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长夸奖。”楚玉霓笑了笑，对着楚默怀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
楚默怀皱眉：“你是撞了邪了不成？”
“兄长和姐姐都是蛇蝎心肠，若阿霓仍像从前一样像个傻子似的被兄长和姐姐玩弄于股掌之中才真真是撞了邪。”楚玉霓毫不留情面的将话挑开摆在了明面上。
楚默怀抽了抽嘴角，不顾诸多人的目光逼近楚玉霓，却被季子正一把推开。
“大哥做事还是要注意些分寸，总不能方才陛下才信任了大哥，大哥就接着要打陛下的脸吧？”季子正脸上带着笑，目光里却是冰冷的恨意。
楚默怀愣了愣，突然放声大笑：“好，你们两个真是好啊，楚玉霓你别忘了，季子正恨的是整个季家，你以为自己嫁了他就真的能够得到他的心了吗？我今日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季子正的心里可一直都藏着前朝公主，你以为陛下为何对你们姐妹青眼有加，你又以为季子正为何对你能够有几分和颜悦色？归根到底不过是你这张脸，有几分像当年的萧云罢了！”
人群里一片哗然。
这些事情，其实所有人都有过猜测，可没有人想过这番话会是楚默怀来说出来。
就仿佛是一块遮羞布，被自家人狠狠地扯了下来，那些千疮百孔的伤疤毫无预兆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年纪大一些的人，都晓得司徒青上位的那些故事。
司徒青如今对楚芳菲的深情，若是果真全都来源于萧云，那么如今他多情易变到的确是能够理解的。
只是这季子正……
这些年对司徒青的不满，原来竟是因为前朝平靖公主萧云的缘故吗？
一时间，众人看向季子正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狐疑的探究。
楚玉霓微微皱眉。
她不在乎楚默怀会如何诋毁自己，却不想天下人误解季子正。
她说：“兄长就不怕闪了舌头？”
“你以为我是为了让你恶心故意说这些话吗？你倒是问问季子正，敢不敢拍着自己的胸膛发誓，他如今是真心爱你，而非是被你这幅皮囊蒙蔽！”
季子正当即发誓：“我季子正指天发誓，我所爱之人正是眼前之人，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季子正只愿与她白首不离。”
楚玉霓愣了。
楚默怀也愣了。
好一会儿，楚默怀才冷笑着说了一句：“你变心倒是变得快，不过一句誓言罢了，当不得什么真，阿霓，你还小，不要被这样的男人骗了去。”
“兄长既然觉得誓言做不得准，方才在陛下面前为何不敢发誓？兄长心中有鬼，又何必要拉旁人下水？”楚玉霓没好气地瞪了楚默怀一眼，“侯爷从前是否与公主萧云有过牵扯，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兄长所爱的人却是前朝王后的母族白氏后人，当年兄长受命去灭门，怎么还给自己带回来了一位夫人呢？先前兄长说我谋害你的子嗣，却不知兄长有没有好好打听过，那一日在康家，可有人瞧见了我并未碰过嫂嫂，嫂嫂小产也不过是她自己作的。那一日有章太医和庞先生共同诊脉，兄长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不过想来兄长便是心里清楚，也不敢相信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楚默怀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楚玉霓叹气：“不是我想要做什么，而是兄长你想要做什么？今日是陛下寿宴，兄长莫非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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