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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莫名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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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谢清韵话的舒乐抬手啜了戳谢清韵光滑的额头,有些无力地用看疯子的目光瞧着谢清韵,无奈地骂道。

“吃一堑长一智,不用欣赏的眼光看她,咱们会死的更快的。”

对舒乐的话不以为意的谢清韵躲过舒乐的手指,瞥了瞥唇,信守把玩着手里稻草,云淡风轻地道。

“有人来了,你赶紧走吧”

不等舒乐开教训口,谢清韵与舒乐就听到由远急近的脚步声,谢清韵打断舒乐的话,说话时抬手推了一下舒乐,门外就传来守卫对元偲瑾问安的声音。

舒乐有些不太放心地看了一眼谢清韵,蹙起了墨眉。

“放心吧只要你走了,我就不会有事的”

把舒乐给推了起来后,谢清韵整理了一下衣服袖子,清灵通透的琥珀眼中一片轻松,毫无担忧地道。

听着脚步人已经到门口了,舒乐看一眼谢清韵,要是让外面的人看到自己,的确不好解释的,未曾在开口,起身原路返回,在舒乐的白衣消失在屋顶时。

谢清韵望着的门刚好被推开,这个时候能来这里的不是元偲瑾就是永宁。

如果是永宁的话,脚步肯定会比较凌乱,不会这么沉稳,在门口的护卫问安的之前,谢清韵就知道是谁了,看着消失在屋顶的舒乐一眼,谢清韵就猜到舒乐去搬救兵。

看到元偲瑾进屋就关上了门,谢清韵也没有顾虑了,大大咧咧地坐到地上,刚刚整理的仪容也不顾了,在元思瑾进门时就开口道。

“殿下是要亲自审问我吗”

坐在地上的谢清韵屈这一条腿,把自己的手臂搭在上面,侧着头单手撑着下颚眨巴着清凌凌的眼睛望着元偲瑾。

那模样当真没有被关的自觉,到是比平时更加嚣张,看的元偲瑾忍不住蹙眉。

目光扫过地上尘土的时候,元偲瑾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望着谢清韵的目光都有些深沉和嫌弃的意味。

谢清韵顺着元偲瑾的目光看过去,瞧着地上的碎瓦片子和尘土,挑眉道。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想过逃跑的,是这屋子太不结实了,刚刚还差点砸到我,咱们大魏国泰民安,国库充足,宫里贵人们住的房屋楼阁肯定经常翻新,这里吗哎~”

颇为遗憾的感叹一声,谢清韵想要表示的就是宫里人太没有人权了。

瞧着地上破碎的瓦片渣子和泥土的数量,就知道这房子肯定是从上面被掏空的,不是下面的问题。

能在皇宫里做这样的事,只有她们云梦的人,谢清韵在里面,安歌在西北,也就剩下舒乐了,确定舒乐来过,元思瑾垂下眼睑。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元偲瑾不打算和谢清韵计较这些,更懒得理会谢清韵胡说八道,讨论宫里建筑的问题,他还有正事要处理,也不想和谢清韵在这里浪费时间。

只希望舒乐的脚步能快些,不要让谢清韵在这破屋子里待太久不,是能耽误自己太多的时间。

“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元偲瑾直视着谢清韵,对她没有规矩,随性而为的样子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故作气恼地冷声问道。

谢清韵挑了挑眉,手依旧撑着下颚,一脸无辜你望着元偲瑾,反问道。

“殿下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疑惑的声音里挂着爬山虎脚一样的委屈,情意悠悠地让人产生无限瞎想,也让元偲瑾的脸越拉越长,背脊都有些发麻

“你如何想本宫怎会知道,我与你可不熟”

黑着一张脸元偲瑾耐着性子看着谢清韵继续演,继续编,继续胡说八道,继续说这些让他心底莫名窝火,隐约地还有些期待的话。

“不熟啊也对殿下日理万机,有那么多的大事要处理,自然没有闲情想这些,从一开始在多想的就是我而已,或许该说是痴心妄想的一直都是我而已。”

