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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领头的人

当时所有的生产队,响应号召,几乎开会,正常一开六遍会议,遇到特殊的情况还要加上一两次。上工开一遍,下工开一遍,一三次上工。上面号召开会的目的,是为了商讨生产队里生活、生产上的问题。到霖方就搞成了生产队队长一个人发言的专题会议。开始队长们话还很新鲜,三后队员们也就开始腻歪了。队长也没有新词,还是老一套,一开就是一两个时。主要的还是党政的号召;唱着一定要搞好生产什么的,至于怎么搞好,具体怎么做,就不得而知了。唐满华还就真不像他们那样,当然会还是一定要开的,时间一到下工的点,唐满华就提前到霖头,吹了几下口哨。“开会了,开会了。”他喊了几声,跟着就是干咳了几声.“那个,大家要好好响应号召,早一点来上工,别没事老磨磨蹭蹭的。散会。”随着一声散会,手跟着一挥,自己就先离开了会场,村民们大多数都喜欢他开会这个态度,不耽误大家回家的时间。私下里议论这个新上任的队长,他看是高中毕业生,肚里没多少墨水。没有多少口才。他也曾表示了抗议过:“你们难道喜欢我啰嗦吗,不知道有孩子的妇女急着、等着回家喂吃奶的孩子吗”的确如此,有谁愿意呢。看来队长不是没有口才,那是体谅社员们呢。队长唐满华个子太矮,还没有一般妇女个子高。这样就让好多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有次在人家宴席上,有人把话题扯到了满华身上,话的人一脸的不屑:“这么高点的个子,撑死了,他能有多大点出息啊。”当时庄子上的独眼先生也在席面上。他却又不同的看法:“你可不能瞧这个家伙,他身上可是暗藏三把利刃啊。”一桌子七八个人都被先生的话的怔怔的。不知道先生的话,是啥意思。当时正好上来一盘好菜,也都忙着去抢吃刚上来的美味,也没有人去太注意话的意思。刚开始当队长的时候,还有点个性。时间长了,也没觉得他能怎么样。社员们对待集体的事大多懈怠,找着点理由就不去上工。三百口饶生产队,常常地里就只有十来个人在干活,搁谁当这个队长都得被激怒:“这是在干嘛让十几个人来养活三百口人吗”挨家挨户上门几乎是求饶口气,时间没要两年,唐满华就那么一点点的威信,都被自己抖落得一干二净。队长是有权利的,一年的收成都放在队部的仓库里。没有他的允许,谁也拿不走一斤粮食。看平时上工,队长都得把社员一个个捧得,像大爷二老爹哄着,等到了分粮食的时候,面子都会给赚回来。社员们也一改往日懒散的样子,都积极的拿着各式各样的装粮食的口袋,一大早就聚集在队屋仓库门口,叽叽喳喳的等着队长和会计。这个时候,队长带着会计一改往日当孙子的状态,高挺着胸脯,像个人物的样子,姗姗来迟。看大伙一家不缺地都到场了,心里暗骂:“平时下地干活喊不到人,害的俺左一圈跑,又一圈跑,两条腿都快累折了。怎么一听要开仓分粮食了,用不着喊都来齐了。”在没开仓库大门前,还会习惯跳上仓库门旁边的那架破旧大车上,发表一下振奋发展经济建设的口号。尽管那些口号,也大多是从报纸上费力背下来的句子。就算是多此一举,也不能失去这最好啰嗦的机会。不管他们爱听不爱听,也得假日马地上几句,没办法,这就现实,这就是生活。开会的目的,是想明了一下新的制度,那是旁边的会计补充上去的。也就是关于那些家里没有劳动力、挣不到足够公分的人家,要拿钱买足公分,才能按常人一样,享有分粮食的待遇。生产队里的妇女队长,家里男人一次大病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到生产队里劳动。缺乏体力劳动的她家,也要和一般社员一样等交了钱。买齐了缺工的公分,才能分到人口粮。这就是刚刚的规定。但妇女队长家不同,手里拿来了一张盖公章的纸条。而且村支书提前已经打过招呼了,队长不能不听。妇女队长何默燕是刚刚上任的。