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宅子

“我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那就是你喜欢的究竟是郑丹阳这个人呢，还是喜欢她营造出来的人呢。”上官瑞定定都说道。说实话，上官衡有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上官瑞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解释道，“若是你就是单纯喜欢郑丹阳这个人的话，那好，我话可说。可是你若是喜欢她聪明，才女这些名声的话，像这样的姑娘很多，而且你所喜欢的这些特质，本就是她编造出来的。只要其她女生也具备一样的特征，你也一样会喜欢的。所以你首先要搞清楚你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她营造出来的幻想而已。”上官衡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真的是喜欢郑丹阳这个人吗可是之前他们并没有过接触，甚至他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更多的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的，知道她是一个才女，无论是长相和家世都是定定好的。所以他理应觉的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自己，也就理所当然的把她归入到了自己人的那一分类那种。若是你问他，真的了解郑丹阳吗喜欢她什么地方呢说句实话，是不了解的。所以在上官瑞问出这番话后，上官衡不由的沉默了下来。“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明显的不值得的。而且你喜欢她的点，都是假的，所以又何必要继续下去呢。你这样整天心不在焉的，伤害的无非就是你自己，和那些关心你的人，而对于伤害到你的那个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只能告诉你母后和皇兄都很关心你，甚至皇嫂都派人去到我的宫中，让我好好安抚你一下。你所有的亲人，都十分的关心你。你舍得为这么一个不值得的女孩子去伤害他们吗”上官衡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抬起了头，“我知道了。”虽然脸上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明显精神了不少。上官瑞见状，不由的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他就起身离开了。可是他刚走出去了没几步，便被成德帝身边的内侍给拦住了。“瑞王，皇上有请。”内侍低着脑袋，恭敬的开口道。上官瑞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了内侍的身后，去到了勤政殿。而此时的婉如正被方氏找来的教养嬷嬷拉着学规矩呢。自从和太后商议过一番，对于两个孩子的亲事也基本上算是定了下来，方氏便全身心的给两个女儿准备着嫁妆，又为他们两个人找来了嬷嬷。重新学规矩。虽然她们两个曾经也学过，但还是应该学学习以一下，以免忘记了。尤其是婉如，毕竟她以后可以要成为皇妃的人。所以无论是婉如多么的不愿意，方氏硬着拉着她，好好的学了几天规矩。与此同时，婉如的墨香阁生意也在蒸蒸日上了起来。这京城中的贵夫人们，就没有不知道墨香阁的，甚至还以谁有墨香阁的藏书多，为一种炫耀的手段。话本本就便宜，跟拿下珠宝首饰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对于那些贵夫人都算不得什么。也许就是从宋清晨那里，忽然传出来，有了青竹先生的签名，于是众人也都开始拿着自己的书，又或者是自己寻门路，也想获得一份签名的话本。婉如从中嗅到了商机，开始仔细谋算了一番。于是在她终于被方氏从家中放出来的那一天，她组织了一场活动，就是让那些贵夫人拿着自己的书过来，她把所有的话本先生都集合到了一间屋子里。中间隔着一扇屏风，让店里的小厮帮忙，将那些贵夫人们手中的书拿进到几位先生那边，进行签名，然后在送回来。虽然这一切是无偿的，并不需要支付任何银钱，但是这却是一切互惠互利的事情。虽然是无偿签名，但是名额有限，得到的人少，更多的人都得不到。这就像是一个引子一样，继续勾着她们寻求签名。而这一切呢，对于那些先生呢，也是一种激励。虽然是大家都没有那么的追名逐利，但是还是会希望自己创作出来的东西被人喜欢。看到这么多人对他们这么推崇，自然是开心的。当然也就会继续创作出更好的话本来。对于婉如呢，更是好事一桩，那些贵夫人们，追究有签名的话本，那么下次在售卖之前，她便会让那些人提前签出一部分的名来，当然了，不会很多。要是多了的话，大家就不会珍惜了。所以她就利用贵妇人们喜好攀比，又或者是真心喜好这些话本，想要得到签名版的这一心理，将那些有签名的话本提高了几倍，被称之为特别版。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话本都是这样，只有极少数的才会有签名，更多是则是没有签名的普通版。普通版的价格不会轻易的上涨，只是那些签名版却不好说了。虽然婉如也赚得了不少的银钱，但其实也根本没有留下多少。很大一部分，都分给了收容所那边。那些孩子现在都还小，根本没有赚钱的能力，再加上里面的各种先生和女工，基本是都是婉如往里投钱。想着要是能缓过劲来，也只能等那些孩子长成了。婉如的签名版话本正式面世的那一天，一道圣旨也就来到了杜府。“圣旨到”一名看着较为年长的宫人，站在了前面。杜府的所有人，无论是主子，还是丫鬟和小厮，全都齐齐跪在了地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杜府有女，名为婉如，现为福宁郡主。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瑞王殿下，正逢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福宁郡主待宇闺中，与瑞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瑞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婉如听到那一连串夸奖她的话，脸上的温度慢慢的升了起来，她真的有圣旨中说的那么好吗。