你说一个不断坑你为他效劳,出生入死,还会压榨你做免费劳动力,看那些比诗词歌赋还费脑子的东西的人,却和你说不熟。

这感觉就跟从自牙缝里给狼崽子挤肉一般,是怎么喂都喂不饱的感觉,这话换做谁听了,谁能不伤心呢

谢清韵这人吧自小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人,连拿着大刀的人都不怕,还会怕元偲瑾这种,口齿不怎么灵力,胡说八道嘴皮子功夫不如自己,演戏放不下礼义廉耻的人。

“哼”

见谢清韵瞬间变成怨妇脸,元偲瑾哼了一声,桃花眼底的薄雾又浓了几分,心口却莫名的多了些异样,明知道眼前人在演戏,自己的心跳还是快了些许。

谢清韵要不是被元偲瑾怼的心里不爽,准备隔应回去。

不过元思瑾的掩饰情绪的功力极高,他心底虽有悸动,谢清韵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培养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确定自己的脸已经足够怨愤,委屈得元偲瑾都无法直视了,谢清韵才继续幽幽地开口道。

“殿下,我会做这么,的确是出于私心,我知道,我与殿下来说不过是一个麻烦,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在殿下心里,一直都觉得是我困住了您的大好姻缘,我能与外人讲,姻缘这事讲究的是缘分,却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殿下您一直都是我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执念”

说这话的时候,谢清韵在心里努力地想着自己受过的虐待,比如被叔叔拎着领子丢进祠堂,跪列祖列宗跟前悔过,下次不能上山打兔子,抓山鸡的日子。

被关到藏书洞里抄书,还不给自己肉吃的日子以往每次想到这些,她这颗玻璃心都会溢满酸楚的水晶泪。

这次想到这些,心口未酸,心中无波澜地,到是对那些过往还多了些许的想念,眼眶都微微的泛酸了,这感觉很是真实,真实的谢清韵都开始难过了。

在看一眼元偲瑾,桃花眼里挂冰碴子,脸上却笼罩黑雾,瞧着样子连隔应都没有加深,同情心啥的就更不会有了。

这事就让谢清韵的心底越来越不舒服了,我胡说八道一通,你自岿然不动,我这胡说八道也就没啥用了,越想越不是滋味的谢清韵从地上站起来,清零通透的琥珀眼底闪过戏谑的光芒。

“殿下,我自知配不上你,可是我也看不得别人伤你,殿下可以厌恶我,嫌弃我,可是我真的未曾有丝毫伤害殿下的心思,哪怕殿下对我不闻不问,我依旧倾慕殿下,仰慕殿下,即使不能和殿下长相厮守,一起走一辈子,也不能看着别人随意的伤害殿下。”

谢清韵有恃无恐地望着他元偲瑾,声音也比刚刚大了些许,就好似谁声音大,谁就能说了算一样。

元偲瑾盯着近在咫尺的谢清韵,桃花眼里的冰碴子,都快成冰溜子了,谢清韵耸拉下肩膀,那模样还真有些怨妇脸。

看的元偲瑾眉头都要打结了,心底波澜,悸动也在她越来越过火的信口开河中磨灭殆尽,张口想要说一句你不要得寸进尺,身后他进来时虚掩着的门,就被人猛然地推开。

清韵站在元偲瑾身前,比他先一步看到进来的人,脸上的凄苦神色,就跟吃了苦瓜一样,挑着眼皮扫了一眼元偲瑾,唇角翘了翘脚步一转。

噗通一声就跪到地上。

“清韵给太后请安,清韵有负太后所托,不仅让公主在太子府的时候受伤,还”

后面的话谢清韵咽回嗓子里,低垂着头,脸颊被散落下来的长发遮住那张比吃了苦瓜还要苦的脸。

站在他身侧的缓缓地松了一口,怕谢清韵继续说下去,自己隐忍不住做出点什么的元思瑾都看不到她的神情。

进门永宁和太后自然不知道跪在地上的谢清韵,正龇牙咧嘴的在暗暗激赏自己演戏太过投入,腿都磕疼了,眼睛里的泪水是真的要往下落了。

而且永宁和太后也不想看到谢清韵的神色,光看着她薄弱的身子跪在地上,不断的颤抖,听着她浓重地鼻音,欲言又止的话,就能猜出她此刻有多凄苦,多委屈,多可怜,多无助了。

“皇祖母这件事我也知道的,当时杨家姐妹陷害清韵的那些肮脏手段,我都看的清楚,经过也都知道。

那个沙白是我让清韵找的,我是想着把东西还给她们,让她们好自为之,谁知道杨静娴和杨静妤不仅不知道收敛,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地弄出这么多事来”

