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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懵懂萌动

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购买比例不足哦。首当其冲的是楚涵大摇大摆的回了京城后,京顺府尹,京城节度使贾代善被帝王当堂训斥,锦衣卫指挥使沈容,西山大营指挥使苏穆被勒令闭门反省,掌管宗人令诚亲王被降为诚郡王。

惩戒京顺府尹,和京城节度使是情理之中,六皇子在京郊遇刺,苏穆掌管军机大营也算督察不力!

只是沈指挥使,朝中不少的大臣在心里嘀咕,昭阳大长公主的脾气,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年轻时,对她亲爹元帝都是寸步不让,尽管沈指挥使担任锦衣卫,掌管皇宫安全,但碰上昭阳大长公主,你让一介小小的指挥使,怎么管?用上万锦衣卫和昭阳大长公主拼个你死我活,那和直接送死,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人昭阳大长公主脾气大,但是,人又不是无理取闹,陛下要不是在女色上拎不清,逼得韩皇后自尽,昭阳大长主会入京兴师问罪吗?自孝烈皇后仙逝,这还是昭阳大长公主头一次回京呢。

至于诚亲王,天家的私事,不是朝臣们该过问的。

沈容平淡的接受了百官隐晦的同情,同僚们猜错了,没有人比他清楚,帝王罚他的缘由,是因为韩皇后的死,沈容迈出殿外,入眼是碧空如洗的湛蓝,澄澈的云朵,微风徐徐吹过脸颊。

韩皇后自尽时,也是这样的风和丽,那是一个于初春时,难得的好天气。

帝王怨他什么呢?怨他没有拦住韩皇后自尽,可是怎么拦呢?帝王没有明言令旨,而韩皇后手持含光剑。

在韩皇后放下含光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韩皇后的选择了,那是一种死气,沉淀到骨子里的悲凉,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换不回苟活的意志,毕竟先太子和三皇子已经死了。

帝王为什么会迁怒呢?自然因为帝王后悔了,沈容棱角分明的脸颊,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偶尔巡视路过景泉宫时,他会对景泉宫投去淡淡的一瞥,夜深人静时,竹影婆娑,树木摇动,空寂的长殿中,有一盏黯淡的烛火,幽幽黯黯。

门外有两个公公躬身候着,不远处的偏巷中,停留着帝王的龙撵。

章妃将要封后的流言,传满后宫时,那一夜,他听到了压抑的悲泣。

沈容冷笑,是呀,自古男儿多薄幸,刚强的女子,决绝似火,用情至深时,奋不顾身,痴心不渝,幡然醒悟时,断情绝义,绝裾而去。

帝王后悔又能如何呢?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不求回报,满腔真挚的爱着他。

沈容微微一笑,他和韩婉仪并不相熟,但他钦佩她,钦佩一个敢爱敢恨的纯粹女子,人活于世,总要虚情假面,从来没有人像韩婉仪那样真性情,用尽一切的对一个人好,被辜负时,走的干脆利落,临死,还阴了帝王一把,当世奇女子。

前朝事毕,就该是后宫了,帝王广封六宫,章妃被赐号容,容这个字,对于此时的容貌尽毁的章妃而言,无异于狠狠一刀,扎入心间,痛得她血流汩汩,痛不欲生。

偏偏帝王前脚软言温语抚慰道:“爱妃,也不知哪些人乱嚼舌根,这话都传到昭阳姑妈耳边去了,你也知道姑妈的性情,最是爱憎分明,她不喜章家,只能委屈爱妃了。”

章妃还能说什么呢?梨花带雨和帝王诉了一番衷肠,面上还要贤惠识大体的表示理解帝王。

帝王笑眯眯夸了一番自家爱妃,后脚就把周妃牛嫔提到贵妃的尊位上。

章妃被突如其来的两个惊雷,炸得头昏眼花,当日心病入骨,缠绵病榻数月之久。

小寒山寺,枇杷少年乐颠颠的来了,受少爷所托,总算有拿得出手的消息了,一会也等不得,急匆匆跑到山上来。

楚元昭挑了挑眉,道:“你是说,桃花潭岸边被冲出来,几百具黑衣人的尸首。”