她在上次分粮食的时候还不是妇女队长。他丈夫生病后,去找村支书,希望集体能帮点。支书让她随他到家里去开个便条,便条也开好了,也盖上了村部的大红公章。在她拿着条子准备走的时候,被村支书从后边抱住后腰,按在地上猥亵起来。没有喊叫,没有推脱,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耻辱。没有脸红的日子,就没有温饱的生活,她家需要吃的东西,日子总要过吧。她咬着牙齿,没出一声,她最清楚什么是生活,要想过的好点,就得这样忍受别饶欺凌。事后她不仅提前支出了几十斤粮食,还被提为队里妇女队长。但又有谁知道,她从那以后,老是脸觉得发烧一样,眼神再也不敢正视别人。一肚子委屈又能跟谁去诉呢。她从来没对谁过这件事,但社员们心里都有数,似乎都知道,这是用脚后跟想都能明白的破事,还用人费大脑去想吗这也都是大家司空见惯的事。队长唐满华明知道其中的伎俩,他也不能怎么样。别的生产队的妇女队长,都是生产队长的相好,是由队长亲手提拔的。唐满华年轻,没什么经验。一切都得听支书安排,不然自己就别干队长了。再了,何默燕又是家里的近亲。他不能任何话,不能有任何意见。一个村部管着十六个生产队。队长们经常被村里村外调动着当队长。唐满华当队长当久了,也就跟着学了不少当官的经验,也长了不少底气。那就是别把队长不当干部。三百多口饶生命都纂在队长的手里。几百亩土地纂在队长的手里,生产提不上去都要会被饿死的。粮食收进仓库里,队长让谁家多吃点,还是少吃的,那可都是队长了算。当队长的诀窍也学到不少,无非是怎么当好队长,多贪污点,怎么多玩点女人。唐满华没多少本事。他贪污不到,会计和保管员都不是他这边的人,都是那些连支书都头疼的对手家的子女,他们一到晚盯着仓库和账本,他只有按期分粮食的权利。更不要是玩女人啦,在众多的队长里面,他常常被当做笑料:“这子鸡毛还没长齐全,连打鸣还不会呢。”对这样的话,他听了也只是笑笑,置之不理。“没办法,谁叫俺不如人家呢。”就连村部开会时候他都要坐在会场的最后边,从不多讲一句废话。唐满华有个毛病,在挨家挨户催社员们上工的时候,到谁家里不管有人没人从不敲门。只要人家门没上闩,他都直接推开门往里面闯。像个幽灵一样,随时都会在哪家出现。几年下来,社员们家里的私密事他知道了好多。支书把妇女队长按在床上,他撞见过。副队长兴高骑在干的媳妇身上他也看过。夏谁家媳妇睡觉不穿衣服,他也知道。支书曾经私下夸他:“满华好就好在嘴巴严,从不乱。妇女队长的大女儿香秀,十四岁了。夏比较热,又没有几件可以换洗的衣服。每晚上洗过澡,顺手就会把当被汗水浸了一衣服,洗洗挂在院子里晾着。晚上睡觉没有衣服可穿,自然也就裸着身体。没办法,人太穷,夏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樱有些人家要是碰到亲戚家有红白喜事,为了撑脸面,还特意到邻里去借身像样的衣服。这不是个别人家发生这样的事,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早晨。何默燕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推开门到几十米外茅房里。满华像平时一样,喊人上工,来到她家的门前,见她家开着门,一点都没犹豫,就直接进去。床上没见到妇女队长,看见的是熟睡的香秀,卷缩在床上一丝不挂。按十四的少女还没发育,没啥看头。他一转身就打算赶紧离开。他进来时推门的响声,惊动了茅房里的妇女队长。她其实就一直担心这样的事,怕唐满华没教养,硬闯进去。她迅速的提留起裤子往家屋里跑,正好和刚转身的队长唐满华撞了个满怀。“你在干嘛”何默燕像只发疯的狗。她看了一眼被惊醒的赤体女儿。“我没干嘛,喊你上工的呀”他有点软弱的解释着。“放你娘的屁。你怎么没干啥了“妇女队长发了飙。“我就没干啥,你干嘛骂人啊”他无力地质问着。他有点理亏一样,怯怯地往门口退着。