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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一个任务 第二十八幕

“我想家了。”阮绵绵憋出了四个字。却见那少年不置可否地轻笑出声。阮绵绵的两颊隐隐泛红。

王玄策不信也属正常,毕竟阮绵绵一直以孤女的形象出现。从未提过还有什么家人。

“我虽没了爹娘,可还是有家乡的。”声音不高,但这在寂静的内室却显得格外清晰。

阮绵绵边想边开口“我的家乡在海中的一座孤岛。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想起自身,蓦地有些伤感,语调也有些低哑,道“我三岁那年,爹娘随过路商船北渡至大梁。没安生一年,爹爹便染了急病。阿娘身子不好,却不得不撑起家中重担。”

她顿了顿,“可几个月后,我爹还是没了,阿娘伤心过度,没多久也走了。我便四处流浪,直到遇见你。”阮绵绵缓缓抬头,望向身前的少年,“可我现在想家了,想我和阿爹阿娘住过三年的屋子。岛上还有我叔父一家,姑姑也在那儿。我想回去了。”

这段表演堪称阮绵绵的演技巅峰。采用悲情基调,故事情节合理,神色语气同步配合,连微表情和小动作她这次也十分注意。

如果这还不能蒙混过去,阮绵绵想自己是彻底没辙了。

“安阳城的西郊有户人家,夫妇皆以务农为生。育有三儿两女。荒年卖两女,幼女被城东一屠夫家买下,却在半年后逃出。”少年目光灼灼,音色略低沉,“听闻那张家幼女颈后与手腕处各有一伤疤,约拇指大小。”

天呐,这是什么操作阮绵绵身上有点冒冷汗。原身不是个小乞丐吗,她还以为怎么扯都没事。万万没想到自己早已被查了个底朝天。

“张家幼女,小名杏儿。因张家有两女,乡邻便唤其二妞。”少年一步步靠近,贴着她耳旁,轻轻启唇说道。他抬手,点了点她颈后的一片肌肤,慢条斯理道“倒是巧了,绵绵这儿竟也有一块伤疤。”

颈后泛起一丝凉意,耳畔却是温热的气息环绕。阮绵绵心跳忽地漏了一拍。她一手捂耳朵,一手捂颈后,逃也似的往旁边挪了挪。

太羞耻了这简直就是大型“掉马”现场

可更让阮绵绵心惊的是,她原以为王玄策虽清冷内敛,但骨子里还是正直良善的。谁曾想,这少年却暗中将她的来历扒了个干干净净。

“绵绵。不,我该叫你杏儿,还是二妞呢。”话音在少年唇齿间流连。

二妞,二妞,二妞这两个字在阮绵绵脑子里盘旋,奥,老天爷呀,还真是个接地气,毫不妖艳做作的名字。她抖了两抖,心里不由慌成狗。

“名字和身世都是假的,连七年前说的报恩一事也是子虚乌有。”少年语调平缓,那修长干净的手指动作轻柔,将阮绵绵两鬓的碎发抚到了耳后。

“热么。”少年用指腹拭去女孩额间的细汗。阮绵绵略略侧头避开,少年动作一顿,却也不在意。

这不是热,是心虚兼害怕,才会冒这么多汗的。阮绵绵觉得自己现在就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不安又躁动。

“既千方百计接近,又为何总想着不告而别”少年抚着女孩的侧脸,将其转了过来,“留下来不好么”少年轻声允诺道“你不愿说的事,我也不会多问。只当没发生便是。”

“阿阿策,冷静听我说哈。”阮绵绵斟酌着用词,尽量说得委婉一些,“强强强扭的瓜不甜,不甜的。”天呐,她说得这是什么鬼。

少年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那好看的眉眼越来越近,近到阮绵绵可以看清少年白净面庞上的细小绒毛。唇上是温软的触觉,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阮绵绵呆住了,眼珠子也愣住不会动,脸哄的一下通红。

“阿阿策,你你干嘛。”阮绵绵猛然反应过来,双手捂着嘴巴往后退,差点一个不小心绊倒跌下床。

王玄策伸手拦着,才避免了这一悲剧,“强扭的瓜,嗯”少年话有深意,带着丝说不明的缠绵意味。那略带笑意的目光落在了阮绵绵红透了的脸上。

打脸来得太快,阮绵绵眼神左闪右避,不敢正面对视。真要命,就不能争口气抵抗住吗造孽呀

就这样,谎言被识破的阮绵绵发现,自己被悲催地困在了宅子里。

白日里,四个力气很大的小姑娘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活动范围仅限屋内和院子中。晚上,王玄策会宿在这儿。少年把很多事务带回了宅子里做,内室里的蜡烛常常燃至半夜。