推开门的永宁一见跪在地上的谢清韵,本想着上前把人拉起来,想起舒乐去通知她的时候,告诉她的话,没有动手去拉谢清韵而是转头看向身后的太后。

原本站在外面听着谢清韵凄凄惨惨地对着元偲瑾表达心意,诉说情义的太后的眼眶就有些泛酸湿润。

如今在听永宁这么一说,太后是越来越觉得自己亏待了跪在地上的谢清韵,叹息一声往前走了几步,亲自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谢清韵。

“你这傻孩子,快起来可怜了你的一片苦心。”

跪在地上的谢清韵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了一眼太后,顺着太后的力道起身道。

“太后,是清韵愚昧,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心意。”

说话的时候,谢清韵的眉眼低垂,脸上的泪痕斑驳,不用多说什么,就看这么一张脸泪已涟涟的脸,已经足见其心底的委屈,和些许的悔过之意了。

“傻孩子,是我这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没有人把我当回事了,玉妍走的时候把你们的婚事交到我这个老婆子的手里,我却未能完成她的心愿,让她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都是我没用。”

把谢清韵扶起来,太后的目光落到谢清韵的身上,声音大是很大,也足够急匆匆赶过来的杨玉婵听到了。

在太后进来之时,给她躬身请安的元偲瑾,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了。

“太后,这地方破乱脏旧有什么事还是到别处去说吧,免得这些腌臜污秽的东西沾染到您的身上,脏了您衣服。”

听到消息急急忙忙赶来的杨玉婵一见太后拉着谢清韵的手,那富态的脸上隐约还有些蒸腾起来的怒火。

在看一眼露了一个打洞的屋顶,和面色黑沉的元偲瑾,愤愤不平的永宁,就知道要用这次的事情除掉谢清韵是不可能了。

元偲瑾对自己孝顺,对太后更孝顺。

谢清韵这事可大可小,如今有了太后和永宁给她撑腰,要是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动谢清韵,先不说会不会让太后不满,没准就会引起偲瑾的疑心。

加上现在朝堂不稳,哥哥一直让自己收敛些,杨玉婵也怕事情闹起来不好收场,这件事只能暂时先放下,除掉谢清韵还需要从长计议。

“哼,我不过是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婆子,还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怕见到玉妍,玉妍问起自己的身后遗愿,我不仅没有做好,还把这丫头关到这里来,我老婆子我可就要羞愧死了。”

拉着谢清韵背对着杨玉婵的太后,沉这一张脸,很是不痛快地道。

刚刚在福康宫里休息的太后,一听永宁说谢清韵被杨皇后关起来了,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

谢清韵是已故皇后看上的人,被思瑾退婚后依旧能不计前嫌的舍身救思瑾,护永宁,足见谢清韵对皇家的忠心,对思瑾情谊深厚。

杨玉婵不能接受她,太后不会与她计较,但杨玉婵处处针对谢清韵,与她为难这就让杨太后心底不满了。

如今看到杨玉婵在这里假惺惺的样子,心底就更加的不舒服了,说话的口气也比刚刚冲了许多。

连谢清韵都疑惑,这太后是怎么了,杨玉婵才貌品性是比不过先皇后,可毕竟都是她老人的侄女啊

为何这太后就这么不喜欢杨玉婵呢

“太后,臣妾关谢姑娘在此,是因为偲瑾府上的事情,思瑾府上之事是人命关天,还牵扯到了前朝,臣妾也是怕此事还有什么纰漏在,才留谢姑娘在宫中。”

说话的时候杨玉婵带头跪到地上,脸上又是惶恐,又为难地为自己开口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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