枇杷连忙点了点头,又道:“山下现在可忙了,各个寺院里的和尚道士都在岸边做法事呢,说要为冤魂超渡,官府也忙得很,听说江东调了大批官兵过来,整日就在街上抓凶手,已经抓了上千人了,有的被赶出姑苏,有的被带走,还有的被压上法场斩首了呢。”

楚元昭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看了眼兴奋的枇杷,微微皱眉,六皇叔不在姑苏,此事断不会是六皇叔的手笔,再者六皇叔心慈手软,做不出大肆屠戮的狠辣,那又是谁做的呢?难道是怀献王府?

楚元昭垂眸,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有一个念头,他总觉得这是一个警告,警告的是蠢蠢欲动,暗中埋伏的人,难道是程叔?不可能,程叔没有这么多的手下,杀几百个人,不是件轻巧的活计。

但到底是谁呢?林夫人曾经说过,赵嬷嬷的马车被人追杀掉落悬崖,时间这么久了,追杀的人一定发现了他活着的事实,姑苏江东,都有可能是他的藏身之地,那么在姑苏城内除了针对自己,还有另外一个针对的目标,怀献王,怀献世子死在桃花江,怀献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楚元昭眼中渐渐归于平静,无论是针对谁,这个警告对他而言,是有利的,至少一时半会,不会再有人胆敢轻举妄动了。

枇杷打算借此机会,套套近乎,院内一个粉团子,迈着小短腿颠颠跑了过来,嘴里还喊道:“哥哥,哥哥,小白和大白打起来了。”

楚元昭急步走了过去,被粉团子扑个正着,俯身抱起来,嗔道:“山路崎岖,不比平地稳当,你乱跑什么?”

黛玉压根不怕楚元昭,焦急的说:“哥哥,小白打起来了。”

楚元昭轻叹,理了理黛玉的衣领,无奈的说:“它们不是整天都打闹么,你慌什么?”

黛玉歪了歪头,想了想,“哦”了声,就把方才火急火燎的事抛在脑后了。

“咦”,黛玉才发现还有一个眼生的人,凶巴巴的指着人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要偷小白?”

终于被发现的枇杷,恨不得喜极而泣,小姑奶奶,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没来之前我就站这儿了。

什么偷小白,小白是什么?枇杷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看了眼楚元昭,挠了挠头,说:“回小姑娘,我是妙远师父的。。。。。”

察觉到楚元昭不满的眼神,枇杷总算机灵了一回,改口道:“不,我是来寺里进香的。”

黛玉挣扎着自楚元昭怀里滑下来,走到枇杷面前,高兴的说:“走吧,我带你去,我来寺里这么久,头一回看到人来上香。”

枇杷慌乱的摇了摇头,支支吾吾的说:“我上完香了,谢小师父,我先走了。”说着,脚下抹油,哧溜哧溜遁得飞快。

黛玉撅了撅小嘴,楚元昭走过来,静静的看着黛玉,一言不发。

黛玉不解的问:“哥哥,你为何看着我?”

怔了片刻,楚元昭才小声的说:“妹妹,你以后会见到很多人,你也会喜欢别人对吗?是不是,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忘了我,再遇见一个新的哥哥?”

楚元昭心头有一股酸涩挥之不去,这会他才发现,他和黛玉是不同的,他被困于山寺方寸之地,而黛玉是姑苏林家的嫡长女,日后会见到很多的人,也许,有一天,小姑娘会碰到更喜欢的哥哥。

楚元昭以为黛玉听不懂,没想到,黛玉干脆的摇头,认真的说:“哥哥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喜欢哥哥,和别人不一样。”

“真的吗?”虽然知道小姑娘尚小,但听到这样的话,楚元昭心头沉闷散了大半。

“当然是真的”,黛玉仰着头,努力的和楚元昭对视。

看着黛玉明媚的小脸,楚元昭抿着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向上勾起,露出一个笑来。

摸了摸黛玉的头,楚元昭笑着说:“好,我相信妹妹的话,来,我们拉勾。”

天真无邪的小脸,映着灼阳透过苍翠挺拔的日光,一大一小的手指,紧紧的勾在了一起。

楚元昭笑着拉住黛玉,温柔的说:“走,我们去看看小白和大白,分出胜负了吗?”