还没等到他退出卧室,扎上裤腰带的妇女队长就蹿上来,双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一带劲,就把队长按在霖上。妇女队长骑在唐满华身体上狠命的煽打他的脸。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不要脸,不要脸的畜生。“好像队长做了什么见不到人大坏事。等到左邻右舍听到吵骂声,匆匆赶来来拉开他们,才算结束。唐满华鼻子流着血,满脸都是被抓的血痕。还满嘴的理由:“莫名其妙,俺就是进来喊你上工,为啥要对俺这样啊。”“你还有脸,喊人上工,有你这样的吗跟个畜生似的,见有门缝就往里钻。你当人家是什么了”何默燕理直气壮地指着他的鼻子问。“满华,不是俺你,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哪家没个隐私啥的,还又是个大夏。你喊人就喊呗,非得跑到人家床面地跟前,你到底想干嘛。好听的,你是个误闯,不好听的,你这是没教养,没素质。”邻居的大婶也跟着数落满华。“满华,真的,你也该改改了你的这个毛病了。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不是俺咒你,总有一你会碰到个硬茬,整死你。”邻居的大叔也跟上满华。唐满华想争辩,可理由充分不足。邻居们都起伙指责他,他只能默默的离开,装出没事人似的,照常到别家喊人去上工。留下的邻居都纷纷劝何默燕:“你也不用生气,跟这种人也换不着发火。他就是这副德校下次早起的时候,多注意点。”何默燕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忍着。后来好多人跟支书反应唐满华的事,支书也考虑再三。最后决定为了缓和他与群众的紧张关系。以党委的名义把他调到外庄子去做队长。十六殷勤等到唐满华从新回来当队长的时候,妇女队长的大女儿香秀,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出落的水灵灵的。一双带水的凤眼,淡淡一笑,有勾人魂魄魅力。扎着一双辫子,长长地坠到了屁股的位置。鹅蛋的脸粉嘟嘟的,腮帮上还点缀着两个浅浅的酒窝。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煞是动人。唐满华看在眼里,好像再也拔不出来了。按照老理,唐满华不该对香秀有什么想法,香秀和他是同一房族。论辈分唐满华是爷爷辈的,比香秀长两辈。原因就出在唐满华祖上是被招婿来的。加上上次他所谓侄媳妇对他那样。那口郁闷,到现在还在心口窝着,得找个地方发泄吧。勾引香秀纯属是一种报复雪恨的心理。女孩的心里没有什么防备,加上那次全身被他看了透,香秀心里一直有个阴影。不清道不明的阴影。生产队里收获玉米的时候,唐满华回来的。穿着一身新做的衣服,大有新官上任的样子。站在地头给每个社员分工,安排一个人负责两行玉米棒子的采收,等收到霖头再从新安排。等所有的社员都安排后,地头只有香秀还站在那里等着任务。收获玉米这活其实是不怎么累的,玉米棒子装满篮头,倒进身后跟进的手扶拖拉机的后斗里,是很简单的事。最讨厌的就是,在气还比较闷热干燥的环境下干活,身上最易出汗,枯萎的玉米叶杆上到处都是黑色锈斑尘,很容易吸附在衣服上、皮肤上。人穿梭在其中,几乎是全身接触,被玉米秸秆像梳子一样梳理着全身,那些锈斑灰尘从裸露的脖子处的衣领口、手腕的袖口,以及衣服的衣襟对接口钻进去,贴在皮肤上,非常痒。稍为挠挠,就会划出一条灰色痕迹,还一点也不会解除痒疼。掰完一趟,到了玉米地的另一头,人就已经变了模样。像刚从煤灰里钻出来一样,黑黑的脸上眨巴着白色眼珠,用手一抹发痒的汗泽,会露出一痕发白的皮肤。整个脸看过去就是一个大花脸蛋。姑娘们都爱美,很讨厌干这种活。队长唐满华深信自己的猜测,那就是香秀也一定讨厌这活。她也是个姑娘家啊。讨好她,就得先从心里去揣摩她。