑问问了出来：“还不知道这可爱的孩子是谁”母亲的脸色一僵，夏黎心如明镜，想必母亲都没告诉过王阿姨自己育有一儿。夏黎正了正色，严肃道：“王阿姨，这是我的孩子，叫夏小豹。来，小豹，叫声伯母好”小豹吃的正欢，乖乖地叫了一声：“伯母好”。可王阿姨似乎还沉浸在这一变故中，脸色略显尴尬：“怎么怎么没听你母亲提过你有个孩子呀”夏黎替母亲解释道：“我妈最近事多，可能是忙忘了。”“”王阿姨似乎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有些不悦，小声嘀咕起来：“这么大个孙子都能忘，这哪是记性不好，明明是有意隐瞒。”夏母的脸色也变煞白，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隐瞒在先。眼看气氛尴尬起来，一旁沉默的旭辰，出其不意的替夏母解围：“好了妈，不就是多了一个孩子。日子不还得照常过你又何必计较这些呢”“旭辰你”王阿姨十分意外，看了夏黎好几眼，低头吃饭。“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妈妈插不上手。妈妈也不插手了”吃完饭，夏母让夏黎陪旭辰出去转转。想起他刚好心的替自己说话，夏黎没有拒绝。两个人在老院区里散步，圣诞节已过，气温不高。夏黎出门穿了件风衣，此刻在巷口处，依旧感到冬日的凛冽。这会没有长辈在，两人都有些放松，肩并肩压马路。经过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找回了一些过去的旧影子。交谈起来熟稔许多。寒冷的夜里，脚下有咯吱咯吱，冰被踩碎的声音。老院区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将洗漱水直接泼在门口的马路上，第二天就结成了厚厚的冰。给行人出行带来不便。“小夏，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嗯”夏黎不懂他指的是什么事。“五年前，你和姓黄的家伙结婚。那段时间我刚办好出国手续，本是要参加你们的婚礼，结果没来得及。我听说你们离了然后你一个人去了国外，可那孩子却是我没料到的”夏黎听的明白了，捋了捋碎发，轻描淡素：“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小时候咱们玩的那么好，长大后就各自天涯，不管不问了呢”“好歹在一起玩了五年啊我旭辰像那么忘恩负义的人吗”“开玩笑呢，你还当真啊”夏黎抵了抵旭辰，随后想起什么，便自顾问道：“我听说你这几年混的不错啊在什么外企上班恭喜啊小时候那么皮，真没看出来长大后居然还是有为青年”“什么有为青年啊”旭辰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明明就是一剩男哎在国外自由惯了，回来之后，我妈逼婚逼的很紧。就怕我找不到媳妇似的你瞧我这张脸，长得也不赖啊”夏黎偷笑：“是啊，你这么帅，那些有名的编剧怎么就没相中你呢真是没眼光”“你也承认我帅了”夏黎再次将旭辰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说实话，旭辰西装笔挺的样子，加上浓眉大眼，很显男人魅力。那些刚入职场的小丫头片子，肯定经不起这等诱惑的。夏黎点头，鼓舞似的，重重拍了他两下：“加油旭辰我相信你们公司被你迷倒的女生不在少数只是你这么帅学历又这么高，肯定让她们很有距离感了。所以大部分人只敢仰望你而不敢接近你。我给你的建议，没事要多多观察频繁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生，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小秘密呢”旭辰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先谢过了公司里的女生都不是我的菜”夏黎叹息：“怪你要求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