话才说完,黛玉咯噔咯噔已向前跑了,一面跑一面催促道:“哥哥,你快点,小白伤了怎么办。”

楚元昭一笑,快步追上了黛玉。

怀献王府,鬓发尽白的怀献王怒不可遏,一掌拍在公文堆呈的梨花木书桌上,怀献王年轻时,拳脚功夫修炼有成,书桌应声而裂,轻微的吱裂咔喳之声,“轰”哐当声响,书桌自中间裂了开来。

怀献王府的一干幕僚噤若寒蝉,敛声屏气,有一白面书生打扮的的人,自外而入,见此情景,皱了皱眉,道:“王爷,不必动怒,事情已有了几分眉目,据探子回报,桃花江畔的尸首,并不全然是我们王府的人!”

怀献王盛怒稍平,略显浑浊的老眼盯着书生。

书生拱手奉上书信,道:“方才来信,证实我的推断,王爷想必也猜到了,这个世上有能力,行此心狠手辣之事,并且不惧怕得罪暗中势力的人,并不难猜,不是吗?”

怀献王眉心突突的跳动,自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昭阳。”

宫殿内,浅笑嫣然的女子,全神贯注的飞针走线,举止优美,浑然天成,柔柔的说:“既是大人物出手,我们这些小虾米,就得学会低眉顺眼,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仆妇打扮的嬷嬷福身而礼,安静的告退离去。

半晌,女子望着周遭残破的宫殿,一室的空寂,注视虚无之处,忽笑出了声,银铃的笑声在屋内回荡,久久不散。

贾敏领着黛玉才走到门口,贾赦已推门而入,贾赦现三十有七,肤白清隽,湖蓝长袍,滚边绣着密密麻麻的金线,细致典雅,脸上挂着喜悦的笑,见了贾敏来,亦不像寻常兄妹,拘谨多礼,而是不拘小节的拍了拍贾敏的肩膀,大声说:“妹妹,你回来了,我以为你明儿才回府,早知你今儿到,我就不出门了。”

贾敏失笑,看着贾赦轻轻点了点头,贾赦皱了皱眉,道:“学什么斯文有礼的妇人作态,咱又不是那等书香门第的娇娇女。”

贾代善勃然大怒,“哐当”掷下一个茶盅了,吼道:“你妹妹还用学,本来就是大家闺秀,难道都和你是的,成日家没个正形。”

贾赦缩了缩脖子,抱怨道:“爹,你正在病中,要注意保重身子,好好的,生什么气。”

贾代善被混账不孝子气得一阵猛咳,贾敏瞪了贾赦一眼,急步走回床前为老父顺气。

黛玉惦着小短腿殷勤的跑过去,贾代善摆手道:“玉儿,我无事,你不要近前,仔细过了病气给你。”黛玉只得愣在原地,好在贾代善只是被贾赦气得一时火大,待缓过气来,也就无事了。

对于亲爹的暴怒,贾赦压根不放在心上,打量一圈,嘿嘿笑了,抱起黛玉逗她道:“你是哪一个,快快抱上名来,为何会在我家呢?”

贾赦压着嗓子说话,逗得黛玉咯咯直笑,晃着小手去捉他脸颊的鬓须,笑着回道:“大舅父,我是玉儿呀,抛高高,好不好。”

贾赦一本正经的摇头晃脑道:“不好,不好,抛高高,跌了摔了怎么办?”