王玄策每日归来,也会变着法子带回各类吃食。可阮绵绵却食不知味,兴趣缺缺。事情好像正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阮绵绵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很想改变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少年待她还似往昔,可又有一点儿不同。似乎越来越亲昵了。比如有时乏了,他喜欢抱着她,头埋在她脖颈处。休息上好一会儿,才肯放开她。可阮绵绵却总愣住不敢动,他们之前最多也就抱一抱而已呀。

她想拒绝,却又怕激起少年的负面情绪。毕竟谁让她之前说了那么多假话,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愧疚的。而且,阿策似乎有她不了解的另一面,他现在还愿意在她面前尽量维持之前的形象,她也不敢轻易捅破窗户纸。

还有一次,她吃杏仁酥时,嘴角不小心粘上一点碎屑。少年原先是用指腹轻轻拭去的,但擦着擦着却俯身亲了下去。幸亏阮绵绵反应快,立马用手挡住。可温热的触感却落到了她的掌心。在那瞬间,她似乎听到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声音。

还有一桩,两人虽同居一室多年,但基本上都是一人一被子,所以阮绵绵倒没什么心里障碍。可现在不同了,再也没两张被子了,只有一床又大又厚的棉被。

即便每晚她躲得再远,也会被少年揽回怀中。暖和是暖和,可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有时阮绵绵醒来,见两人发丝交缠,揽抱在一起的模样,都想把自己不听话的手脚给剁了。

小姑娘们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小姐换成了夫人。阮绵绵几次欲纠正,却被她们当作脸皮薄难为情。这四个小姑娘虽然有武艺傍身,力气比一般人大,可还是有个小缺点,很喜欢八卦。阮绵绵与王玄策同住一室的事,她们知道的门清。

“夫人,公子对你可真好。”小姑娘一号是这么说的。

“是啊,夫人,你怎么老是闷闷不乐的。”小姑娘二号接话道,“我以后的夫君呀,要是有公子一半好看就好了。”

阮绵绵张了张嘴,还是沉默地闭上了。算了,越解释越不清楚。她自暴自弃地想。

外头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阮绵绵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四个小姑娘虽然爱八卦,却极有分寸,不该说的话从不多言。阮绵绵完全套不出话来。

而另一方面,阮绵绵也一直在等一个消息。等苏行逸倒台的消息。只要没了那位的威胁,阮绵绵就算离开也能安心了。

“苏兄,你要的几宗案卷都在这儿。”严濯庸将抄录好的内容递过去。

“严兄可帮了我一件大忙。”王玄策接过案卷,拱手道,“改日定要请严兄好好酌饮一杯。”

“苏策,”肃王手中把玩着玉器摆饰,状似不经意开口,“你可识得王望舒,定北候王霖之子,成平十三年的状元郎。”

“王爷容禀,正是家父。”肃王不会无缘无故问起此事,既然开口必已知情。王玄策没有犹豫,当即承认了自己的身世。“王家世代效忠君王,绝无二心。却不知却不知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少年单膝跪下,声音悲怆。

“贤侄快快请起”肃王离了座位,托着少年的衣袖,将其拉起,“你祖上都是我大梁的功臣,你父亲亦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只可惜”肃王一脸惋惜,略过了下面的话,又道“都怪本王的长兄一时糊涂呐。”

“端王爷”少年脸上适时现出困惑。

肃王也便顺着话题继续开口道“大哥居长,可二皇兄才是中宫嫡出。你父亲少年时曾做过二皇兄的伴读,大哥便将其归入了二皇兄一派。”

“父亲倒未曾提过此事。”少年喃喃道。

“你父亲做了半年陪读,便因你祖父的逝世请辞。”肃王道,“不过二皇兄与你父亲倒极为投缘。想来也是因此让大哥误会了,以为你爹是坚决站在二皇兄那边的。”

少年伫立不语,静静聆听。

“依本朝惯例,东宫之位应属嫡长子。可直到成平二十七年,二皇兄已过而立,储君之位却仍久悬不立。”肃王叹了口气,“许是担心父皇另有打算。十月,二皇兄屯兵数万,逼宫。父皇大怒,事后亲斩二皇兄于宫门前。”

肃王踱步,缓声道“若事情止于此,倒也还好。可帝王之怒气岂是如此轻易平息。京中与二皇兄有关的一切人事皆受株连。你父亲早已外放至安阳,本无虞。可大哥却父皇进言,提到了你父亲。于是,你王家便”肃王适时停顿。

“谢王爷告知此事”少年拱手沉声道,“王爷之恩情,玄策没齿难忘。”肃王所言,与卷宗上的内容大致吻合。但为何肃王之前不说,偏偏此时提起,少年心中还是存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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