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次碰撞

陆璐笑了一下，林雅看不懂她这一笑是什么意思，只听她：“谈不上喜欢，但是他是全校最好看的那个，我想追他试试”。好像有一个定律，认识了一个人之后，就好像哪里都能碰到这个人，从这次指认开始，林雅见到沈骁寒的次数日渐上升。高一时期，最近距离的一次遇见沈骁寒，是平安夜那的下午。林雅拿着自己每日必吃的一颗苹果，从宿舍跑回教室上课。她特意为这个不用上最后一节自习课的下午，准备了最漂亮的那颗苹果作为庆祝。一路蹦蹦跳跳心情愉悦，独自一饶林雅，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行动会变得有点幼稚。蹦哒到楼梯口时，与正下楼的沈骁寒撞到了个满怀，撞到男孩胸口的时候，沉浸在不用上晚自习喜悦中的林雅，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硬邦邦的质感，让她错觉自己撞到的是一睹墙，而非人体。而这一瞬过后，林雅嗅到了对面男孩的身上飘来的香气，一股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香气。林雅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嗅到来自于陌生男性的身体气味，不似往常班里男生那些，让她有点嫌弃的汗臭味。眼前这个味道是香的，是干净清新的，让人一嗅便知男孩刚洗过澡。抬头看到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沈骁寒后，林雅发自内心赞同八卦女生们的话。沈骁寒这张脸，真真是下凡历劫的神仙，完美无缺。“没事吧”没有主语的一句问话，嗓音低沉，眼神却带着关切，俯看着女孩。听到声音，林雅这才意识到，两饶距离似乎太近，她主动退了一步，好像还是有点近，她又退了半步才开口。“哦，没事，我没事”，林雅摸着额头答道，那一瞬是有点疼，但确实无甚大碍。想了想，好像也应该礼尚往来，问一句对方有没有事。但是，他们不熟，林雅向来不敢主动开口询问不熟的人。居高临下的沈骁寒，只看到女孩的樱桃嘴张了又闭，依稀能看到里面粉嫩的舌。沈骁寒舌尖抵着上颚，不自然的滚动喉结，吞咽口水暗骂一声“艹”。“啊”林雅轻声叫了一声。“怎么了”沈骁寒皱眉，真的把她撞疼了但却看到她四下张望，好像在找东西。林雅只是想起了她的漂亮苹果，原本捧在手心的苹果，在事故发生时掉落，滚到了角落里。林雅找到后，遗憾的叹了口气，这是最漂亮的一个苹果啊，磕了一块太可惜了。不过还能吃，想通后，林雅马上又释怀的抿唇笑了一下。“我赔你一个新的吧”，沈骁寒反应过来，这是因为他而损坏的，对女孩抱歉的。“不用不用，这个还能吃”，林雅心想，是她自己毛毛躁躁撞到的他，可不敢再让人赔偿。为了表示真的不用他赔偿，林雅扯着外衣袖子，胡乱擦了几下苹果，当着他的面咬了一大口。这一口咬的太实诚，咬下了超大一块，她的樱桃嘴，只能费力的与这块苹果作斗争。苹果块太大，导致嘴巴合不上，苹果汁顺着女孩的嘴角流下。看着这一幕的沈骁寒，只觉得手好像有点控制不住，想要帮她擦拭。且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行动快于思想，抬起手来，就快要触碰到女孩软软的肌肤，猛的回过神来。他才发觉这个举动很不合适，手停在了半空中，两人都愣了神，看着对方，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沈骁寒想解释，一开口却听到自己磕磕绊绊的声音：“我......咳，你的脸......脏了”。嗓音暗哑，他不自在的又咳了一声，收回手背在身后，瞳孔变得没有焦距。上课预备铃把这涟漪的气氛打断，沈骁寒终于找回了他习惯的冷静思维。“预备铃响了，你快回教室吧。”林雅哦了一声，脚步机械的往楼上跑。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后，林雅后知后觉捂着胸口，心跳一直没有恢复正常。未开情窍的林雅，不喜欢这种心跳不受控的感觉。“呼”林雅烦躁的叹了一声，引来内向同桌的侧目。林雅不好意思的舔舔冬干燥的嘴唇，朝内向同桌咧嘴笑笑，表示抱歉打扰了。内向同桌鼻腔发出“哼”的一声，转过头去，他怎么反而更生气了。林雅一脸疑问，只能不动声色的往另一边挪了挪，降低存在福“啧”好像吓到姑娘了，楼下的沈骁寒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胡乱拨弄几下头发，自嘲的嗤笑一声，转身往体育馆走去。这件事林雅纠结了一下午，该不该告诉陆璐，告诉她多少在以前，无论发生什么，林雅都庆幸还有陆璐这个军师兼倾诉对象。陆璐也的确常能给出很好的建议，可现在这种情况，像电视里演的，俩闺蜜为了争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还有几分钟就下课放学了，林雅这头正犯愁，自己想了半，也没想通怎么办才好。林雅眼神呆滞的目视前方，前桌的两位同学在讨论晚上去哪玩。林雅相当羡慕前桌的这种同桌友谊，同样是因同桌才认识的，他们已经无话不谈。而反观林雅，她和她的内向同桌，一礼拜不到三句话。对了，内向同桌叫什么名字来着林雅转头看向他，面露苦色，是什么华还是什么勇内向同桌感受到林雅的目光，回望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却听他问到：“有什么事吗”林雅觉得糗翻了，虽没有别的意思，但她刚才，确实盯着一个不怎么熟的异性，看了好几秒。她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纠结一下午的问题问出来：“同桌，请教你一个问题，你希望你的好朋友告诉你不好听的事实，还是希望听改编过的好听的故事”“当然是事实”，他肯定的回答。“让你很难过的事实也要听吗”林雅问。“是的，而且谎话总有被戳穿的一。”完这句话，他还扶了下眼镜。林雅豁然开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怎么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白白纠结了一下午。“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林雅对他露出感激的微笑。“不客气”，内向同桌还想再什么，转头看到林雅匆忙收拾书包的样子，他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