一面说着,一面把黛玉抛向半空,惹得黛玉惊呼连连。

对此,贾赦身后的贾政并贾瑚贾珠贾琏默默的垂下了头。

服侍贾代善喝了盅茶,贾敏方对黛玉道:“好了,玉儿,下来见过你二舅父,和三位表兄。”

黛玉乖乖的站直身子,像模像样的先对贾赦贾政行礼,口中道:“玉儿见过大舅父,二舅父。”

贾赦笑着自怀中取出一物,道:“不是什么好玩意,拿着去顽吧。”

黛玉看了贾敏一眼,得到贾敏的允许,方接了过来,甜甜的道了谢。

相比贾赦的随意,贾政就显得正经多了,不止品貌端方,举止亦是文雅循礼,微笑着命黛玉起身,又给了表礼。

至于贾珠贾琏,黛玉是见过的,贾珠颇肖其父,不过弱冠,甚是老成稳重,反而是肤白纤细的贾瑚,黛玉是第一次见,请过三位表兄的安,粉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贾琏含笑对黛玉道:“小表妹,这是我大哥,也是你大表哥。”

贾瑚身子骨赢弱,似乎先天不足,肌白如玉,一丝血色也无,若观其相貌,细看来,和其父贾赦是极为相似的,只是比其父更添了诸多文弱,通身皆是挥之不去的书卷之气,这一点,倒是和张氏如出一辄,犹如被浸墨千年书籍经卷熏陶出来的温润似兰的高雅,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场。

黛玉皱了皱眉,她总觉得这位大表哥面善,像谁呢?黛玉蹙眉苦思,“呀”,了声,她想起来了,和六叔的眉眼很像。

黛玉对这位今日才谋面的大表哥笑了笑,跑到贾敏身侧,小声告诉母亲自己的发现。

贾敏听了黛玉的童言稚语,神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待林家的嬷嬷回了礼,方走到贾瑚身前,当年她出嫁时的少年,现已过弱冠,早就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好好的孩子,在亲事上却极为不顺,已至于现下珠哥儿都有孩子了,瑚儿却还未成亲。

贾敏轻叹,柔声唤道:“瑚儿。”

贾瑚微笑,轻声道:“姑妈”,他的声音很轻,音质纯粹,像高山深谷中涓涓溪流之声,映着窗外的夕阳迟暮,晚霞的光辉,清眸深处淡淡温润,光华流淌。

这句久违的姑妈,竟令贾敏一时间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何滋味,这是她打小看到大的孩子,也是她最看重的子侄,她和父亲,及整个家族都对贾瑚充满寄望,乃至于他们冷淡王氏所生的珠哥儿,可是,谁也不曾料到,谁也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贾瑚自打生下来,接二连三的灾难,尽数压在小小少年稚嫩的身上。

黛玉咯噔咯噔跑到贾敏身旁,拉住母亲微凉的手,一会看看自个母亲,一会又望望对面的大表哥。

贾敏微微抬头,眼中泪光盈盈,相对无言,终是化为一声轻叹。

贾代善叹了声,命贾赦抱着黛玉并贾政等下去,独留了贾敏,看着贾敏黯然的神情,贾代善拍了拍她的手,道:“敏儿,都过去了,当年玄妙真人就曾警告过我,无上之福,亦是无上之祸,是我当年顾虑不周,才让瑚儿显露于世人之前,碍了有些人的眼。”

贾敏的泪再也忍不住,悲声道:“父亲,当年娘娘是愧对孝宣皇后,才对瑚儿恩宠不凡,如今也有十多年了,张家已无一人在世,何必再作计较,阮家欺人太甚,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贾代善摇了摇头,忽然问道:“你知道昭阳大长公主的母族吗?”

