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做戏

楚玉霓哭笑不得：“我自始至终想要的不过就是季子正的真心，这有什么好奇的？再说了，我想要什么，只是我脑海中出现在的历历过往，姐姐又看不到，让我喝了做什么，白白的浪费了庞先生的心力。”

楚芳菲盯着她，却不肯放过：“你是我嫡亲的妹妹，便是在我面前偶尔丢丢脸也没什么。可你我之间，到底有过嫌隙，我如何能够知晓今次你是否要害我？”

楚玉霓奇怪：“方才姐姐不是已经感受过了？若我要伤你，怎么敢一个人到这儿来呢？”

“你怕什么？你怕被我发现什么秘密？”楚芳菲逼近楚玉霓的脸，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楚玉霓别开眼：“小气。”

说着，楚玉霓退开一步，仰头喝下了一大口梦回。

梦回酒气微弱，入口绵长带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果香，像极了少女时候喝过的那些果子酒。

楚玉霓眨了眨眼，怔怔地落了一串泪。

楚芳菲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冷笑一声，推了推她的肩膀：“你看到了什么？”

“父亲。”楚玉霓叹息，“姐姐，当年兄长他……他杀父亲的时候，你也知情么？”

楚芳菲一愣。

楚玉霓自小就跟他们兄妹俩不大一样。

虽说大家都是一个肚子里头爬出来的，可楚玉霓似是格外的心软。

像极了那个无用的父亲。

楚芳菲看着她，无奈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何人才是天命所归？你看不出来是你蠢，可父亲为何也看不出来？父亲以为效忠萧氏王族就能够保楚家百年无虞了吗？若是往日也就罢了，那时陛下都已经攻占了王庭，父亲还心慈手软做什么？若非兄长始终护在陛下的身边出出生入死这才勉强保住了咱们家的忠心，否则你以为你还会有今天？”

“所以，是姐姐和兄长一起合谋杀死了父亲？”楚玉霓逼问。

楚芳菲轻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兄长杀父亲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人想要弑父的，那时候，若是兄长不弑父，遭殃的是我们整个楚家。阿霓，你自幼与父亲亲厚，可这不是你只关心父亲不关心兄长的理由。兄长比父亲更适合做一家之主，只有兄长可以将楚家带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我如今已经是季家妇，楚家如何与我无关。姐姐如今可相信梦回无毒？”楚玉霓板着脸将那白玉瓶递到了楚芳菲的面前，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一次庞先生带来的梦回不多，可也足够姐姐固宠。无论如何，都希望姐姐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你的地位稳固，就要保证我和季子正能够长长久久。”

“季子正若是始终不爱你，我还能逼着他爱你不成？”楚芳菲嗤笑一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说，“阿霓，若是我没有记错，天下惦记平靖公主的人不止陛下一个，你既然守着庞先生这样的人物，为何不在季子正身上试一试呢？”

楚玉霓愣住，好一会儿，她才说：“我不像姐姐，学不会自欺欺人，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一份真心。”

“真心？”楚芳菲冷笑，“那我祝你得偿所愿？”

“多谢。”楚玉霓梗着脖子扭头就走。

外头不知何时落了雪，楚玉霓仰头，蓦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喝下梦回时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