方氏在听到圣旨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放轻松了下来。这一切终于都尘埃落定了。虽然之前也都跟太后有了口头约定，但是没有圣旨，一切都还充满了变数，所以她还是会跟着担心着急。现在圣旨也到了，虽然还没有成婚，但是她的女儿已经妥妥的就是瑞王妃了。她当然也不是那么的看重这个身份，她更看重的是女儿能不能够得到幸福。“福宁郡主，还不接旨。”这位内侍虽然在宫中的地位很高，但在婉如的面前，也露出来一个笑容。本来还有些呆愣的婉如，听到这话后，急忙站起了身子，开始接起来圣旨。“恭喜福宁郡主，恭喜杜老爷，杜夫人”内侍口中恭喜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一连串都冒了出来。杜承晖将一旁的方氏也扶了起来，两个人一脸的喜意，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婉兮也是一脸笑意的站在了旁边，很是为自己的妹妹高兴。杜承晖冲着旁边的宋德示意，很快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就递到了宣读圣旨的那位内侍手中。内侍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是真诚了几分。等到圣旨到了之后，很快这一消息也就在京城中传播开来。身为婉如的外家，康氏自然是又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媳上门了。康氏虽然现在的年纪不算小了，但是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喜好热闹的性子。所以要是不让她来了，还不乐意呢。于是康氏便领着自己的两个儿媳妇又来到了杜府。在见到婉如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像是染上了蜜似的。婉如看到自己外祖母的时候，也是亲热的很。一旁的陈氏见状，不由的打趣道，“哎呦我们的小姑奶奶，现在可不是郡主了，都成为瑞王妃了啊。”婉如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笑嘻嘻的看向了陈氏，道：“二舅母也厉害，现在都成为了瑞王妃的舅母了呢。”婉如这话，更是惹得众人笑作一团。笑到了最后，康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如儿，以后成为了瑞王妃，可是要多注意些。在家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但是在外面的时候，一定要端起来，不然的话，别人都会看扁了我们。这多的是那种喜欢鸡蛋里挑骨头，想要看我们笑话的人呢。所以说，一定不要让别人找到了不妥之处。”婉如听后，使劲点了点头，“外祖母，我会记得的。”康氏见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开口道，“乖孩子。”虽然现在婉如和上官瑞的亲事已经彻底定下来了，但是正式成婚的日子还早，毕竟瑞王身在皇家，需要准备的事情自然就多。而且再加上杜府这边还有一个婉兮呢，按照规矩来说，应该是婉兮出阁了之后，婉如才能出阁呢。所以婉如和上官瑞已经定亲了，但是正式成亲的日子还是有一段日子的。不过婉兮和封旸的成婚的日子，仔细算算的话，要在他们之前的两个月。之所以有两个月的日子，就是不希望杜府这边太赶了，怕他们忙不过来。婉兮现在已经开始绣嫁衣了，婉如呢，则就不用了。一是因为她的针线活本就不好，再加上瑞王的身份本就不同，嫁衣自然也是有讲究的，所以这一切都有宫中的绣娘完成就好了，婉如不参与这一切。婉如趴在了桌子上，看着婉兮一针一阵的绣着嫁衣，忽然一种浓重的舍不得在她心中弥漫开来。姐姐马上就要嫁人了，之后没有多长时间在即也要出阁了。那么府上也就只剩下爹娘二人了，他们要怎么办呢若不是自己嫁与的是瑞王，她肯定是要留在府上，找一门上门女婿，好给爹娘养老的。虽然自己是要嫁出去，但一样也是爹娘的女儿，只是那种感觉却不一样。像是自己和姐姐都离开了，偌大的府中，也就只剩下了爹娘二人，像是抛弃了他们似的。看到婉如低落下去的神情，一旁的婉兮有些担心的问道，“如儿，你这是怎么了”婉如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婉兮听后，其实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但还是开口安慰道，“爹娘这边有我呢，你不必担心的。”婉如有些诧异的看了过去，想要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婉兮笑了笑，解释道，“旸哥哥，他已经把我们府上隔壁的那座宅子给盘了下来，到时候我们想着从中间开一道小门，这样的话，就又能连在一起了。”封旸知道她是想要住在离家近一点的地方，尤其是在婉如和瑞王的亲事定下来以后。既然妹妹没有办法呢守在爹娘的身边，照顾他们，那么就有自己来好了。封旸是最了解婉兮的人，于是就在杜府的附近，还是打听了起来。偶然得知杜府旁边的那所宅子要出售，立马就动了心思。他这些年也攒了不少的银钱，尤其是家中还有着两个做生意的人，他时不时的入一股进去。不求大富大贵，但就能有了进项就好了。杜承晖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婉如身为他的女儿，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很厉害。就是就凭借着自己入股所获得的红利，那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后。不过再将那所宅子盘下来后，也就所剩无几了。婉如一听到这话，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结果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婉兮倒率先开口道，“好了，你不要再妄想了。瑞王府的位置都已经定下来了，甚至都已经建好了，是没有办法挪过来的。”婉如的小心思被戳破，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好了，瑞王府其实离这里也不远，也就是两柱香的时间而已。到时候你若是想要回来的话，那就尽管回来好了。只要我们心中有爹娘，想着要孝顺他们，就比什么都强，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