贾敏愣了,思索了一会道:“我记得苏嫔是出自东山明家,他家早年没落了,后再不曾听闻过。”

贾代善脸上满是复杂,轻声道:“对呀,明家作为昭阳大长公主的母族,却未曾享受半分摄政大长公主母族的光辉,那是因为在大长公主心中,她只认一个母亲。”

贾敏不可置信的看着贾代善,慌乱的摇头,失声说:“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是她们最钦佩的人,也是天下最敬仰的大长公主,她怎会是非不分,迁怒一个孩子呢?绝不可能。

贾代善沉甸甸的眸中一抹悲哀若隐若现,淡淡道:“敏儿,你早该想到的,或许你已经想到了,你只是不敢正视真相,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人独亲其亲,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执念,即便光明磊落如大长公主,她会不惜一切扞卫孝烈皇后的尊严,即便是孝烈皇后并不需要粉饰太平,大长公主也不会把真相摊到明面上,由世人指责孝烈皇后的失察之过。”

贾敏慢慢的坐在床前的锦榻上,垂下头,一言不发。

贾代善望着头顶的青帐,慢慢的说:“张家的确负屈衔冤,那时你还未在娘娘殿前当值,我远在边关洲,中间的经过,就不必再说了,怀献太子一口咬定和张家结党,欲弑父立皇孙以继大统,而孝宣皇后生了六皇子是不争的事实,昭阳大长公主下落不明,孝烈皇后病重,京城节度使蠢蠢欲动,敏儿,不管换成任何一个人,丢卒保帅,牺牲张家换来一时的安稳,是最明智的抉择,阮家只是一个棋子,不管是张家李家王家,入了朝堂这场棋局,都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就连孝烈皇后也不能,她只能因势而为,尽最大的努力,维护平稳的局面。”

贾代善长叹,道:“敏儿,孝烈皇后并没有错,但她是人,不是神,大势,争斗永远都是难以避免的,孝宣皇后在风波平息后,以愧对家族为名,悬梁自尽,先帝亦因孝宣皇后之逝,一病不起,孝烈皇后钦你为殿前女官,宠爱瑚儿,皆因对张家的愧疚,而昭阳大长公主,只是不希望在她活着时,听到天下人诽谤中伤孝烈皇后。”

贾代善顿了顿,温声道:“敏儿,大长公主并非全然出于私心,一旦孝烈皇后的错误,呈现于世人面前,首当其冲,率先发难的会是天下儒生,他们不会造反,也造不了反,只会煽动民心而已,民心若乱,军心势必不稳,那对于此时的天下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更大的冲击是,孝烈皇后五十载的心血,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敏儿,有的事情,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就像瑚儿的前程,瑚儿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比咱们父女俩想得更透,所以他静得下心,沉得住气,你又何必为此芥怀呢,昭阳大长公主终究是一个厚道人,如果换成我,我不会留下瑚儿的命,她只是不希望瑚儿名动天下而已。”

贾敏直起身子,道:“难道瑚儿就要藏巧于拙,安分守己,一世所学寄情于山水吗?”

贾代善摇了摇头,道:“敏儿,如果是玉儿在你的年纪,不会问出这样的话,你的性情终究是因当年的罹祸,留下了偏激,纵情于山水,领悟天下大道,有何不可,你这些年耿耿于怀,又何苦,因为记恨,才不肯回京吗?林夫人是富有大智慧的人,你要向她多学学。”

贾敏福身一礼,转身离去。

楚元昭佯装低头,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泪花,环顾亭内,自怀中取出一块素帕,把石凳上擦拭干净,首先将成摞的话本摆在上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下那个胖嘟嘟的纸鸢。

才坐到另一侧,一样一样的翻看其它东西,有小巧玲珑的紫檀书案桌椅,巴掌大小,精巧玲珑,有水芙蓉的蕉叶杯,燕窑的五彩小盖钟,直看得楚元昭头皮发麻,仅最后这一个小盖钟,在皇宫也算是件稀罕物,仅是为了缅怀他,就将这些价值千金的宝贝,掷在这里不管了!

败家的傻大姐,楚元昭一面想,一面不见外的装在自个怀里。

“拿来,”一听到这个声音,楚元昭的身子顿时僵住了,抬起头来,才发现亭下摆了一张躺椅,自个嫡亲的大师兄,单手撑额,翘着二郎腿,斜倚在竹椅之上,吊儿郎当的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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