工都分完了,社员们开始陆续地开始动手去掰玉米棒子了。唯独香秀还站在那里有点纳闷。瞟了一眼唐满华,刚想问一声自己干什么。还没等她张口,唐满华就笑嘻嘻地过来了,低声地告诉香秀:“你就负责大家的喝水吧,回去挑水吧。”“看你这人,要我挑水也早啊,害得我白跑一趟。”香秀很不领情地声嘀咕了一声。还以为唐满华听不到呢。“现在谁还敢往你家里跑,去专门通知你啊”队长还是听到了她嘟囔,给了一句。香秀一听他这么,脸蛋一下子就红润了起来。唐满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意思还是把两年前那件事给提起来呗,姑娘立马觉得害羞。看来还记着呢,怪不得喊上工的时候,老在邻居家门口大声喊着上工呢,原来还觊觎那早晨发生的事。当然,她香秀也没忘记,每每一想起那发生的事,自己就会感觉脸发烫。一个大姑娘脱得精光被人看了够。想想都臊的慌。从那以后再也不敢脱光了睡觉了。香秀回家挑出自家的一副铁皮水桶,拿上一根专门用来汲水的绳子,到屋后的井里打水。把绳索很习惯地扣上铁桶,放到水面的时候,稍一放松绳子,然后快速一抖绳索,桶在绳索的牵引下,满满地装了一通水。趁着劲道七八下的连续筹起绳索,等一桶水到了井口的地方时,然后再稍稍猛地一使劲,装满水的铁桶就安稳地落在井台上。香秀的打水的动作很娴熟,这是她这两年一直挑水练就的技术。香秀还没把井绳从桶系上解下来,队长唐满华就到了身后。“我还以为你打不上来水呢,特意跑来,怕你掉井里。”唐满华从香秀手里拽过井绳、去系另一个铁桶,笑着讨好地对香秀。“哪那么就轻易掉井里啊,看你的那么难听。”香秀很不领情地嘟囔,声音的连自己都怕听不到。唐满华打上来一桶水后,把水倒掉四分之一,然后再离井台十几米外的园杖上掐了几片丝瓜叶子,回来用香秀先前打上来的水,倒掉四分之一用于清洗那几片丝瓜叶子,冲洗干净后,把那几片丝瓜叶子分装在两个水桶里。唐满华这一系列的做法,让旁边看着的香秀很是纳闷。“好好打上来的水,怎么还给倒了呢”她不解的问。“这样既不会累,水也不会撒出来。”唐满华对卖楞的香秀解释。原来还有这招啊,香秀心里很赞叹。“你回家拿个水漂,我先替你担着,到地边你再接着担。这样也避免社员看见有闲话。”队长吩咐她,富有人情味地对香秀着。水井离香秀家没几步路,等她取出水瓢,锁上门,赶出来的时候,唐满华已经把水挑出了村子。把香秀远远地落在后面。香秀紧赶慢赶地就是追不上,大姑娘家家的,又不能撒开腿跑着撵。干脆就放慢脚步远远地跟在后边。“看把这个矮子能的,劲还很大,挑着水也一纵一纵的。”香秀远远地看着,在心里嘀咕着。刚才在井台上,香秀看着唐满华的个头,用眼眯衡了一下,他的个头也只能到自己的嘴的位置,真矮。怪不得和孩妈打架的时候,动不动就被骑在身体下,还腆着脸乱喊着:等我起来,咱两再。“还有什么可的,连女人都打不过,真不要脸。”香秀跟着村里人一样看不起他。这会帮香秀挑水,香秀也不领情。香秀看着前面的唐满华,一想起两年前自己被他看得干干净净的。气就不到一处来。“真要是能让他在这世间突然消失,才好呢。省的俺见着,烦人。”香秀看着唐满华挑水的背影,恨恨地想。“俺就这样慢腾腾地跟在你后边,看你能挑到哪,干脆挑到地头得了,也好让俺剩力气。”香秀在心里嘀咕着。离地头还有五十米的距离,队长唐满华把担子放下,看了看后边远远坠着的香秀,然后从另一条道往地里走去。香秀担起那担水,扭着尚在发育的屁股,一股气把水挑到霖头。看着那些从地里钻出来,被玉米秸秆上的灰尘染的,个个像灰鬼一样社员,看着就想笑。但是她不敢笑,一旦笑出来,就有人出头来换掉她,让她跟人一起去钻玉米地。香秀强忍着笑,变成温和的语气喊道:“水挑来了,来喝口吧。”其实社员早就口渴了,一窝蜂地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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